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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装病逼婚。
“这么着吧。”傅廷凤将她拖到一旁,临走前不忘踢了老爹始终掐在腰上的手。“我猜,你不想出阁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臧彧炎吧!”
“也可以算是。”她扁着嘴。
这门亲事不知道在多久前便定下的,那时便说好了,臧家大哥迎娶大姐,而臧彧炎便同她配成对。可是那人当了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市舶司使,却不正经得很;如果真要她嫁给他,她大概会日日都不得安宁。
再者,对方始终认为她傅府是高攀了权贵啐,他臧府哪里算得上是权贵来着?
臧夜爻说好听点是一介商人,但却是从事牙行买卖,天晓得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卖到西域去?但,他还是比臧彧炎好上一些,毕竟他至少还知道要打理自个儿的商行,岂会像那人?
听说他夜夜笙歌,逗留红绡帐里,为人相当不正经,在市舶司里也只会替他大哥打通关,真不知道他当的是什么官!
说穿了,大伙儿还不都是从卧龙坡下山来的?说什么招安得官,依她看,分明是买官吧!
想到往后得要同他日夜对看,她便觉得头疼得很。
“那就这么着吧。”不想嫁,终究得嫁,既然要嫁,自然得挑个顺眼的。
暗廷凤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有什么法子?”睇着她鬼祟的笑脸,傅珏凰不由得挑高眉。
原本是希冀能将臧彧炎推给摇扁的,谁知道爹硬是将摇扁配给花定魁,最后还遭阮师傅杀来抢亲,落到门户不光彩的地步。如今,摇扁已配给了阮师傅,还有谁能替她挡那不正经的男人?
暗廷凤凑在她耳边,很小声地细诉她的计谋。
闻言,傅珏凰不由得蹙紧眉头。
“成吗?”要是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傅府岂不是要再添一笔不光彩的事?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想赖都赖不掉。”她信心十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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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想赖都赖不掉。”
好听的嗓音流泻在城东臧府书房里,兄弟俩关紧书房门,谈着将要影响两人极深的婚事。
“成吗?”坐在案前的男人沉吟着,好似不怎么放在心上,彷佛要成亲的人根本不是他。
臧彧炎胸有成竹地露出一口白牙,俊若潘安的面容上满是笑意。“绝对没问题,大哥,这一回就听我的吧,横竖你也不爱与那放浪性子的傅家大千金周旋,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臧夜爻总算是自账本里抬眼,不发一语地睇着他,刚毅的下巴微缩,整张脸更显寒騺。
“难不成大哥真想要那惊世骇俗的傅廷凤?”大哥的反应倒令他有点意外。
暗家三姐妹长相皆不俗,身段亦不差,却始终不是城内男子青睐的对象。老么前些日子出阁,却搞得满城风雨,教傅老爷子面子挂不住;如今将搁了一阵子的亲事拿出来提,分明就是要去晦气,顺便再搏回一些面子。
然而剩下的二位傅家千金,可是杭州城里的风云人物。
话说大千金傅廷凤,执掌傅记织造厂,弄得有声有色,可谓为当朝女商人,可行事作风却教人退避三舍;只因她个性放荡不羁、悖德逆礼,压根儿不把礼教放在眼里,乃伤风败俗之辈。
而二千金傅珏凰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将傅记车坊和丝造厂打理得相当好,然作风强硬果断,说一不二的铁娘子作风,常将底下一干人整得灰头土脸;不管怎么说,总觉得是依理过头,没了人情,显得淡漠而清冷。
而他最怕的就是傅珏凰这等女子,还记得在卧龙坡上,曾与她有数面之缘,然每回见着,她总没给过他好脸色,就连前阵子在街上遇着,她也故意别开眼,来个不理不睬,俨然将他看作陌生人,教他心寒不已。
好歹两家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世交,可在杭州的这几年,不曾见她过府一叙。
若是真娶了这女人,真不知道他们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如果可以,他不想迎她为妻,一来他不想折磨自个儿,二来是不愿耽误了她。
所以,他才想了个好法子。
嗯,不能算是太好的法子,毕竟有些不入流,但有什么办法呢?
这亲事是非结下可,要不就得要瞧傅老爷子天天上门哭诉,既是迟早要结,他自然也有自个儿的想法。
只是,得要知会大哥一声,要他首肯才成。
“大哥?”瞧他依然不发一语,臧彧炎有点急了。
臧夜爻冷眼瞅着他,将他的心思皆看入眸底,漫不经心地淡应着:“由着你吧。”话落,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再打搅他。
暗家乃是杭州首富,尽管这些年少往来,但傅老爷子与爹娘有着极深的交情,因此当年才会替儿女们定下亲事。
看在傅老爷子的份上,更看在傅老爷子身后的人脉和金脉,要他娶谁都无妨。
“那就”包在他身上吧!
绝对万无一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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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之后--
“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约而同地由臧府的滨东楼和西苑响起,尽管已教前院热闹的丝竹声掩盖过,但依稀听得出惨叫声出自于一男一女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