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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媚幽馥清甜的缥缈淡香飘散在宽敞舒适、布置高雅的办公室内。甜蜜梦幻的香味宛如情人的气息般,潜藏着丁香一般的秘恋情结。
商无忆倚坐在真皮沙发椅内,注视着放置在椭圆桃心木桌上那一罐造型圆润别致的紫蓝色水晶香水瓶,泛着雾碧眸色的沉邃黑瞳一如月光下的海,浮荡着迷离莫测的波光。
他怔忡望着香水瓶里晶莹剔透的紫色香液,那是凄恋般的梦幻色彩,隐隐约约浮漾着女子最隐密、最柔软、最温暖的情感。
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有个想要遇见,想要寻找的人
殷咏宁那素馨般淡淡的肤颜,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她甜软缠绵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款款回荡。
而在茫茫渺渺的人海中,我唯一想遇见的人,就是你!
他一颗心猛地晃荡起来,仿佛还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激荡和震撼。那股莫名的怦然,似乎叩响了他孤寂而冰锁的心扉,唤醒了隐藏在他灵魂深处一直被紧紧压抑着的、渴求情感的本能和悸动。
飘逸在空气中的迷离香味,层层密密裹着心头,仿佛是要让整颗心,整个人瘫痪
他恍惚地伸出手,想要捕捉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就像是要捉住那丝飘荡在空气中,缥缈的心动气息。
“这就是杜瓦香水厂所研发出来的新香水吗?”
一个含娇带媚的轻笑声惊醒了他迷离的神智,他回过神来,只见艳丽妩媚的商云媛倚在办公室门口,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看来这瓶香水真有偌大魔力,竟能让我向来冷静自持、优雅自若的二哥出现了这种失神的模样。”
商云媛关上办公室厚重豪华的橡木门,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那个晶莹剔透的香水瓶,旋开水阀状的瓶盖,将香水喷在手腕脉搏处。
“这瓶香水,有着恋爱的味道。”
商云媛仔细品闻着腕上幽甜馨馥的香气,轻轻笑了起来。“那是一种甜蜜中带着欢喜、思念,还有淡淡忧愁苦恼的独特香味,一定可以勾动女人心中最幽微的秘恋情怀。”
她细细把玩着精致典雅的香水瓶,颇感兴味地道:“这香水瓶的设计也很有意思。你看这瓶盖做成水阀形状,旋开瓶盖就好像是旋开心闸,流泻出心中对爱情的渴望。”
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水瓶,瞅着商无忆那瞬间回复冷敛自抑,不动声色的俊美面庞。
“这是一瓶专属于女人的恋爱香水,一定可以打动女人的心──看来你去年决定暂缓从杜瓦香水厂撤资的决策,确实是押对宝了。”
“恋爱?”这句话像根小软针,扎着商无忆的心头,酸酸痒痒的。
他淡淡笑了起来,沉稳优雅的笑容成功地掩饰住了心中的躁乱与迷惘。“一瓶香水,就可以闻出恋爱的味道吗?”
“制造这瓶香水的殷咏宁是个女人吧?”商云媛漫不经心地放下香水瓶,一双艳媚的眼却紧紧审视着商无忆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女人的心事,就像花朵一样,总是把心情藏在花蕊和香味之间。殷咏宁一定是用最深的思恋,最温柔的感情酿成这瓶香水──所以这瓶香水里,才会有著令人悸动的味道。”
“女人的心事?”商无忆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香水瓶,眼光沉邃成深不可测的海。
“云媛,你也是女人,告诉我──你有可能会爱上一个匆匆一瞥,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吗?”
商云媛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也许人生所要追求的,就是那匆匆一瞥的爱。”她深深凝视着商无忆,有种抑不住的悲哀在她眼里藏得好深好深。
“有时候我们总是会莫名其妙爱上某个人,不问原因,没有缘由──只因为遇上了,所以就爱上了!”
她坐在办公桌上,俯身倾向商无忆,望进他的眼。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有缘分的人,灵魂总是会互相吸引,只要见一眼,就知道他是自己生命中所要寻找的人!”
望着商无忆瞬间迷惘的眼光,她突然嘲讽似的笑了起来。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跟你说这些话──你压根儿不懂得爱!”
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尖细指甲,在他胸前画着心形的圆圈。
“二哥,你是如此完美的人,而你的完美来自于你自幼所受的教育。那英国皇室贵族般的教养及经营学上的帝王教育,造就了你无懈可击的风度气质及卓绝果断的经济手腕──可惜,你所受的教育里,却忘了教你怎么去爱人!”她调侃的笑声中隐含着不能宣泄的悲苦与酸楚。
“你没有心、没有感情,眼睛里所能看到的,只有恒忆集团!”她声音转低转沈,细微得宛如喃喃自语。“而我,不奢求你能懂得爱──只希望你能永远是那个无心无情,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商无忆!”
商无忆静默不语,眼中又出现了难以捉摸的冷漠与疏离。
“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你知道父亲最讨厌别人迟到。”他欠了欠身子,慵闲优雅地站起身来,巧妙而不着痕迹地止住了他不想继续谈论的话题。
他走到商云媛身畔,一手拥揽住商云媛的肩膀,露出兄长式的疼爱笑容。“走吧。总裁室里的骨董挂钟可是出了名的准,我们要是比大哥晚到,肯定又要挨刮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恒忆企业行政大楼二十五楼总裁室,此刻正陷入一场低气压的风暴之中。
“我明明嘱咐过,在我们评估是否要撤资下市,退出香港股市的议案尚未做出决策之前,一定要全面封锁消息,免得引起投资人的恐慌,损毁到恒忆集团的形象。”商家诠大发雷霆地将手中的报纸丢掷到桌上,怒吼咆哮出声。“现在你们瞧瞧,太阳报、东方日报都报导了我们要撤资下市的消息,记者二十四小时守在总公司一楼大厅,投资人每天群集在各个分公司门口抗议──这种局面,你们打算怎么收拾?”
英挺俊伟、高大轩朗的商守恒紧紧皱锁着眉头,认真而严肃地道:“我始终反对恒忆财团撤离香江本埠,虽然九七将至,时局也越来越白热化,但我对香港的经济前途绝对有信心!况且恒忆集团由香江起家,百年来的心血与感情,如果就这么连根拔起,不是太可惜了吗?”
商家诠余怒未熄地瞥向商无忆。“无忆,你大哥不赞成把恒忆集团撤离香江本埠,你又怎么说?”
“现时香港的商业环境已经不同于以往,充满了不确定的政治因素,许多企业主纷纷将资金移转到百慕达,为的就是躲开九七的政治冲击。”
商无忆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腿在膝盖处慵闲地交叠,唇角挑勾起一抹绝俊而优雅的微笑弧度。
“日前我们向香港证券交易所提出要求,希望能够豁免香港上市公司的并购规定,却被香港证券交易所拒绝──这表示我们恒忆集团属于英资部分的控股公司将来很有可能被中国系统企业“合法”的接收。”
他安适自若地合叠起双掌,修长的手指互抵成一座三角形状的山。
“而我们恒忆集团原本承包了连接大屿山与青衣岛之间九号码头的建设工程,却遭受中国抗议,说我们能标到这项工程,是英国政府和恒忆集团勾结,暗中利益输送的结果,所以要求港府必须重新招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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