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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单于庭,两人都已湿透。幸好穹庐里已生了火,更有大桶热水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
“去泡个澡,这样你会觉得舒服些。”邪莫尔指向木桶建议她。
她早就觊觎那桶诱人的热水,只是碍于他在身边,她才勉强克制住“扑通”一声跳进热水里的冲动。“你也湿湿透了。”她说得结结巴巴,言下之意是想赶人。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他露出揶揄的笑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邀请!这是什么意思?她微怔。
“那就如你所愿吧!”见她傻愣愣的模样,他玩心大起地解开湿了的外袍。
“你你想做什么?”她小手捂着脸低喊。
“做什么?呵呵呵”这害羞的小丫头!他不禁大笑起来“当然是沐浴-!”
“你不能在这里啦!”这次,她说什么都不能再被他健美的身体给迷惑了!她赶紧背过身去。
“为什么?我记得你对我的身体还挺满意的,为什么现在”他自她的背后搂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呼气。
“我”她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能”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煽情地含住她小巧的耳珠。
“请请你回自己的穹庐去。”这下连她的织耳也红透了。
“这就是我的穹庐。”他的滑舌锁进她的耳里。
倒抽了一口气,她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呼衍大人说这是这是我的穹庐”她用残存的理智欲挣扎出他的情网。
“我的女人不该住在我的穹庐吗?”邪莫尔爱怜地解开她的衣襟“你的衣裳都湿了,不如让我帮你解开它吧!”
“不!”她下意识的拒绝,小手近乎痉挛地揪住自己的前襟。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好了!”他邪气的笑道。
“呃?”她的头脑仍恍恍惚惚,但身子却不自觉地后退。
没多久,她的后背已顶到暖烘烘的桶壁,巨大的浴桶比她的人还高一大截。
邪莫尔双手撑住桶壁,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间,轻声道:“冷吗?我会让你很快地热起来。”
“我我不明白。”灵眸口齿不清,觉得自己已变成一个十足的大笨蛋。
“你只需要感觉。”他的笑意更浓了。
“可是”
“你穿得太多了,让我帮你。”他扯住她外袍的系带,轻轻一拉,匈奴袍子就散开了大半,暴露出她柔嫩的身子,象牙色的肌肤,细腻柔媚的曲线,粉红的蕊珠
“不,别看!”她害羞的想以双臂遮住自己。
他抓着她的手阻止道:“别遮,我要看你。”他的眼眸变得深沉“我没法儿再等了。”
“单于”他满是侵略的目光让她不安,只能害怕地轻颤。
“叫我邪莫尔。”他以唇舌侵占了她的檀口,吸吮她甜美的津液。
“唔”这种唇舌相交的火热感觉好奇妙啊!更奇妙的是,在他做这些羞人之事时,她的身体竟生起了热度!迷乱中,她怯怯地抚上他坚硬似铁的胸膛。
将她安置在榻上,他柔声道:“你知道吗,匈奴人是不穿衣服睡觉的,为身体的接触会产生热量。”
他温柔地卸去她身上的衣饰,抚摸她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迷蒙中,她依稀记起他是血族单于,而她则是灵族的在他的温存里,这点几存的清明很快就烟消云散,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她的体内似乎被另一个自己所主宰,那个她的血液燃烧着火焰,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唔”一直以为没有女人能让他热血沸胯,谁知这灵族的小女人竟像是一团艳红的火焰!这一刻,他体悟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他绝不会放手。
“你是我的!”他在她的红唇上印下占有的吻。
他放任自己的唇舌探索她的身子。她的雪肌幼嫩看着已觉诱人,用唇品尝更是甜美!纠缠中,她的发散了一枕,纯黑灿亮一如她的明眸。
“真可爱。”他忍不住将它们掬在掌心把玩。
接着,他性感的唇滑至她柔美的肩颈,正想吞噬那里的细滑,想不到粗糙的触感竟弄痛了他的唇!这是怎么回事?
好奇地拨开发丝,他竟看见她隐藏在秀发下一块狰狞的旧疤。不!这不是疤痕,而是烙印!
在血族,只有战犯与奴隶才会被烙上标记,可在灵族,烙印却是武士的光荣象征!
十七年前,阿爸征服奴族后,他曾在灵族武士的尸体上见过类似的烙印。
根据古老的传说,灵族武士会毁灭血族单于的血腥统治;而现实里,早在十七年前,灵族武士就已被屠杀殆尽,直到此刻
“该死!”邪莫尔狠狠地诅咒,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灵族女人而已。“说!你究竟是谁?”他似一匹被激怒的青狼,凶狠的说:“这次我要听全名!”
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嗫嚅“兰兰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大发雷霆,她的俏脸尽褪了血色。
见鬼!她竟是灵族兰氏的后裔!“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匈奴人嘛!”他冷哼。
“我的唉起(匈奴语,母亲)是汉人,麻礼说我比较像她。”听出他语里的乖戾,不知为何,她急着解释“我在中原长大,不久前才回到草原来。”
“原来你是胡汉混血。”他的怒火稍减了一些“麻礼是谁?”她昏迷时也曾念念不忘这个男人。
“抚育我长大的人。”
原来这叫“麻礼”的男人已老得足以做她的爹了,他不自觉松了口气。“那你阿爸是谁?”只要她不是灵巫一支,无论她是奴隶,还是活死人,他都会好好待她。
“兰月伦。”她诚实地回答。
“什么?!”可恶!她竟是兰月伦的女儿!他一掌击在榻板上,厚达寸许的榻板立刻凹陷了一块,但他的暴烈却丝毫未减。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着,她的眼眸立刻盈满了泪水。
盛怒的他在瞧见她的泪水后,便暂时忘了一切。他捧起她的小脸,想也没想就以唇吮去她眼眸里的水意,但旋即又忆起,她是传说中要毁灭他的灵族武士啊!他该杀了她,可他偏偏想要她!
不知他内心挣扎的她抽噎地问:“为什么”为何他一会儿对她温柔,一会儿又怒目相视呢?她的眼眶更红了。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他却明白自己不能再面对她,否则他会任由他单于的威严在她的泪水里崩溃!
就在此时,听见穹庐内传出巨响声的呼衍黑幕赶来查看究竟。“单于,您怎么”
迅速抓起薄被盖住她的胴体,邪莫尔怒道:“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说完,随即冲入外面的大雨中。
“这是怎么回事?”呼衍黑幕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肺。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低下头黯然地垂泪。
“哦!”眼见似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不敢擅自安慰她,只好摸着鼻子,恪尽职守的看门去了。
同时,大阏氏的穹庐里——
须卜当若听说邪莫尔离开那女人的消息,便以为他会来自己的穹庐,当下兴奋地吩咐侍女为她梳妆打扮,一时间,穹庐里呈现出一片手忙脚乱的景象。
终于,香粉掩盖了她眼角的皱纹,须卜当若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除了脸色显得苍白外,一切尚称满意。如果有胭脂就好了她忍不住怀念起有胭脂的日子,但自灵巫成为活死人后,上好的胭脂早已成为绝响。
“单于怎么还不来?”她不耐烦的询问侍女。都好一会儿了,他竟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单单于他”侍女怕极了她的坏脾气,因而不敢告之真相。
“还不快说!”她一个耳光甩过去,打肿了侍女的半边脸。
“单于猎鹰去了。”侍女语带鼻音。
“他竟然——”她顿时气得差点将银牙咬碎。
外面豪雨如注,即使最强健的鹰隼亦不会离巢高飞。他这是哪门子猎鹰啊!分明是找借口不到她的穹庐来。
她是他的大阏氏,可他竟如此忽略她,她不甘心呀!十指用力抓着窗棂,坚硬的木材割痛了她的手。
突然,她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声。“出了什么事?”她怏怏不悦的问。
侍女查看之后回报“是一个外乡人要求避雨。”
“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吧!”她烦躁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是。”侍女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侍女回到穹庐内,并呈上一只小巧可爱的匣子“这是外乡人送给您的礼物。”
接过匣子,须卜当若不经意地按下精致的机括,外盖立刻弹开,一股浓郁的芳香扩散开来。“是胭脂!”她惊呼,张大眼睛看着那浅浅的一匣嫣红。
“胭脂?”侍女不禁感到好奇,毕竟顿突单于打败灵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连带使得胭脂也成为一项传奇。
伸出保养得宜的手,须卜当若以指腹沾一点胭脂,晕开了抹在唇上,然后对镜自揽,感觉自己倍添妩媚。
“去!快去告诉那名外乡人,我要他专门为我制胭脂。”只有她才能享有这种上好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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