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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麟也跟着起身,腾出一只手扶她坐在摇椅上。
楚尧不解的锁着浓眉,他到今天才发现,一向盛气凌人的奶奶真的是一个老人了,她满脸风霜,虚弱老迈。
唉!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保持了太远的距离,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的靠近。
“把孩子给我。”她抬头对楚向麟说。
楚向麟有些不知所措的顿了一下,赶紧将怀中的婴儿放进她的怀中。
楚尧和静玟都不安地望着判若两人的许洁。
“怀安”许洁满是皱纹的手轻抚着他柔嫩的小脸,那柔细的触觉令她发颤,也令她感动,人一老,原来要的就只是这份感动了,她之所以想抱孙子,是看见自己的生命已近黄昏,想在那之前再享受生命承续的喜悦吧!
但她却不知道这要命的传统包袱,造就了多少无辜的孩子。
“下一个孩子就叫怀宁吧!”她轻声启口。
“奶奶。”楚尧惊喜的扑到她脚边。
许洁别过脸,死撑着那份固执的尊严,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却如一道璀璨的晨星,划破了黑暗的阴霾,使得沉暗的楚家终于有了光彩。
爱正在四处绽放,世界变得美丽,楚家再一次有了生气。
夜已笼罩大地,纽约市笼罩在一片灿烂的灯海里在这栋精致的洋房内却是灯火未明,寂静黯然、
那间粉蓝色的卧房内,相拥的两人依然缱绻在梦中。
“小茜你到底在哪里”少寰的喃喃吃语唤醒了怀中佳人,一双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脸,细细地抚摸那道爱的伤疤。
“少寰”
仿佛不愿醒,也似乎是害怕醒,少寰紧蹙着眉,紧闭着眼,宁愿身陷梦里,也不愿面对清醒的孤寂。
梦中那双温柔的手,控制着他的呼吸、左右了他的思绪,他感觉那柔软的唇正在化解他紧蹙的眉宇,梦幻似的呢喃在他耳畔响起。
“少寰,是我,你的小茜。少寰,你读过一篇叫做‘幻想曲’的散文吗?我的印象很深,作者说:爱一个人是必须承受思念的折磨,承受空间的隔离和时间的鞭挞。愈能承受这份折磨的人,愈能显示他们爱的真实,也愈能突显出爱的意义与价值。”
“在读了这篇文章后,我当时对它不屑一顾,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跑去买了萧邦的幻想曲,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想象着爱情到底是什么?它真的这么值得赞扬、这么值得追寻?”
“少寰,我明白了,从你出现之后我才明白,为何人类会甘愿当个爱情俘虏。你不嫌弃丑陋的我,而我,甘心为你变得美丽。”
字字发自肺腑的真情告白,和着她深情的泪水没入他轻启的唇,她恋恋不舍地吻着他。
“小茜”朦胧地睁开眼,月光映着粉蓝,迷蒙中透着一股深沉似海的虚幻,柔和的光芒流浪在她**的香肩,晶莹剔透的似泛了水的白玉,她的美丽夺走了他的呼吸,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她更残忍的以她惊人的美挑动着他狂乱不止的心跳,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若隐若现的衬衣,将她如凝脂的身体完美的呈现在他眼前,狠狠的捣毁他失控的理智。
他将颤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悄悄的探舌与她的交缠,在第一次唇舌交战下,他品尝了她口中的蜜津,并情不自禁的想向她索取包多。
他的手颤巍巍的滑到她的衬衣内,温柔的、占有的掬起她沉重的胸部,轻轻的揉捏着,好像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珍惜。
他的手指夹着她乳峰上已然硬挺的小花蕾,时而轻揉、时而挤压,想让她的身子也泛起与他相同的激情。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大手不客气的一把扯下她那多事的衬衣,一口含住她硬挺得站立在双峰上的蓓蕾,另一手仍用力揉捏着她的另一朵娇蕊,耳中听到她难捺的呻吟声
两个月后——我曾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宰者,没有人可以侵占我的领域。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哪怕那片天空污浊得只有我能够呼吸。
爱情来得猛烈,狂乱得教人措手不及;我的世界被摧毁得支离破碎,原来,我根本没有武器敌挡爱情的侵略然而,我的世界毁得不足为惜,原来,爱情让我跳脱了黑暗的堡垒,给了我全世界。
我的爱,因为你而变得绝美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最后一个字,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少寰同时从后方拥住了她,在她柔细的发梢上印下一吻。
“完成了?”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胸前,温柔的嗓音带着深情的爱意。
“嗯!”楚茜笑着点头。
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完成她生平第一部长篇小说,把他们的爱情化做文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爱的见证。
“终于赶在最后一天完成,我们可以回台湾了。”印表机把最后的一张列印出来,微温纸张不只列印了爱情、亲情,也表达了命运、人生。
“楚尧已经联络好出版社,就等你的稿子了。”少寰倚着电脑桌,欣赏着她精彩的文笔,心中有无限的感动。
“这两个月,大哥忙坏了吧?”楚茜笑道,两个月不见,她其实十分想念他们。
“是啊!忙着带孩子。”少寰笑着,放下手稿将她拉人怀中,捧着她美丽的小脸深情的说:“明天我们就要回台湾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你呢?你答应我小说写完就嫁给我的。”
楚茜没有答话,她主动献上的红唇就是最好的答案。
楚尧和静玟的婚礼订在三天后的周末。
楚茜绝对不敢相信她那势利严苛的奶奶竟然会变了一个样?!
她还是个难缠的老人喔!但是她敌不过静玟的贴心顺从、敌不过她精湛的厨艺,更敌不过怀安惹人疼爱的烂漫天真,她变得好相处多了。
回到台北的两人在楚家待了一天,隔天少寰就进医院,为小怀安做了一次成功的整型手术。
站在婴儿床前的每个人都哭了,静玟抱着楚尧哭,许洁看着昏睡的孩子默默的哭,而楚向麟则是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楚茜哭。
楚茜没有哭,她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她只是惊愕的看着自己软弱的父亲如此忘情的拥着她掉泪。
“小茜爸爸对不起你”他终于说出二十年来堆积在心口的忏悔。
楚茜只是摇头,她那双美丽的眸子中洋溢着无怨的笑意。
每个人都因为爱而变得美丽不是吗?再多的道歉与忏悔已不重要了,因此,才更能体会眼前的幸福有多可贵。
两人相视而笑,后天就是婚礼了,少寰和楚茜决定下台东接楚纯他们上来。
车子奔驰在花东公路,过去的记忆鲜明地跃进两人的脑海中,仿佛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般。
“你知道那时我一个人开车下来是什么模样吗?”少寰笑道。
她不知道,但肯定很疯狂。楚茜已经看见他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在她逐渐瞳大的双眸里,他已赤luo了上身,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只剩下一条牛仔裤套在腿上,让急驶而过的车影对他投以惊艳的目光。
看他享受着风的撕扯,随性的笑意绽放在他帅气的脸庞,楚茜不由得跟着他笑了。
“我第一次看见你一个人在海边游泳时,就知道你是个疯狂的人。”
少寰单手驾车,一手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吻着她的唇,惊险地闪过一辆超速的车,两人才不舍的分开。
“我爱你,小茜。”他深情地倾吐爱意。
“我知道。”楚茜微笑道。
“你应该说我也是,”
“你在乎这个吗?”
“不在乎,我只是爱听你说。”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