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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上端门。
贪观鹤降笙箫举,不觉鸳鸯失却群。
天渐晓,感皇恩,傅宣赐酒脸生春。
遍家切恐公婆责,乞赐金杯作照凭。
调寄鹧鸪天
神偷关闲闲,趁着元宵佳节窃杯之前,熟背前辈窃杯者于东窗事发时为脱罪所作之词。
她念过两遍之后即琅琅上口,心想万一窃杯时不幸被逮个正着,或许可念来自娱,当然最好不会有此机会。
总之,小心行事为要,以她关闲闲的偷功,全身而退应不是问题。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今夜的行动必须潜入皇宫内院,此事非同小可,不只是顺手牵羊那么简单。
谤据她所得到的消息,此苍龙杯藏在皇宫右翼的珍宝阁内,她必须躲过皇宫内院的禁卫军,才能潜进珍宝阁内窃杯,不过纵使她有皇宫内院的地形图,也未必保证能顺利得手。
真搞不懂那个委托人,不过是一只杯子嘛!能有什么珍贵之处,就算是用黄金打造的,也犯不着花上千两金子聘她这神偷来偷吧?难不成用苍龙杯所盛之酒,喝下之后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吗?
避他的,先偷到手再说。
必闲闲换上夜行衣之前,先在里面穿上一件金蝉甲。
金蝉甲是她的护身宝贝,穿上它后可以刀剑不入、百毒不侵,是祖师爷赏给她的宝物,教同门师兄姐们羡慕得不得了。没办法,谁教她年岁最小,又是最得宠呢?
月上柳梢头,闲闲看一看也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她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人已来到皇宫禁城之外。
谤据小三子的调查,今夜负责守卫巡防的应是李将军的军队。但是,情形似乎有些出入那不是岳家军吗?
“死小三子,给我的情报竟是错误的,这根本不是李将军的军队,真会被他害死。”关闲闲嘴里嘀嘀咕咕的,气得想立即跑去找小三子算账,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
普天之下,人人都知道岳楚云的岳家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个个骁勇善战,任何人都要惧怕三分。
她特地选在元宵夜前来窃杯,就是想痹篇岳家军,却偏偏教她给遇上了,这分明是和她的运气过不去嘛!她本想取消原订计划,改天再行动。反正神秘客给的交杯期限是下个月初七,尚有半个多月,并不急在今夜。
但继而一想,都已经来到这里,空手而回实在没道理。
她看了看四周,摘了一朵月季花,想靠花瓣来决定行动与否。
“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要。看来连花神都要我今晚行动,好吧!就跟你赌一把。”闲闲不只玩兴大,连赌性也十分坚强。
若是能在岳楚云的守卫下偷走苍龙杯,对她关闲闲的神偷事业而言,无疑是一大助益,不但可以让她“偷”名远播,更可增辟财源,闲闲愈想愈兴奋。
必闲闲才过了第一道关卡,月亮娘娘居然躲到云后头去了。
难不成岳楚云将军知道她今夜要来窃杯?!这太诡异了,莫非岳楚云大将军除了拥有操纵十万大军的能力,同时也拥有操纵月儿出没的神力。不过,她可不同于一般宵小,这还难不了她。
必闲闲连翻三转,几个闪身之后,珍宝阁已近在咫尺。
必闲闲见珍宝阁就在眼前,心中一喜,喃喃低语:“苍龙杯啊苍龙杯,关姐姐来带你走哕!”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溜进这禁卫森严的皇宫里。
这时,她突然惊觉有脚步声接近,立即藏身躲在树后,准备待足音远离后再伺机行动。
“云哥哥,陪我到端门扎花灯、放烟火嘛!”娇滴滴的女声央求道。
“花蕊公主,臣有要事在身,不能陪公主去扎花灯、放烟火。”岳楚云冷淡地回道。
“会有什么要紧事呢?外头好热闹耶,再不去凑热闹,年都要过完了。”花蕊公主嘟着嘴不依地抗议。
“今夜由我负责皇宫内院的安全,臣不敢有丝毫疏忽。”岳楚云慎重地说。
“你是堂堂大将军,维护皇宫安全自有属下负责。
今晚是元宵夜,放松一下有何不可?”公主说得义正辞严、头头是道,似乎合情合理。
那男子就是威名远播的岳楚云将军?!躲在树后的闲闲抿着嘴偷笑,看来这个万金公主碰到了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将军。
“请公主不要为难臣下,皇上委以重任,由臣负责皇宫内院的安危,自是不可轻忽。公主还是请其他友伴陪你扎花灯、放烟火。”个性耿直的岳楚云,硬是不肯妥协开小差去也。
“云哥哥,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是叫我公主,不是说好叫我花蕊的吗?我不管,你今晚一定要陪我玩,去年你答应要扎花灯给我和楚君的,花灯呢?花灯在哪?”花蕊撒泼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她哪肯轻易放过岳楚云。
岳大将军,你就答应了吧!行个方便,好让我快快偷走苍龙杯吧!闲闲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
“公主,不许胡闹。”岳楚云低斥一声。
岳大将军发脾气了,怪的是那个万金公主居然乖乖让他吼。闲闲诧异他以下犯上的大胆言行。
岳楚云一直背对着闲闲,让她无法看清楚他的相貌,只知他身材伟岸,高约七尺,或许因为是练武之人,所以看起来特别高大结实。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要你陪我去扎花灯嘛!那些大臣子弟们全都是蠢材废物,我才不要他们陪我。”
好大的口气,公主毕竟是公主,一般人她还真是不放在眼里呢!
“公主,不要孩子气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臣可承担不起,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谤据大宋律法,堂堂大将军衔命而怠惰职守如同叛国,兹事体大。
搬出皇上来,花蕊公主也没辙了。律法是先祖订下的,岂可不遵?只得乖乖让步,不再强人所难。
“好嘛!我不吵你就是,真是扫兴。”花蕊公主嘟着樱桃小嘴,娇滴滴地抗议着。
此时恰有二名巡逻卫兵经过,岳楚云唤住他们:“你们二人护送花蕊公主回宫里去。”
“是!”望着花蕊公主离去的身影,岳楚云无奈地摇摇头。
忽然间,一阵轻风拂过,风里飘着微香。他心里一阵疑惑,这一带明明是梅花林,怎么会有茉莉香?不对劲!
岳楚云像是嗅到危险气味的黑豹,迅速轻转过身。
必闲闲暗暗叫苦,他不可能发现吧?南无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请你救救我,等我平安之后,一定吃斋念佛一个月。
岳楚云像发现什么似的,一个箭步,伸手一抄,关闲闲立即被他擒住。
可怜的关闲闲,她偷功及轻功虽是一流,可惜武功只是普通,仅能用来防身。
她纤瘦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拉,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扑进了岳楚云的胸膛里。
岳楚云伸手一掀,她蒙在脸上的黑纱迅速离开绮颜玉貌。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不好意思地朝着他傻笑。
是名女子?!岳楚云见了美人的容貌,微微皱眉,真可惜了这张脸,竟然是个刺客。
“你是谁?”他问。
“我我来御花园散步,不小心逛到这里。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和花蕊公主聊天的,我发誓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真的!”反正没有人赃俱获,先随便扯个理由脱身要紧。
“路过?逛花园?穿着一身黑衣、蒙面逛花园?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蠢蛋吗?”他捉住她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哦好疼啊!大将军,你先松开手,有话好好说嘛!”闲闲痛得叫出声,她的手可是很宝贝的,要是残废了,以后怎么做神偷?
“既然知道痛,就不该擅闯御花园。”岳楚云正色地说。
“我知道错了嘛!请将军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小女子下次不敢了。”闲闲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她这回可真是出师不利。
“你今年几岁?”他突然问。
“二十岁,大将军。”她心虚地回答道。
“说实话。”他又加重了手的力道,他生平最恨人家欺骗他。
“好好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就是了,我十七岁。”闲闲不明白,她闯入皇宫与年龄何干?”
十七岁,还是个孩子,楚君也是十七岁,他在心里思忖着。然后放松了手的力道,但仍捉着她的手。
“溜进皇宫散步,你也未免太大胆了吧?令尊令堂真该好好管教你才对。”
真是个顽皮的姑娘,不过身手应该很敏捷,居然连禁卫军都能避得过。
“我我是个孤儿。”闲闲觉得自己今天的废话实在太多了。
由于他父母也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听她这么一提及,岳楚云心中禁不住对她起了一份同情怜悯之意。
“那你家住何处?”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点忙。
“我住舅舅家。”闲闲随口扯了个谎。
“舅舅待你可好?”
“很好,只是管我甚严,今夜元宵也不准我出来扎灯笼、放烟火,所以我只好偷溜出来。”为了博取同情,她只好装得可怜兮兮的。天知道她向来视扎花灯、放烟火为无聊之事,十二岁以后即不再碰此等闲事。
岳楚云一听,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塞在她手里。“这些钱你收着,或许将来可以添嫁妆用,都已经十七岁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闲闲垂首一看,一百两?!无缘无故干吗给她一百两的银票?不成!无功不受禄,她急着想推辞。
“有人来了,你快循原路回去,以后不许再借口到皇宫里来闲逛,知道吗?”
“知道了。”闲闲道了谢后,迅速转身离开。
一个翻身后,闲闲人已在皇宫外。站定后,她却突然愣住了。
咦?她干吗乖乖听岳楚云的话离开啊!莫名其妙。
已经两天了,关闲闲瞪着岳楚云所赠的银票直发呆。
岳楚云可真是一位刚直不阿、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她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闲闲暗自在心中立誓,终有一天,她会报答他的。
昨日,闲闲找来小三子,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谁教他的情报有误,小三子很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换成岳家军负责护卫的工作,明明应该是李家军。真的,十四、十六这两天是李家军,甚至十六以后都是李家军,独独十五这天换了岳家军。出了一点小差错嘛!闲闲,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吗?”小三子苦苦哀求着,深怕闲闲以后不再与他合作,少了这一条财源,等于少赚好几年。
闲闲也不是狠心之人,再加上因此让她误打误撞认识了岳楚云,这么想来,小三子也算是功劳一件,想到这儿她自然就原谅了他。
嗯!决定把银票当做纪念品,好好珍藏。闲闲如是打算。
“闲闲,闲闲,魂兮归来,魂兮归来。”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风野在一旁鬼叫着。
闲闲吓了一跳,低吼道:“死阿风,你发神经啊!我还没死,你招什么魂?”她作势要修理风野。
“谁教你对着一张银票傻笑,我一直叫你,你却没反应。”风野一脚跨过长板凳,逮着机会就好好取笑闲闲一番。
闲闲立刻收起银票,正经八百地看着风野,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谁给你的银票?”风野觉得闲闲难得如此的怪模样,问题一定出在那张银票上,难不成银票上的数额很大,才会让她看傻了眼,呆笑着。
“你管这么多做啥?”闲闲不想让风野分享她的心事。
“没有啊!只是觉得好奇,我正好也有张银票要兑现,这样吧!我做一件善事,顺便帮你拿去兑换。”风野一片赤诚,心想帮好友跑个腿也无妨。
“谢谢,这张银票本姑娘不准备兑换。”
“咦?这可真稀奇了,不像平日的关闲闲哦!以前你总是银票一到手立刻换现,怎么今天反常了?”风野本来也不特别多心的,但是今日的闲闲实在表现得太奇怪。
“多事!”闲闲嘟着嘴给了风野一记白眼。
“什么多事?我是关心你耶!”风野不服气闲闲说他好管闲事。
“你不要问这么多啦!反正我最近不缺钱用,所以不急着兑换银票。”闲闲胡诌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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