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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有爸爸吗?”聂士桓冷冷的反问。
“你到底要恨我到什么时候?”柴宗鹏一脸挫败。
他时常在想,士桓恨他已经恨了近二十年了,他们父子之间这种恶劣的关系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虽然在柴宗鹏的心中对于聂士桓母子俩有着深深的愧疚,但他依旧不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毕竟关祖才是他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
人在有些时候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对感情这玩意儿的时候更是如此。
当然柴宗鹏也是,在责任与感情之间,他自私的选择了自己真正的所爱,因而背弃了当初结婚时对聂湄臻所许下的句句承诺。
聂士桓沉默不语,只是那冷酷的黑眸里盈满了对柴宗鹏的恨和不谅解。
“算了、算了。”柴宗鹏知悉在说下去也只是多此一举。
“你废话说完了吗?”
废话?他居然把对他的关心当作是废话?此时,柴宗鹏的心中纵使有千万把怒火在熊熊的燃烧,也只能气在心里。
“如果你已经没话好说,就赶快滚出我的医院,看到你我就觉得唔心。”聂士桓嘲讽的口气中积满了对柴宗鹏的厌恶和不屑。“哼!”冷哼一声后便掉头走出休息室。
“士桓哥。”一道甜美的声音在聂士桓的身后响起。
聂士桓循声望去,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女孩一眼便举步离去。
“唉!每次都这样。”女孩无奈的叹道。
自她与聂士桓第一次见面至今,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冷漠无情。
“这小子简直气死我了。”柴宗鹏发火的重拍桌面。
就在此刻,一个身穿咖啡色细肩带短洋装的俏丽女孩出现在休息室里,她的出现浇熄了柴宗鹏满腔的怒火。
看到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柴宗鹏早把先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开怀的道:“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回来?”
“人家刚刚下飞机的,我想给你和妈咪一个惊喜啊!所以就自己回来了。”鬼灵精怪的柴筠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啊!真顽皮。”柴宗鹏轻捏爱女的俏鼻,疼爱之情表露无遗。
“那人家好想你和妈咪,所以就自己回来!”柴筠筑像个孩子似的赖在柴宗鹏的怀中撒娇。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爸爸在你大哥的医院?”柴宗鹏不记得他有把要到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啊!
“喔!我本来是想先来看看士桓哥的,我到了医院之后,护士就告诉我爹地你也来了,所以我就知道啦!”
“那你遇到你大哥了吗?”
“嗯,我遇到士桓哥了,可是他还是不肯理我,脸色也不太好看,你们是不是又吵架啦?”柴筠筑担心的问,纵然聂士桓对她的态度一直十分冷淡,但她对聂士桓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仍然非常的关心和尊重。
“唉!我和你大哥之间”柴宗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于他和聂士桓这种恶劣的关系,他是既无奈又担心。
“爹地,你别担心了,我相信总有一天士桓哥他会了解而接受你和妈咪的。”
“但愿如此。”柴宗鹏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聂士桓恨他恨得太深了。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入楚寂宁盈满百合花香的闺房。
突地,一阵非比寻常的吵闹声传进正在阅读书籍的楚寂宁耳中。
她连忙丢下手中的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下楼。
“蒋修女,你们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楚寂宁急切的呐喊着,深恐大家会遭到什么不测。
就在这时,碗碗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粉嫩的小脸上泪痕交错。
“碗碗,发生什么事了?蒋修女和其他人呢?”
“宁宁姐姐,有坏坏人,好可怕。”说着,碗碗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乖,不怕,大家呢?”楚寂宁轻轻地将因极度害怕而颤抖不停的碗碗拥入怀中,柔声的安抚着。“在大厅里。”
“放心,有宁宁姐姐在,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们。”说完,她二话不说的抱起碗碗,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声异常的巨响窜入楚寂宁的耳中,惊觉大事不妙的楚寂宁立刻飞也似的奔向大厅。
就在她正要踏入大厅时,一个陶瓷花瓶毫无预警的朝楚寂宁飞来,她为了保护怀中的碗碗而被花瓶碎片伤了手臂。
“寂宁。”看着楚寂宁染红的衣袖,蒋修女心疼的惊呼。“蒋修女,我不要紧。”楚寂宁强忍着右手臂传来的痛楚,将蒋修女和孩子们护在自己的身后,眼中看不出丝毫畏惧的迎上那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
“我不准你们欺负我的家人,快给我滚出去。”她顺手拿起脚边的一块碎片,一副为了保护心爱的家人而死不足惧的模样。
“哼!死老太婆,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明天立刻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莫及。”坏人头头留下警告之后,便带着所有人转身离去。
“天啊!我可怜的孩子,都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和孩子们,才会让你受伤。”蒋修女自责地道。
“蒋修女,您别自责了,只要能够保护您和孩子们,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楚寂宁体贴的莞尔一笑。
“你流了好多血,我马上带你到医院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细菌感染。”蒋修女的脸上写满了对楚寂宁的担忧。
“宁宁姐姐,你痛不痛?”湘湘关心地问,站在一旁的孩子也为了她的伤势而泪流不止。
“你们乖,不哭,宁宁姐姐不痛。”楚寂宁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温柔地抚去孩子们脸上的串串泪珠。
“寂宁,我得赶紧带你去医院,不然,伤势恶化就不好了。”蒋修女提醒道。
“蒋修女,没事的,上点葯就行了。”楚寂宁的嘴上虽这么说,但手臂上的伤却让她疼得皱起眉头。
“什么没事,你看伤口那么深,你这孩子总是把苦往自己的腹里吞。”蒋修女小心翼翼的替楚寂宁清理伤口,眼中满是不舍的注视着勉强展露笑靥的她。
“可是,我不放心把孩子们单独留在院里,我担心刚才那些人又会回来闹事。”楚寂宁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总是将蒋修女和孩子们的安危和幸福摆在第一位。
“我也不放心啊!但总不能任由你的伤口一直流血而不去处理,这该怎么办才好?”乱了方寸的蒋修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蒋修女,我想我自己上医院去好了,伤势不是很严重,我想我没问题的,您就留下来陪孩子们吧!我想孩子们现在都很需要您的安慰。”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真的没问题吗?”蒋修女还是有些不放心。
“蒋修女,您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楚寂宁再次保证。
“小朋友,宁宁姐姐现在要去给医生叔叔擦葯,等一会儿就会回来,你们要乖乖的,知道吗?等姐姐回来再说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楚寂宁温柔的摸着孩子们可爱粉嫩的脸蛋。
“好,我们会乖乖的。”湘湘带头说道,其他的孩子也很听话的直点头。
“蒋修女,那我先走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自己要小心点,如果那些坏人再来闹事,记得马上去找附近的邻居来帮忙。”交代完后,楚寂宁便骑着单车往离孤儿院最近的医院而去。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十五分钟后,楚寂宁来到一家离孤儿院最近的小型医院。
这家占地约略四十余坪的双层医院是台北“锁情医院”位于郊区的附属医院,虽然面积和市区的本院相差甚远,但医疗设施也算相当的完善。
“医生,我的伤口不要紧吧?”楚寂宁看着自己包覆着层层纱布的右手臂问道。
“没什么大碍,等一会儿我让护士给你打个消炎针就行了。”年近半百的主治医生看起来非常慈祥,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温和。
说完,他转向一旁的护士。
“miss李,麻烦你替她打消炎针。”
待打完针后,楚寂宁礼貌性的朝医生和护士道谢后便离开了诊疗室。
接着,她来到领葯处前。
“楚小姐,这些葯一天三次,在饭后服用,两天后再来换葯,记住,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护士公式化的交代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护士小姐。”楚寂宁甜甜的朝那护士一笑后,便旋身离开医院。
当她准备牵车离去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吹乱了她乌黑柔亮的长发。
就在楚寂宁低头以手梳顺自己被风吹乱的及腰长发时,一辆黑色保时捷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冷峻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车子的关门声让原本低头的楚寂宁反射性的抬起头,她没有丝毫警戒心的朝眼前的陌生男子柔柔一笑。
随后,她骑着单车匆匆离开。
男子透过墨镜冷冷的看着楚寂宁渐远的秀丽倩影,向来冷血无情的心扉因为她的柔美笑靥而牵动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尽管那感觉淡淡的,但还是在男子的心灵深处烙下了一个无法抹去的印记。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命运的红线已悄悄地牵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