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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爷?”
“回去,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可是可是少爷他他醒了”
“醒了又如何?”君无上渐觉不耐,他冷冷地看着前来请人的奴仆。
前来请人的奴仆不禁抖了起来。不是故意要害怕的,毕竟眼前的人并没有凶神恶煞的长相,或是以恶劣的态度对下人们怒吼,相反的,他那一张斯文俊美的脸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还真是赏心悦目。
只是怪得很,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那副没有太多表情的表情就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而且只是让他那么淡淡地一瞥,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泛出一股寒意。
“还不出去?”为了不吵醒安睡中的人儿,他没有提高音量,只是,因为他心情上的不耐烦,较之刚才,这时他给人的压迫感是益加地沉重了。
“可是可是”虽然很害怕,但这一出去便代表任务失败,深怕交不了差的仆人顿时困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急得一头汗。
解除这份僵持的,是幽幽醒转的伍薏儿。
“怎么了?”睡了半天,已经很习惯醒来时看见他的人了。一再上演的溺水噩梦让她一直睡得不安稳,而每每只要一惊醒,第一眼看见的,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他。他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空气一样地自然,现在让她提出疑问的,是那个一脸为难的老仆。
“又作噩梦了?”君无上鸡同鸭讲,眼中所见的只有她,至于那个碍眼的仆人,已自动剔除于他的意识外。
“不碍事。”
“觉得好一点了没?”他探了下她的额际,怕她发烧。
“嗯。”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无恙,然后不解的目光看向那个全身散发求救讯号的老仆。“他怎么了?”
“老奴是中都大人派来的,想请六爷跟小姐前往少爷房间一趟。”像是看见了救星,受命来请人的仆人扑通一声地跪了下去。
“咳咳你别跪,快咳快起来。”一面咳,伍薏儿一面示意那个跪着不肯起来的仆人起身。自从跟着君无上留在中都府做客后,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她还是一样怎么也适应不来这种动不动有人下跪的场面。
“还是很难受吗?”君无上担心的只有她的身体,知道她的肺叶在这次的溺水事件中多少受了损伤,深怕她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慢慢地抑制下想咳嗽的感觉后,她尝试地对他一笑。
“不会,刚刚睡了一觉后,觉得好一点了。倒是这位老人家,就别让他再跪了。”其实还是不太舒服,身体也还是虚弱使不上劲,但她从没让人以这样呵护备至的态度关怀着,这让她觉得不适应,浑身不自在的她连忙想把他的注意力转开。
“别理他,你自己才该多注意一点,身体还没复元,再睡会儿。”对跪在地上的人,他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君无上的注意力只在她的身上。
这不是他冷血,而是对他来说,他才没心情去理那些。因为成长环境的因素,这种场面他早见得多了,谁想跪就去跪着,就算是要磕头、甚至把头给磕破了也一样,他才没空理会。
“不行啊,小姐,我家少爷醒来后,一开口央求的便是想见两位一面,是以大人交代老奴,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君六爷与小姐过去一趟,如果老奴没办好这件事,肯定会让我家大人怪罪的。老奴给两位磕头,还请两位贵客别让老奴交不了差啊!”侍候人侍候了大半辈子,什么本事也没有,看人的脸色一定要有水准以上的火候,就算不清楚这位贵客的身家来历,跪在地上的老仆也知道君无上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人,所以很机警地把目标转向看起来好说话许多的伍薏儿身上。
“老人家,你、你别这样”挣扎着想起身,伍薏儿求助地看着君无上。
“够了,别再惹人心烦。”扶她起身的同时,君无上朝身后的人喝斥了一声。
几乎是立即的,他不过只是轻斥一声,让伍薏儿觉得不自在的老仆役立刻停下磕头的动作,就连一张嘴也连忙闭上,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严玉尚严玉尚醒了?”喉咙老是有些不舒服,清了清喉咙后,伍薏儿才得以发问。
“那又如何,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管他。”他轻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头,语气有些无奈。“你啊,什么都别管,好好养病就是,至于严玉尚你管他有没有醒来,就算是继续昏迷也不用管,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君无上其实很想说,就算是从地狱爬回来他也懒得费神理会,但话到了喉头,想起这儿总是严家的地盘,再加上严晁梁这人的可疑之处还未厘清,这些顾虑让他把话缩了回去。
“别这样,我想去。”知道他心里所想的,她忍住笑地表示。
说来很玄,在一剎那间,她竟心意相通地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自己也没法儿解释,一切就是那么的自然,她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头便冒出他极不客气的批评嘴脸。
“你的身体”他看着她,仍然放心不下。
“我真的没事。”朝他摆摆手,她试图自己下床,好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理想与现实有段小小的差距,她的身体并不合作,才休养了两天,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的她,所流失的体力非但未尽数回笼,仅存的力气只怕还剩不到平日的两成,那是她没办法想象的虚弱状态,只见她在一脸惊愕中两脚一软
“还想过去?”他挑眉,安安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尴尬地笑笑。
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又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不自在地点个头,算是表达了她的意见。
“你该多休养几天的。”他建议。
“没关系的啦,我们还是去看看严玉尚吧!他昏迷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醒,不去看看怎么可以?他那天突然就吐血昏了过去,说不定他有什么想说的话还没说,要不然,他怎么会一醒来就想找我们?”多说几句话后,她的气息已经顺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舒服,还是虚弱得使不上力,但说话间想咳嗽的感觉已经淡了些,让她说话不再像要断气一样地断断续续了。
拿她没办法,君无上没得选择,只得拦腰一抱
“哎呀,你干么?快放我下来!”突然被拦腰抱起,她惊叫一声。
不是她没胆,平日仗着一身好本事,要怎么高来高去地飞纵奔驰她都不介意,但此时她无法像平常一样活蹦乱跳,别说她从没有像现在这种虚弱得跟个小娃娃似的经验,打她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他人的手上过。
现在让他这样抱着,虽然知道他不会恶劣到会丢她落地,但双脚不着地总是让她有种不踏实感,她很不能适应没有丝毫自主权的自己。
“放你下来?你不想去看严玉尚了?”佳人在抱,但君无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作势要放她下来。
“要,我要去看他,小宝的事我还没跟他谈。”她连忙紧紧地攀住他,怎么也不肯从他的身上下来。
“小宝?”这些天她一个字也没提,原来她心里惦着这事儿?
“当然是小宝。”她一脸正色。“再怎么说,小宝终究是严玉尚的体肉,我得问问他本人,到底要怎么处置小宝跟大娘。”
这些事早该处理,而且是愈早解决愈好,以便让她在确定大娘祖孙日后的生活无虞后,早些离开,继续去找她师爹去。可因为严玉尚的不省人事,这些环环相扣的计划才会全停顿了下来她很清楚状况,这些事对严晁梁说没用,所以这些天她一个字也没提,就让这事儿这么拖着。
要她如何相信一个有门户之见的顽固老头?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婉儿大着肚子,他都能断然地驱赶她离去,不顾念她肚里的孩子是他严家的骨肉,不顾念她是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还让人打伤她再弃之荒郊野外,企图来个一尸两命。
那时的严晁梁都能这么狠了,更何况是现在?
她再笨也不会把小宝的事跟这种没人性的老头说,要不,若哪一天这个老疯子冒出个维护纯正血统的念头,决定斩草除根,派人去诛杀小宝,那小宝日后岂不危险?
看着她苍白但却散发着坚毅光芒的小脸蛋,君无上笑了出来。
不愧是光明正义化身的太阳之女,人还虚弱不已,却已等不及想伸张正义了。
“你笑什么?”被莫名其妙地取笑,就算没力气,满心不是滋味的伍薏儿还是动手打他。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老天的安排。”他笑笑,越来越确定这份礼物的珍贵。
“什么安排?”困惑地眨眨眼,她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
“你不是想解决安置大娘跟小宝的问题?”他又把问题绕了回来。
“嗯,我们快去严玉尚那边吧!”她催促。
那带着点刁蛮的语气换来他宠溺的一笑。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看看严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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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奇迹般,一直昏迷不醒、让所有大夫摇头叹气的严玉尚终于醒来,而且精神状况还算不错,看起来比吐血前还来得有精神些,一点也不像是吐血后昏迷了好几天的人。
让君无上抱着进到严玉尚房里的伍薏儿看得啧啧称奇。
“喂,他看起来还不错嘛,前几天他真的是昏迷不醒的吗?”伍薏儿忍不住地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将困惑问出。
“应该是吧!”君无上也觉得奇怪,但他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
“都是你,我说要来看看,你偏说不用,说什么要等人来通知再说现在看他这样,搞不好这个严玉尚早就醒来,而且也调养好几天了。”伍薏儿小声地嘟囔着。
他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刚刚才会没答腔,以为可以侥幸躲过她的怪罪,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
“不过也说不定。”在君无上能说什么之前,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一样,伍薏儿用着更小的声量再道:“我听师兄说了,有一种人,就是快死的那一种,反而会在死前显得比重病时来得有精神,师兄说那叫回光返照,说不定这严玉尚也是在回光返照。”
君无上差点笑了出来,是严晁梁让他免于失态的。
“六爷!”躬身一揖,严晁梁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两人。
“喂,让我下来了啦,已经到了。”察觉了那打量的视线,伍薏儿连忙推推君无上的胸口示意。
“别急,你不是要跟严少爷说话吗?”无视于她的推拒,君无上抱着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严玉尚的床边。
“真抱歉,犬子昏迷多日,一醒来便直接要求见二位,我这个做父亲的拗不过他,所以所以只好劳烦六爷跟姑娘走一趟”严晁梁跟在君无上的后头解释道。
“无妨,反正薏儿也想再见见令公子。”将怀里的她安置在床边的椅子上,君无上回应道。
薏儿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很奇怪,什么少爷、犬子又什么令公子的,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关系,指的就是严玉尚一个人嘛!真不明白,他们没事干么老绕着圈子,把话说得那么文诌诌的啊?讲得好像是在说很多个人似的。而且两个人的态度更是奇怪,先前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再看严晁梁那副恭敬有礼的样子,她更加的肯定
这个权倾一方的中都大人一定是真落了什么把柄在君无上的手上,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个把柄只是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把柄呢?
虽然有点好奇,但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欸!你觉得怎么样了?”果真俐落爽快,一个欸字开头,伍薏儿问得再直接也不过。
“就要解脱了,再好也不过。”看着明亮耀眼的她,严玉尚久病的脸上泛着一抹超然安详的笑。
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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