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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师椅上的黄邦歆起身迎了上去。
“嗯。”知府大人步履缓慢,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看来爹还找不到线索。黄邦歆满脸骄傲地道:“爹,我查到了,那东西就在华家。”
知府大人一震,抬头望着他,急道:“此事当真?”他们有救了。
“嗯,我亲耳听到华容儿说的。”
“对呀,当初就应该想到华家,我怎么会漏掉他们,这东西他们没有,别人也不见得会有。”
“爹,那长生药有什么了不起,为何主子急着要?”
“嘘!主子在想什么,我从以前就不知道了,十几年前是要找一个女婴,近来是一块不知什么名堂的石头,现在是长生药,完全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所以别多问,尽力找就是了。”
“喔。那我们如何把它弄到手?”
知府大人思考着道:“这”“偷吗?”
“不行,华家的护卫我们难以对付。”又不能大张旗鼓的闯进去搜,该怎么办呢?
“爹,我们的人不能用吗?”
知府大人没好气地道:“你是要告诉他们,我们要偷一帖药方,叫长生药?只怕药还没偷到手,消息已经泄漏,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就算有十颗头都不够砍。”
“那怎么办?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很难把药方弄到手。”
知府大人摸着下巴沉吟了会儿,之后道:“掳走华容儿。”
黄邦歆想到她凶悍的模样,不禁抖了一下。“怎么掳?她凶得很。”
知府大人睇着这个笨儿子,道:“找人掳她。”
“爹方才不是说,不准让人知道这件事?”
“对,但只是绑走她,没人会知道长生药的秘密,那些人只会认为你是贪图她的美色。”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的恶习能派上用场。
“爹说得没错,把人绑来后再逼她写出药方就好了。”
“切记!掳她时别让任何人看见,以免增添无谓的麻烦。”
黄邦歆要求道:“爹,那之后华容儿是不是可以给我?”
“可以,成了你的人,就不用杀她灭口了。”
“谢谢爹!”他终于可以把华容儿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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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煮成熟饭?真要这么做吗?
华容儿表面上是在看帐,其实正心烦的想着前几天朱煜给她的建议。
说什么就算天潍开了窍,知道自己的感情后,也会想尽办法逃避现实,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生米煮成熟饭,再逼他承认。
不过必须由她主动,因为天潍不懂得那种事。
好无力的感觉。
她之前是猜测过,但没想到他真的完全不懂。
这事还是他师兄告诉她的,该可怜他被自己人出卖吗?
唉,她该怎么做呢?
“小姐,这是刚送来的药,要不要先看看有没有问题?”吴叔走近她问道。
“是什么药?”她看着他手上的三包药。
吴叔低声道:“春药咽,小姐。”
“春药?”华容儿眼睛亮了起来,露出笑容。
呵呵,这还真巧。
“对。”吴叔摸不着头绪的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小姐。“这是某个富人想增添乐趣,向我们订的药。”
霎时,华容儿快速的将他手上的药拿走,一脸正经的回视他,严肃地道:
“吴叔,我们药铺怎么可以卖这种不好的药呢?会有损药铺清誉的,这些我就先收起来了。”
“可是小姐,这药后天就要给人家了。”
“跟他说咱们药铺找不到不就行了。”啐!真烦人。
“但是”
“怕被骂?那拿些壮阳药给他就好了。”华容儿敷衍道,然后朝吴叔摆摆手,离开药铺。
吴叔摇摇头,拿她没辙。
华容儿边走边将药包放入怀中,笑得极为邪恶。
呵呵,生米煮成熟饭的时机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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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正拿着毛笔习字,忽然感觉到桌子一阵动摇,她抬眼一看,见到冷天潍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冷大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呃,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冷天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好像大祸就要临头了。
“过了中秋后是有点冷。”
“嗯。”似乎有股力道猛然压在他身上,他不自觉流下冷汗。
小梅走进花厅,对他们两人开口询问“冷公子,小蝶,你们有没有看到小姐?”
小蝶拿着毛笔摇头“没有。”
小梅点点头,转身离开,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我买完东西回到药铺,吴叔告诉我小姐先走了,怎么还没到家?”
小蝶好奇地看向他“冷大哥,你怎么忽然松口气?”
“有吗?”他只是又忽然觉得自己像逃过了一场大劫。
小蝶笃定的道:“有。”冷大哥整个人放松的模样跟刚才完全不同。
他不在意地道:“喔。你继续乖乖写字吧。”
过了约三炷香的时间,小梅拿了些糕饼进来,搁在桌上后,问道:“小姐回来了没?”她心中有些不安,小姐不管去哪,都会交代她一声,这次怎么什么都没说?
小蝶放下笔,拿起一块糕饼吃着。“没有,她要是回来了,我们应该会看到。”
“这样啊。”小梅点头离去。
小蝶仔细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冷天潍,道:“冷大哥,你的表情很糟,看起来像是丢了心爱的东西一样。”
“什么心爱的东西,小孩子别乱说话。”他是承认喜欢上她,但也只有喜欢而已,又还没到心爱的程度。
“但你现在明明是坐立不安。”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担心容儿姐姐喔?”
冷天潍狼狈的回道:“没有,安静吃你的糕饼。”
他哪有担心她,她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他才不担心她被人欺负。
虽这么想,他仍蹙起眉头,忧心忡忡的喝着茶。
小蝶直看着冷天潍。
难怪容儿姐姐常跟她说,冷大哥的表情比大脑还诚实,她原先不明白,现下她懂了。
吃完糕饼,小蝶继续练字。
过了半晌,她放下笔叹道:“冷大哥,你还是去找容儿姐姐吧!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没办法写字。”
整张桌子被焦躁的他弄得晃来晃去的,害得她怎么都写不好。
“好。”冷天潍惊讶自己想也没想地就这么脱口而出,去找她的这个这想法似乎在他心里缠绕了许久。
“冷大哥,快去快回。”小蝶见他匆匆地离开,立时吁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好好写宇了。
容儿姐姐爱上这种不诚实的人真是可怜,她这个旁观者光是跟他说起有关心上人的事就觉得好累,害她差点把笔往他身上丢,要他别在这儿心不在焉的看她写字。
她这么想着,忽然轻叹一声。
唉!她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没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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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儿一声嘤咛,幽幽转醒。
“你醒了。”
她勉强微睁双目,看到知府父子正俯身打量着她。
“你们”
她看向四周,发现此处雕梁画栋,所有的摆饰均价值不菲,锦绣绸缎衬托出桌椅的贵气,还有绣功精细的罗帐,看来十分奢华。
她怎么会在这里?华容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了,她是被人迷昏的。
知府大人客气地道:“华姑娘,本知府有事请你帮忙。”
华容儿撑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就算请我帮忙也用不着迷昏我,强行把我掳来。”
要她帮他们,行,等他们投完胎后再来跟她说。
黄邦歆不悦地道:“你态度可否好点?我爹好歹是苏州知府。”
她面无表情,淡然道:“自古慈父多败儿,纵儿行凶之人,恕我无法尊敬。”
把她绑来这里,还要她尊敬他的父亲,这是什么道理?不对他开扁就很不错了,还敢要求她。
“你”身为肉票竟然敢如此嚣张!
被他们绑了还不知道害怕,哀求他们放了她,反而敢出言讽刺他们,这臭女人当真不想活了。
知府大人以眼神暗示他住口,然后温和地道:“华姑娘,我只想跟你讨长生药的药方,一旦你交出来,我自会放你离去。”
华容儿杏眼微眯,冷然回道:“我拒绝。”
“开出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我们都会弄到手。”
她依然冷冷的望着他们“我还是拒绝。”
给了还能活命吗?当她是白痴啊。
黄邦歆恶笑道:“华姑娘,你应当听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我只听过天理昭彰,善恶必报。”想威胁她,她才不是一受威胁就害怕的人。
“邦歆,对华姑娘客气一点,我们有求于人,不可无礼。”
嗯哼!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用这招哄她会有用吗?真教她怀疑。
“华姑娘,你一向心善,我们要这药是拿来活命用的,你就好心点写给我们,好吗?”
“我现在正发挥我的善心,不写给你们才是对你们好。”你们拿到了不也是死?真笨,上头会让你们这些知道药方的人活着才有鬼。
“你”黄邦歆气得高举右手,要朝华容儿的脸打去。
“想打我?万一到时拿到的药方是假的,不知会怎样喔?”
“邦歆,住手。”知府大人喝止他。
“哼!”黄邦歆没辙,气愤的甩门离去。
知府大人临走前恐吓道:“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到时再下接受,你的下场不必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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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进来干嘛?”华容儿冷冷的睇他一眼。方才不是气呼呼的走了,怎么他爹前脚一离开,他后脚又跟着走进来。
“想跟你培养感情罗!”黄邦歆笑得极为yin秽。
培养感情?华容儿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微笑。
呵,那就跟他一起培养吧!她乐得顺从他的意思。
“这样啊,但你不怕你爹生气吗?”
“不会,他乐观其成。”他缓缓走近华容儿。
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直瞟着他。
这娘们光是这样,就够让他兴奋了,不知等一下会让他如何销魂。
“真是个好父亲。”她想,既然他爹都乐观其成了,她也不好违逆,不是吗?
黄邦歆伸手正要抚摸她的脸,她往后一闪,对他媚笑“哎呀,你站得那么高,我看不清你。”
见她没有敌意,他放心地坐到她的身旁,手也不规矩起来。
“我现下坐在你身边,够清楚了吧?”
“是够清楚了。”她迅速的伸手的往他两眼一插,站起身往他胯下一踹。
顿时,黄邦歆捂着下半身惨叫起来,华容儿随手拿了个杯子一塞,堵住他的嘴。
“吵死了。”她可不是两年前的小丫头,应付他一人绰绰有余。
冷天潍这时候破门而入,心急地道:“容儿”
才唤了她一声,他霎时住了嘴。
见到黄邦歆蜷缩在床上的惨状,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救谁。
“天潍!”一见到冷天潍来救她,华容儿高兴的飞扑上去,抱住呆愣的他,磨蹭着他的胸膛,娇声道:“我怕死了。”
他也怕死了!冷天潍额上隐隐冒出几滴冷汗,无言地看着黄邦歆涨红着脸,在床上痛苦地扭曲翻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冷天潍不动声色地抹去额上的冷汗,强自镇定地道:“我在知府宅邸敖近打转时,听到躲在一旁偷懒的守卫聊着他们家的公子掳了个姑娘回来,我就猜到会不会是你,便溜进来看看,正好你的影子映在窗子上,我便立刻闯进来。”
“这样啊。”
“我们走吧!”冷天潍拉着她打算离去。
但华容儿扯着他的手制止他,道:“等等,我们该和他聊聊天才对,毕竟主人大方的请我来白吃白住,那我也该有所表示才行,这是礼貌,天潍。”
“我懂了,但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冷天潍边说边拉起黄邦歆,将罗帐撕成布条,将他捆绑在椅子上。
“不是有你在吗?打倒他们不就得了。”华容儿不在意地道。
“是。”她没有想到拖得越久,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吗?唉!
她出声指示他绑法“腿要大张,不然就不好玩了。”
“是”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冷天潍不解地看着华容儿从怀里掏出三包药。
“这是什么?”
“春药罗!”
春药?他忆起大师兄跟他提过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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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这是什么?”十三岁的冷天潍眨着眼睛蹲在朱煜身边,不解地问道。
“这是春药,师弟。”他满脸邪笑,拍了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呵呵,这家伙方才敢摸他的脸,还调戏他,他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春药?是做什么用的?”
“让人丧失理智,失去清白用的。”呵呵,再塞一条狗进他房内。
“什么是失去清白?”
朱煜此刻脑子充满邪恶的想法,见他不知这种事,便好心地倾囊相授,滔滔不绝地道:“清白是有关于人的身子是否还纯洁的意思,至于失去清白有几种方法,强迫对方是最坏的做法,因婚姻而结合,是一种比较好的做法。”
见冷天潍天真的双眼仍疑惑的看着他,他兴致勃勃地继续道:“看你年纪还小,还不懂清白的含意,那么我就先教你两情相悦方面的事好了,这样你会比较清楚。首先,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当两人感情不错,想在一起,就会成亲入洞房,所谓入洞房就是男女双方光着身”
砰!后头一只脚将朱煜重重踩倒在地上。
然后一道冷飕飕的嗓音响起“师兄,你在跟天潍说些什么?”
他们四人奉师命下山办事,才进客栈投宿,他便发现他们两人不见踪影,赶紧四处寻找,没想到这家伙打算暗地里乱教天潍一些事,真是恶性难改。
“呵呵!我只是跟天潍说明什么是男女之情。”朱煜苦笑着道。
冷天麟脸上的笑十分僵硬,用力踩了他几下。
当他没看到他手上的那包东西吗?
“拿包春药跟我弟弟说明男女之情?这还真是怪异的教法啊,师兄”
趴在地上的朱煜不住吧笑“误会、误会,真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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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时大哥见了不高兴,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天潍不解地道:“你没事带着这个做什么?”
“秘密。”
见她笑得娇羞,又不断对他抛媚眼,他心中骇然。
她原本是想拿那个对谁下药?该不会是
华容儿见冷天潍将那三包药抢走,然后全都拆开,不住惊呼道:“天潍,你在干嘛?”
只见他利落地将三包药和成一包,然后逼迫黄邦歆张开嘴,硬是灌下去。
“一包就够了,你干嘛三包都给他吃?”很浪费耶!
冷天潍对她扯开微笑,嘴角微微抽搐道:“我想,既然要问他话,当然要对他好一点,问出来的事才比较不会出错。”抱歉,别人死总比他死好。
华容儿恨恨地盯着黄邦歆的嘴,不快地道:“可以开始问话了。”
难得到手的东西竟然全教他给吃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