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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开始,聂齐桓便神秘的消失在这屋子的一隅,直至今天下午,他才又跟着送来的行李一块出现,维琴萨听着他的脚步声,始终维持着警戒。
聂齐桓窸窸窣窣的在屋里踅来走去,不知道在忙和什么,她十分好奇,却又不方便明目张胆的窥看他,终于,他搁下手边的事情,开始注意到始终呆坐如雕像的她。
“你今天都在做什么?”他倚在墙上,口吻轻缓的问着一直背对自己的她。
哼,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嘴角扯着轻蔑。
“发呆。”维持背对的身影,她口气生冷,存心与他作对。
他温文浅笑,继而说:“你的东西都从欧家送来了,你可以先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话落,聂齐桓蹲下身子,径自撕开纸箱上的胶带。
“你在做什么?”维琴萨突然语气高扬的厉声问,显然对于他擅自触碰她的东西很不满。
“帮你整理东西。”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讨厌他碰触她的私人物品,那种感觉好像是把她视为他的附属品,而他则得以翻找赏看她的每样东西,她讨厌这样的不平等关系。
“不用了,珊珊会帮我,你帮我叫珊珊过来一趟,我想要洗澡。”因为激动,她语气轻颤不歇。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如此气恼,以前她总是能够沉着的应对所有的事,然而现在只要牵扯到聂齐桓,她就是不自觉的想发脾气,双手死命的握紧。
忽地,他悄悄近身,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腰一把抱起她。
“啊,聂齐桓,你在做什么--”她没料到他有这种举动,顶起手肘排拒他。
“抱你,现在你已经是我聂齐桓的妻子了,记得吗?”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今天的他心情似乎显得轻松愉快,人也放肆起来了,这让她意外又不安,眉头深深的拧起。
看见她拧起的眉,聂齐桓把额抵住她眉心“你在生气?因为我在新婚之夜忽略了你?”他莞尔一笑“别生气,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问把手边的工作消化转出,接下来,我会有更充足的时间陪伴你,我们可以每天都是新婚之夜。”他放肆的挪揄。
为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妻子,他昨夜忙着赶图,忙着把手边的工作转介给其它同业,也是忙了一整夜没能休息呢!
天啊,他在说什么浑话!谁希罕每天都跟他过得像新婚之夜?维琴萨被他的话语扰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恼。
“我才下要!你快放我下来,你不要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包括我,另外,麻烦你叫珊珊过来,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她压抑着情绪,努力克制的维持声调的平和。
然而他却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玩心大起的抱着她转了数圈,随即放下她,利用他身材的优势,将她围困在小小的一隅。
他凑在她鼻前咫尺距离“珊珊不在,所以一切由我来协助你。”他一径扯着魅惑的笑。
她戒备的背抵着墙,回避他亲昵的靠近“为什么,珊珊去哪里了?”她怎么会不在,胆小的珊珊一个人能去哪里?
他揪起她的发丝搔搔她,也搔搔自己“你很担心她,胜过于担心我,唔,这真叫人吃味。”聂齐桓一改昨日的礼貌,不断的逗弄着她。
别过脸,痹篇搔痒的发丝“聂齐桓,你该不会是反悔了,所以把珊珊赶走?”她沉声问。
“呵,你想象力挺丰富的,珊珊只不过是出去采买东西。”他捏捏她的脸颊。
一掌格开他过份亲昵的手“那我就等她回来。”她固执坚持的说。
“不行,我不是刻薄的老板,既然是我可以亲自做的,何必增加她的工作量?”他又不死心的抚上她的脸“我对你跟你的小女仆可是没有丝毫的反悔,那你呢?你信守成为我妻子的承诺吗?”
她倔强的紧闭着嘴,不发一语。
“不说话,这是在想推诿吗?”他托起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
她迷蒙的目光回避着他“我没有推诿,自己说过什么话,我很明白。”她咬着唇,一脸的孤傲。
手指点点她唇“这么傲。”他恣意摩挲她的唇。
忽地她不意的咬了他的手指,可聂齐桓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带着一抹微笑任着她咬。
直到维琴萨心里觉得揪扯不安,她怔然松开了凶狠的牙,谁料,他竟扑来吻住她微启的唇,吻得狂妄又激烈。
“唔--”她措手不及,无处脱困,震慑不已的捶打着他,然而他却文风不动,一再的撷住她的呼吸,探取她口中的软温。
不行,她会溺毙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专断妄为的轻薄她?她整个人都被箝制在他的掌控下,极度惶恐。
终于,两人迫于气息紊乱而投降,稍稍分开后纷纷低喘不已,蓦然,他竟又仰天大笑,笑得恣意妄为。
“你笑什么?”维琴萨厌恶的抹着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气息,羞恼的问。
聂齐桓一径狂笑,半晌,他揽她入怀“不行,我们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可以马上就沉溺于肉欲欢情,你去过后院了吗?”他自问自答着“一定还没,我得先让你熟悉我们的家才行。”
靶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可是却对他的疯狂束手无策,这男人到底安着什么心?她很困惑。
下一秒,他已经拉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你先去洗个澡,放松你的戒备,至于你那些心爱的舞衣,我会小心翼翼的把它们全都收整妥当,身为舞者,我知道你很宝贝它们,我会小心的。”
她惊讶的回头“你怎么”
他挑眉扬笑“我怎么知道吗?包括你曾经是个舞者,认识欧大威时就在一家私人舞蹈教室教芭蕾”他滔滔说着她的事情,蓦然又笑“呵,欧夫人的嘴巴你应该了解得比我透彻才对,要从她口中问些小事并不难,何况在她眼中,我可是她天大的恩人呢!”
维琴萨对他的话语很感冒,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当然,她也是我的恩人,不但让我找到一张合适的床,还给了我一个骄傲的妻子,外加一个傻气的小女仆。”聂齐桓带着讨好的笑意说道,虽然大多时候她并不领情。
话落,他们已经在翻滚着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白旁停下,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衣服领口,她赶紧一把揪住。
“你走开,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浴室湿滑,我担心你不方便,如果你是怕我胡来,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绝对只是让你洗个舒服的澡,没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显然没那么值钱到足以担保什么,我说我可以一个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诉我东西的方向距离,我就可以。”她十分坚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转了又转“那好吧,现在麻烦你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马上蹲在她脚边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测四周环境的距离,他的模样很认真,没有丝毫的马虎,她低头看着他:心里的问号只有扩大没有缩小,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随即又匆匆收回视线满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边说:“正前方是浴白,浴巾就放在右侧,左手边八步距离是置衣架,你的衣服已经放在上面,右手边十二步距离是烤箱和淋浴间”
他总爱靠她那么近,说话时的热气不经意的轻拂她的耳,搔痒着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着身子,最后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这样就够了,我不会把自己烤得干焦然后又去冲水,你可以出去了。”语气透出她的紧张拘谨。
聂齐桓露出玩味的神态,像是以捉弄她为乐趣“ok!我就在外头,随时欢迎你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转身离开。
但是,他并未彻底退出这私密的空间,他轻缓的脚步在入口迂回的曲道上停下来,从明亮的墙面上,维琴萨看见一个身影的反射。
没错,他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视力,他不是个好敷衍的男人,曾经一度她也怀疑他是组织派来阻挠她的,但现在姑且不论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个失明者的角色。
维琴萨真想撕去他嘴边微扬的角度,挣扎许久,她微颤的双手开始解着衣扣,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彻底的赤裸。
斜倚在墙上的聂齐桓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净身体,婀娜的曲线十分魅惑,感觉自己喉咙一阵紧绷,眼神骤沉,他这才赶紧转身消失。
没入温暖的水中,维琴萨的紧张顿时消弭,然而她仍心有余悸的压抚着胸口。
看来,她想要全身而退势必得多花点心力,聂齐桓不是欧大威那个傻子,他太精明,又太会撩拨人心,只要她稍一疏忽,很可能就会全盘皆输,在还没有摸清他底细之前,她该小心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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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着白天的种种,聂齐桓执意拉着她的手熟稔屋里的每个角落,又不分由说的要她到后院的庭园共享静谧悠闲,虽然维琴萨当下总被他激得满腹怒火,然而夜深人静,她却感到充实,像是一弯小河流过她心田般。
隐约听到脚步声,原已接近睡梦境界的她马上起身掀开纱幔,本能的防备沉声问:“是谁--”
月光透过窗帘洒泄朦胧,柠檬黄的月色在来人的身上像流质的液体般摇动。
原来是聂齐桓,短毛巾随意披挂在他的湿发上,上身健美纠结的阳刚恣意袒露,除了腰间的浴巾,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纹理分明,雄赳赳的结实。
“抱歉,我吵醒你了。”
她脸色微赧“为什么是你?”更糟的是,为什么他赤身裸体的在房里走动?
“呵呵,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们家,除了你就是我,有什么好质疑的吗?”他的笑声像鼓似的震得他胸膛起伏。
也对,他说的话是实情,维琴萨有些懊恼。
“请你以后别在三更半夜时走动,会吓人。”薄恼的她甩下纱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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