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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事过后,我灰心丧志,书是为爹爹念的,爹不在了,我干么还汲汲营营,后来,我想尽办法找到了娘亲,可你相不相信?穿金戴银的亲娘居然不肯认亲生儿子强娶,真不知是谁强了谁。”他自嘲。
“后来呢?”她握紧了他的手,给他温暖。
上官天羽下意识的回握。“后来我带着爹爹留下来的银子,离开家乡,和一群准备进京赴考的学子同路。进京后,初试啼声,一呜惊人,我做的诗词传遍京城各处,多少名门闺秀上门攀交,我东挑西拣,挑到一位清丽佳人,数月相处,爱上她的善良单纯,但她爹娘知道我无心仕途之后,居然勿勿将她配予他人。
“那时,我身上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我一怒,报考科试,皇帝赏识,圣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状元郎,居然直登御书房,为了报复,我还亲自上门拜访,看着佳人爹娘后悔的表情,暗地得意。”
从此,他便看不起女人、痛恨女人,女人在他眼里可有可无,他不让任何一个挂上心。
可她他偏头,注视她的眼睛。唉,偏偏让他遇上项暖儿,她挑战起他的专独,该再放任自己一次吗不,他仍然相信自己的认知。
“你说,那个算命的是不是很灵?”他转移话题,噢悔起自己竟告诉她这些。“也许在他嘴里,每个去算命的男人都会变成宰相。
“那女人呢?”
“皇后娘娘吧,谁知道。”
“有道理,但不是每个女人到皇帝身边,都想当皇后娘娘。”他意有所指的扫了她一眼。
她不答。
他停下脚步,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指着前面染坊说:“到了。”
倍大的院子里,长竹竿上晒满各色丝线,一束束在风里飞扬。
几个女人里里外外忙着,头发包裹着蓝色帕子,几声交谈,笑声、论说声,谱出了热闹景象。
那是娘吗?
项暖儿看偏了头。从没见过这么快乐的娘,记忆中,娘总是愁眉深锁,抑郁不乐。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月要前系着一条深蓝围裙,手上的木棒看起来沉甸甸的,一面同人说话、一面搅动着桶里的染料,阳光照在脸上,看起来相当开朗。
站在门口好半晌,项暖儿却一直没勇气往前走。
“去啊,她在等你。”上宫天羽推推她。“她知道我要来?”
几分心怯,她握住他的手,紧了。
“她知道,她已经等过好几天。”他拉起她,把她带进庭中。
正在说话的程氏发觉有人走近,转头,手指立时失却力气,木棒自掌间松开,张嘴、哑口。
发觉项暖儿的手心在出汗,上官天羽拍拍她的肩膀,安抚。
“暖儿,你是我的暖儿”程氏踌躇走来,抱住女儿,泪水滴滴答答落个不停。“我可怜的暖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谁不苦?从抄家那日起,人人苦。
“你还好吗?有没有吃太多苦头?”程氏急问。
“我还好。”她红看眼回答。
“都长这么大了大到我快不认得。哎呀,我件在这里做什么!进来、快进来!相爷请进,暖儿,进来认认几位长辈。”程氏快乐得语无伦次。
拉女儿进屋,她一边走、一边盼咐丫头去请几位姨娘过来,而上官天羽安步当车,缓缓跟在她们后头。
屋子不算简陋,方桌、太师椅、厨柜一应俱全,两个粗瓷上插满鲜花,墙上挂着一幅仿造的海棠春睡图。
程氏为他们倒茶,项暖见却挂在上官天羽身边,拉住他的手,片刻不放。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这句话憋得程氏心紧,终于让她见着女儿、出了口。
“还好,娘呢?”
“我很好,当年皇帝下诏,赦免一大群罪臣家眷,我们选择回到京城,开间小染坊,这几年生意益发好了,存些钱准备扩大店面,对,你好几个姊姊都出阁了,有空,娘领你上门去探探好不?”
“姊姊?她们都回来了?”她吃惊的看了一眼上官天羽。
“你父亲罪有应得,但家人无辜,可当年皇帝刚掌权,所有律例宗法都是上一代传下来的,他虽不满株连九族这种酩法,却也无可奈何,前年我们和一票老臣杠上,虽然人少力孤,但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取得赢面,才大力修改律法。”上官天羽解释。
“新律法让我的姨娘、姊姊们通通回来?”她怔怔的问。
“没有通通回来,你八姨娘、十三姨娘和几位姨娘再嫁了,几个姊姊妹妹在关外定居,只有我和六姨娘、九姨娘领着你几位姊姊回来,多亏相爷帮忙,我们靠着自己的力量工作、养活自己,日子虽不宽裕,却过得平安顺心。”程氏接话。
“我以为,你最近才找到我娘?”项暖儿问上宫天羽。
“我是啊。”
“可娘说”
程氏直接解释“相爷帮助所有回京的犯妇,他张贴告示说,发配充军的人,如有意经营生意,都可以上相爷府借银子,我们的染坊就是这样开始的。”
又是一桩好人事迹,他这个人,想当菩萨不成?
“娘,我有话问您。”
“好啊,你说。”
项暖儿看了上官天羽一眼,他立即识趣地起身。“我到后面逛逛,待会儿再回来。”
待他一离开,便抓住母亲的手急问:“是真的吗?爹爹是贪官,全史刮民脂民膏,弄得天怒人怨?他强抢民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全是真的。我本来有了亲事,但被你爹看上,他丢下银子当聘礼,隔天一顶大红花轿就硬把我抬进府里,我没哭没闹,知道那是命,只愿不牵连到阿爹和亲娘。”程氏脸色黯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