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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地踱近,她挽住他手臂的动作自然得只能以“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冠之。
“请问你找他有何贵干?”
“呃”对方有些嗫嚅,但仍硬着头皮应战“他,我要他跟我回去。”
“回去?!他住你那?不会吧?我记得他是我房客,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她“和蔼可亲”的态度今人如芒刺在背冷汗涔下,他对她出名的笑靥有所耳闻,通常有幸得见“仙颜”的人不会太长命,尤其在她眼睛没表情却笑得异常灿烂的时候。
“这位仁兄说什么你在他那边,要我去一趟,我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就拽住我衣服要拖我走。”说得委屈万状,活像惨遭凌虐的小媳妇。
玩什么把戏?
她当场扮起青天大老爷“罩你的那个呢?”
“没见到太妹人。”昭锋好深情地望着她“整夜没你踪影,所以想出来找你,就遇到这家伙了。”
“我”冤枉呀!
跑龙套的临时演员让俏娃淡淡地那么一瞄,腿都软了;哇!他死定了,肯定尸骨无存的啦!
“就这么蹩脚的剧情也想蒙我?”真被蒙到她也不叫何侠安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她就是演戏给她看?
轻蔑地瞇瞇眼“你的爱还真特别。”
她言不由衷的赞美没打退他“我知道你恼我乱了你的生活、朋友,”还有心。
“可你相信我做这些全为了你好。”
“照你这么说我该感激你啰?”她还没原谅他?光是她“一时失手”毁掉的酒就够她记恨上半年。
“感激倒不必。”最好以身相许。“大家都有他们的出路,你也该打点自己的将来。”
“那请问我又该怎么盘算将来?”
当然是嫁给我。
没那么便宜你!
她没好气地拍拍脚板“喂!他是你的了,还不快把他带走。”
啊?情势急转直下到第三者完全揣测不到的地步,熊烈的希望之火在眼里烧起:
真的可以吗?
侠安不必猜也看得见他涎着口水的脑袋里,充斥那种淫荡的画面与遐想,真叫人作呕!
“你真要把我送给他?”昭锋郁闷的问题有气无力,似乎有弃械为俘的准备。
“什么送不送?你一个大男人谁能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连个不入流的角色也摆不平的话,他还叫什么驭魔师?
“我要你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跟他回去作同性恋。”
他怎么和她一样语无伦次了?想骗她,真那么简单?挑衅地斜睨他彷佛下了他今生最大决心的义无反顾,她也决心和他抗战到底:
“好哇!你去呀!去做你的同性恋,最好永远都别再来烦我。”
昭锋的肩,缓慢地垮下“我都这样拉下自尊求你了,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对我坦白,你教我要信任你什么?”什么嘛!又是她错了,他的求法未免太一厢情愿“怎么不说说你的目的?怎么不说吸引你的是长发的安霞?”
他搬进非人居后她就没过过一天清静日。惹祸精、阴谋家,还好意思嚷着为她好?真是好到外层空间去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解释有什么用?我告诉你,错过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就只因为你可笑的疑心!”
什么跟什么?
她勃然大怒“我疑心?没错,我疑心你和同性恋有一腿!宾回你另一半身边去,天就快亮了,再不享受你们的‘良宵’就要变成‘良晨’了!”
被了,他被侮辱够了,不惜颜面地恳求只换得她无情的践踏要不是因为爱她,要不是因为深爱着她,他犯得着如此作践自己吗?
“任翔说你喜欢我,如果她没说错,那你的感情还真廉价。我们走!”
第三者欣喜若狂地向她道谢“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侠安气得发抖,她的感情廉价?他怎么不说自己镇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们的背影愈拉愈长,眼见就要淡逸,她猛倏拔腿追到他们面前,大叫:“站住!”
“有何贵干?”昭锋冷酷地招呼,疏远中怒气腾腾,你这可恶、不知好歹、是非不分、暴虐无道的女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很好,她悻喘了几下,跳向他我不用说的!我用做的。
她狠狠吻住他,付诸她所有的矛盾失措,他来不及推开她就被她来势汹汹的情绪灭顶,使他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凭着深理的渴盼与本应回吻她。
临时演员咽了口唾液,看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害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呃我也要!”
终于壮着胆子扯扯他们衣服“我不介意三个一块了”
“你滚开!”
他们一人推开他一人踹向他,再度异口同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落水狗夹着尾巴捧着被踹的屁股哀哀逃开,世界只剩下他们柔肠百转的眼波。
侠安不说二话拉起他一路奔跑,也没休息直接带他回非人居,用力甩上门时静谧的房间暗如深海。
她扭开灯,恶狠狠地逼至他胸前“我廉价是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贵,多圣洁。”
双手一撕,他的丝衬衫裂成两半,侠安气得有点手脚不灵,边“拆”他的衣服还边骂:“这是你恩客送你的是不?我把它撕了,把它全撕了,看你还怎么招蜂引蝶。”
昭锋让她眼角的泪水揪痛心房,低头吻了吻她微汗的额际“我只愿吸引你这只蝴蝶,知道吗?我的引蝶,今生今世我只要你这只蝶?”
“你都不说,都东瞒一点西藏一点,我根本猜不着你在想什么,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打情骂俏?我我都嫉妒死了!”
不可思议,她能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脱他衣服,还没有任何滞碍“你那么爱当舞男,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出价买你用你最感兴趣的东西!”不!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她!她是他这辈子要栓在身边的珍宝,他的笑面俏娃,他的恶女侠女。
侠安拆下假发,松开圈住长发的发带,踮起脚尖送上她红唇;额际,一撮乌丝与白发交缠,好似他的痴缠住她的真,纠缠难放,攀着对方的手拚了命要把彼此揉成一体。
“赔偿!我要你赔偿我!”
捶向他的拳无力地让他锁得不能动弹,他咬住她的耳垂,邪恶地轻搔起她敏感的肌肤,舌头舔舐着令她为之痉挛的地带,自眼睫、耳鬓、丰颊到颈窝,他发了狂吻她,用了心吻她,吻得她的天地昏沉,眼界浮暗。
“说,我是侠安还是安霞?”
“都不是。”她的内衣轻巧地自他指间掉落,他俩的喘息更炽“你是我的引蝶,噢!”
浓烈的需求因他的热掌覆上她柔软的丘壑而达到高峰,他反身压住她,将她固定在他的臂间,一脚顶进她虚软的腿间架起她交付予他的身子。
他们急于探索男与女的阴阳刚柔,以双手膜拜着彼此的胸脯,填满他们敞开的怀抱,挑逗他们忍耐的极限。
“吻我”他呻吟地闭起眼,她已占据他扁平壮硕的胸上两点明显的凸出,一手滑向他结实的窄臀,感受他腿部有力的肌筋。
他扯着顽强抵抗不肯投降的短裙,挫败地低吼“下回裙子别用这种不好撕的质料。”
“下回我专门订制供你撕的衣裙好不好?”她一挑一绕,短裙便乖乖地掉到他脚板上,唉!男人,真是猴急的生物。
“我举双手赞成这主意。”
换她替他服务,不中用的长裤在两人七手八脚的协助下迅速投奔地心引力。悄悄贴上他热力无限的胸膛,两人俱为赤裸的欲望威力所撼,侠安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手臂经他肋骨爬上他后背,缠了几圈黑丝在指上,她朝他耳际吹气:“我很喜欢袒裎相见这四个字。因为的确很少有人能在欲望高涨的情形下说谎,因为压根没时间和精神可以让人编织谎言。”
咬了他肩头一口,她嘤咛轻哼,衷心喜爱他捧着她的臀推近他的动作。
酥痳的快感在他唇齿手掌所到之处漫开,像着了火又似淹大水,整个身体瘫痪在激情的催化里沉沦。
也许,他们早该这样了,只不过拖延到现在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将他俩卷入感官缤纷的洪流中。
“易昭锋,”她呢喃着他的名,哝软嗓音更挑得他意乱情迷,她吻到哪咬到哪,到处烙下她的印记:“你现在脑子里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忙着为她烙印,不同的是他是用吸吮的方式留下吻痕。
“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她这句话几乎断续无以为继,他迫不及待潜人她大腿内侧探访更私秘的幽深,逼得她心跳快停摆,世界顿成灰烟遁去。
唯一犹滚烫地刻印在脑里的,只有她所有灵魂加起来的意念:“我爱你。”
“我爱你”静湖合起双掌不胜陶醉“哇!好浪漫哦!”“那时候我不觉得浪漫。”那时候只能说是粗鲁,他们两个很粗鲁地占有彼此,又很粗鲁地相互告白。她眼睛睁得圆亮,不肯稍漏细节“那你们是边做边沟通啰?”
“什么边做边沟通,哪有时间?我们是做完了才说的。”侠安无法理解她怎会这么爱听这类“转播”“静湖,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照理请你应该经验丰富才是,怎么,不会是那小子没能满足你吧?”
“怎会?”静湖羞怯地啐,调皮地低声道:“我只是很想试试你们那种‘撕开对方衣服’,凌虐他、蹂躏他,等他哀求告饶后再‘扑上去’吃掉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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