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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呵护她的男朋友,每天都很幸福。”
“哇,真替她高兴!”
苞她交谈了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她打出笑睑,而且还是咪咪眼,这代表她是真心为这个hsbrbryending发自内心的开心。
我想她一定很寂寞。从她的字里行间,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渴望兄弟妹妹之间那种时而打闹、时而互相扶持的情感。心里突然一股冲动,我想让她的渴望成真,我想让她享受被宠疼的感觉。于是,我说:
“我家有两个兄弟,两个人的脾气南辕北辙;我母亲虽然身为家中唯一的女性成员,可她的个性跟男人一样好强,家!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每次看到朋友的妹妹,我总会忍不住想,如果我有一个妹妹,她会每天都用她那软软的嗓音叫我一声‘葛格’,会跟我撒娇,那该有多好。我想,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妹妹,我会保护她,不让臭男生欺负她,若有男生想追她,得跟我过招三百六十回,我才肯定他。”我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你想要一个哥哥,我想要一个妹妹,而且我们俩也谈得来,不如你就当我的妹妹吧。”
“你对几个女孩说了这样的话?”
我感觉方才和乐融融的气氛消失了,她又竖起了她身上的刺,随时扎我一口。
“我的动机很单纯,绝对没有其它不良企图。”我很诚挚地说,只差没对着荧幕举手发誓。“还有,我从未向他人提出这个请求。”言外之意,是告诉她,她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你真的会像待亲妹妹那样爱护我?”她问。
“绝无虚言。”她得不到手足之情,而我可以给她阿拓所推开的关怀。
她陷入长长的沉默,似乎在考虑我的提议。
“好呗,你就让人家圆一圆这个小时梦想吧。”我撒娇地说。
“嗯”她故意吊我胃口。“看你如此可怜好吧。”终于,她答应了。
“太好了!”我打出欢呼的表情。“快,叫一声‘葛格’来听听!”我要求。
“我又不是牙牙学语的三岁小娃娃,感觉很肉麻耶。”她似乎很难为情。
“快,别害羞,一回生、二回熟,多叫几次,你就会习惯的。”哎,真想看到她窘迫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等了好几秒,我才看到荧幕上浮上“哥”一个字。她坚持不用“葛格”而是唤我一声“哥”虽然只是从画面上看到字,并未亲耳听她唤一声,更不知道她的声音是否如我所想像的轻轻软软,但,我却有一种甜到心里头的感觉。
称兄道妹后,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
我说了许多军中的趣事,她总是静静地聆听,偶尔回应我。
她还是不太谈她自己,但对我的戒心已经不再那么重了。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时钟的短针指到“2”时,提醒我们该休息了。
“你弟弟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在互相道别时,她对我说。“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呵护关心我的哥哥,我会非常幸福的。
刹那间,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即使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知道在线的那一端,有人如此懂我,我心底不觉涌起一股好柔好柔的温暖,顿时,稍早在阿拓那遇到的挫折与祖丧,突然之间,被抚平了,心里的阴至一扫而尽,开朗得一如晴空。
于是,我对她说:
“别叹气了,你当然是幸福的!因为你已经有我这个‘葛格’了。
***
三月,数馒头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褪下军服的那一刻,我突然好怀念那段战斗澡、出操、行军的日子。
退伍一个星期后,我那一双忙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爸妈,难得地把我排进他们的行事历,排开工作,约我吃饭谈事情。
“终于等到你退伍了。”妈说。
她坐在我的对面,留着削薄的短发,利落的套装打扮,眼神锐利,一副干练强势的模样。她说希望我能去念法律、政治,又说她在美的朋友已经帮我看了几间不错的学校。
我这人什么都很随便,就是受不了在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于是,妈说她的,我左耳听,右耳出,畅意地享受我的美食。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外?”巴啦巴啦一堆后,妈终于记起来要问起我的意愿。
“我没想过出外。”
“什么?”妈皱眉。“你不是答应我们了吗?”
“我没有答应什么,我只说我考虑看看。”
“像你这种半调子,不出外,有什么出头?”妈提高声音。
妈被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恼,气得不自觉地举起刀叉,我从眼角瞄到一旁的侍者紧张地退了几步。
“妈,快把刀叉收好,它们是用来吃东西,可不是谋杀工具。”幸好我是坐在她对面,否则那把刀或许就候在我光溜溜的脖子上。不过,我最好防备一点,妈曾在立法院问政时,气得把麦克风丢向被她质问的可怜官员。虽然身为她的儿子,我也得小心应对,免得她失控把刀子丢过来。一来,让儿子为您服务。“我体贴地帮她的娃鱼排切块。
“被你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我一心指望你能出外去念念企管或法律,学有专精,可以回来好帮你父亲或我
“妈,你一定口渴了吧,来,请用茶。”一杯水递在她眼前。瞧,我这个儿子多孝顺,怕她说得口干舌燥,马上奉上一杯水,润润喉,让她有口水继续对我说教。
“那年你没考上任何一家公立高中,已经丢尽秋家的脸,我本来准备要送你出外,结果你说阿拓还小,你要陪他。”喝下一口水,妈的精神果然好多了,讲话更有力了。“后来,你考上师院,你说既然考上了,不读白不读,而我正值选举期间,实在无心烦这些,只好依你。好不容易等到你毕业,我国防部有朋友关照,你不用当兵就可以出外,结果你又说这对我竟选连任有影响,会落人口实,让对手有把柄攻击我。好了,现在你也退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出外?”
“我要去台东的秀水小学当老师。”
“老师?”妈尖锐地提高声音。
我刺耳地翻翻白眼。“我读师院,当然是当老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爸本来一直让妈主导一切,听到这里,他连忙拿下口中的雪茄,讶异地扬眉:
“罂粟呢?她没意见吗?”
我家与罂某是世交,难怪爸会特别关心她的反应。
“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络了。”我不冷不热地说。
“怎么?你们吵架了?”
“差不多。”我耸耸肩。“事实是,我们分手了。”
“你跟罂某分手了?”妈又是一声尖锐。
我们这家人多生疏,我与罂粟分手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妈,你除了重复我的话之外没有别的话说吗?”我好笑地扬扬眉。“例如,问我为什么要去当老师?”
“你为什么要去当老师?”听到我的话,她呆呆地顺着我的话问。
“因为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要的生活?!”
god!妈又来了,还是改不了这个鹦鹉习惯!我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好,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当老师,你能教什么?”
妈质问我的方式,咄咄逼人,仿佛当我是她平常质问的那些政治官。
“国语、数学、美术、音乐、体育,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教!”
“怎么?你是嫌日子过得不够刺激吗?非要搞这些飞机!
“正好相反,”我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正视妈的眼睛。“我的日子就是过得太刺激了,所以才需要寻求平静。”
“你”“再说,当老师有什么不好?”我挑挑眉。“所谓‘天、地。君、亲、师’,老师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行业。”
“要当也去当大学的教授!”
“可是,我比较喜欢当小学老师耶。”我将手撑在下巴,打从心底微笑。
妈完全感受不到我平凡的快乐,气得转头看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父亲。
“你还不帮我说说木槿,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葯,还是头壳烧坏了,居然好好的秋少爷不当,要去台东那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乡下地方当老师!”
“木槿,”相对于妈反应激动,爸却是一副老神在在。“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你就去做吧。”
“什么?连你也这么纵容他!”
“好了,别说了。”爸对妈觑了一眼。“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说完,他转向我。“要是你不习惯那里的生活,就回来吧,看是要出外,还是到我公司实习。反正,公司总有一天是你们兄弟的。”
爸轻松地咬着雪茄,拍拍我的肩,一派很开明的模样,以为我吃不了苦吗?我望着爸,皱眉。他是个好父亲,总是扮演慈父的角色。可惜,他太不了解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