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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冰冷的冰冷的我的爱人。
郁桻猛地合上笔记本。
恋爱日记?!什么高中生的幼稚玩意儿!
不悦地甩开笔记本,郁桻沉声交代:“到南部!”
“嘎?”司机发出了若有似无的疑问,从照后镜中见总裁臭著一张脸,只得顺从地方向盘一转,开往交流道。
那我倒想知道你想要什么是我给不起的。
温暖。
是这个意思吗?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是两个小朋友手牵手散步的愚蠢行为罢了!这就叫温暖?去他的温暖!
早知道他就不要打开申和光的妈妈要给姜维宁的东西,他应该直接将这本日记丢回姜维宁的睑上,不看她的表情,从此一走了之。
偏偏他无聊的打开看了!
难怪她朋友第一次见到他会一脸震惊,难怪她看着他就掉眼泪,一整天窝在他身边不说话也开心。
因为他是幽灵转世啊!有著跟她心中亡灵一模一样的外貌。
郁桻再度不悦的睨向座椅上的笔记本,包装笔记本的袋子里露出白色小小一角,郁桻抽出来一看,是一封信
维宁:最近好吗?我是申妈妈。
这本日记是你和小虎共同的回忆,我觉得应该交给你,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么做有点残忍,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应该振作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面对和光死亡的事实,所以他火化遗体那天你没来,葬礼你没来,甚至他的忌日你也没来过一次。难道你以为申妈妈没有发现吗?你拒绝接受任何会提醒你和光已经不在的讯息,以为这样能欺骗自己和光并没有死亡。
不要再汇生活费给我了,你对我并没有责任,你唯一有的责任,是早日从和光的梦中醒来,早日开始你的新生活,我相信和光一定非常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没有活力的样子。
我记得你跟和光在一起总是微笑,和光也跟我说过,只要看到你笑,他就觉得他过的是富有的生活,他会忘了为了我这可怜的母亲,他必须比别的小孩多吃多少苦。
我觉得和光没有白活过,他认识你,他觉得很高兴,你就把跟和光一起的日子当作美好的回忆,这可以是勇敢活下去的力量,就像申妈妈一样。
今年和光的忌日,你就回来吧!把一切忘记,回来这里重新出发吧!
又一次,郁桻希望自己没有看这封信。
原来这就是她十年不回故乡的原因?自欺欺人地过著毫无长进的生活,沉溺在过去的哀伤中,任何一个积极的年轻人知道这种事,只会觉得一肚子火。
没错,他现在一肚子火,但绝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他是气她的不诚实。
没错!
罢从一个冗长的会议中抽身回来,意外地眼前出现个烧著怒火的不速之客,高杰转而询问管家。
“郁先生没说是来做什么的,我跟他说过您不在,他就一直在这里等。”
“等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
斑杰打量了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著冰雾气息的郁桻一眼,猜想这样的郁桻应该难让人有转圜的馀地,就算他说没时间应酬他,他应该也会锲而不舍的硬逼他挤出时间来。
哀怨自己连喘口气都没空,高杰请管家将郁桻请到了书房。
“你今天该不会是改变心意来跟我谈合作案的吧?”
郁桻冷郁的眼神闪也不闪。“我想知道姜维宁的过去。”
“啊?”
斑杰很惊讶上回因为自己而对姜维宁态度恶劣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反过头,找上了他这个“误会”
郁桻单刀直入问重点:“你曾经说过,她会哭是因为我用这张脸看着她却误解她,对吧?”
是什么让他突然对维宁好奇起来?
斑杰不解,但想到他上次对姜维宁的态度,高杰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他知无不言。
“就算如此,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维宁的过去,我听说你们分手了!”
“因为我长得像申和光吗?”
斑杰更惊讶了。“维宁告诉你的?”
她还说他是冰冷的爱人。“他高中时就死了?同班同学?”
“不是,不是同班同学,他们是隔壁班。”
看了郁桻急切想知道内情的表情一眼,高杰叹气,他毕竟不是狠心的人。
“你等我一下。”
斑杰转身从书柜的角落里搬出高中时代的毕业纪念册,指著一个有著阳光笑容男孩的黑白大头照。
“他就是申和光。”
没错!被雷打中也不会比这更让他错愕。
他跟申和光的确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像到他想把申和光的照片销毁掉。
什么呀!他堂堂温德生集团的总裁,英俊多金、潇洒讨喜、人见人爱可列入台湾最佳金龟婿前十名的郁桻,竟然只是被当作某本无聊日记的增订本?
他真要以三十五岁之龄爆血管了!
“你还好吧?”
斑杰不确定地问著眼前同时散著寒气与冒著蒸汽的人。
“没事!”只不过上一餐多吞了几颗火葯罢了!
“继续。”
后来我们同学再见到她是在医院,听说她已经几天不吃不喝,差一点连命都没了。没有人多解释什么,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维宁大概是太喜欢申和光了
他还应该惊讶吗?
再没什么了不起的事能让他意外了!
哼,一个想跟著小男朋友一起死去的笨女人,真该有人教教她,人是独立的个体,不会没有谁就变得要死不活的。
他不会再以为她薄情,她简直滥情得可以!滥情到他想杀人的地步。
急促的电铃声在姜维宁小小的套房不间断的响著,姜维宁拉开大门,看见面如阎王般泛著冷酷青光的郁桻,她差点紧张的又将门关上。
他今天的感觉很不一样
郁桻迳自望着她房中空旷的摆设,蓝色?!超不温暖的蓝色?
在姜维宁还震慑于他惊人气势中时,郁桻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就是一阵狂吻。
现在活生生在她面前拥抱著她的人是他,不是某个冰冷的家伙。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姜维宁,冰冷地说:“仔细的给我看清楚,我没有虎牙,我不喜欢蓝色,我不喜欢讨好别人露出温暖的笑容,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你想利用我,就要付出代价!”
姜维宁知道郁桻已经知道申和光的事了,她半是歉疚,半是恐惧的退了一步。
“我”
“干嘛?”他冷酷的打断她。“又要说对不起?我不需要。收拾你的行李。”
她怯怯地问:“为什么?”
他露出一抹无感情的冷笑。“我要讨回我应得的。”
姜维宁恐惧于他眼中的冰冷,低下头,继之不自觉的将眼光投向窗边彷佛想寻求援助。
“不要看窗外!”郁桻没提高音量的声调却让人发寒。
姜维宁定住不动,郁桻却走到吉边伸手扯下纸鹤。
“不要!”
她大叫,冲向前抱住郁桻,郁桻单手制住她双手,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揉折纸鹤。
“不要!不要”用著一种哽咽的声音,她挣扎著要抢救她的纸鹤。
郁桻随手丢向墙角。“你也有情绪?”他终于看到她坚固的壳破掉,哀愁缓缓渗出来。
他宁愿闻这哀愁的味道,好过身边摆著一个微笑的木头娃娃。
他揽过姜维宁,逼她的眼正视自己。“那你就应该体会我也有情绪。”
kwleighkwleighkwleigh
郁桻一迳望着窗外不说话,座车内的空气冰冷而寒冻,姜维宁也不敢多问他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直到车子下了她理应熟悉却又陌生的交流道时,她开始惊慌了。
“我要下车。”
郁桻没有回应,听而不闻。
姜维宁用著更强硬的语气说:“我要下车!”
郁桻终于回头看她,但他的眼中只有冷漠,像在期待一场精采好戏。
知道郁桻是故意的,姜维宁开始拉扯车门把,发现车门由中央控制锁锁住无法开启后,她按下车窗便跳出车外。
原本以为姜维宁只是做做样子,郁桻只能措手不及的看着姜维宁跃出车外,他没料到她不想回去的心意如此坚定。
可恶!那个人已经死掉十年了!
十年还不够长吗?
“停车!”郁桻愤怒的命令著。
姜维宁挣扎著要爬起来,却心余力绌。
郁桻一步一步踏著火气走向姜维宁,口气中隐忍著就要爆发的怒火。
“你没大脑吗?你以为这是拍动作片吗?”
姜维宁只觉得全身痛到像要碎裂般,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阻止浑身不住的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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