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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我听不真切,费力地将他的身子翻到正面。他又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外星语言(一堆的咕卿声,只有外星人才听得懂)。
我不情愿地把头靠近他的脸,边提防着可能会来的暗算。没办法,被他要着玩的次数太多,人也变得多疑了。
在我的催促下,他又说了一遍,大半的话被他以晤晤声取代,我急得伸手推他。
他的眼睛突地打开,眼明手快的抓住我缩回去的手直往他身上扯。我被那股力道扯到他身上,只来得及以手抵住饼分贴近的上身,他的两爪牢也似的扣住我的腰。
"放我下去,否则跟你势不两立!"我一只手忙着捶打他的胸膛,一只手忙着撑住自已逐渐往下贴的上身。
"朝吟,你生什么气嘛,我想抱抱你也错了吗?"他睁着惺松的眼,无辜的问。
他把我当成朝吟!他的女朋友!
我不敢置信的张大眼,心底不由得直冒酸液,胃部翻搅着。我难受的皱了眉,生理上的不舒服反应到手劲上,我更加用力的拍打他的手臂,尖着声音喊:"你睡糊涂了,我不是你的朝吟!"
或许是我的声音惊醒他,齐开云惊愕的松开手,眼睛开开合合,一会才如梦初醒的道:
"是桃啊,真抱歉,找以为你是朝吟。"他尴尬的笑笑。
我压抑怒气滑下他胸膛。
我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比久病不愈的患者还难看,但我没心情理,只想早早结束这场闹剧,依之前的计划,把齐开云赶出我的公寓。
我不厌其烦的重述我找他的原因,他坐亘身体,认真的想了一会,说了一堆言不由衷。褒扬我那位好心男同事之后,终于提到重点:
"我觉得这里很好,不想搬,’他笑笑,看着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你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宝贵时间吗?"我气极吼道。心里想着:不行!苞他硬碰硬是不智的,得要他心甘情愿走。
谁教我一时搭错神经留地下来,现在当然不能出尔反尔的赶他出去,为自己种下日后可能被冷嘲热讽的恶果。
"齐嗯,"我停了会,还是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只好将它省略。"坦白说,你的弟弟们现在不住你家,对吧?"
他支着脑袋思考,半晌,"居然"点了头。找的话只是猜测,没想到他真的骗了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正襟危坐。
"桃,你的公寓不安全,有个变态躲在暗处偷窥你的一举一动,你需要一个人保护。"
我为之失笑。
"小题大作!那通电话不过是某个家伙的恶作剧,时间一久,他觉得无聊就会罢手。"
"昨晚的电话中,他对你的衣着描述一分不差。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唯一听完全程的电话只有头两通,往后的第三。四n通电话都是由答录机代答。
播放留言时,只要听到可疑且怪异的呼吸声,我马上跳过,转到下一通留言。
因此我一直以为电话的内容不外乎我第一次听到的那些喘息声。
齐开云显然很满意我略带惊骇的表情,他点点头,下了结论;
"所以,我会继续住到騒扰电话不再打来。"
为了劝他打消念头,我利用午休时间去了趟电信局,改掉原来的电话号码。
并且在当天晚上连拖带拉的把齐开云请出公寓。他像尊门神立在门口,半才也不肯移动,任我如何推拉,他的脚依然站得笔直。
最后,我苦口婆心告诉他不能留他的理由,像是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亲、容易惹人非议之类的话。并且当下发誓,承诺再有奇怪电话一定告诉他等等等的,好不容易才让他带着冷脸打道回府。
送走齐开云,着实有一阵子没接到騒扰电话,可能是他给的威胁奏效,或者是对方找到更好玩的游戏,不再对电话騒扰感兴趣。
今晚已经到了我给凌刀联络的最后期限,我不存希望的接拨她的手机号码,一阵的嘟嘟声,然后,接通了!
我感到一阵错愕,话筒里传来凌刀恐吓挂断电话的话语,我赶紧出声:
"跑哪去了?也不留张纸条,害我担心个半死。"我抱怨。
她嘿笑两声。
"抱歉啦,桃,临时被人拖回去,根本没时间告诉你行踪。"
"至少该打个电话安我的心!"
她歉语连连:‘不是不想打,是人家不让我打,把我看得死死的,电话藏在哪找也找不到。"
我大惊,她说的情况很像是被谁绑架了。
"你现在在哪?需不需要我过去救你出来?"
她哈哈大笑,到后来,笑到被口水呛住。她清了清喉咙,促狭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胡乱操心了。"顿了顿,她又说:"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让你见见我未来的丈夫。"
"啊?"我脑筋一时短路,不知道她何时蹦出个丈夫来。
"别啊了,一句诺,见是不见?"
"你哪来的对象?"我皱眉。
"人你见过,不过事隔五年,你大概忘了他长得是正是方。"她最后的话形同喃喃自语。
她的话劈中找的身子,我震了震,随即想起老是被她欺凌的帅邻居:"是宋敬廷?你不是一直很看扁他,一会批评他缺乏男子气概,一会不屑他斯文得像个女人?"
她干笑一声。
"说来话长。婚礼定在下星期五,伴娘非你莫属,记得及早准备。"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在那一头和某人叽叽咕咕,等她重回话筒,只交代几句,说了明天见之后便挂断电话。
我傻傻地盯着电话几分钟,才晓得将话筒放回话机上。
次日,我提早来到约定地点,没见到凌刀和宋敬廷,我让侍者先带我到座位,吩咐朋友到齐才点餐。
餐厅分前、后两厅,两边间隔着圆形拱门。我的座位在后厅的靠窗方向,又坐了一会,前厅传来一阵騒动,还搞不清楚什么事,宋敬廷一身劲装出现在我眼前。
我瞠大了眼,他的改变真多。
记得当时见到他的情景,他的鼻子上挂着秀气的细边眼镜,文静、略带腼腆的瞄了我几眼,随即脸红的别开头,从头到尾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不敢再看向我一眼。
现在,瘦弱的身子不再,高大的身材与结实的臂肌不再留有当年的削瘦形象。而他大胆的劲爆服饰,活像个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儿,率性却不失潇洒。
他咧嘴笑笑,似乎挺习惯别人惊诧、赞叹的目光。虽然不见得喜欢他全身的装扮,但他带给人的不羁与亮眼的确教人难以忽视。
"嗨,桃。"他亲热的叫着,一见面即给我十足火热的拥抱。
我被他抱得透不过气,只得拼命把头钻出他的抱搂,期望能呼吸点新鲜空气。
巧得很,我从窗户看过去,人行道上的齐开云正透过窗户看进来。他错愕了会,直到旁边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才快步消失在窗的那一头。
宋敬廷放开了我,一脸痛苦的摸着腰侧。
我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凌刀从他身后窜出来叫嚣:"你欠揍是吗?跟你讲几次了,别把国外那套用在别人身上,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被陌生人抱来抱去!"
"好嘛,小刀,我下次不会了。"宋敬廷陪着笑脸,昂扬七尺大汉竟然像只小乌般依偎在凌刀身上磨蹭。
凌刀气黑了半边脸,握紧拳头给他腹部一拳。
"小刀小刀!你明知找最讨厌那个外号,老拿它来气我!"
宋敬廷吃痛的弯下腰,不顾凌刀的抗拒,硬是将她轻坦进怀里,嘴唇凑在她耳边低语,只见凌刀的脸一红,恶瞪他一眼,坐进椅子。
"桃,坐下,别被他的騒包样吓着了。"她招呼着,找依言落座。
宋敬廷招来服务生,拿过菜单仔细研究了会,半晌,把头伸到凌刀的耳际旁低喃:"这里的食物不太好,我比较想吃你。"
"宋敬廷,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把你撵到餐厅外!"凌刀怒吼。我颇感兴趣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若有所悟的点头。"原来如此。"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凌刀拨开宋敬廷的毛手问。
"那天啊,你浑身是血的跑进我家,问你出了什么事,你死也不肯说,事情跟他有关不是吗?"我斜眼瞄着宋敬廷,果见凌刀万分不自在的夺过水杯灌下,欲盖弥彰之意不在话下。
宋敬廷如同偷到腥的猫儿般低笑。
"你猜的没错,她身上的血是我"
凌刀飞快地捣住他的子诓吓:"你敢说,我马上取消婚约!"
宋敬廷捉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含人嘴里。凌刀的身子一震,火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
为免她太过尴尬,我特意将头埋进食物里。
席间,我开心于好友找到终身伴侣,不自觉地多饮了几杯香摈。
幸好他们将我送到家,否则我还要为自己歪歪斜斜的走路姿势大伤脑筋。
我一路哼唱着歌曲进电梯,酒精加上愉悦的情绪,我仿佛置身云间的小鸟,快乐而自在。
电梯到了,我急奔出电梯门,脚下一个跟路,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吃吃笑了会,起身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急步来到公寓门前,撑着墙壁休息,直到眩目的地板不再扭曲,才摸出钥匙开门。
必上门,跌跌撞撞的坐进沙发,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却发觉身后的沙发隐隐传来一阵热气。
我用尽力气睁开眼,僵硬如石雕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下意识摸摸那张脸,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我好像认识你。"
那脸不说话,倒是旁边传来一些窃笑声。我甩甩头,用力地将昏沉沉的脑袋摇醒一些。
"你是谁呀?在在我家干嘛?如果你是嗯小偷我跟你说,我的那个钱都放在银行这里没没有现金。"
"桃,清醒点。"
有个人来摇我,晃动的感觉直让我觉得胃部痉挛。
肮部一阵难受,我勉力坞住嘴,忍住即将出口的呕吐。
我的身体被人抱起,我吐了一阵,失焦的眼眸茫茫然的四下打量,四周的景象朦朦胧胧;虚脱的身子只脑瓶着后面的人,随即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