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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能打、不能骂,所以为了得你欢心,我也只好反过来陪着你一起讨好他啀。”
湘青依偎在他胸前笑道:“喂,别说了嘛,再说下去,若被人听见,一定会当我们两人是怪物。”
“闺中密语,何者不能说?”关浩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并不顾湘青频频抗议的硬要她坐进自己怀中“一下下就好,嗯?”
实在拗不过他,湘青只得依他所言的照做,并迅速啮咬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南星,娘硬要我接受的侍女已经过来了,现在在厨房里忙着呢,以后她会帮我们看着小宣。”
“你是说”关浩吻着她的眼睑问道:“我的“刑期”终于满了?”
湘青羞红了一张脸说:“什么刑期不刑期的,难听死了,是你自己不肯回房里来的嘛;”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对于跟你在一起时的薄弱意志力毫无自信,我又怎么会夜夜在客房内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好了啦,好南星,”湘青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别说了嘛,”但他却又已开始不老实的逐只亲吻她轻捂上他嘴边的纤纤玉指。“人家何尝不想你,今晚你就搬回房里来,好不好?”
“再乐意不过,我的小妻子。”
湘青又在他怀中,倾听了半晌他狂奔的心跳声,觉得自己全身都轻飘飘,满心都甜滋滋之后,才想起一事。“对了,韦顺心有信来,是给我们夫妻俩的,所以找就先拆开来看了。”
“他说了些什么?”
“说败在二哥这样的人物手下,他栽得甘心,说他以前就常有一种邑尘终将不属于他的感觉,她也从未曾跟顺心说过他所最期待的那三个字,还说他对邑尘的爱,只到拚命想拥有她的程度,和二哥那种只求她好,即便牺牲自己亦无妨的深度实在无法相比,所以他完全认了,只希望能早日着到邑尘和二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韦顺心的气度也不差哩。”
“就是啊,”湘青极表赞同的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反倒是出府十天了,为什么邑尘至今仍绝口不提回府的事,甚至还要我们跟二哥说她已经跟韦顺心回杭州去了?”
“我也想不通,不过,”关浩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说:“我敢跟你打包票,她绝对无法依她跟我们所言的那样,赶在冬季冰封大地之前,搭船前往檀香山。”
湘青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已因传出邑尘抱着咿唔出听的小宣走来的脚步声,而迅速跳下丈夫的怀中,椅上在一旁。
“关大夫,你回来了?”怀抱关宣的邑尘把他交还到湘青手中后,便向关浩问候道。
“是啊,今天回来得较早,因为要痹篇君大学士千金的完聘大礼,那聘礼绵延的队伍,怕没有好几里长。”
君大学士千金的邑尘的脸庞霎时苍白如纸,并顾不得关浩夫妇诧异的眼神和关切的询问,转身便往她自己暂住的房间奔去。
“邑尘;”
“湘青,”开浩阻止了欲追上去的妻子说:“有些事除非自己想通,否则别人是绝对帮不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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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夫妻却都没有想到当晚用过晚缶后,邑尘便向他们面告已想通之后的决定。
“开大夫、湘青,谢谢你们这段日子来对我的照顾,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回去?”湘青急急忙忙的与丈夫对望一眼,再飞快问道:“你要回杭州去了?不是打算过完中秋后,再做出国的准备吗?”
“不,我不想出国,也不想再回杭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其实早就只有一个地方好回,那就是是载皓的身边;”她猛然抬起头来望看湘青道:“今天听到君家千金完聘的事,我才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虽然名分上我没有办法与即将成载皓正室的她争,但我相信自己才永永远远是载皓最深爱的人,所以我要回到他身边去,愈快愈好。”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呢?君大学士的千金怎么会成为二哥的正室?他早已回绝了这门亲事,气得娘还曾连续数天不与他讲一句话呢;”
邑尘诧异惊呼:“但关大夫傍晚不是才说还有载皓在送我出府的那晚,亦曾一再提及--”
“等一下,”阅浩打断她道:“我只说今日君大学士千金有完聘之喜,并没说她许的人家是载皓啊;”
湘青脑筋听得更快,干脆问她.“邑尘,你最好赶紧源源本本的把那晚我二哥对你说的话,全照实的再与我们重复一遍,我倒要看着他到底撤了哪些谎。”
邑尘说了,说完之后还补充道:“我本来是绝对没有办法忍受与他人共有一个丈夫的,但关大夫那天曾说载皓需要任何能彰显他确为“清廷鹰爪”的伪装助力,娶向来效忠于朝廷的君大学士之女,应该是最佳的掩饰之一吧;不过真正令我下定决心回到他身边去的,却是今日听到君府千金完聘消息的刺激,我终于明白自己对载皓的爱,已深到委实无法割舍的地步,名分上残缺不全,就让它去残缺不全好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劳,共同承担他为革命大业所不得不付出的忍辱负重二代价,那么是妻是妾,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明早,”邑尘突然甩头道:“不;既然心意已决,我便连一分一秒也浪费不得,关大夫,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好不好?”
必浩还有些愕然,湘青却已双眸尽现光采的说:“不好,我绝不让关浩今晚就送你回去,明早也不行。”
“湘青;”邑尘恳求。
“就这样回去,太便宜我二哥了,我万万想不到他连这种谎言也编得出来,南星,”她马上握住丈夫的手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让二哥受点教训?”
必浩毕竟是男人,又深知载皓对邑尘的情意,难免有些踌躇不前。“我看他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哩,在愈为彼此想,愈折磨了自己,也害惨了对方这方面,真是不相上下,邑尘不也为了想让载皓能安心去娶君府千金,而要我们坚称她已经和顺心回杭州去吗?”
邑尘面孔一热,立即赧然说:“是我不好。”
“南星,你到底是帮谁嘛;况且我也不会再让他们两人分隔太久,五天如何?再六日便是中秋,就让他们在月圆之前人先圆好了。”
“湘青,我谁也不偏颇,我是在帮他们”关浩侧头考虑了一下,终于免得已到了可以揭露另一个好消息的时刻。“他们一家三口。”
一句话说得湘青、邑尘齐齐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才会骂二哥迷葯下得大重,当时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对;”关浩笑说:“我之所以一直忍着不讲,就是希望让邑尘自己想清楚、想通这一切,不要她因为孩子而勉强自己回到载皓身边去,我想,也唯有这种完全不计较名分,也不是为了要给孩子一个归属的爱,才是载皓长久以来所期待的吧;”
“原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这阵子的生活步调一片紊乱,才会--”邑尘盯住必浩着急的问:“那么关大夫,那天夜里我所喝下的葯酒--”
“你放心,无妨的。”关浩马上向她保证道。
得知腹中胎儿无恙之后,邑尘的脸才开始火辣辣的热烫起来,她和载皓连名分都尚未确认,就已经关浩夫妻会怎么想啊?
但善体人意的湘青早就帮她把这一点都考虑到了,马上拉起她来,再向丈夫眨眨眼说:“走,邑尘,我们到你房里去,让我把我的计画说给你听。”
“喂,湘青,”知道妻子是有意要帮邑尘解眼前尴尬之围,但关浩仍忍不住抗议道:“你们怎么可以把我摒除在外?”
“放心,等我们拟妥计画之后,少不了你的工作的。”湘青回眸一笑后,便加快步伐拉着邑尘转进西厢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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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踏进关宅,便见额娘派过来的侍女等在门口,载皓再着清楚她一副出外的打扮,不禁有些狐疑。“格格和额驸呢?”
“他们带着小少爷回关大人宅第去了。”
“什么?不是说好中秋才回去的吗?”载皓惊愕的说,今天这场邀约可是关浩早两天使与他订下的,怎么他们夫妇俩反倒爽约呢?
“是,本来是这样的,但关大人那边临时派一位关宇少爷来接,说什么大家等着要看小少爷,请格格和额驸务必提早一夭回家口聚去。”
载皓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道:“罢了,那我就回府去吧;”
“贝勒爷请留步。”岂料那名侍女急匆匆的唤道。
“又有什么事?”载皓停步侧身问道。
“刚刚在贝勒爷尚未抵达之前,福晋曾派一名小厮过来代传口信,说府内这两日为过中秋而忙碌不堪,特地要小的回去帮忙数天,我这就先走一步,贝勒爷则请看完格格留的短笺后再走。”
载皓见那名侍女把信往他手中一递后,便行色匆匆的离去,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把门给关上,使得他一边摊开信,一边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湘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打开一看,才发现侍女交给自己的是一幅小画,画的还似乎是他那把扇上的景物缩影呢,而那一笔娟秀的蝇头小字,写的也不是原先半阙的“永遇乐”而是苏轼另一阙传唱千古的佳作: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下头且有一行更细更小的字:邑尘候贝勒爷共赏明月于西厢。
可能吗?不是自己在作梦吧?真有可能是邑尘?那应该已安然回到杭州,已与韦顺心携手共度一生的邑尘?他所深深爱着的邑尘?
载皓疾往西厢房奔,但在乍见那立于窗边的颀长人影时,却又猛然打住脚步,不敢再向前,就怕眼前所见尽是幻象,太过冒进,反而会使一切幻化成空。
“公子喜欢邑尘所绘之图吗?”她听过身来,盈盈笑问。
是她;真是她;一身月牙白素裙服,长发松松挽就双飞燕,眼波流转,令人销魂。
虽然房中并无点灯,但窗外流泄进来的月光已足以让载皓看清他朝思暮想的清丽容颜。
“你没有回杭州去?”
她缓缓摇头,一双眸子仍完全盯牢他瞧,仿佛也怕稍一失闪,他就会不见似的。
“为什么?”
“你不忍心让邑尘涉险,难道邑尘就舍得留你一人独受情伤?”
载皓知道这一切八成都是他那个宝贝妹所设计出来的,但即便心里爱极、想极,他仍不能不做最后的坚持。“与载皓厮守,恐生命都难有保障,邑尘你--”
邑尘却已经不想再给他任何讲话的机会,马上奔过来紧环住他的腰说:“谁说要跟你厮守了?邑尘不过想邀你共赏今夜光华璀璨的月儿而已。”
软王温香在怀,载皓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正在一寸寸的消褪,甚至连身子都跟着微微轻颉起来。
偏偏邑尘还抬起右手来开始解他颈上的盘扣。“载皓,你免得冷吗?或者”她佯装吃惊的说:“你在害怕?怕什么?你不是举国称颂的猛将军官吗?
不是面对千军万马犹能面不改色的二贝勒吗?不是勇于为革命承受重重考验与压力的同志?不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一肩挑起所有寂寞苦楚的男子?”她已拂掉他的棉袍,偎上仅隔一层薄薄中衣的坚实胸膛,重温日夜思念、无时或忘的热力。
“邑尘,我岂止是怕而已,简直就是怕透了,”载皓竟一口坦承道:“因为我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那三个字。”
邑尘心下大喜,干脆咬紧下层,稍稍拉开一步,迅速卸去外衣。“很好,不过我可要事先警告你,对我而言,光做第一个绝对不够,载皓,我还要做唯一的一个。”
载皓与她四目交接的笑道:“你不知道自己早就是唯一的一个了吗?但邑尘,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由于她已帮他敞开中衣,并开始吮吻起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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