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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
“对,其他的!除了这一张之外的其他一百四十张稿纸,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哦,那个。”他耸肩“昨天晚上被那个迷昏你的家伙丢了一地,我就顺手捡了几张回来,发现不是什么重要秘密文件之后,我把它当垃圾理掉了。”
要冷静,黎嫣!她紧紧的握紧拳头。她一定要忍住动用暴力的冲动,即使这个消息让她发狂得简直想杀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血全完了?”她语气平板的重复着,也就是,她最自信带在身边绝不可能出错,将近一百天不眠不休用尽全力写出来的得意之作全都泡汤了。
“唔应该是吧!”夏淮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女人看来一副快杀人的样子,不过是几张写满风花雪月的废纸罢了,哪值得这么宝贝?
黎嫣没有再开口,只是定定的注着正前方,目光深不可测。她可以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咒骂发泄,但那违反了她的本性;她可以狠狠的踹一脚让他骨折进医院,但她一向不是意气用事的暴力分子。她需要时间,她需要一段时间接受事实。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夏淮舟挑起一道浓眉,态轻松而优闲“我不管你来自什么样干净或肮脏的鬼地方,这里不像你这种小表想像中的夜不闭户世界不同。你们女人为什么非得要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满恼子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一些不用大脑理解的罗曼蒂克哀悼,你的目的是什么?打算让你那狗屁不通的爱情小笔事登在全国各大报上,把那些还相信有白马王子的小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会让你有成就感吗。”
“对某些自以为神圣而高尚的男性沙猪而言,我实在不想浪费我的口水解释。”她高傲的挺直背脊,只觉得头更痛了。
这个傲慢自大的男人以为他是谁?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度假,或者来让一个女性读者羞屏,而且他说的好像她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世,生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长大似的。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她嫌恶的想。面对这种歧视女性,认为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煮饭带小孩的臭男人,她连再说一句话都觉得懒。
“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请你高抬贵脚站到外面去?”她忍住气,尽量保持尊严的重新将自己仍然只穿内衣的身体用被单遮盖住。她没有思考,也不想思考;等她回到家,恼筋清醒了,她再冷静的研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现在,她的头痛得要命,只想赶紧摆脱这个家伙回家去。
他仍然一语不发,只是眯着眼的打量她。黎嫣扯扯身上皱成一团的被单,别扭的发现他深思的目光似乎透过那薄薄的棉被烧灼着她。她僵直的坐着,心中暗骂这个陌生的色鬼以令人无措的眼神控制她的躯体。
“当然。”他耸耸肩“下回出门,别再穿着块毛巾到处晃,这回碰到我算你走运,下次你可不见得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谢谢你的忠告。”黎嫣嘟哝着。哈,原来那件价值上万的凡蒂斯精品,在这等不识货的男人眼中只是一块毛巾?谁会花三万块去买毛巾当衣服穿?神经病!
他咧咧嘴角,眼里闪着笑意。黎嫣正纳闷着他笑里的含意时,敲门声响起,他走向前去拉开房门,黎嫣忙不迭的往沙发里缩,尽可能的将自己隐匿起来。哈,这下子自己倒像是被人家捉奸的女主角了,她咕哝着。
“我听小方告诉我,你昨晚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给我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你是聋了还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啦?”
“她躺在马路中央,你要我怎么办?当作没看到吗?”他往门框一靠,懒洋洋的开口“爸,你该庆幸你儿子还有点侧隐之心,没冷血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你救了人家?”夏石庆的声音里有着好奇,然后转为关怀的询问:“怎么回事。”
“大概是在附近上班的小姐,被看上成为作案的对象吧!”他回过头来睨着她,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样子啊?那她还好吧?没被欺负了吧?”
“看样子是还没有。”
“这两天我叫人去打听看看,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夏石庆不悦的,然后叮咛道:“那位小姐醒了没?问清楚人家住哪儿,送她回去吧!以后这个地最好少来。”
“这些话你应该亲自告诉她才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黎嫣连忙,快手快脚的套上丢在一旁的衬衫,将自己盖到“保护级”的程度。什么上班的小姐,她嘀咕着,这下好了,穿着一男用衬衫,光着两条腿,她怎么回去?
恼人的是,他仍然用那种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啊,那位小姐醒啦?”夏石庆的声音有着讶异,然后探了半个头进来。
“老老板?”黎嫣目瞪口呆,
“是阿黎啊?”老人显然也认出她来“怎么会是你?”
“我”还用解释为什么吗?
“原来淮舟救的是你啊?”夏石庆恍然大悟“我还以为这小子又带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故意编了个什么理由来搪塞我哩!”
“你未免把你儿子瞧得太扁了吧,爸?”夏淮舟从鼻子里哼道“帮个忙,你儿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饥渴到得去迷昏女人才能获得满足的地步。”
“你离这儿天高皇帝远,八百年难得回来看你老爸一次,我怎么知道你成天都和什么样的女人厮混去了?”夏石庆瞪了儿子一眼“别人的儿子怎么样我不知道,我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我可是一清二楚,前两天我才听小方你又和某某企业的千金小姐暧昧不明,你是活腻了是不是?一天没有女人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我总不能得罪公司的客户吧,爸,”他有些吊儿郎当“你儿子这么优秀,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骄傲你个大头鬼,你别给我在外面胡搞瞎搞,把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就成!”夏石庆一叨念起来就没完没了,说得义愤填膺“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
“别又来了,爸。”他皱起眉头“我早跟你说过逢场作戏是难免,你总不能教我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吧?我有我的分寸。”
“谁知道?”夏石庆转向还在发愣的黎嫣“阿黎,你老实告诉我,这小子昨天晚上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别怕,尽管说,我会要他负责任。”
“啊?”黎嫣的脑袋还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这家伙是老老板的儿子?就是那个大伙口中要老爸卖掉房子,对老爸大吼大叫的不孝子?
“爸。”夏淮舟的眉毛皱成倒八字。
“我可告诉你,阿黎和你那些女朋友不一样,人家可是规规矩矩的好女孩,她来这儿上班还不到一个月”
“规规矩矩的女孩不会穿一块见鬼的毛巾在大马路上招摇,等等,她在这里上班?”夏淮舟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喃喃的咕哝了一些“真该死”之类的话。
怎么,在这里上班十恶不赦啊?黎嫣冷眼旁观,唔这父子俩皱起眉头来还真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黎家里有困难,咱们能帮忙就帮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要我多少吹,爸!你这是犯法的行为你知不知道?”夏淮舟伸手爬过满头浓密的乱发“这个营养不良的小表一看就知道未满十八岁,在法律上本没有行为能力,出门都还要保母跟着,你雇用她是违反法律的行为你懂不懂?”
黎嫣的眉毛拧来了。她知道自己天生娃娃脸也就认了,最码她的身材也没被偷工减料,该有的都有,在这个不懂欣赏的家伙眼里,她看起来像未满十八岁的小表?
“你别搬出你那一套法律条文来压我,你老爸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夏石庆看来不怎么高兴。“要不然你告我啊!用你那一张能言善道把死人成活人的嘴将你老爸告上法庭啊!般不好人家还说你是大义灭亲哩!”
“爸”
“当律师了不啊?你赚的钱才是钱,我卖槟榔赚钱碍到你的眼了是不是?”夏石庆愈说愈生气“你想剥夺我惟一和老朋友闲聊打屁的乐啊?看不起你老爸的摊子是不是?好歹你老爸也用这摊子把你这浑小子给养到读博士,怎么,你当了律师就忘了你是吃槟榔长大的,一脚就想踹开?以后你娶了老婆忘了老爸,难不成要老爸喝西北风去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爸!”夏淮舟的眉毛都快纠在一起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不要狡辩!”夏石庆一口咬定。没让儿子有任何辩白的机会。
“好吧,我投降。”他举高双手,一脸无奈。听他沮丧的语气,黎嫣有些幸灾乐祸,第一阶段显然是夏石庆占了上风,可喜可贺!
“不要心不甘情不愿,你脑子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会不知道吗?”话是这样说,看得出来夏石怯谠战胜儿子颇为得意的。
“呃老老板。”看样子这父子俩的战争显然已经告一段落,黎嫣赶紧插话“没事的话,我也该走了”
“对哦!”夏石庆仿佛这时才又突然想到,关怀的看着她。“你一个晚上没回去,家里的人一定急坏了,我要淮舟送你回去哦,我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那不长进的儿子,他叫夏淮舟。”
“不用庥烦夏先生了,我的车就放在路口”她正要婉拒,夏淮舟的声音一秒不差同时响起来。“我没空。”
黎嫣尚未出口的话被这三个字堵在喉咙里。
“你有什么事要忙?”夏石庆不解。
“太多了。”夏淮舟两手插入口袋,宽肩一耸。“我对照顾小孩没兴趣,再她又没受到什么重大的创伤,自己回家应该没问题。”
“这”夏石庆询问的望向黎嫣。
这该死的家伙!黎嫣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难道她就长得那么抱歉,让他连想表示一下绅士风度的念头都没有吗?
“哦,我改变主意了。”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老老板,我的脚好像有点扭到不太舒版,若不太庥烦的话,我想请夏先生送我到医院一趟,可以吗?”
夏淮舟蹙起两道挺浓的眉,纳闷这个小女人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了?
“当然!”夏石怯邺话不说,转过头给儿子下一道圣旨:“送阿黎到医院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的,要是她有哪里不对劲我惟你是问,听到没有?”
再瞪了儿子一眼,夏石庆自顾自的带上门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在打什么主意?”半晌之后,夏淮舟慢慢的开口。
“没有啊,只是想请你送我到医院去做个检查。”她的表情很无辜。
他沉寂了半晌,然后依然很有礼貌的继续说:“我猜你八成没想到我已经被剥夺一个晚上的睡眠时间,我很可能会把车子开去撞电线杆,到时我可真的救不了你。”
“若真是如此,我也认了。”黎嫣转转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头。
既然这家伙是老老板的儿子,那事情可就好办了,她可没忘了她写了七万字的原稿昨晚才刚毁在他手上,不让他付点代价怎么行!
再者,老老板为人这么仁慈和蔼,还关心着她的受伤与否,也许她可以帮老老板教训一下这涸不孝的儿子
她的心血可要牺牲得有价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