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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半步,她就被楚骥云一手拉住。
楚骧云不明白,他不过是到西班牙出个差,她为什么就要气成那样。
“你是怎么了?我到西班牙是去出差,你以为我要去做什么?”
出差?哼,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天底下会有那么凑巧的事,韩仙儿的信一寄来,他就要到西班牙出差,鬼才相信!
“你去哪里都不干我的事,你放手啊,听见没?”她不得不表示她的愤怒。
她不停挣扎,可是楚骧云说什么都不愿放她走,他认为有事一定要当场说个清楚,拖得越久,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更难解释。
为了不想在餐厅里拉拉扯扯难看,楚骧云只好将她带到外头,直到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座小鲍园,这才将她的手给放开。
“秧歌,我们才刚开始,我不希望美好的关系,这么快就恶化。”他慢慢地说,而她也静静地听。
她何尝想要这样,她实在不愿像一些未成年的小女生一样,碰到这样的事,就大吼大叫。
但她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她怎会那样天真,会相信他忘得了旧情人,以为这段时间他不提,心里就不想?
口口声声说早忘了韩仙儿,哼,不过一封信而已,就巴不得坐喷射机回到她身边。
男人演戏功夫一流,而她是个看戏的傻子。
说真的,她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那封信后,她就想好最坏的结果,但没想到,真会是这样。
楚骧云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托高她的下巴。
“我是真的去出差,你不信,可以问你姊夫,甚至我请董事长来告诉你也行。”他恼了,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他的诚恳,但是,他为什么绝口不提那封信的内容?这点,让她感到迷惑,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又不想主动问这问题,若是对方不肯说,就算她问了,也不见得听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能不能为了我,别去出差?”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秧歌,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你好像以为我这趟到西班牙,是有其他的用意?”他深吸一口长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说过了,我真的是去出差,你不要有过多的联想。”
“你确定你不会去找韩仙儿?”她泪盈于睫,看着他。“如果说,韩仙儿打算跟你重修旧好,你会愿意吗?”
“秧歌,我出差跟与仙儿重修旧好,完全是不相干的两回事,我一个星期就会回来,你相信我啊!”“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秧歌,你不要无理取闹!”
“哼。”秧歌冷笑,心灰意冷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不相信那封信只是写一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分手的情人,还会那么耗工夫写信,不是写著文情并茂,感人肺腑的字句,还会写些什么呢?
“秧歌,别这样。”他牵著她的手,第一回如此地低声下气。
他也知道去西班牙出差,在这时期,也真的太敏感了,可是他就是不懂,为什么她会这么不信任他,还表现得如此不理智。
她轻轻抽回手,说:
“楚骧云,你心里没有我,就不要把出差的事说得那样慎重。我不信你去西班牙不会触景伤情,夜阑人静时,你不会想着她。”
“我真的是去工作,你为什么就要胡思乱想,不信任我?”他解释,试著敦她放心。
她却听不进去,或许,他就是要藉出差的机会,去会会老情人吧?
“好,如果你真的非去不可,我们之间也到此结束,我不想为你牵肠挂肚,我会不好受的。”
说到最后,她还是不信任他。
他心凉了,或许,太过短暂的恋情,让她极端没有安全感。
“我非去不可,你不要无理取闹,更不要这样威胁我。”他也说了重话。
秧歌听了,心开始崩碎了!
“你一点都不爱我,不在乎我的感受。”
“秧歌,我在乎你。”
“不,如果你在乎,绝不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他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给狠狠甩开。
“不要碰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掉头就走。
楚骧云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午后,阳光正炽,金黄色的光束照在他身上,他却感到无比的冰冷。
他真的让人难以信任?难道说,是因为之前他表现出的态度,让她误以为他仍爱著韩仙儿,才会使得她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不过是很简单地出个差,没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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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五天,楚骧云怎么样就是联络不到秧歌,即使亲自登门到她家去找她,也不得其门而入。
纪家一家大小,都举出中立国的牌子,谁也不敢替谁说话。
在楚骧云即将出国的前晚,他再度来到秧歌家,也再度无功而返。
而躲在房间里的秧歌,自然也不好受,她的双眼早已哭肿,还买了一大堆零食,在房里狂食不休。
“秧歌,你开开门啊!楚骧云人已经走了,你就别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里,妈会担心的呀!”纪妈不停敲著房门。她忧心忡仲,深怕秧歌一个想不开,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秧歌,你想让全家人担心死是不是?这么晚了,你就不能行行好,让爸妈睡个好觉吗?”纪秧歆也在门外喊道。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赵伟业要纪秧饮嗓门小声一点,别把气氛给越搞越僵。
“我可爱的小姨子,我是姊夫,你开个门,姊夫跟你说,去西班牙真的是董事长决定的,你不要一直往坏的地方想,也许,他真的只是去出差,不会偷偷摸摸去找韩仙儿的。”
话才说完没五秒,秧歌就肿著两颗核桃眼,将门打了开来。
“你敢保证?你凭什么笃定他不会去找韩仙儿?”
“爱一个人就要相信他,要不然,将来两人还要怎么生活下去?”赵伟业肯定说道。
将来?现在都岌岌可危了,哪里还有将来可言?
她实在不愿说出有关那封信的事情,一旦说出来,以姊姊和姊夫的鸡婆性格,肯定会跑去兴师问罪,只怕到时楚骥云恼羞成怒,场面肯定会更加难看。
“妈,谈恋爱好痛苦,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这阵子,我不想去上班,能不能在家里先让你养一阵子啊”她依进纪母怀中,像个小孩子似的啜泣著。
“你想让妈养多久妈都愿意,只是你还是得面对现实,要不要和楚骥云继续交往,你要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妈都随你的意,好不好?”
“谢谢妈,我想,楚骧云没有我,应该也可以过得很好,我在他心目中不会比另外一个人重要的”她始终耿耿于怀。
纪母叹气,这孩子就这么死心眼。“你就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唉,真是我这坏遗传害了你。”
秧歌将脸更挨进纪母怀里,缩著身体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