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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两个奠名其妙的电话,劳累了一天的恩子在床上辗转难眠。
原来池田灰就是当年的小灰,他还说他喜欢她呢!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追呢!好骄傲哦!
想想小灰真的好厉害,记得他不过大她四岁左右,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的主任了,而她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妹,相隔了十年他们竟然又重逢了。可是他怎么会喜欢她呢,而且是从小就喜欢上了,好开心哦!想不到她日下部恩子也有被人追的一天,追她的人还是公司之草,好虚荣哦!
嘻嘻!想当年,十几岁的小灰临走前还死拉着她不放,又哭又闹地缠着她。她当时为什么就投有发现他喜欢她呢?
“笨蛋!”恩子敲了敲自己的笨脑袋“我当时还那么小,哪懂什么喜欢。不对呵,我那时不是已经在喜欢目黑了吗?都怪小灰他平时对我太坏了,我又怎会想到一个如此喜欢欺负我的人会是喜欢我的呢?”
“谁喜欢谁呀?”下班的爱弓回到家后听到恩子的房里传来声音,还以为恩子大胆到把目黑先生招呼到家里来了,谁知道悄悄打开门后,却发现原来是恩子在自言自语。听到她坦诚自己喜欢目黑先生,使得她这几天来的担忧更深了。
“是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终于想通要向我看齐了吗?”爱弓虽然不是一个多嘴的女人,但她却是一个八卦兼啰嗦的女人,因此恩子从未对她说起自己的身世,而今晚发生的事自然也不会告诉她了。
坏蛋恩子,又在敷衍她了,不过今晚她可不打算让恩子轻易地蒙混过去。
屈起手指,爱弓邪笑地逼近床上尤不知死活的恩子“恩子小姐,今晚我就让你尝尝爱弓十八缠的厉害吧!”
在尖叫声和笑声当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渐渐地拉近了,有朋友真好!反击之余,恩子的心中感叹,即使是八卦也是关心的一种啊,否则谁会有空去找街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谈八卦呢!
*******
真是的,昨晚被爱弓缠了一晚上,害她觉没睡好,早上起来差点迟到。
“早上好!”门才打开,思子看到另一张神采飞扬的脸及起码九十朵以上的尤沾露水的红玫瑰。
“是你!”门外的竟然是池田灰!
把手中的鲜花塞到她手上,池田温柔地吻了下恩于光滑的脸颊“对不起,自你昨天下班开始我就一直想着你,请你原谅我一早的冒昧打搅,”轻抚着被他的吻吓呆的她“还有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回神的恩子轻轻推开留恋在她脸上的大手,她非常不喜欢他突如其来的肢体语言,即使他说是她幼时保育院的同伴亦然。
“池田先生”恩子艰难地开口。她没有被追求的经验,相对地也没有拒绝追求者的经验,昨晚的兴奋是一回事,但她对小灰从来没有特殊的感情。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
“叫我小灰,你以前都是这样叫我的,你忘了吗?”池田深情款歉地凝视着多年不见的心上人,他就是当年那个丢石头的顽皮男孩“还记得那天你替我顶罪的事吗?目黑家的人走后,院长恼羞成怒地罚你三天只准喝水、不许吃东西。每天晚上当你饿得发慌的时候,都是我把食物偷偷拿给你的,而那时倔强的你不但没有一句道谢,还把我的手当成鸡腿用力地咬。”说着,他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咬痕。
事隔多年了,看着他臂上隐约可见的痕迹,不难想象当年的小女孩是怎样用尽全力地去咬这一口的。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证明她有多恨他,而是当时的她真的饿惨了。
成功地勾起她旧日回忆的池田灰小心地掩饰起脸上得逞的笑,他自然地拉过她没抱花的小手“好了,别发呆了。为了纪念我们的重逢,我请你吃早餐去。”
傻傻地被他拉走几步,恩子想起什么似的甩掉他的手又跑了回去,把花丢给尖叫不已的爱弓后才折了回来。她抬头对他笑笑“我可不想大清早就拿着大把的玫瑰花招摇饼市,丢脸死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的好意,还有”她指指他已经拉上袖子的手“对不起!”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会说拿着玫瑰花走在街上会丢脸的“到了情人节那种时候,没能拿着花到街上招摇才叫丢脸呢!”池田有些挫折地嘀咕。
“情人节?”听不清楚的恩子不解地问“情人节不是已经过了吗?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到夏天了。唉!转眼间樱花都凋谢了,春天又要离我而去了。”
池田有趣地揉揉她的发“想不到我们恩子还是个小诗人呢!多愁善感的你好可爱,可爱得让人又要情不自禁了。”说着他半玩笑半认真地把脸凑到她身边,眼看就要亲下去了
“休们在干什么?”目黑池的出现使他适时扮演了一回程咬金。
恩子松了口气,望着脸色不快的目黑池。要不是他的到来,她还真的不懂拒绝小灰呢!
“目黑,怎么你也来了。”今天早上也太热闹了吧。
目黑池原是担心她昨天第一天上班会不习惯,所以才七早八早起来想要请她吃早餐以示鼓励,谁知道却被他看到让他怒火冲天的一幕。该死的男人,竟敢意图亲吻他的恩子。
“目黑,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昨晚没睡好吗?”恩子关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体温很正常,难道是感冒了吗?”
粗鲁地扯下她柔软的小手,目黑池就像个吃醋的丈夫般瞪着对面的男人“他是谁?”
恩子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才变得怪怪的,她耸耸肩,拉着他的手走到小灰身边介绍着:“他是我的同事池田灰。”然后又指指目黑池“他是我的好朋友目黑池。”
“同事?昨天认识的吗?”这小子手脚真快,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出手。
“姓目黑的,难道就是‘当世’的总裁?”池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一旁的恩子“那个目黑?”他似惊讶又似惊叹。命运的安排真是太神奇了,更神奇的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又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呢?还好朋友呢,池田灰不是滋味地想着。
“什么?我们之前见过面吗?”目黑池讨厌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有着他所不懂的隐语,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初相识的人,他讨厌她把眼睛放到他以外的男人身上。
“看来他是把你给忘掉了,恩子。”池田挂着过分灿烂的笑容迎向越发沉下脸的目黑池。开玩笑,他是傻瓜才会提醒情敌所忘掉的往事。
“把话说清楚。”目黑池握紧双拳,就怕自己克制不住挥向那张让他看了就讨厌的笑脸。中国有句话让他此刻非常地反感“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遇过像眼前这个笑得如此讨打的人,否则他们就决不会说出那样让人气到内伤的话来。
“恩子,你说,我们该怎样把话说清楚呢?”勾起诡谲的笑,他把问题交给女方。
蹙紧双眉地轮流扫视着暗涌的两人,再怎么迟钝,恩子也终于发现两人的互不对盘,她嘻嘻地傻笑两声,佯装赶时间地看看表“糟了,我真的迟到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留下两个相看两相厌的男人,逃离战场去也!
*******
放学后,小心地避过目黑池的盯梢,却仍不得不面对公司的小灰。不知道她走后他们有没有怎样,小灰真是的,为什么要在目黑面前提起那么久以前的事呢?不过目黑也很奇怪,早早起来找她就为了给她看他的坏脸色的吗?真是莫名其妙的两个家伙。
唉!希望回到公司小灰别再闹就好,否则她甭想在那混下去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恩子才进公司,小灰热情的招呼就引来了四面八方觊觎他的女性的注目,她们不能理解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为什么会看上公司里最不起眼的小妹,真是越想心越恨,于是一道道嫉恨恶毒的眼光集中射向无辜的恩子。恩子知道,往后的日子看来很难熬了。
崩计正确,—上班不到一个星期,恩子原就瘦削的身体变得更加干扁难看,原来还有点肉的脸颊迅速地凹陷。
懊死的小灰,刚开始还说什么会挺她,最后还不是为了一单过亿的生意弃她而去。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臭小灰,小时候让她为他顶罪,长大也没长进,还是要她为了他受罪。
浴室内刚洗完澡的恩子皱鼻歪眼地看着镜子中干巴巴的自己,看来明天目黑的约会还是取消算了。以她这副模样出去不免吓坏很多人,她可不想被吓倒的人当中有自己心仪的那个。
“恩子,恩子,你好了没有,快点好不好,我快要尿出来了。”外面传来爱弓急得颤抖的声音,但她运气不好,因为恩子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正想找个人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恩于慢条斯理地抹干身体,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恩子满身清爽地出浴“我好了,慢用。”心里则在坏心地偷笑爱弓的窘态,她从来役有忘记那晚爱弓的纠缠害她睡眠不足的仇呢。恩子报复原则不求一朝得手,但求按利摊还。
“恩于,你今天没事吧,洗澡洗了那么久,在外面吃坏肚子了吗?”尤不知被耍的爱弓还傻傻地担忧着室友的身体状况。
“没事。”恩子拂了拂湿湿的长发“要去快去,别尿出来了让人收拾。“当然,收拾的人也决不会是她。
“喔。”爱弓没敢再理她,冲进搭室,复又伸头,剐刚你有电话,他说你知道他是谁。嘻嘻!我也知道,目黑先生嘛!故作神秘。”没等恩子回答,爱弓已经迫不及待地缩头关门,解决她的人生大事去了。
撇着嘴,恩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到电话旁坐下,犹疑一下,叹了口气,电话还是打了过去。
“目黑。”低沉的噪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磁性,干脆的报名一如他的作风“说话。”目黑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他私人的电话号码只给了少数几人,就连美悦也没有。
“我明天不去了。”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省字了?
“你再说一次。”目黑池阴沈地低语,他知道她的新工作做得不如意才帮她另找一份的。她三番五次地推搪他就算了,但她不该答应了再反悔。
“我很累。”也很丑。
“我明天带你去泡温泉。”听得出来她真的累坏了,他轻声诱惑。只要不是存心耍他,可以的范围内他会适量接受女人的小脾气。他刻意地忽略了自己语气中的宠溺,虽然有时候他会突然想见她,他也隐约知道自己对她有些不同,但他就是不敢深思为什么。
“我只想睡觉。”她也很想泡温泉,但是她的模样恩子忍不住又叹。
目黑池听到了,她也是想去的嘛“我明天来接你。”搁下话,电话随之挂了,任凭她再喊也听不见。
恩子瞠目结舌地瞪着电话,有钱的男人等于霸道、专制、不讲理,她总算领教了。
爱弓出来后,看到奇怪的恩子,推了她一下“你还好吧。”看她的样子像是随时把电话扔掉,她们可没有多余的钱再买一个哦。
“我要睡觉了,晚安。”呼气、吸气,平静地回房,她已经够丑了,明天别再附赠两个黑眼圈才好。
爱弓傻笑着目送她回房。经过那晚的详谈,让她对恩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她了解到思子的身世以及与目黑先生十年前的相识后,她又如何再有立场抗议他们的交往,现在她只希望上天能多疼惜可怜的恩子一点,别让她在情路上多受波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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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五年春天京都岚山
嘻嘻哈哈女孩童稚的笑声混合著男人浑厚的朗笑,还夹杂着女人偶尔轻呼的惊叫声。热爱妻女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和调皮的女儿,远远看去,活脱脱的一幅美丽感人和乐融融的亲子图。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人急步走了进来,他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丈夫焦急、挣扎的面容揪痛了妻子的心,妻子毅然放弃了自己该有的权利,只为不让丈夫为难。丈夫感激又愧疚地凝望着妻女。他不舍地握紧妻子的柔荑,最终还是软弱地选择离开,他相信只要他稳定了家族危机,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不懂大人之间纠缠的小女孩哭闹着不要爸爸走。爸爸难得才带她出来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要走了呢!但不管她是多用力地哭、多用力地闹,爸爸还是决绝地走了。哭得声音沙哑的小女孩只能转向母亲,埋怨妈妈为何不帮她留住爸爸。但母亲当时伤痛的眼深探地震撼了年仅五岁的她。不再吵闹的小女孩紧偎着母亲,母女俩开始了等待父亲归来的漫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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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黑池不敢相信地俯视床上的恩子。半月不见,她的憔悴扭痛了他的心,昨天的有气无力不是装的,今天的疲惫不堪也不是假的。她这些天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她的工作不是文书吗?怎么累得像做了苦力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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