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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新计划，不必瞒她
马车到秦家门口，刚停稳，云念便跳出来，低着头一溜烟钻进房间。
秦淮被车夫扶着下了马车，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抬头，唇角残存的笑便如风般散了。
阿四黑着一张脸，眼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秦淮垂眸的瞬间就将所有的情绪收起，转着轮子走进院内。
“进去说。”
秦淮慢条斯理地进屋，云念正收拾着东西，过几天就要开始往新家搬东西了。
见秦淮进来，云念刚要搭话，看见他身后情绪激动的阿四，瞬间忍住到嘴边的话。
“我知你生气，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别说废话。”秦淮停在书案后，这才抬头正色看着他。
阿四怒极，却不忘警惕地看向云念。
“无妨，以后所有事情都不用避她，与她说与我说没有区别。”
阿四瞳孔逐渐放大，眼神在二人之间交替，最后不敢置信地逼视秦淮。
此时无声胜有声。
云念默默往门口走。
“站住。”秦淮忽然叫停，看向阿四，“就这么说，若不愿可以不说。”
阿四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怒火似乎已经到嗓子眼。
“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能听令，不敢置喙。”阿四声音带着微颤，显然气得不轻。
秦淮没反应。
“您为什么要去找叶文德，替他做事，您不是说他当年……”阿四额边青筋凸起，眼中血丝满布。
叶文德是叶相的名字。
“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秦淮淡然地对上阿四激动的眼神，一高一低的情绪落差瞬间将气氛拉至冰点。
阿四出了口气，低声道：“阻止靖州动乱，提升靖州的防御能力。”
“靠你我能办到吗？”秦淮又问。
阿四咬牙，眼神落在身前的地面上，沉默。
“我知道靖州军在鲁庆的带领下做足了准备，但我也说过，阻止的关键不在城外的靖州军，而在于城内的护城军和州府衙门的决策。”秦淮不急不缓地说道。
“鲁庆不知具体原因，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只有你知道，你怎会不懂我？”秦淮眉心微蹙。
阿四鼻尖微红，别开脸瞪着地面。
“靖州官员那么多，新上任的知州不是和臭丫头认识吗，您去找他，也一样能达到目的，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个道貌岸然的狗官！”
“当朝丞相到地方巡察政务，知州还有什么权力？”
秦淮轻叹一声，给阿四递来一杯茶水。
“我自是最不愿的那个，但大局当前，我个人喜恶根本不重要。”
“你放心，我不会忘了我本要做的事。”
阿四缓缓接过茶杯，仿佛端着什么千斤重的物件，双手微微颤抖。
“您一定要记得。”阿四盯漂浮着的茶叶，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
“我记了许多年。”
秦淮声音很轻，却似乎藏了更为汹涌的情绪。
气氛平静下来，秦淮看向云念。
“我叫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这话是问阿四的。
阿四愣了一下，顺着秦淮的目光也看着云念，摇头。
“时隔太久了，查起来需要时间，毕竟是暗中调查。”
“没关系的，我的事不重要，查不到就算了吧。”云念连忙笑着道。
“阿念，我有些话嘱咐阿四，不适合你听。”秦淮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