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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怎可能看见,织香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啦,我看不见的,就算摸过了,也无法改变什么。织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转身便想往回走。织香拉住她的手。“没摸过,你没资格放弃它的美好,试试嘛!”
拗不过她的坚持,轻轻地摸了一下树身。很平常嘛,也没什么不同。
“织香,我已经摸过了,我还是看不见,我们走吧!”
“不行,你没用心去做,再来一次。”
“最后一次?”
织香不肯死心,至少她就认为纯柔的心扉不难打开。“好,最后一次。”
这一次,她不再只是短暂的停留,依着织香的动作,她将整个人服贴大树干上,耳边有微风轻拂落叶的声响,以及织香的款款细语
“用你的心去听,樱树就会告诉你它的外貌形状。”
不是轻蔑她,只是这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一棵树哪来的嘴可以开口说话?
“我还是”
“嘘,再待一会。”
还要待呀!她不想了。
因她的没耐性,这一回的心理辅导,流产了。
一回寝居,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喃喃:“还是回到床上好,虽然它也不会开口说话,但至少不会让我站在那里十分钟,感受不到什么,还换来了脚酸。”
她并不是不愿去做,只是她的心境仍然无法释怀自己的残缺。
触及秦沐阳给的礼物,仍躺在床的一隅。她吃力的拆开包装妥当的礼物,以手触摸它的形状,以辨别它的作用。原来是一对的东西,再触及重点,答案便揭晓了——是一双鞋,运动用的鞋,质感不差,不难知它的价钱不菲。
坐在床畔,用心触摸它的外形,每一寸鞋面、鞋底,一一划过她的余温,她摸出了浮印字迹,是merrell的休闲运动鞋,价格不便宜,她有点感动。
晚餐席间,他问她:“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喜欢。”
光喜欢是不行的,他丢了一道问题给她:“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一双鞋吗?”
她猜不来。“我不知道。”
“你猜猜。”
“猜不来。”
“别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猜看看。”
投降了,他们日本人还真固执,不去抱树不行,不回答也不行,他们这是强人所难嘛!
“我没有运动鞋,所以你才送我?”她根本是足不出户,送她鞋有什么用?
“不对,再猜。”
此时菜已上桌,但在他的一声“撤”下,一席十多盘,又退回它们的来处。
她不懂他们的对话,只知道自己快要饿昏了,也希望他别再出题考她。有些无奈的乞求:“饶过我吧!我饿荒了。”
虽然食物终究又一盘盘端了上来,但秦沐阳却怒气冲冲的退席。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想猜测他的心思,她是个盲人,就该遵行盲人应有的行为。无止境的冀望与期待,她倦了,她该觉悟失去光明的这个事实。
他不懂,她可以为了黎瀚洋毁灭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站起来,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姓黎的不过尔尔,既没他的性格帅气,也缺了他冒险的气慨,他凭什么能够独赢纯柔的芳心?他恼、他怒呀
手机在此时响起——
“摩西摩西!”
“羽,是我。”
“你是谁?”他不想动脑,尤其是对女人。
他早认出了瑰园惠理成熟温柔的声音,但他才刚吃了一顿闷,实在没有多余力气去推理。
瑰园也很有耐性的。“我是瑰园。”
“喔,有事?”
“可以出来一块用餐吗?”
用餐?他的确迫切的需要。毫不考虑便答应她的邀请。?
十分钟后,他们已在一家餐馆碰面,而心细的她,也吩咐好了他喜欢的料理。他一到,菜色已端上桌。
“来,祝我们重逢。”
对她来说,羽像块冰,甩女人的速度之快,叫人目不暇给。就算瑰园这样的女人,依然无法把握他飘泊的心。
瑰园优雅的啜着餐前酒。“羽,好一阵子不见你了,你都忙些什么?”
瑰园的事业规模并不小于他,就现实的考量,他们两人几乎可算是天生一对。只是瑰园明亮的双眸所透露出的锐利,却不是他所要的女人该拥有的。
“瑰园,我们是出来吃饭的,谈这事似乎太倒胃口。”
他的这番话并未打消她探知的欲念。
“羽,咱们又不是一般的朋友,你这话说得未免伤人?”
他当然明白她的想法,失踪了近一年,再怎么没感情,也会担心的。况且,他们曾是床上的亲密战友,而他的战术一向优越,怀念之情是不可能没有的。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何以饿昏的人根本没有耐性听人说话,先前他恼怒纯柔的不耐,还不到一个钟头,他已有所体验领悟。
“瑰园,要我回答可以,但至少也在喂饱我的胃后再说,行吗?”
真是的,他什么时候胃口变大了?才八点便饥肠辘辘,连说话也尖锐了。不过念在他说话仍算有礼的分上,她答应了他的要求。
菜一碟碟的上,又一碟碟的下,没一会工夫,如同秋风扫落叶似的一一见底。
瞧他的饕餮食相,都让点菜的她倍觉成就感。
支着下颚饶趣的望着他,一双桃花眼,不笑也像勾引男人般的暧昧。
“饱了吗?”
了醋物,即意谓这一餐已结束,下一个节目也将开始,而他是想都别想逃。
“今天我哪也不去。”他哪会不懂她的花招,虽然她想邀他上床,但他今天一点“性”趣也无。
“那去喝一杯总可以吧!”
她那副无辜的表情,即使婉言推拒都让他觉得自己不近人情,但羽还是斩钉截铁的回道:“不想。”
拗不过他的坚决,但死心二字可不存在她的语汇中。
“羽,你是不是有了新欢?”
这并不是流言,凭她的能力,羽的隐私是别想逃过她的眼底,只是,她不相信一个陌生的女子,可以轻易占据他的心房。
新欢?他哪来的新欢?贵子她是熟悉的,他的风流韵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讳言承认。你情我愿,谁也没有亏欠谁!
“瑰园,你很聪明,但就是嘴巴不够沉默。”
即使他的眼神阴沉不悦,但她仍无惧的迎视。
“羽,我就靠这张嘴做事,你忘了?”
他是没忘,她那张嘴不知喂过多少男人的欢愉,金玉们也不吝啬的在她的事业背后筑起金墙,她有个出名的外号——企业妓女。
“瑰园,女人的作风强势是没什么不好,毕竟时代已是如此走,但青春苦短、人生有限,找个财神爷嫁了吧!酒色生活持续不了多久,你再风光,毕竟是有限的。”
说得好,她早已挑定了财神爷人选。
她不客气的问道:“那,你娶不娶我?”
娶她?矛头指向他来啦?
“你,我娶不了。”
“为什么?”她不服气。用都用过了,怎会娶不了?
要理由,他是不吝给她的。
“你对感情不够忠诚,你有对哪个男人忠贞过?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忍受你这样的个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本事不小,我很认同你的成功,但你的玩心太重,连斐甲都搞不定你了,我又能奈你何?”
斐甲船一可是日本养珠业少东,他每天送出给佳丽的珍珠,不是五便是十颗的教人咋舌,他的花心也是名闻遐迩。气质非凡的瑰园,也曾是他珍珠佳丽名单中的一员,在他同时脚踏七、八条船时,瑰园小姐也不逊色的在下班之后的每个时段排满男伴。他往银座捧小姐,她便yin乱pub人堆;他开xo,她也一掷千金的狂洒钞票。明眼人都瞧出,两人交往的那段日子,根本是在较量狠相,不过当事人皆矢口否认反正他们之间,就是一片烟雾白茫茫。
“别提他,他是人渣。”
十分罕见喔,她竟然开口攻击特定的对象。
“他做了什么事,惹你这么不开心?”
瞄了一下羽,神情由愤愤不平,瞬时转换成一抹满意的笑容。
“难得,你竟然还会关心我开不开心。”
她的笑容很诱惑人,但在他见过纯柔后,便对这种具杀伤力的媚惑免疫了。
“套一句你说过的话,咱们曾是朋友,不是吗?关心你并不为过吧!”
“是朋友,不是情人?”
哈!他狂笑一番后才说道:“瑰园,在你心中,可曾视男人为情人,而不是泄欲的工具?”
在别的女人面前,他是不会问出这种话的,但对象是她,就莫怪他直言。
抛了个十足迷人的媚眼,掩饰自己的心虚。
“谁教他们全是一丘之貉、色鬼一个,他们有种对我心怀不轨,就别怪我玩弄他们;再说,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虽说是拿钱投资我的公司,但他们也因此获利不少。而他们陪我上床,我也很尽职的付出。他们竟还敢在我背后大肆传,说我是最高级的企业妓女,哼!”这么低级的描述,也掩不去她的高贵优雅,谁敢不承认,她确实是个高人?
“瑰园,要怎么做才能赢得女人的芳心?你的经验最丰富,给点意见吧!”
哎哟,咱们羽少爷哪来的想要服侍女人的心情?好难得喔!
瑰园故意轻蔑地呕他:“我说岛悟社长,您是哪条神经大条啦,还是情场上惨遭败北?追妞手段哪轮得到我开口传授?”
他早预料到她的冷嘲热讽,洒脱的张开双手。“不说也无妨。”
他的洒脱教人害怕。
“好嘛,我说”顿了一会,随口出了个主意:“你可以送一颗十克拉的天然钻给她呀,不然,你也可以送她一栋洋房别墅。”
光听到这,也知她损人的意味大过诚心的致赠真言。
“瑰园,不早了,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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