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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吧。”
“小少爷,你快出来啊,别躲了。”
谢府里所有的人都行动了起来,几乎翻遍了整个院子,声声呼唤,将府里弄了个鸡飞狗跳,愣是没有找到那个自家少主带来的小男孩。
一向注重外表,衣物饰品都要细细配套的谢怀远,此时,也没了往日的俊雅,身上的月白色大氅上溅上了点点泥污,可他只拧眉脱下了大氅,并未更换更脏污的靴子,仍然带着一群人仔细寻找。
“少主,府里都找了一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林小少爷,他该不会是出府了吧,要不要属下带着人出去寻找。”谢怀远身边的随从平泰焦急地询问。
因着给穆将军报信求救,与林燕染母子有了几分香火情的平泰,对留在他们府里的林安谨有几分上心。今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呢,照顾林安谨的丫鬟一声尖叫,惊醒了半府的人。
原来这丫鬟昨夜里守夜,可她夜里睡的沉,一觉睡到了天将亮,才迷迷糊糊地进内室看了看。刚开始瞧着床上被子拱起一个包,她还以为林安谨钻到了被窝里,没放到心上。结果,之后她唤了几声,都没人回应,这才心急了,结果一拉开被子,里面塞了个枕头,哪里有孩子的身影。这才慌了,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涌来,她骇白了脸,说道孩子不见了。消息报到谢怀远处,他还躺在床上呢,一听说林安谨失踪了,连梳洗都没顾得上,就亲自寻人了。
可是,现在整个府里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林安谨,谢怀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平泰也不由地想到了其他的地方,才提出出府寻找。
“将守门的人召来,其他的人继续找,除了那些显眼的地方,所有的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小孩子身量下,随便找个地方一缩,都能藏住身形。”谢怀远额头都渗出了汗水,平泰的提议让他心里一紧,若是在府里还好,早晚都能找得出来。可若是到了府外,且不说街上人员混杂,一个粉雕玉琢、锦衣华服的小男孩会不会被人贩子抓走,单单是遇到了他们母子的仇家,他就有着大危险。
“参见少主。”
“参见少主。”
守门的小厮个个头顶冒烟,也是被折腾的不轻。又一听少主宣召,一路小跑过来,声音都带着些喘气。
“从昨夜到今晨,府门开了几次,进出了几人,你们一一说来。”谢怀远沉声问道,林安谨绝对不能在他府上出了问题。
“昨夜里无事,戌时三刻就闭了府门。今日寅时开得府门,除了府里厨房采买的马车出了府,其他再没人出府。而且小的们按照往日的规矩,在厨房采买的人出府后,又闭上了府里的门,后来,到了大约寅时的时候,王管事等人回来了,按照少主您提前的吩咐,让人将他们领到了跨院里休息。”其中一个小厮口齿伶俐,说的十分详尽。
谢怀远眉头更皱了“昨日那丫鬟最后一次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让厨房采买的人过来回话。”
平泰很快就带来了侍候林安谨的丫鬟和厨房采买的人。
那丫鬟白着脸,肯定地说亥时一刻的时候,她还查看了孩子,昨夜闭府的时候,孩子还在。厨房负责采买的是个头发花白身形精瘦的男子,他额头上的皱纹很是深刻,回话的时候,更是皱着脸,像是个风干的核桃,此时,他几乎是赌咒发誓:“马车上绝对没有藏人,老仆没有其他的本事,只在厨房里待得时间长了,有个精细的毛病,每天出车时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休说车厢,连车底都看了,绝不可能藏下孩子。”
厨房里的管事也一并来了,在一旁附和着这老仆的话,说他是个干净人,厨房里的人都知道他这毛病,绝不是瞎说。
谢怀远听完了几人的话,除了吩咐守门的小厮看紧了府里的大门,而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继续寻找。而后,对着平泰说道:“看来,那小子还是藏在府里,仔细找,年龄不大,心眼不小呢。”
平泰袖着手,呵着冷气“少主,你说林小少爷是不是生气了,他在府里也待了不少日子了,林夫人却一直没有来接他。”
“你说的不错,昨日里他还在我面前吵闹着要找他娘呢,我不过是说了句她娘让人带跑了,那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钩子,然后气呼呼地走了。我还当他消停了,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就这么藏起来了,早知道我绝不让丫鬟照顾他,直接找个护院看着他。”谢怀远一想起这些日子林安谨折腾出的事情,脑仁就霍霍的疼。
当日里在那破庙里,明明是个纷嫩可爱的娃儿啊,即使后来发现不是乖乖的女娃娃,是个男娃儿,也是个听话的啊。怎么到了他这府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个小魔星,再说了,也不是他扣下了他娘,不让他们母子团圆的。他还急着找他娘兑现承诺呢,可是,他已经给将军府里递过了两个帖子了,人家压根不见他,只是派了手下与他洽谈,更是不提林夫人,这让他从哪里给他变出个亲娘啊。
“少主,这一直找不到,从那房间里看,林小少爷穿的也不厚,时间长了,可别冻出个好歹啊。”平泰眼瞧着太阳都出来了,冬日的阳光空有其形,却一点都不暖和,不由焦心起林安谨的身体。
“刚才守门的说王管事过来了,快去,看一看那个擅长养狗的王护院在吗。他如果在,立马让他牵着狗过来。狗的鼻子比人灵敏,这么多人寻不到,让狗闻着味儿找。”谢怀远一拍掌,想起来王管事身边有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是他不久前收留的难民。
虽然没有其他本事,但胜在有一身力气,而且弓箭用的好,听说落难之前是个猎户,王管事便将他留了下来,让他做了个护院。
这种事情谢怀远本没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护院,他也记不住。还是前几日闲来无事,和平泰几人说起踏雪打猎的事,有人说起王管事手下有人会养狗,个个膘肥体壮,带着出去打猎,兔子手到擒来,连狐狸都不在话下,他觉得有趣,才记了一耳朵。
现在突然想起,就让平泰去寻了这人,用他的狗替他寻人。
平泰眼睛一亮,应得声都响了起来,将袍角一掖,撒丫子狂奔到了跨院。王管事一行还都睡得香甜,他们昨夜里连夜赶路,今日凌晨才赶了回来,一进了府,连谢怀远都没来得及见,躺倒床上,个个睡得昏天暗地的。
平泰用力捶门,砸的手都疼了,才有人晃晃悠悠地来开门,嘴里打着长长的呵欠,见到是他,沾着眼屎的眼角狠狠瞥着:“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生。”
这人是王管事身边的得力账房,一把算盘打得飞快,有名的金算子,但他的脾气不好,此时平泰急归急,还是陪着笑脸哄他:“哎呦,我的哥哥,这天没塌,地也没陷,可咱们府里快要掘地三尺了。少主带来的孩子不见了,大家伙儿急的鼻子眉毛都快粘到一块了,连少主都来回寻了好几遍了。这不是没招了,才想起王管事身边有个王护院,养着几条好狗,借来使使,早点找到人,早点踏实。也是解了少主的一大烦难啊。”
冷风里吹了吹,打了几个寒颤,这人彻底醒了,一听是少主的事,也不再抱怨,带着平泰敲响了一个房门,声音响亮地喊道:“王青山,有事了,快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