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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禁窜过阵阵寒栗。
“残”她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他那带着怒意的唇给封住。
这是个极为粗暴、毫无温柔可言的吻,如狂涛巨浪般涌来的狂烈愤怒烧红了他的眼,也逼出他血液中嗜血的疯狂因子。
他倏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抹冰冷寒魅的笑
“不要!”玉倍感难堪地尖叫,吃痛地狂乱挣扎起来。
她的眼神让玉惊恐,蛮横的举动就像在对待一名娼妓般,令她感觉受到屈辱。
“不要?”他抬眼轻蔑地冷笑,语气噙着讥诮道“你是我的妾不是吗?我要!你就得服从。”
她咬住下唇低泣,难过地承受他在她身上无情、冷酷的肆虐。
曲残郎冷狠的话语,加诸在她身体的粗暴欺凌,撕碎了玉本就无比脆弱的心
她无助地失声哭泣,却无法阻挡曲残郎恶意的侵略。
曲残郎原本逐渐融化的冰心,再次被无知的仇恨所蒙蔽,他耳边明明听见她嘤嘤低泣,却执意漠视心底丝丝的不舍。
对于她的心碎低泣,他强迫自己置若罔闻。
狂眸中的怒意瞬间转为炽烈的欲火,深邃的眼眯起,着迷地打量她因挣扎而泛着鲜红的身子。
“残郎,求求你不要”
玉螓首微晃,用仅剩的微小力量试图摆脱他,娇弱地低呜乞求怜悯。
“你逃不开的!”
“不”
她抬起虚软的手想推开曲残郎,却让他的大手攫住,反钳在头顶。
“呢!”剧烈的疼痛烧灼着玉的意识,她不禁嘶声惨叫。
丧失理智的曲残郎,全部的意念只是疯狂地想摧毁她,所以对于她的哭喊,根本无动于衷,甚至充耳未闻。
身体的刺痛和心灵的崩裂,让玉逐渐麻痹。
她领悟到他内心的嗜血残酷,已如同燎原野火般,不仅吞噬她珍藏十八年的心,更狠戾地毁灭她多情的灵魂。
曲残郎粗喘地压覆在玉香馥的身上,薄唇上有着慵懒笑意。
他与她同样汗湿的身躯依然交叠,恣情地享受欢爱之后的余韵。
“你!”他心满意足地抬头,这才惊讶地瞧见玉布满泪水的脸,和泛出血水的红肿双唇。
神志赫然重回到他的脑子里,使他惊觉出自己对玉的伤害而离开。
“儿”他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微蹩的眉眼,在瞥见她一丝不挂的身子时怔住。
他一时无法置信地瞪大眼
他竟在盛怒的情况下,让她细致如瓷的身子,受到这样的伤害!
玉水掐似的雪肤,本就容易受伤,平时一点小碰撞,都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别说是使了劲地捏揉了。
曲残郎的心霎时一阵锥刺。
他心疼地看着她白净的身子,净是拜他所赐的淤紫
“该死!”
曲残郎从紧咬的牙缝中迸出一声诅咒,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会这样伤害她。
玉被他的咒骂声吓了一跳,瘫软的身子惶恐地微颤了下。
她慌怕的举动虽然细微,但仍落人曲残郎阴惊的黑眸里,令他心头一窒。
他终于醒悟到,他有多痛恨让玉对他感到害怕。
他要她爱他,而不是恨他
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又倏地放松,冷硬的墨瞳慢慢释放出怜惜和一丝丝的温柔。
他翻身下床,从刚才取出白玉脂肤膏的柜子里,拿出另一罐暗紫色的瓷瓶,再回到床上。
倒出乳白色的液体,他动作轻柔缓和地涂抹在她的红肿处,像是稍一用力,就会碰坏她。
玉眸光一闪,身体僵直绷紧。
他此刻的柔情、丝毫没让玉感动,反倒使她更觉得自己的不堪。
她全身虚弱到几乎无法动弹,甚至连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上。
曲残郎将葯瓶搁到床头,转身欲抚上玉的脸颊,还没够着,就被她挥手隔了开来。
“别碰我!”她的喉头异常干涩,连费尽力气喊出的声音都显得粗嘎暗哑。
他的脸骤然一僵,收回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
他阴郁的眼锁住她的,烦躁地发现她蓄意地挪开视线,固执地不愿看他。
“看着我!”
他终于捺不住窒人的沉寂.和玉消极的反应,喝出声。
钳住她纤小的下颚.强迫她与他相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说话!”
他要改变玉对他的漠视与冷淡的态度,这样会让他发狂。
玉没有挣脱他的钳制,也没有力气挣脱。
她疲惫地闭上眼,以为早已干涸的泪竟无法控制地滑落眼角,干裂的唇边扯出一抹凄楚的笑容。
她的笑容让曲残郎心惊.他焦灼地扣住她的肩膀“不许你笑!”
她飘忽的笑令他心生惶惧,刷白了脸。
然而玉笑意未减。
即使从小在没了娘疼、爹又不爱的环境中长大,她也不曾恨过。
就算他错把她当成玉琦,言语上百般羞辱,甚至让她妾身不明地待在临水斋,她也未曾恨过。
她甚至天真地认为,他跟她有着同样的灵魂,同样的孤独寂寞。
错了!
她简直错得离谱,荒谬!
“我恨你!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这么恨过!”玉猛敛住笑“你说过要毁了我的,不是吗?那么你现在成功了,我视若珍宝的尊严任你践踏,自甘堕落地当你的小妾,而我的身子更是同娼妓般,随你肆意糟蹋”
“住口!”
“你该高兴呀!你替自己报了毁容之仇了!”她的语气轻柔,却十分具有杀伤力。
“你住口!住口!”
曲残郎眦目怒吼,额际暴出的青筋微微抽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不断急促地喘息着,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生怕一时气极,会失手掐死她。
怒意稍退之后,他才颓然地松开她,下床穿衣。
“听着!”他走到床前,铁青着脸盯看她,强忍着不去触摸她的脸“不管你心里想什么,那日是你心甘情愿成了我的小妾,而属于我曲残郎的东西,即便是我不要,也绝不允许和别人分享。所以,你把自己当人也好,作践地把自己比作娼妓也罢;是人,你就是我的人,是娼妓”
他目光转为森鸷锐利,冷沉地说:“就算是娼妓,也只会是我曲残郎一个人的娼妓!”撂下残戾的话,他拂袖踏出临水斋。
玉没有移动身子,任凭冰凉的空气侵袭她光裸的身子,然而令她沁人心脾的寒颤,却是曲残郎无情冷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