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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轻功和剑术见长。
只见慕容玄无奈地笑道:“这本是我是新制的一套阵发,原本想你起码要花两个时辰才破得开,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你就出阵了。真不知是我这套阵法过于简单了?还是你如今在阵法上和我相较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慕容南在旁哈哈大笑道:“如风,你可不知道,你六哥之前给这个阵法起了个特唬人的名字,叫什么‘神行变幻九曲八卦连环阵’,还说是旷古绝今,入者必死。没想到头一个就让你给破了,哈哈,这下老六你可就惨了,我看你这什么‘小诸葛’的名号只有扔到臭水沟里去了。”
慕容如风却道:“其实这阵法的确称得上玄妙,我想除了咱们慕容家人,外人还是破不了它的。说到底,要先谢谢八哥,若非你苦心教我‘幻影神行’的步路身法,我也是出不来的。”
慕容南斜眼哼哼一笑:“说到外人,刚刚好像就有一个‘外人’不是就平平安安地走出来了吗?”
慕容玄走到他二人面前,郑重地对冷若烟道:“冷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现在整个慕容家的人都已出动寻找如风,我们设下这个阵法的本意也是为了要留住你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如风到这里来,也不想知道你们究竟要到哪儿去,我只想带如风回山庄去见爹娘,我想那里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冷若烟轻蔑地冷笑:“你们都以为是我把他带跑的?”
“难道不是吗?”慕容家特有的反问式语言。
“不是。”这回回答的人却是慕容如风,他正色对二位兄长道:“是我逼她带我走的,因为我们要一起去找样东西,我早就已经成年了,我想我应该有出游的自由吧?”
慕容南急道:“如风,不是我们不让你出门,而是要看和谁一起出门?你若想玩,或是找什么东西,跟家里说一声,无论是我,还是老五、老六,或是你七妹,都可以陪你嘛。”
慕容如风沉着脸:“我想我也有选择游伴的权利吧?”
慕容玄瞟了冷若烟一眼,问道:“你认为冷姑娘便是你游伴的最适当人选?”
“是。”慕容如风的口气也强硬起来。
冷若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恍若置身事外,忽见慕容南悄悄地伸出手指,似要点慕容如风的穴道,她还在犹豫该不该阻拦,却慕容如风灵巧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他的手,嗔怒道:“八哥,你若这么强人所难可别怪小弟要翻脸了。”
慕容玄白了慕容南一眼,讥嘲道:“你教的好功夫啊。”
慕容南偷袭未成,也正在生气,又被慕容玄抢白,气更大了,叫道:“说到教功夫,咱家谁没教了他两手,何必单单说我?”
慕容玄悠悠道:“因为你教得最多,你那份他也学得最精,我看搞不好再过个三两年,你连他的衣角都捞不到了。”
慕容南急了,大叫道:“老六,你今天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是又怎样?”慕容玄如在玩火。
冷若烟听着却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吵起架来如同孩童逗嘴,正事全忘得一干二净,竟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混到今天这份人人敬畏的地位的?
慕容如风劝开二人:“六哥、八哥,别吵了,无论我的功夫是好是坏,总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的。今天只要你们肯放我们一马,改日我回庄一定会向大家赔罪的。”
慕容南不解道:“如风,你怎么这么认死理儿?有什么事重要到竟连家都可以不顾了?你到底要去哪儿?找什么东西?”
慕容如风垂首道:“恕小弟不便明言,只请两位哥哥放心就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一路行来,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在这个问题上,他多少说了点假话。
慕容玄拧紧双眉,对他的话有些不信:“真没出什么事吗?凭冷姑娘如此地‘声名显赫’,此行应有‘奇遇’才是呀?”
冷若烟仍不睬他,对于他的讥讽只当没听见,倒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冲着慕容如风的面子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慕容南与慕容玄对视一眼,似在互问下一步的对策,慕容玄思忖片刻,率先让步道:“要不这样吧,让我和你八哥送你一程,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等你办完事后再送你回家,这样如何?”
慕容如风为难地冲冷若烟低询道:“若烟,你说呢?”
冷若烟此时才徐徐开口:“别妨碍我做事。”这是同意了。
慕容如风颇为惊喜,没料到她竟会同意,他悄声在她耳边保证:“他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一旁的两位公子见他二人彼此的举止称呼竟如此亲呢,不由得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双眉。
丢弃的那辆马车又被找了回来,慕容玄与慕容南都有马,慕容如风与冷若烟仍同乘于马车中。
四人同行比起两人同路时彼此显得更冷漠疏离,冷若烟的话也更少,曾经略有显露的温柔也重新封回到冰山中去了。但她的心弦却不能同眼波一样再回复到最初死一般的沉寂。
距离目的地越近,就意味着她与慕容如风的分手之期即将到来。她早就知道这短暂的平和与安详终会离她而去,与其在离别时痛苦,倒不如早一些剪断那烦心纷乱又莫名其妙的缠丝,受伤不是人人都有勇气面对的,即使像她能忍受各种病痛的折磨,也仍无法承担“心碎”二字带来的后果。
她在想些什么?几时慕容如风竟会使她心碎了?简直可笑。她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暂时的同路人,一颗流星而已。
她胡思乱想着,颈后又传来慕容如风低低地声音:“到了那里,先陪我去趟三姐家,好吗?”他的三姐几年前远嫁到这边,唯有偶逢重大节庆日时才会回家一趟。他轻声解释道:“从小三姐最疼我,我这一次总不好过其门而不入吧?”
“你去,我不去。”冷若烟冰冷地声音在告诉慕容如风她不想同任何人见面。
“那我去一下就回来,你在客栈等我。千万别自己先走了。”慕容如风实在担心以她的性格脾气搞不好会独自行动而不告而别。
“嗯。”她惜言如金却已做出了保证。慕容如风高兴地朗声对马车两侧的慕容玄及慕容南道:“六哥、八哥,这里离三姐的家还差多远的路程?”
慕容南因曾去过三姐的家而应道:“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吧,怎么,你要去三姐家吗?”他心中疑惑,这难道会是如风此行的目的地吗?应该不是,否则他便不会总对所去之地,所办之事守口如瓶了。
慕容如风点头应道:“路过总要去看看的,一年不见三姐,不知她怎么样了?”
“那就去看看,反正她现在肯定正在家闲得发慌,若见了咱们一定会又惊又喜地合不拢嘴的。”慕容玄也随声附和,看了一眼冷若烟,又戒备地问道:“冷姑娘可是要同行?”心中却在猜测她是不是为了要杀什么人才专程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慕容如风代答道:“若烟不会去,她会留在客栈等我们。”
不同路?慕容玄与慕容南在马上对视一眼,真不知冷若烟在搞什么把戏?总之,要小心防着她就是了。
进入天水,便等于踏进了西域的土地,慕容玄先提醒大家道:“此地是幽罗城的地盘,我们多少要小心一些,做事别太招摇,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南瞟了冷若烟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有人杀人弄剑的习惯了,一天不见血便会手心难受。”
冷若烟一抬眼,眸中放出两道逼人的寒光,刺得慕容南也是一激泠。不回嘴并不代表她软弱,若真把她惹急了,那后果恐怕就不是慕容南所能想象的了。
一双温暖的手又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慕容如风沉静而坚定地再一次对她要求:“等我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我住静仁居。”刚刚她已先独自定了客房,一会儿她会先去打听有关优昙花的事情,对所要办的事速战速决是她一贯的作风,尽管这一回她并不真心期望事情会办得太顺利。
“我走了。”留下一个微笑,慕容如风与两位兄长同行而去。
冷若烟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忽幽幽轻叹一声,转身去办自己所要办的事了。
慕容如风的三姐慕容燕,四年前远嫁到西域这里,其夫是当地有名的一个富商,无论人品,武功,家世都堪佩慕容家的女婿头衔,虽嫁到异地,但夫妻二人琴瑟合鸣,生活美满也实属难能,堪称人人羡慕的一对佳偶。
这天慕容燕正坐在府中写家书,不料有仆人来报,说门外来了三名慕容家的人,令她惊喜过望,忙举步出迎,一见来人,更是惊叫道:“六弟!八弟!九弟!你们怎么会来?”
慕容燕生性豪放,无一般女子的世俗之态,见了他三人高兴地上前相拥,如兄弟般无拘无束。
慕容南先大笑道:“三姐,一年不见,你好像又胖了不少啊?”原来慕容燕因身材较为丰满,一直视“胖”为大忌,但慕容南最爱拿此事与她调侃,为此二人拌嘴不止一回,几乎成了慕容家的一景,只可惜自从慕容燕出嫁后,这种逗嘴的日子就很难再见了。
果然,慕容燕一捶慕容南的肩膀,笑骂道:“一年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恶毒,没点儿老成样,难怪至今仍讨不到老婆。”
慕容玄忙道:“三姐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我们这些没成家的全骂进去。”
慕容燕笑道:“那是你们活该,个个眼高于顶,说什么非绝世女子不要,才会错过那么多的大好姻缘。”秋波一转,看到一直站在旁边,安静地微笑的慕容如风,心中大升怜意,口气也温柔下来:“如风,你最近过得可好?”
“很好,谢谢三姐关心,其实如风一直也很惦念三姐的。”慕容如风从小与慕容燕感情甚笃,今日重逢也实在很高兴,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会将悲喜太形于色的人。
慕容燕轻抚着他轮廓俊美的脸庞,宠溺地笑道:“这一年里你似乎又长大不少。”
慕容南在旁边怪笑道:“老六,我说三姐最偏心吧?她的眼里只有如风。”
慕容燕扬眉道:“怎么,不服吗?本来你们兄弟几个中,就属如风最俊又最听话,我多疼他一些有什么不对?你眼气呀?”
慕容南忙摆摆手,强忍住笑:“不眼气,不眼气,难怪如风总乖巧温存地像个女孩子,恐怕都是你们宠出来的。要果真如此,我宁可你们都不正眼看我,免得也被你们调教成娘娘腔。”
“八哥。”慕容如风有点儿生气了,没有几个男子会允许别人随意诽谤自己的男人形象的。
慕容燕却反驳道:“这老八你就错了,如风可并不是没有男子气,只是他更优雅温柔一些,不像你们这么爱毛燥,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如风动起男子气来会让我们都吓掉下巴的。”
慕容南不再嘲讽了,其实凭他们对慕容如风的了解,有谁会没有看出这一点呢?如风是那种不惊则已,一惊则要动天下的人物,只不知这一“惊”会在何时,何地,为何事出现罢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只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总不会真是专程来看我吧?”慕容燕也是个聪明人。
慕容玄道:“我们是陪如风来的,其实我和老八都不过是如风的保镖而已。怎么,难道你没收到大哥的飞鸽传书吗?”
“飞鸽传书?没有啊?出什么事了吗?”可能是由于慕容燕住得太远,慕容雄怎么也没算到慕容如风会到这边来,所以竟未发任何讯息给慕容燕。
慕容南先行解释道:“如风这回是离家出走,我们找了他一个多月才把他找到。”
“离家出走?”慕容燕吃惊地问:“如风,是真的吗?”
慕容如风淡淡一笑:“八哥说话虽然夸张了一点,但若一定要将我自己出门扣上‘离家出走’的帽子,我也只能承认。”
“如风这回可不单单是‘自己出门’这么简单,他还带了个同伴,说起他这位同伴的大名,可能三姐你也听说过。”
慕容燕奇问道:“是谁?”
“冷若烟。”慕容南严肃地念出这个名字,以为慕容燕一定会大惊失色,却见慕容燕先是惊异片刻,显得很是不信,转头向慕容如风求证:“如风,真是冷若烟?”
慕容如风平静地回答:“是的。”
慕容燕沉寂了一会儿,继而竟高声大笑道:“如风,刚说你不是个没有男子气的孩子,你就做出这么一件惊逃诏地的事儿来,你可真是了不起!”
慕容玄及慕容南都不解地看着她,慕容南叫道:“三姐,你还纵容他?”
“不是纵容,是佩服。”慕容燕对慕容如风笑道:“如风,你真是有胆,三姐服你了。”她又问道:“那,冷姑娘现在人在哪里?我很想见见她。”
“若烟不爱见人,住在外面一家叫静仁居的客栈里,回头我可以帮你引见。”见三姐如此通情达理,慕容如风也很高兴。
慕容燕多少还是有些不解:“你怎么会和冷若烟走到一起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慕容如风故意卖了个关子。
慕容燕也不急于追问,便道:“那好,咱们回头再说,既然来我这儿了,三姐作东,先给你们接风。”
慕容如风惦记着独自留在客栈中的冷若烟,本想拒绝,但碍于三姐如此热情,还是将推拒的话暂且放下了。
宴席很快便摆了上来,由于三姐夫出外做生意未归,便由慕容燕作为主人招待他们。
席间,趁众人正聊得高兴,慕容如风故作随意地问道:“三姐,还记得上回你曾送给我一包优昙花种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搞到的。”
“那花种很难弄吗?”这一点慕容如风并不知道。
慕容燕不时地为慕容如风布菜,感叹道:“何止难弄?上一次我之所以未告诉你它的出处,就是怕你知道它的珍贵后就不肯收了。”
“真有这么难?”慕容南和慕容玄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
“那是,一般的花种,就算再珍贵,凭咱们慕容家的财力,万两黄金求其一株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但这种优昙花虽生长在此地西域境内,却不是寻常人所能见到的。它本是幽罗城的镇城之宝。”
慕容燕的一番话令在场诸人都十分惊讶,尤其是慕容如风,他实在没料到优昙花会是如此珍稀的花种,但“幽罗城”这三个字的涵义对他来说也很陌生。
慕容玄与慕容南是久行于江湖之人,对幽罗城自是知之甚详,都惊问道:“既然这花种这么难弄,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慕容燕得意地笑道:“这要多亏我夫家与上任幽罗城主有些交往,我知道如风爱花,又知道幽罗城中有这种奇花,便修书一封给现任城主,问她能不能送我一包花种?没想到幽罗城很快便派人将花种送来,君碧幽还亲自回信说愿与咱们慕容家交好,成为朋友。”
“君碧幽?”慕容如风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慕容南解释道:“她便是现任的幽罗城城主。”
“哦。”
慕容燕问道:“如风,那包花种你后来种了吗?”
“种了。”
“花长得如何?”
“很好。”慕容如风不忍将花圃被毁之事告诉三姐,怕她伤心失望,尤其是在得知优昙花的得来竟是如此不易之后。
很快,大家的话题又扯开了,慕容如风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
天黑时,慕容如风叫三姐家中的一位仆人悄悄带他到静仁居,找到了正在那里的冷若烟。
“我今天从三姐那里听说优昙花原是幽罗城的镇城之宝。”慕容如风先讲出自己所知的事。
冷若烟却淡然道:“我已经知道了。”刚刚白天她四处打探,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虽不免有些出乎意料,但并不妨碍她找花的初衷及行动的决心。
“你还是要去吗?我听三姐和八哥他们的口气,似乎幽罗城是个很不容易接近的地方。不过三姐好像和幽罗城有些交情,我可以找她相帮的。”
“我不要别人帮。”又是老话重提。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慕容如风主动问道,谁知冷若烟却冷冷道:“我自己去,你不要去。”
“为什么?”慕容如风不解“不是说好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一起行动的吗?”
“你会拖累我。”她简短的一句话既冷酷又残忍,毫不留情面,一下竟将慕容如风说得呆住了。迟疑半晌,他轻问道:“在你眼里,我真这么无用吗?”
“是。”又一个残忍的字音,似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她又道:“这一路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先是生病,然后逼我和慕容萍比斗,后又被莫霁傲打下悬崖,险些没了命,再扭到脚,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有你?”似乎还不够尽兴,她又在末尾加了一句:“你简直是个灾星!”
慕容如风沉默而忍让地静听着她训斥,那表情又一下触动了冷若烟强硬起的心肠,故作淡然道:“你先回你三姐家,我拿了花种会给你送过去,到时候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和如故却带着了然:“这才是你让六哥、八哥留下来的原因。”
“什么?”她一阵心慌。
慕容如风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你怕我会再遇到危险,所以才让六哥、八哥留下来,以便可以随时保护我,你怕我跟你继续犯险会受伤,才不让我陪你去幽罗城。”
他一语中的,几句话堵得冷若烟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强拾起一句:“你真会自作多情。”
慕容如风轻轻摇头:“这不是自作多情,是聪明,我不会被你的三两句狠话给骗倒的。”他的一只手轻抚着冷若烟的脸颊,声音沉稳而坚定:“若烟,你别想甩掉我。”
他的手,那么温暖,他的话,那么有力,她几乎感到一种窒息,一种痛苦与狂喜相压迫的窒息感,在心灵深处,这种痛苦不断地抽搐,而那份狂喜却在他完美的笑容与风仪前开始沉沦。
“我们走吧。”他的手又牵住她的。每每与他双手交握,她的心痛就要加倍,而若放开手,另一种失落地伤感又几乎要将她全部吞没。
冷若烟绝望地叹息,这种痛苦要到何时才能解除?
趁着夜色,慕容如风与冷若烟按照已打探好的路线前往镇郊的幽罗城。
就在距离他们大约两百公尺以外,慕容南与慕容玄却在悄悄地尾随。
“老六,你真觉得我们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慕容南一向自视甚高,还从未做过背后盯梢这种事儿,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慕容玄道:“当然,如风既不肯告诉我们他和冷若烟来这里干什么?又不肯与我们同行,我们就只有这样办了。否则倘若如风出了事,我们就再没脸回山庄了。”
“那也不用跟得这么远吧?天这么黑,哪儿还看得见呀?”
“这话真是多余,先不提如风那耳朵有多灵,就凭冷若烟这个老江湖的阅历来说,我们只要再近个几十尺便难保不会被她察觉。”
慕容南无奈,只有继续悄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