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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兴奋不已。他终于要见到她了,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与她重逢的画面。

    回到家将行李一丢,顾不得长时间搭机和尚未适应时差的疲劳困顿,他几乎是一刻也不愿耽误地向世滢的住处飞奔而去。虽然已是夜深人静了,可是他心中却有一个锣鼓喧闻、花团锦簇的热闹世界,连星星都为他热烈地闪着光芒。他踩着轻快愉悦的脚步来到了巷口--

    一个眼熟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他下意识地往路边一靠,躲开了他。黑暗中他看见他走到不远处骑上了机车,发动引擎后扬长而去。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世滢住处的附近?徐槙的心冷不防地抽紧了,一阵疑云顿时笼罩着他,脚步不觉踌躇了起来。心中骤然闪过的念头令他蹙起眉端,面色凝重,他举步维艰地爬着楼梯,到了三楼她的门口,原本该毫不迟疑去按铃的手一下子竟沉重得几乎提不起来。终于,他还是按了那充满复杂与矛盾的一下--

    “哪位?”嚎啕大哭一场之后,她的嗓子沙哑了,声音里有着重重的鼻音。

    除棋没有出声。世滢对这么晚了还有人前来按她的门铃感到奇怪,不由得起了警戒之心。会不会是家齐折返回来了呢?

    “是家齐吗?”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看看是谁来了,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第一道木门。楼梯间的灯怎么不亮?她无法确定门外站的是不是他,又问道:“是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听了她的话,徐槙的一颗心是跌到了谷底,血液奔腾溃散,酸楚和忿怒马上盘据了他的心--她竟亲口证实了他的疑虑!

    “是我。”他嘶哑的声音已经冷得像腊月寒霜。

    听到徐槙的声音,她惊喜地叫:

    “徐槙?怎么是你?怎么可能?”她几乎是马上开了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惊愕地睁大眼睛,声音里有着无比的兴奋。

    “你很失望吗?”他用讽刺的口吻反问她。

    “你说什么?我以为”他突然出现带给她的震惊令她辞不达意竟结巴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费家齐。”他的心已被撕裂了,倒流的血液使他的脸胀得通红。

    “不是的,你听我说--”她急说。

    他森冷的目光令她浑身震颤,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可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但眼前的一切又确实像是她理亏她突然心生恐惧,寒意再次爬满她的全身,因为折腾了一夜而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凄惨。

    “什么也别说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原来你还跟他在一起,难怪你不愿意到美国念书。我明白了,我现在全都明白了。”他咬着牙,从齿缝里进出这些话。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颤抖地喊着。

    他忿怒、冷酷的指控已将她推到恐惧的极端,她拼命地摇着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猝然地又开始了另一波更多、更凶的泛滥。

    “够了!我不是傻瓜,你的眼泪再也骗不了我了。原来你也请别的男人登堂入室,原来隔洋的思念和祝福还是比不上眼前的温暖怀抱!”他忿恨难消、激动难抓,像一只发怒的野兽般,歇斯底里地对她冷嘲热讽。

    听他这一番冷酷无情的辱骂,再看他一脸轻蔑讥讽的表情,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已不足以形容她受伤、委屈的心情。她觉得自己已是体无完肤,随时就要败坏而死去,她再也无能为力了,一心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泪水好像忽然之间就干涸了,心也在瞬间凝固成冰,她露出一个凄厉的笑--

    “你走吧。”她气若游丝,幽幽地吐了一句。

    “你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因为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他狠狠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冲了下楼,狂奔在黑夜的大街上。

    她木然地关上了门,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虚弱地滑坐在地上,任悲伤和绝望将她吞噬

    “姐,还在写啊?”世淇敲了门便探头进世滢房里。

    “嗯,有事吗?”世滢本来正坐在书桌前练字,看见世淇进来便搁下手中的毛笔,转过身来面向她。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啦,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世淇说着就在世滢的床上躺下了,两眼直盯着天花板。

    “有心事啊?”世滢发现她上了大学之后,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有了成年人的烦恼。

    “姐,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世淇霍地又坐了起来,随手抓了床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若有所思地问着。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世滢不禁也歪着头思索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儿后,她道:“就是当你看书的时候,最欣赏的那一页是他;当你听音乐的时候,最陶醉的那一段也是他。反正就是你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怎么,小世淇恋爱了?”母亲不在了以后,她好像成了世淇在家中唯一可以倾吐的对象了。

    “才没有。”世淇马上否认,不过脸却红了。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姐,人家都说初恋多半不会成功,是不是真的啊?”问完了又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问,因为她想到姐姐和徐槙的事,于是连忙又说:“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世滢的神情有一瞬的怅然,但随即笑着回答:“是有人这么说,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

    “姐,有件事你从来不提,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和徐大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世淇是鼓足了勇气才问的,然后静静地等待世滢回答。

    世滢像是无意回答,她低下头去,看着地板,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他变心了吗?”世淇嗫嚅地问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世滢,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些蛛丝马迹。

    世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思绪飘回到郡一夜--那一夜之前,她可以肯定他是深爱着她的;但那一夜之后呢?经过这么多年了,他该有另一个恋人,另一段恋情了吧?这算是变心了吗?不算吧。

    “你还爱着他?”世淇不死心。她可以肯定姐姐并没有真的忘掉他,虽然她绝口不提他的事。

    “算了,不谈这个好吗?”

    “好吧,既然姐不愿意谈那就不谈了。”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姐,你真的决定接受公司的安排,调到北京去上班啊?”

    “嗯。”她点点头。

    “为什么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班呢?”她的口气是十分不舍的。

    “想换个环境磨练磨练自己。”其实是她主动向公司争取调派至海外的。

    世滢进的是一家大型美商计算机公司,在全球各大城市都有办公大楼。近几年来大陆实施经济改革开放政策,市场之大令全世界的大企业纷纷在中国投资,需要大量人力资源,也因此她得到一个为期两年的驻派合约。

    “那你舍得离开我们?”世淇有些埋怨道。

    “当然舍不得。不过才两年嘛,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她想到这几年来父亲已渐渐习惯母亲不在的日子,世浩就要从t大研究所毕业了,世淇也上了大学,两人也都住在家里,家中的一切,她是可以放得下心了。

    “没有其它原因吗?”世淇又想探她的心思。

    “没有了。”世滢笑她那好奇宝宝的样子,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开玩笑地说:“要有的话,就是怕跟人相亲喽。”

    她像从前一样的关心朋友,也接受朋友的关心,但对于所有关于她和徐槙之间的问题,她永远三缄其口,永远以沉默回答。刚开始大家都为两人感到十分遗憾、惋惜不已,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日子久了,这件事也逐渐为人淡忘。尽管公司里追求她的大有人在,但除了公事以外,她一概拒绝往来。于是亲友间有好事者转而不断为她介绍对象,甚至安排相亲,亲友的盛情难却,但她确实不胜其扰,也许走避北京也不失为一良策。

    “可是你去了北京,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我会想你耶。”

    “以前我住校时,我们也没有天天见面呀。”世滢也舍不得小妹,这么说是希望她好过一些。

    “那不一样,那时候你虽然不住家里,可是总还在台北,想回来就可以回来了嘛。”世淇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撒娇地嘟起小嘴。

    见她这模样,世滢不禁想起那个曾经也这般青嫩的自己。于是安慰着她:

    “傻瓜,北京也没有多远嘛,而且会有很多机会出差回台北的,我还可以休年假回来呀。不然你可以利用寒暑假到北京去找我,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那儿玩一玩,不是很好吗?”

    “真的吗?”世淇果然有些兴奋了。

    “当然是真的。”世滢见她稍微开心了些,不由得也笑了。

    她就要出发前往北京了。心情是依依不舍中带着些许期待。不舍的是家人和朋友,期待的是她即将在另一个空间里开始另一段新生活。

    又是一夜蒙蒙细雨,她又一次站在窗前凝望。

    她看见母亲即将被白被单覆盖的面容。在她研究所毕业后一个月,母亲还是躲不掉死神的纠缠。

    她看见文倩站在菩提树下,耳边萦绕着那一首歌--井旁边大门前面,有一棵菩提树,我曾在树荫底下,作过甜梦无数

    她看见他撑着伞向她走来,在这样的雨夜里。

    透过那面满布雨丝的窗,她眼前重复着相同的影像--那一年相继离开她的至亲、至交和至爱--从清晰到逐渐模糊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爸,您还没睡啊?”她开了房门,看见的是父亲慈祥的容颜。

    “我正打算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一早要搭飞机呢。”父亲关爱地提醒她。

    “嗯,我再收拾一点东西就睡。爸,晚安。”她给父亲一个拥抱。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半个月前公司已经帮她用海运方式搬了家。所谓的搬家对她来说,就是打包了她大部分的书和衣服以及一些照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一个月前她在公司的安排下去了一趟北京,主要的目的就是去选择住所以及认识周围的环境。公寓里什么都有了,所以她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大部分被派任到北京的都是男同事,而且已婚的居多,几乎都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的,打包的箱子数量是她的好几倍,像她这样一个单身女子调到北京,在公司里是空前的案例。

    她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了,除了--

    她端起书桌上那一方砚台,轻轻地抚摩着那光滑细致的平面。这是在她考上研究所时,徐槙回赠给她的礼物,也是她三年来用来跟自己对话的凭借。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完全承受了,是否彻底醒悟了,但是彷佛在那一笔一画之间,她可以寻求心灵的暂时解脱。

    “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你猜。”他把礼物藏在身后。

    “怎么猜,又没给提示。”

    “是可以用的东西。”

    “范围可不可以再缩小一点,譬如说形状、颜色、大小啦什么的。”

    “是方的、黑的,大小苞一本普通书本差不多。”

    “字典。”

    “不对,又不是小学毕业。”

    “那--记事本。”

    “不对。”

    “那是--哎呀,不猜了啦,是什么,你快告诉我嘛。”

    “亲我一下,就把礼物给你。”

    “你就爱勒索我,偏不亲。不给就不给。”她转身背对着他,故意不理。

    “好、好、好,给你就是了。”他拿她没办法,还是好声好气地把礼物给了她。

    “是砚台?”她打开包装后,用手摸了又摸。“哇--这是很好的砚耶,你买的?”她兴奋地看着他。

    “好眼光,这是上好的端砚,不过不是我买的,那是我得到第一个书法比赛的大奖时,我爸送给我的,这砚他用了将近二十年了。”他详细叙述这方砚的来历。

    “这么说它是你的喽?而且是很具纪念价值的。”

    “所以才把它送给你。”

    “不,所以我不能收。”

    “为什么?”

    “因为它太珍贵了,你怎么舍得送给我?”

    “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送给你,它也还是我的。”他促狭地说着,一副打好如意算盘的得意模样。

    最后她当然还是收下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砚放进硬纸盒里,用细绳仔细捆好,再放进背包里去。这是她明天要随身带上飞机唯一的贵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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