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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人吧?”林子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们有约时间吗?”于阡铎开了瓶洋酒,缓缓地注入杯中。
“好,全员到齐了,大家举杯庆祝老大二十三岁生
日!”
“好”十五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庆祝老大成功等待那个姓张的小子第五年!妈的!姓张的那小子混蛋!”
一时间,酒吧里一片混乱。人人在痛骂张扬混蛋。
叶千芹又好气又好笑。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她心爱的人却不在她身边。张扬,你可要早点回来。
混乱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大家都醉趴下了。
还有两个人在跟酒精奋战。
于阡铎和鄄宸。
“小于,你今天喝了不少啊”鄄宸走起路来已经有点摇摇晃晃了。
“没事,我还可以再喝三百杯拿酒,拿好酒来”
“哈哈,你一定醉了吧我就知道”
“胡扯,我还很清醒,我还记得我今天强吻了一个女人”
“你被女人强吻你怎么这么没用”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我问她名字,她竟然不告诉我”
“你当然不会告诉她,她强吻你你当然讨厌她”
“是啊,她可能真的讨厌我”两个醉鬼就这么答非所问地一唱一合,一直闹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死”在地上。
秋天的晚上,天气已经有点变凉了。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
秦冰没有带伞,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头上。
咦,她门口竟然坐着一个人。
而且竟然就是那个“舞男”
包过分的是他竟然在她家门口睡着了?
秦冰打算不予理会。
她越过他,只乖篇自己的门。
他似乎睡得很熟。
秦冰忽然觉得有点同情他,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以这样的姿态,睡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同情归同情,她还是打算远离他。
就在她进门后,打算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支住了她的门。
于阡铎已经站在她的小屋里了。
“你真过分,看到有人在你门外昏倒了,也不管。”他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你是指你吗?”原来他是装睡?秦冰气得用力地甩门“请你出去!我不欢迎你。”
“哇,你的房间很乱啊?女孩子的房间很少见这么乱的。”于阡铎好像根本没听到秦冰的话,径自欣赏她的房间。
“我再重申一次,请你出去!”
“咦?你一个人住吗?”于阡铎开始翻她的梳妆台。
秦冰忍无可忍,拿起一杯水倒到他的头上“你这个疯子。”
水顺着于阡铎的头发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他慢慢抬起了头。
秦冰吓得后退一步。
阡铎抬起手,轻轻地拨了拨头发,慢条斯理地说:“没关系,反正已经淋湿了。”
秦冰这时才发现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是湿的。她觉得有点罪恶感。
阡铎倒似个没事人似的,仍是一脸微笑地这里碰碰,那里摸摸。
秦冰拿他没办法,就转到厨房做晚饭。
下米的时候,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多下一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又觉得一阵脸红。最后,她决定,反正明天也要吃饭的,多下一点也是正常的。
客厅里不时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
秦冰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纯熟地煮菜。
她不止加了饭,也加了菜。
饭好了。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地把饭菜端出去。等她来到客厅一看,不由得一愣。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杂志都已经安安分分地叠在一边了。可是那个“讨厌的混蛋”也已经踪迹全无。
什么嘛,害她煮了这么多的饭,吃不掉的话,说刁;定会坏掉又没有冰箱秦冰,你清醒一点吧!只不过是一个长得稍好看点的男人你忘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了吗?你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吗?
秦冰赌气地猛扒了一口饭,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实在不明白她的心防怎么会就这么被人攻破,秦冰越想越气,一口一口地猛扒饭。
“呵,你吃饭的时候好用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饭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于阡铎那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装了不知什么糊成一团的东西。
他径自进门,随手把袋子扔到一边,然后到厨房里装了一碗饭出来,坐到秦冰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始吃起来。自然得让秦冰有“这儿是他家”的错觉。
“这附近的小超市真惨,想找件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有。”于阡铎像是闲话家常般边吃边说。
秦冰白了他一眼,以他这样的长相,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
于阡铎吃完饭,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秦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葯,等他走了一个小时了,才打开他那个“糊成一团”的袋子里面装的原来是他的湿衣服。他既然从超市拎回来了,为什么又丢在她家?当她家是垃圾筒吗?
又是一个星期五。
洛琳没有邀秦冰,一个人来到华文路。
她从路的这一端逛到路的那一端,来来往往地找那个上个星期五碰到过的男人。
华文路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每一处街头表演都吸引了很多人。可是上个星期五碰到过的男人却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洛琳恨自己没有问来他的电话和地址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小琳,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吗?”
洛骁手上“挂”着徐莉出现在洛琳面前。
“哥,你怎么在这儿?”洛琳不太相信哥哥这个死硬派的洛骁会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华文路”上,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
“我们出来逛街不可以吗?”徐莉对洛琳轻蔑的眼光非常不满。
洛骁不动声色地把徐莉挂在他手上的手抽了出来“小琳不要一个人在这儿,很危险的。”
华文路不但是文化之街,同时也是暴力之街。
“危险什么啊?有哥哥在,我有什么好怕的。”洛琳是洛家惟一一个知道洛骁混过暴走族的人。
洛骁皱了下眉,他向来觉得女人麻烦,这个妹妹也不例外。“你自己注意点。”他一说完话就转身向前走。
“喂,洛骁,你等等我啊。”徐莉不甘示弱地瞪了洛琳一眼,快步跟上洛骁。
不是吧?要追她哥哥,少说也得巴结巴结她这个“小泵”吧?这个女人竟然还瞪她?她哥哥到底是眼光太好了,还是睁眼瞎啊?
算了,哥哥的事,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还是继续找她的那个帅哥要紧。
s城郊外。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能再叫黑龙帮了。”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管我们黑龙帮的事?”
在一处废弃仓库中,一个一身暗红色紧身衣的少女站在一只大木箱上,居高临下地对一帮男子说话。
“小姑娘,不要这么刁蛮,还是下来陪大爷们玩玩吧?嘿、嘿、嘿、嘿”说话的这人,长得一脸削瘦,尤其是他的笑声,让人听来不寒而悚。
只见红衣少女手中白光一闪,刚刚说话的那个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
余人往少女手中一看,原来她手上握的竟是一条软鞭。那软鞭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是熠熠发光,仔细看还是条三棱软鞭。
“你你是‘火羽神鹫’?就是你最近到处挑那些名字中带龙的小帮派,还一直跟我们‘黑龙帮’作对?”帮众中一个方脸大汉站了出来“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我们不想跟一个小女孩为难。否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红衣少女呵呵地一笑,拔起软鞭就向大汉抽去。
大汉闪向一边。可是那软鞭像是有眼睛,竟绕过挡在中间的桌子,击中了大汉的背部。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到了大汉前面,一手抓住了软鞭末端。
“够了,秦冰。”抓住软鞭的人竟然是于阡铎,而那个红衣少女竟然就是娇娇怯怯的秦冰。
抓住软鞭的手,从指缝里渗出了鲜血。
是的。“火羽”是不允许主人之外的任何人抓住它的。
秦冰一愣,原来他是黑龙帮的人怪不得他会这么接近她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设下的局
本来就是。她以为她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看得上的吗?她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她是白痴。
于阡铎的手上渗着血。秦冰的心里也在渗着血。
她忽然抽回软鞭,并不看软鞭末端上的血。
“火羽神鹫”走了。
当黑龙帮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阿修罗”也已经离开了。
昏暗的路灯下。
“你想干什么?”秦冰瞪着站在她前面的男人。
男人的手心仍在渗着血。
“你竟然会是‘火羽神鹫’,我真想不到。把‘火羽’还给黑龙吧。”于阡钣谠她伸出手。
那只还在淌血的手。
“‘还’?你开什么玩笑?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
“难道你手上的‘火羽’不是从黑龙帮拿走的吗?”
“我拿也是应该的,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既然是从黑龙帮拿走的,那就还给他们吧。”于阡铎笑得很冷。
“你想抢吗?”秦冰看了眼他的手心,那只怕会给“火羽”伤得更厉害。
于阡铎还是那种慵懒得魅惑人的表情,他往腰间抽出一支银笛,银光一抖,竟变成了一把细长的长刀。
“修罗刀?你是‘阿修罗’?”她怎么会没有想到?能美得这么慵懒的男人,也只有“阿修罗”
于阡铎就算没有“修罗刀”在手,也是一个一流的高手。更何况“修罗刀”已出。
电光火石的一秒。
秦冰坐在地上。“火羽”已经在于阡铎的手中了。
“你起来吧。”
“不用你假惺惺。反正你们黑龙帮没一个好东西!我既然再次落你们手中,只能算歹命。”
于阡铎好笑地走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秦冰紧张地尖叫了起来。
“在想用什么方法处理你啊。”他抱着她,像抱着一只小宠物。
处理?他想对她做什么?秦冰奋力地挣扎。
于阡铎的双臂像一个大钳子把她困在怀里,什么挣扎只怕都是枉然。
秦冰不信邪,一路上不断地和于阡铎的双手作战
“好了,快要到了。”于阡钣谠她的抗议浑然不觉。
秦冰听到他忽然说话,抬头一看,差点晕过去了,他们现在正站在s市“著名”的旅馆街。
“你不要乱来”秦冰全身僵硬,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
于阡铎快乐地带她走进一家一看就知道很不人流的低级宾馆。
秦冰几乎昏死过去。
于阡铎没有走上宾馆的二楼,而是从宾馆的后门走出,走进了一间漆黑的小屋。
“咚”的一声,他把秦冰扔在了一张硬板床上。秦冰不由地呻吟了一声,这床还真是好硬。
“这里是我家。”他从角落里取饼一只旧葯箱,递到秦冰面前。
“干吗?我又没有受伤。”秦冰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他不是要她帮他包扎伤口吧?
于阡铎向她展示了一下他“鲜血淋漓”的手。没错,就是要她帮他包扎。
秦冰不满地撇撇嘴,还是打开了葯箱。
真想让他流血而死算了。
“真想不到堂堂‘阿修罗’,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传出去只怕要笑死人。”
“这里是我妈工作的场所”于阡铎虽然还是带着笑,可是秦冰却觉得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哀伤。
“你妈呢?”
“死了。”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死了。”于阡铎笑得很轻柔,让人有他不怎么在乎的错觉。秦冰知道他是在乎的,否则她就不会感应到他的悲伤。
“你是跟你爸长大的?”
“我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我妈是街女,她很漂亮,也很倔强。她从不跟我提有关爸爸的事,她说,她也不知道。真是全天下最糊涂的妈妈是吧。”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是你问的。”
“你可以不答。”
“你希望我不答?”
秦冰闭嘴了。她当然不会这么希望,否则她也不会发问了。
“现在换我问你,你跟黑龙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取走‘火羽’?”
“这关你什么事?”秦冰的声音变得尖锐。
“只要你回答我这两个问题,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可以取走‘火羽’。”于阡铎把“火羽”放到了秦冰伸手可及的地方。
秦冰疑惑地望着于阡铎,他从她手中夺走了“火羽”难道真的还会还给她吗?
“你听说过十年前有个帮派叫‘神鹫帮’吗?”
“知道。这个帮派在十年前忽然之间消失了,它的圣物‘火羽鞭’也辗转落到了黑龙帮手中。”他早就觉得这个帮派消失得有点奇怪,看来跟黑龙帮是难脱干系的。
“我父亲就是‘神鹫帮’的帮主。十年前,我们一家应邀到黑无常家做客,我爸爸跟黑无常是生死之交,他怎么也没想到黑无常会这么没人性地设下毒计害他。爸爸和叔叔们都遇难了,妈妈为了救我跟黑无常虚与委蛇,假装早就爱上黑无常了。我从那时候起在黑家长大但是黑无常心理变态,他竟然趁我妈妈刁;在就对我动手动脚那时我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秦冰全身都瑟索着,仿佛不愿意记起当时的事
“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于阡铎第一次收敛起笑容。他把毯子披在她身上,然后再抱紧她。他知道她现在定会排斥任何人碰她的身体。
“我真的好怕好怕可是我怎么叫都没有人应我”
“不要再说了。他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他只恨他死得太早了,否则他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他现在就恨不能把他从地狱里抓出来狠狠地揍他一百拳!管他是不是黑龙的老爸!黑龙只怕还不知道实情,像他那样的血性男儿,要是知道他老爸是这样一个人,一定会发狂的。
“你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要让他们黑龙帮上上下下全都大哭十八场!”
“该死的是黑无常,不是黑龙帮。”
“反正你们是同伙!你们是一伙的!”
于阡铎紧紧地把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你这个浑蛋!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都说女人直觉灵,其实,男人对女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我从看到你开始,就觉得我完蛋了。果然是真的。”于阡铎轻轻地在她耳边低喃。
秦冰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于阡铎无奈地把头转向窗外。
天空中满是流星。
狮子座流星雨是吧?
流星一颗一颗划过天际。有多少人能在它划过的瞬间许下愿望,又有多少能真的实现?
他的心愿是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的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哭声渐小的女人他已经不会再孤独了,她也不会。
天际渐渐泛白。曙光透进窗台照到墙边两个相拥而眠的灵魂。
“华文路”是这个城市的文化和爱情之路。每到星期五,这里就会有很多爱好者在这里做街头表演。
今天这里还是一样热闹,依然有许多“萍水相逢”的人变成了“两心相知”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