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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对俪影。
***
“你毕业后,想要做些什么啊?”
“你先说你的。”他狡猾眨眸,不答反问。
“是我先问的。”她皱鼻。
“唔可是我想先听你的嘛,好啦、好啦,告诉我啦厂施出缠功,像只八爪章鱼黏上她柔软娇躯不停晃动,俊美笑颜在阳光的洗礼下更是灿烂稚气,耀眼得令被缠的人儿看得痴醉。
强硬地扯回眸光,她娇憨地讷然言道:“我想要出国。”
一丝和煦微风,轻拂她娇柔的发,沁香甜味儿透过风儿传递,探向他深力汲取的鼻息,迷恋深切的瞳眸荡漾千般柔情,凝视着她憨憨伤容,心房又是一阵狂骤的悸动,他笑叹,动情地俯着吻住她唇边的那抹媚笑。
“为什么想出国?”柔暖的嗓音低沉且醉人。
“因为我喜欢服装设计,我想出国学习。”想起志向,发奋的梦想令她双眸熠熠生辉。“我想到时尚之都巴黎学习,到时候,如果我所设计的服装要发表,你一定会戊为服装秀上最耀眼夺目的摸del!”
他莞尔,疼怜地拥她人怀。“我期待。”
“一言为定喔。”她抬眸正视他带笑的瞳眸。
“嗯。”颔首应允后,他又是神情黯然。“那到时候我不是要常常飞到巴黎去找你,呜远距离恋爱耶,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去爱上法国佬,呜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爱上别人。”他撤着娇,不悦地嘟嘴。
“呃这我可不保证。”她甚是为难地偏头。
他神色大变,佯装心痛地捂着胸口,踉跄的步伐倒退有三步之远。“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薄幸,有了我你还想要别人你说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倒抽的浓重哭嗓,他头一埋,埋人了摊开的双掌中呜咽。
又来这套。“继续、继续。”她蹲坐下来,随手拔了根小草把玩。
“你、你这死没良心的小狐狸。”他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她打了个呵欠。“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嘛,每次都来这套不累啊?要不要喝口水啊?”她的璨笑在睇见他逐步迈近而消匿。“喂,你想干嘛啊”他伸出双手,朝她胳肢窝袭去。
“住手呵呵呵哈哈哈”颤颤抖抖的如铃笑声高潮迭起,禁不住饱击的娇躯猛地跌落草地间打滚,一径地来回躲避那双大掌的捉弄,抡起的粉拳在空气中胡乱挥动,压根儿打不着目标物。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消遣我。”蠕动的十指更为灵活地游走于她腰侧。
“哈哈哈我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求饶声带着喘息,她可怜兮兮地捧着发疼腹部,好不后悔于自己所酿成的苦果。
“哼,我就大人大量饶了你,不过”他邪恶冷晒,双眸一眯,突地倾身覆于她身上。“我要亲亲。”
“原谅我。”情难自禁的啄吻她嫩白颈间,不再造次地起身,拉她人怀与他席地而坐。
跳动猛烈的心口尚未平覆,她不自在地离开他胸膛,旋身怒眼瞪视他。“你打混喔!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咧。”食指不客气地朝他心口戳了又戳。“你毕业以后要干嘛?”
他失笑,反掌握住她的食指。“当然是参加联考,考一所大学,继续当摸del,就这样。其实我没什么大志向啦,哪像你,居然要飞到巴黎去,哼、哼、哼,亏我还日日夜夜编织美梦,想与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感叹的双臂大展,忙将她搂入怀中,以颊磨来蹭去。“啊、啊、啊,我可爱的小狐狸,你可真是忍心,不过为了成全你的志愿,我只好牺牲小我来完成你的大我。”
她嗔睨了他一眼,被他怨怼哀愁的神情逗笑。
“东、东、东方煦”一记陌生嗓音突兀窜入。
相视的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陌生女子低垂着脸,双手打直伸向东方煦面前,颤抖的双掌间还紧捏了张信封。
东方煦坐起身子,温柔询问:“找我有事?”
那名陌生女子鼓起勇气,抬首对上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登时满脸通红,结巴说道:“我、我、我喜、喜欢你”倏然伸手一推,将手中信封强塞人他掌中。
“谢谢。”微愕后,他柔声道谢。
她彻底迷醉于他的温柔中,半晌,迟迟未得到他回应,她下意识将瞳眸探向一旁的美丽女子,眸色不免黯淡。“祝、祝你幸、幸福。”言讫,如阵风般的旋身跑离。
胡媚儿神色复杂地凝视着那名离去的女子,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酸涩。
一直是明白他在女孩子间很受欢迎,也很受瞩自,但在目睹他对其他女孩温柔的一面时,她仍是不免揪心、嫉妒。
“怎么啦?”由身后搂抱住她,将下颚抵于她纤细的肩上轻柔探伺。
“如果、如果我去了巴黎,你会喜欢上其他女孩吗?”声如蚊蚋地轻问,一颗头愈垂愈低。
他一愣,嘴角缓噙满足的笑。“那么,你去了巴黎后,你会喜欢上其他男孩吗?”
她吸唇。“如果你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我,我就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男孩。”她已让他宠坏了,失去了他的温柔,一切竟变得那么百般无义。
心房迅速跳动,在等待他回答时,她神情紧绷,浑身僵硬,只觉顶上骄阳如此炽热,晒得她头晕眼花、呼吸局促。
“这样啊。”他窃笑,将她拉入树荫下,免去那分难受的燠热。“那如果你一直爱、一直爱、一直爱我,我就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女孩。”拥着她的双臂愈是牢固,低哑嗓音内,也有着同样渴切的期盼。
紧绷的神经及揪疼的心似乎已不再那般重要,她回首,绽开了抹最璀璨绚丽的笑靥,倾身向他,一颗芳心飞扬雀跃。
“嗯。”用力地颔首,无法克制地递上了一记代表承诺的吻。
***
“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啊。”
“你不爱我?”
“我喜欢你啊!”娇嗓急切地加重语气。
“你不爱我。”落寞嗓音有着浓重的失望。
头好痛、好烦、好讨厌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回答?”她不耐地询问。
“没什么。”
喀啦!嘟断去的电话线失去了彼端连系,一颗芳心猛地急躁。
怎么了、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与她疏离、为什么要问她那些话?
忆及昨日夜晚的电话,一颗揪紧的芳心愈是疼痛,今天一整日播出数次熟悉的号码,传人耳的皆是转入语音信箱,她颓丧地将自己埋进枕堆,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他会如此生气。
停课一礼拜,整整一礼拜没见着他,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
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出神半晌,胃部传来的疼痛教她回神,脑海中净是他的影像,怎么甩都甩不开、抛也抛不去怎么办、怎么办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就这样,苦思了两天半,她还是想不出原因,黑煞了张娇颜,忍着胃痛去参加了毕业典礼,而一双瞳眸不断地在毕业生中搜寻那道熟稔身影,却怎么找也找不着,愈是找、愈是慌。
寻寻觅觅、寻寻觅觅却始终没有他。
“媚儿,你看来看去在看什么?”台上致辞来宾说得枯燥乏味,教人疲累得频频打盹,曾贤淑为了提振精神,连忙凑近胡媚儿与她哈啦。
“我在找他。”黯淡的瞳眸不停搜寻,思念深切的心愈是坠沉。
“他?你说王子?”曾贤淑见她颔首,顿是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嘛好笑,王子因为出国拍摄广告,赶不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啊。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她错愕,愣愣地摇首。
为什么他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刻意疏离她?”小俩口又吵架啦?哎呀,不要哭丧着张脸嘛,有什么事好解决,不要这样吼。”曾贤淑甚是疼惜地将胡媚儿拥人怀中。“王子这么体贴,一定会原谅你的啦,你不要难过。”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我的气吗?”胡媚儿瞪大双眸,紧紧揪住好友的双臂。
“啊?”曾贤淑呆愕。“你都不知道了我会知道。”
她泄气地垮下双肩,掩面轻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痛苦头好痛、胃好痛”思及念及,全是他的影、他的声,这股剧烈的恋,如此沉重悲切得勾起她的恐惧,深怕他旋身离去,她便如谢去的花,泣落一地,满是心伤。
“媚儿,你可千千万万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等王子回来以后可以好好跟他谈嘛,不哭、不哭”
好友的安慰字字敲疼心坎,忆及以往的她,在他尚未进驻心房时,是那般自由随性。有了他,如有了牵绊,—切变得那么模糊,天地万物皆因他而生、因他而死;她颤烈的心,气恼自己不争气,却又无力逆转情势,任由自己堕落。
三日后,得知他已回来,却迟迟未得到他的主动联络。
灰心、失望种种甜蜜回忆一一浮现脑海,令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几番踌躇,掬起话筒又覆挂上,心口所记挂的,千千念念皆是他,但是勇气就像平空消失般,让她无法举足前进。
沉抡了一星期,颓败的她终是下定决心,飞离台湾追逐梦想。
“妹妹啊,到了巴黎后要好好照料自己喔。”母亲殷切嘱咐,辗转叮咛。
“我知道了。”她掩下湿了未干的双睫,心口突地扬升一股渴盼,忙不迭地脱口请求:“妈,我想改搭下一班七点的飞机去巴黎,好不好?”
李梅娟一愣,但在瞧见女儿红肿的双眸,便心疼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好吧,改搭就改搭,你要去打电话给那孩子,就快去打吧。”女儿近日的不对劲,她都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也难怪女儿会如此失魂,那出色男孩就连见过一面的她,也深觉他是个难脑粕贵的俊杰。
她扯开一道苦笑,缓步走向公用电话旁。
嘟、嘟、嘟您的电话无回应,将转入语音信箱
失落的心又是一疼,揪紧话筒,哽咽地以着浓重鼻音嘶声低诉:“东方煦,你这该死的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你呜”破碎的呜咽冷不防自扭曲的唇瓣倾泄出。“你浑蛋我今天搭七点的飞机到巴黎,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就分手”
立即挂上话筒,伤心人儿哭倒在电话亭,旁紧随的慈母连忙拥女入怀,好生安慰。
唉
渐缓由回忆中拉回思绪,懒卧于床铺上的那道娇影甚是感慨,一双眼眶也因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泛红,她紧抱着枕,回忆起那日她泪洒机场的画面,结果啊那该死、莫名其妙的浑蛋还是没来机场。
苦苦等待了四个多小时,挣扎到七点终是登上班机,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不断怨愤埋怨那男人的薄情寡义,竟真与她断得彻底,连通电话也不打来
***
再怎么回忆也无用,毕竟那已是十年前的事,她就算对那段恋情多么的难舍难弃,时光终究无法倒流,只是真不甘心!短短三个月的恋情就因他那通电话而宣告失败,她怎么想怎么怨。
“哼。”愤懑的眸光瞪向墙上那张海报。“浑蛋、该死的浑蛋。”随手捻来摆于床旁的飞镖,猛地朝他可恨的脸上掷去。
咻正中目标!啊真爽!
她满足地站起,突然失去枕被的暖意,猛地打了阵哆嗦,顿觉精神抖擞,对镜中的自己绽开了抹艳丽无比的笑靥后,迈步走至浴室盥洗,将十年前那段苦涩又甜蜜的回忆抛诸脑后。
又是崭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