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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尖叫一声,宝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明物体”往她身上砸,将她整个身子压得呈大字型趴倒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居然就这么落在她头上,压得她头昏脑胀,爬都爬不起来,还重得要死!
“呼呼”宝儿觉得她体内的空气被这么一压一撞,大半都给挤了出来,她简直无法呼吸。
她的小手无力的向上想推开重物,无奈却心余力绌。
没想到才须臾,她便感到无物一身轻,虽然人还是趴在地面站不起身,但奇异的是身子上的东西居然像是长了脚般,自个离开了她?!
“姑娘没事吧?”—声男音从宝儿上方传出,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诚意。
缓缓抬起头,皱紧了眉头,宝儿觉得自己快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这个肇事者居然还不扶她起来!
她就说嘛,什么东西会从天而降,还会自动长脚跑,原来是个活生生的人。
哪里不好掉,偏偏要掉在她头上!
等等他从天而降?上头是屋檐,表示他是个翻墙而入的强盗或是小偷?!
她杏眼圆睁“你是谁?!”虽然嗓音听来很有气势,但懈在地上就是矮了人家半截。
“你要不要先起来再说话?”调侃的望向狼狈的宝儿,虽然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他还是觉得有丝可笑。
她脸色微红“废话,还不快拉我一把!”敢情他是以为她脑瓶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吗?
“好、好。”含笑连答了两声,他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一把便将宝儿整个人拉了起来。“这样总行了?”
“哼,还不都是你害的!”痛死了,被他这么一拉,整身骨头差点没散掉,腰酸背疼的。
瞪着眼前的男子,看得出来他应当跟自个差不多年纪,却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姿
上天真是不公平,居然把这等相貌生在一名男子身上,真是糟蹋了,况且男人秀气还会被人看不起。
“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下面会有人在闲晃。”意有所指,闲晃的人也该负些责任。
恶人先告状是吗?“你这个小偷,还敢说我!”从墙上翻下来不是小偷是啥?
要嘛也学学她,虽是个偷儿,却一样能从大门进来,宝儿有些沾沾自喜的想着。
白漠勾起唇角,双手环胸道:“我不是小偷。”他不过是因为无法从大门进来,才退而求其次的另找方法。
没想到会恰巧压到下头的人,而且开始他还没发现,原来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他之前在市集看到同人争执的姑娘家。
这么说他们还真有缘。
揉揉酸疼的腰间,宝儿一边颦着眉一边恶声恶气的道:“少来,不然你怎么会从那儿下来?”她指了指上头。
当她三岁小孩好骗吗?说谎也要打个草稿,看他能找什么高明的借口来唬弄她!
白漠摊了摊手“我找不到门,走捷径也不成。”的确是捷径,不过不是找不到门,而是进不了门。
看着宝儿气呼呼的样子,红苹果般的双颊好似透着光泽,直想咬上一口。
“是吗”她疑惑的眯起双眸,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府里的人呀?”
“不是。”他回答得干脆。“但是我有事情要找江府的人。”
“找谁?江公子?”
“只要是能负责做主的人都行,姑娘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吗?”既然遇到了宝儿,就干脆拉着她一块儿走也行。
江公子应该算是能做主的人吧?“知道是知道,不过你要做啥?”好奇心使然,宝儿问道。
“你先带我去不就知道了。”对宝儿眨了下眼,白漠自动的勾起她的手臂,却被她一把甩开。
“做什么动手动脚,真没礼貌!”虽然她不懂什么礼教,却也明白姑娘家是不能随便给人家触碰身子的。
他无赖的露齿笑“抱歉,在下心急,不自觉的就冒犯了。”虽道歉,却听不出诚意。
“算了、算了,你叫啥名字?”她懒得同他争辩,怕气死自己。
“我叫白漠。”报上名后,白漠同样问道:“姑娘芳名?”他有预感他不会跟眼前可爱的小姑娘太早分开。
“我叫宝儿。”
“宝儿”还真是宝。
“做啥,还不快走。”她隐约记得江奇郎去的方向,希望别在这大宅院里头迷了路才好。
“等等”不知为何,白漠没跟着移动脚步,反而唤住宝儿继续道:“你又为啥在这儿?”看她的样子不像丫环,却更不像小姐。
而且她之前不是跟一名陌生男子走了,怎么又会在这儿让他遇到?
“你管这么多做啥,我跟这儿也没啥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来作客的。”顺便兼探查些消息罢了。
“作客?”他越想越搞不懂。
“笨,我是应江府公子邀请,来这里当客人,这样说懂了吧?”她做啥得跟他废话这么多,真是的
一向缺乏耐性的宝儿不由自主的嘀咕起来。
他点了下头“懂。”原来那名陌生男子就是江府的公子。
“懂还不快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宝儿走在前头,一边念着,一边频频回头看白漠有无跟上来
***
推开门,就见着一堆人哭哭啼啼,里头包含了一名老夫人,以及几个丫环,而江奇郎则是压抑着情绪,不让泪轻言而下。
此情此景,让宝儿不禁鼻酸起来。
没有亲人的宝儿,从小被师父收养,从来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儿,也不知自己是被恶意遗弃,抑或是其他原因。
虽然师父和师姐妹多少能填补失去亲人的空虚,但心里总是有格空位,是始终补不起来的
其实,她不是不想去找亲人,是不敢去找,怕事实的真相是不堪的,她无法面对。
她悄悄走至江奇郎身后,手自然的搭上他的肩,没有任何顾忌,只是一味的想安慰他。
“江公子”
他回头望着宝儿,隐约闪烁着泪光“宝姑娘,抱歉没等着你。”方才心急如焚,以至于健步如飞,才会到了房里头,才发现宝儿没了踪影。
“没关系,江老爷还好吗?”盯着床榻上苍老的面容,泛白的云鬓紧贴着凹陷的颚骨,病容可见。
心有丝被揪紧,为床上老人心酸,宝儿揉了揉微泛红的鼻子,抑制鼻酸的感觉。
她跟着人家哭什么,真怪,多一个人掉眼泪,就好似又少了一份生机,她不能再触人家霉头。
“我爹他”长叹一口气,他心情沉重的不愿认清事实。
事情来的太突兀,让他措手不及,而他更不愿意什么都没做就放弃,但却又无能为力。
罢一进门,娘亲便扑了上来,老泪纵横的断续言语,抱着他几近晕厥。
娘亲一直都是位坚强的女性,除了有时为了妹子的事情掉泪,他几乎不曾看过她哭过。
“他是否中了‘百日散’?”一直在后头默不作声的白漠,仔细的观察过后,倏地说道。
讶异的望向白漠,这时众人才注视到屋子里头多了—个俊美的少年。
原本还低首哭啼的老夫人也抬起头来,来回注视着宝儿与白漠,拭干泪水,旋头问道:“奇郎,有客人来怎么不请人家去歇着,让人家看到这种场面,真是不好意思。”
“娘,那位姑娘是我结识的朋友,而另一位”他转身上前搀起娘亲,而后望向宝儿。
看着江奇郎疑惑的望向自己,宝儿不知该如何介绍白漠,说他是翻墙进来的不明人物吗?
拉了拉白漠的衣袖,宝儿转而望着他打暗示。
“在下是宝儿的朋友,叫白漠。”说谎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白漠还是一派清闲的答道。
“是呀。”他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她无法推翻,不然岂不是拆了白漠的台。
“那方才那位白公子,为何会知晓”江老夫人疑惑的问道,这应当是府里头的人才知晓的,为何会给一个外人道出?
自从老爷子中了毒后,大夫们只能勉强知晓所下之毒为何,却无法调配出解方。各处的名医她都请过了,却个个都只能对着时而昏睡、时而毒发痛苦不已的江老爷子摇头叹息。
老天爷,您怎么忍得下心让一个老善人受这种苦痛与折磨?!想着,江老夫人的泪不禁又潸然落下。
“娘”搂着娘亲,江奇郎心里头异常难受。
“喂你怎么知道的。”宝儿覆耳好奇的对着白漠问道。
而这“百日散”又是什么毒?
“略有所学。”说略有所学其实未免谦虚,但是关于百日散,他也不知该如何解,或许该说这种毒只有一人会解,那就是他师父。
而葯方的配制也应当只有他师父会调,为何现下却外传?应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此毒实在天理不容,他师父临终之前并无传授给他,而是带着它的配法一同归向黄泉路。
“百日散”是极不道德的毒,中毒之人会痛苦百日,不得安休,唯一令人安心之处在于百日内绝不会断气,但却又是另一项折磨。
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公子既然如此,你可有解方?”江老夫人期待的望向白漠,他可谓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最后一盏明灯。
“这‘百日散’您可知是出自谁之手?”
“这大夫们说是‘毒王’。”而且江湖传闻“毒王”这号人物心狠手辣,下手不留余地,长得是三头六臂、虎背熊腰,就算不下毒,一手都可以掐死一个人。
“不,‘百日散’并非出于现任毒王,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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