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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芙伸出手,她想碰触他。可是一团绿光的他晃呀晃的
“小皮,你要记得我哦!我去见过世面后不多久就会回来了。”
眼泪一颗颗的滚出她的眼眶,她的重情使得小皮不好意思了。
他不该捉弄她啦,所以他招了“别一副生离的痛苦样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见世面。”
“真的?”她的眼一亮,但一瞬间又黯淡了神采“你不是必须住在老树里吗?和我们下山会不会使你受到损害?”
“安心啦!我有灵力!而且我可以帮助你们”相亲相爱,你侬我侬。
“什么?”
“哦!就、就是搞清楚那个美人画和你的关系,查一查她的底细喽。”真正的目的自然是使她爱上胡雪飞,胡雪飞也疼她、宠她;然后他就从此乐追遥。
“太棒了!”净芙笑得比太阳更璀璨。
云州境内最有身价的人是哪一位?随便问个小老百姓,他会告诉你,当然是云王爷喽。
云王爷太阳生得俊美,清朗的神气总是吸引着女子的爱慕,招惹出男子的妒意。
但是他这会儿却是借酒浇愁,唉,愁更愁。
下属阿莽苦苦劝说“王爷,请您保重。”
“我这个银朔皇朝的雪公王爷居然输给一个白眉怪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莽惊诧的疑问“不是因为续命王妃的事情?”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使得太阳的额际更加抽痛。
“我的续命王妃到底姓牛、姓朱,或者姓龙啊!”“或许姓熊?姓羊?”阿莽尽责任的提供意见。
太阳斟了两杯酒,一杯给阿莽,一杯给自己。
他缓缓的饮酒,暗叹着自己的命运。
一般人眼中的他仿佛是老天爷疼爱的幸运儿,一出生就是尊贵的皇族于嗣,权势和名利完全不费力就是他的所有物。
但是苍天无情!今年十九岁,呃不,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二十岁了,一旦他不赶紧找到他命定中的续命王妃,呜呼,他将成为英年早逝的短命王爷。
太阳的身份是云王爷,兴趣则是扮乞丐,看尽人生冷暖和每一种势利嘴脸。
他的伟大志向是成为天下第一神算!
当他算出他的续命王妃必须是十八岁以下的鹿氏女时,他高兴的派遣属下四处寻找,只要他娶了鹿氏女为妻就能长命百岁,否则他活不过二十三岁。
结果他算出鹿净茉是他的续命王妃,并如愿娶了她,但他后来又和她离缘,成全她和前夫。
然而那白眉怪人竟说他把自己的命算错丁,也该娶的不是鹿氏女。
“二十三岁!”他仰天痛呼“这个诅咒真是要命。”然后摇摇头“不对,真正要命的是本小王的续命王妃究竟是哪一个姑娘?”
阿莽也是苦酒穿喉,他哽咽着“前王妃已经和汤爷过着恩爱逾恒的眷属生活,王爷您却是形单影只,为了续命王妃的寻找而痛苦难抑。”
太阳惨惨一笑,事实上他和净茉只是兄妹情谊,所以他一点儿也不会妒恨汤羿阎的好运,他忧烦的只是自己究竟能不能逃过死劫。
阿莽突然说道:“如果王爷您能找到白眉少年郎,续命王妃的下落或许他能轻易的一算出来。”
“本小王才不会低声下气去求他!他以为他是谁啊,骄傲啥劲!”
“但是他能够在塌陷的矿坑中救出汤爷,他的神力可能十分了得。”
“他只是个白眉毛的怪家伙,你当他是天上的神啊!”顶多是地下的鬼!
然不可否认的是那家伙的卜算功力在他之上!
“王爷。”阿莽战战兢兢的进言“属下斗胆,王爷如果能够隐忍他讥嘲您的那一口怨气,暂时委屈您自己,先利用他算出续命王妃来为您续命,往后再和他一较高下也不迟。”
“言之有理。”
太阳和阿莽狂饮痛醉一场,第二日他们轻车简从的离开云州城。
由于随行侍卫的烦优,太阳使了小计谋甩开他们。一个阿莽的唠叨已经十分足够。
这一天,云淡风轻。
两主仆走走玩玩的来到一处山岭下。
“爷,”阿莽忽然竖起耳朵“前头好像有野兽出没。”
太阳收起白玉骨扇,侧耳倾听。
骤然间,一个“东西”撞人他双臂之中。
“唉唷!”疼死她了。
“姑娘”原来是软玉温香自动投怀送抱啊。
净芙猛一抬眼,她的人仍在他怀中。“对不住,撞疼你了。”
太阳挑挑眉梢,一脸的笑“怎么会疼?!我是个男人啊。”
一只手臂伸攫过来,将她从太阳怀中拉走。
“这儿,”胡雪飞指着自己的胸膛“才是你的依靠。”
“嗯,什、什么!”净芙眨眨眼,诧异极了。
相公的神态忽然陌生,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一种算是愤怒吗?
可是相公平时对她大吼小叫也不是这个模样!
胡雪飞的脸色很难看,他自己明白得很!但是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身为她的丈夫的他难道应该开心舒怀吗?
当她依贴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太阳瞧出兴趣来了“你们之间是”
“夫妻。”回答的人是胡雪飞,他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宣誓意味。
“你这个小男人能够娶妻?”这种鄙夷的疑问非常无礼,但是他真的想整弄一下似乎妒火乱飞的小丈夫。
“在下二十二岁,哪里小?”
“身高喽。”太阳甩开摺扇,一派潇洒。
“你你”“怎么?恼羞成怒想揍我?”这嘲笑会不会太过分?
阿莽护主心切的马上上前几步,挡阻住胡雪飞可能的无礼举止。
净芙这时候义正辞严的说道:“两位公子,请不要伤害我的丈夫,他不是小男人,他只是暂时缩骨,身形像是大孩童一般。”
“因为练功时走火人魔?”
“哇!鲍子好了不起的神算功力!”
“小姑娘蕙质兰心!”懂得欣赏他的神算功力。
胡雪飞却射去一暗箭“公子也是个练家于,这与神算有什么好牵扯?”
眼—瞟,太阳浅浅笑说:“无论如何都比你这个男人强得多。”
他转向净芙,笑深了“小姑娘好生俏丽可人,在下差点以为看见天仙下凡,你的美太脱俗了。”
净芙怔了一怔,她目送着玉面公子和仆人的揖礼道别。
胡雪飞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回神了!痴女!”
净芙槌他一记“你骂我?别以为我没有见过世面,你就可以任意取笑!”
他退后一步,预防她再捶打他“人都走远了,你还依依不舍,这不是痴呆是什么!”她的差别待遇使他心中酸气直冒。
她直率的辩驳“才不!我干吗对他依依不舍!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那么你何必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远离”不知名的火焰焚烧着他的胸臆
他这个与她同枕共眠的丈夫竟然不如一个陌生人?她可从来不曾那般的待他!
“我只是觉得那男人长得真是漂亮,翩翩丰采这四个字好像是特别为他打造的!而且他好高大,好像玉树临风那个词儿啊。”阿姨们所抢到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
不过雪飞相公倒是和他不相上下,除了身形以外。
“喂,相公!”她在他身后小跑步“走慢点儿!我们已经‘私奔’成功了,阿姨们吸人的迷魂散葯力至少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解。”
胡雪飞依然快步行走,他只知道他的心愤怒得颤抖,但是这强烈愤怒又因何而来?
他竟然无能为力掌控好自己的情绪波动!
净芙对那小白脸的赞美与他何干,他气个鬼稠。
“啊!”他低吼,难以抑止的怒气正在他体内奔窜。
净芙老老实实的擅上他的背,她摸着受疼的小鼻尖。“讨厌啦你!忽然快步跑,又忽然停下步子,你发疯呀!”
他转身,狠狠的瞪她。
她的头顶像是被敲了一敲,这一刻,她觉得他好高大啊。
雾气很浓,胡雪飞和净芙借宿一间空屋。
已经两天了,胡雪飞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嘴巴像蚌壳似的闭得牢紧。
净芙一个人却也怡然自得,空屋中的力啊剑呀正巧可以让她甩玩一番,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胡雪飞凝视着窗口外的她,她无忧无虑的活泼样儿十分惹人喜欢。
刚刚他吐了一小口鲜血,因为这两天来他片刻也不浪费的逼迫自己运行血气,为的即是尽早恢复他的玉树临风。
他明白自己对于净荚称赞那个小白脸的话一直非常介怀于心!
“但是这似乎太可笑!”一股沉重伺气压迫着他,他清楚着自己急于练功的最大动力是她。
净芙的快乐使他更闷了,当他情思紊乱的时候她居然天真如常!但是他也不禁微微的一笑
“当你快乐时,我也感到快乐。”自己的矛盾感觉才是最可笑的吧。
不过,一直隐形起来的小皮可是比他们还要烦恼啊。
他想得他两只绿光尖角都痛了啦“到底应该怎么样让他们俩相互珍重?”
以他的聪明才智,以他的灵力怎么可能处理不好这小小的人间事?
“啊,有、有了!”
他兴奋的启动灵力,不一会儿空屋四周.已经是雪花飘飘,冷意渐浓。
嘻嘻!“天寒地冻的时候,净芙和雪飞不就会抱着对方取暖吗?身体上的接触一定有助于感情的交流。”
他简直太、太太崇拜自己的脑袋瓜!
原本舞剑舞得薄汗微沁的净芙一见雪花坠下,她马上摔丢手中的刀剑,改玩雪花球。
往日山寨中下雪时她就想要好好的玩,可是木紫和木月阿姨总会制止,她们老是严肃的训斥
“女人可以凶,可以冷酷,但不能让男人认为不争气。”
玩雪球就是不争气吗?她懒得想清楚,反正这一回她肯定要玩得痛痛快快。
胡雪飞的笑痕更明显了,宙外的净荚是个吸光体,当她灿笑的时候,冬阳也得躲起来
“冬阳?”他走出屋外,诧然不已“冬阳下飘着雪花?”
这天候奇怪极了。
净芙可是彻底的玩疯,她竟在雪地上滚翻她的娇躯?他莞尔,宠溺的静立一旁笑睨着她。
白霄仍然飘落,没多久地上的厚云更加堆积了。
净芙捏了许多小雪球和一个大雪人。
她瞥见微笑着的他“过来玩。”
“是命令吗?”他朝向她缓步行去。
她偏歪着头,笑出专属于她的泼呛味儿。
“是又怎样?我是你的娘子大人。”
我是你的娘子大人这一句话使得他心情大好。
她丢给他一团小雪球,十分用力。
“疼不疼?哈哈。”
“想打雪仗吗?”他怎能输给她?“来吧!”
净芙连忙再掷去一团雪球,没中冲!她双手捡起雪球,再扔!
一哈!丢着你的头发了!”幸好她捏了许多雪球备用。
胡雪飞淡淡一嗤“我只是先让你罢了。”
他开始捏抓雪球,还得分心躲开她的攻击。
这小野人玩真的啊!不过,她的脸颊边所沽贴的小片白雪把她衬托得更加娇俏可人。
“娘子大人,看招。”他准确无误的把雪球丢向她的肩膀。
“哇!不肖相公!”她又笑又叫的疯狂回击。
事实上他所用的力道非常的轻,一种疼惜她的暖昧情悻似乎已然悄悄滋生。
隐身的小皮乐不可支极了,嘿嘿,他这个树精的智慧果然是一等一的棒。
但是两夫妻的争吵声使他绿眸忽眯“不是玩雪玩得十分亲密吗?”
原来是净芙堆砌成的雪人被飞来的雪球给击碎了。
她要胡雪飞向她道歉,而且必须下跪。
他当然是严词拒绝“开玩笑!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她的泼蛮脾气一下于兜上心口“娘于大人才是你最最要紧的大主子。”
就这样,两人不但杠上,并且打成一团净芙冲过去压制在他身上捶他、咬他!
而他,也许是禀持着不打老弱妇孺的原则,也许是怕伤了她,总之,他望了闪躲以外别无他法。
他的身上挨了不少她的粉拳。
小皮愕然之余竟然想哭“天呀!圣主,难道是我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