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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门志也没有;当然也不可能会妄想或许能打败朱珞琪这种大美女,登上优胜者的宝座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是简太太,于情于理,她都有绝对的权利捍卫自己的家庭。要她坐视别的女人介入她的家庭、抢走她的先生、破坏她的人生计划她的处世态度或许消极,但这不表示她有“雅量”容忍别人的强取豪夺门儿都没有。
就如同她有朋友告诉她的,别对自己的老公客气,该做的、该说的,一项也别少她对这些事还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她不了解,可不代表别人就一定不懂。既然别人知道,那么她就该好好地问个清楚,要“knowhow”才能知道“howtodo”
她或许不是顶尖聪明的人,但至少她是个认真学习的人。
所谓勤能补拙她不够漂亮,不过可以借着打扮,让自己看起来别具风韵;她不是十分了解简崇浩对于异性的喜好,那么她可以趁着平常时日,多上夫家走动、走动;她太不清楚她先生以往的风流韵事如果有的话她可以委托小芬,透过层层关系帮她打探消息。
大家都说嘛,天下一勤无难事。
对上朱珞琪,她或许没什么特出的长处,但是她有绝对的把握,她沈青珊是个比朱珞琪还要勤劳上一百倍的女人。
沈青珊是这么计划的星期五下午,她向公司告假,决定南下会亲夫,毕竟结婚到现在,在还不太清楚她的先生的工作地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工作时的情形。就当她这回去是去“关心”他。
她已经算好了,这个礼拜是隔周休二日的连休假日,要是在平常,简崇浩大约礼拜六下午就会到家了,她若是星期五下午坐飞机到高雄去,那么她可以在高雄过夜,等到早上再和先生一起回台中。如此一来,他们相处的时间等于是拉长了半天。或许是小别胜新婚,因为她老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讲几句话,两人又要互道珍重,再见面只好等下个礼拜了;反正,只要能在一起,即使只多半个小时也好。
为了确定简崇浩会在她到访时待在营区里,因此她这个计划成型的当晚,她便把她的行程告知简崇浩,并且希望他能将那晚的时间空下来给她,顺道带她到高雄走走。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不过她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向他解释,她突然想到高雄找他的原因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是受到他旧情人的刺激,才决定展现她积极的一面吧
电话那一端的简崇浩虽然有疑问,不过难得自己的太太特地请假来看他,他还是满心欢快地答应;再说他有些同事至今也还没看过沈青珊,不妨利用这个机会,大家认识,认识。
时间很快到了星期五,沈青珊十二点一到便提着包包走出了办公大楼。她随手拦部计程车,照着原订计划直奔南投机场,由于是中午时分,路上并没有多少车子,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站在机场航空公司的柜台前办理登机手续过了一个半小时,大约下午二点钟,她已经站在高雄小佰机场的土地上。
“天啊,真热。”沈青珊一下飞机,便感觉到高雄所散发出来的“热力”才四月初而已,却已经热得教她直想躲在冷气机房中,足不出户,甭提她抵达高雄的时间,恰巧是紫外线最强的太阳直射时段。
四月初的台中,还有些许的凉意,因此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米色的长袖针织衫。这样的穿着在台中刚好。谁知道在高雄,她这身打扮却让她有中暑之虞。也不过在太阳下走了几步路,她已经汗流浃背、频频拭汗;再加上她连帽子、洋伞之类的东西都没准备,自然是躲不过炙人的阳光。
出了机场,她坐上计程车,第一句话就是:“先生,麻烦带我到离这最近的百货公司。”
每件事都在她的计划中,只有一件例外天气。她没预到高雄这么热,昨晚看气象报告,和台中并没有差几度,怎知一下飞机,她就马上知道,虽然在温度计上只几小榜的差距,但是在人类的感觉神经上,那差异就是如此强烈。
她带来的衣物不至于厚重,但是绝对不适合这样的气温因此,她得马上上百货公司买两件短袖的衣服应应急,顺道买把雨伞遮阳。她的皮肤不至于晒个几分钟太阳便会炙伤,但是变黑是免不了的。
她全身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就是白皙的肤色最近看电视,她知道最近的少女流行安室奈美惠那般的古铜肤色。她认为古铜肤色在某些人身上可以遮丑,但是她只能说,她的审美观还是停留在“一白遮三丑”的阶段白一点的沈青珊还是比较好看的。
计程车司机果然照着沈青珊的意思,将她送到离小佰机场最近的百货公司汉神百货。到了目的地后,她看看手表,她还有三个小时可以逛逛街、吹吹冷气,因为和简崇浩约的时间是傍晚六点,现在也不过二点半而已。
果然,每间百货公司的门面妆得非常豪华,光看外头便觉得金碧辉煌,走进门迎面而来的,除了各家化妆品专柜外,还有香奈儿的专柜高雄的消费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在短暂的赞叹后,她也没停下脚步,立即到服务台拿了楼层简介,快速地走向她属意的女装部门,买了一件衬衫和一件t恤,这时她才有时间悠闲地享受逛街的乐趣。
在里间停留了一个小时,看看还有点时间,她右手拿着新买的折叠伞,左手提着新添的衣服,而左肩也背着她从台中带的手提包,走出百货公司。她打算四处看看,虽然太阳有点大,不过已近的傍晚,还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就这么走走看看,她注意到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半,离她和简崇浩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因此她又招来计程车,将简崇浩给她的地址交给司机,结果那司机脸色不太好地问:“小姐,你是外地人吧?”
沈青珊讶异地看着司机先生。“是啊,我从台中来的。”奇怪,难道她的脸就是一副“外地人”的长相吗?要不然她什么都没说,身上的行李也没足够分量,让人以为她就是外地人啊?
“哦,这难怪。”听到沈青珊答案的运将先生露出了笑容。“小姐,要去的地方只要直走五十公尺,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可以看到了。”
“这么近?”
“没错。”运将先生信誓旦旦地说:“要是你还是要给我钱,我也不反对啦。”
“谢谢你告诉我,既然这么近,那我用走的好了,谢谢你。”
沈青珊告别那位好心的运将先生,提着简单的行囊,照那位运将先生告诉她的路线走。果不其然,一下子不看到了她的目的地军营。她向站卫兵的阿兵哥说明来意。于是乎,那位阿兵哥便拿着簿子,让她填上她的名字以及找的人名子简单来说,那本薄子就是会客纪录薄。
完成了所有的手续,沈青珊照着阿兵哥的指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会客室,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看见她目前最不遇到的人!
“真巧啊,沈小姐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朱珞琪看到沈青珊走进来也是一愣,不过她随即恢愎镇定,极其自然地和对方打招呼。“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沈青珊维持着起码的礼貌,既然对方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她当然不能失礼。“朱小姐有朋友在这里服务吗?”这问题是有点多此一举,不过还是问问,要不然“误会”了对方可就不好了。
“当然,沈小姐也该认识才对。”朱珞琪故意这么说着。
“哦?”沈青珊沉住气,语气平稳地回答:“可是这里我认识的只有我先生而已上上个月崇浩的同事来参加我们的喜宴时,来了太多人,我记性不太好,连一个也记不住下回我可要叫崇浩请他的同袍,多上家里走动、走动,要不然以后见了面不认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故意的呢。”
“哎呀,沈小姐我说的就是崇浩嘛。”朱珞琪以为沈青珊不懂她的意思,她猜她八成是装傻。“真是的,我们两个都认识的也只有他而已嘛。”简崇浩的朋友她是没多大兴趣认识,但是她和他交往的时间毕竟也有段时日,自然会认得一、两个。
“原来是这样”听到朱珞琪的回答,教沈青珊不气也难,不过她别的长处没有,忍耐这门工夫倒是练得挺好的。“真的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特地来高雄看崇浩。”她要是这个地方失控了,不仅简崇浩的面子挂不住,就连她自己的形象也会破坏殆尽如果现在是在自个儿家中,她肯定会拿着扫把送客。“我代表他谢谢你。崇浩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一定也很开心的。”如果简崇浩真的很“开心”那么,她得和他“好好”谈上一谈了。
“崇浩一直知道我是关心他的嘛。”朱珞琪也不是等闲角色,她有自信让沈青珊形象尽失,成了个骂街的泼妇。“再说,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呢?”她这话分明是不将沈青珊放在眼里。“毕竟以前都是他照顾我,我怎么可以连最基本的嘘寒问暖都做不到呢。”她幽幽地说。
沈青珊觉得自己的耐性正受到莫大的考验,不过要比毒舌,哪个人不会正确的说法是,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而朱珞琪将她身上的劣根性完全启发了。
“是啊,”她顺着朱珞琪的话走。“崇浩就是这么个善良的人。”要比狠她可是不会输的。“我婆婆说,崇浩小时候要是在路上发现受伤的猫啊、狗的,都会带回家悉心照顾,一定要看到那些动物痊愈,才会放心呢。”这礼拜多上婆家的做法是百分之百正确的瞧,这会儿不就显示它的功用了吗?“我啊,就是喜欢崇浩这种悲天怜人的胸怀呢。”讲得简崇浩好像是菩萨转世似的。
“沈青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珞琪气得直拍桌子。“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拐着弯子骂人!”竟然说她是畜生!
“朱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好啊,她这个正牌妻子都心平气和了,朱珞琪这个外人居然在的面前发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怎么会说你是爪子锐利的狗、忘恩负义的猫呢?”
“你”朱珞琪的用意是要激得沈青珊情绪失控,怎知她低估了沈青珊的实力,反被她激得失去理智。当人失去智时,这通常代表他的脑袋也没了作用,肢体动作总跑在思绪的头站起身子、高举右手,当下马上给了沈青珊一巴掌,在重力加速度下,这一掌的力道自是不小,沈青珊的脸颊很快地红了一边。
“你怎么可以打人!”这一巴掌让沈青珊觉得万分委屈从小到大,不管是当女儿、当学生,从没被人打过一下,甭提是这么重的巴掌!
“你”虽然朱珞琪非常的生气,但是打人终究不对,诉诸暴力也不能解决问题可是沈青珊心上的这口闷气又不知怎么排解终究这股闷气,化成了泪水,簌簌地滑下脸庞。
或许是老天特意的安排,就在她落泪的这一刻,简崇浩刚好带着同事走了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
“青珊,你怎么了?”简崇浩看见妻子眼眶泛红,脸上有点点的泪珠自是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前因后果,先看看妻子的状况再说。
听见丈夫温柔的关切,沈青珊委屈一古脑地爆发了她气!她气朱珞琪、也气简崇浩,为什么自己得受他种的因而结出来的果;更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观察他一番,为什么屈就在压力下就嫁给他!
所有的怨全往喉咙直上,原本只是默默垂泪而已,这下子干脆化成了放声大哭。只是,才哭不到五秒,她就后悔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她这么一哭岂不是更凸显她的懦弱吗?
她这么一哭,可把简崇浩给吓坏了。他不以为沈青珊会是那种以哭为手段,来博取男人同情的女人。现在她哭了,肯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这委屈从何而来?
他紧搂着沈青珊啜泣不已的身体沈青珊为自己像三岁小孩般嚎啕大哭,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她就是没法子立即收势,所以改以啜泣。他冷声地询问朱珞琪:“你做了什么!”要不是她,沈青珊怎么可能哭得这么伤心!
“笑话,我能做什么!”朱珞琪心想,反正都已经被当成坏人了,再辩解也没有用,不如爽快承认。“不过就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谁知道她这么脆弱,碰也碰不得。”她谅简崇浩也不会对她动粗,便自己招了一切。
简崇浩被她这种“看你能奈我何”的态度,给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照以眼还眼、以眼还眼的法则,他应该代替青珊,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是,朱珞琪再怎么也是个女孩子,他没法子对一个女孩子动粗;但是要学习耶稣那种“别人打我的左脸,也要把右脸伸出去让人打”的胸怀,他是说什么也做不到
太令人生气了,怕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他只好将注意力转到沈青珊身上:脸颊已经肿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形,他不自觉地紧咬牙根。“你坐在这里等会儿,我叫人拿冰块来。”
气头上的简崇浩走出会客室,抓住罢好路过的会客室的倒楣小兵,面色铁青地交代他去买冰块。
那小兵见长官脸色难看得紧,也不敢怠慢,飞也似的朝福利社的方向奔去。
接着,他又进了会客室,见到他的同事们其中一个在安慰沈青珊,另一个则是好言劝着朱珞琪,要她向青珊道歉。看到这情形,原本打算让青珊和大家一起吃饭的计划是非改不可了。
他在两个同事耳边讲了些话后,两人了解地拍拍简崇浩的肩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显然是简崇浩取消了晚上的饭局。“今天,你还多陪你太太吧。”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是不会有心情再和同事开开心心地吃饭的自己的新婚老婆都快安抚不了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理别人。
简单地说,简崇浩今天真是倒了大楣,遇上了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