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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见朝阳趴在他床边睡觉,他心疼的看了她半晌,才开口唤她“朝阳”
“唔”朝阳缓缓将眼睛睁开,一见他醒了,立即正坐起来“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扶他在床沿坐起,声音低柔而关心的问。
凤青掀了一下嘴角“我全身都不舒服,骨头好像全散了。”他注视她的眼神,闪过种种情感与神情。天啊,他好像有一整年的时间没见到她,一颗心怦然不定,好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看看她。
朝阳转身去倒了杯水,细心的喂了他几口,方欲把手收回来时,却让他给握住了“先别忙,让我看看你,我好想你”话及此,朝阳立即生疏的收回手,回避的踱开“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什么东西都没吃,我去弄点粥。”语毕,不看他一眼,她转身走出房间,徒留凤青一只手悬在半空,落寞坐在床边,想说什么却没机会说。
朝阳一出房间立即热泪盈眶,贴着木门久久不能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无所谓的说出那些情话?难道他不知道,那对她而言就是如同割心一般的伤害,既然不爱她就不要对她好,不要让她存有幻想,不要剥夺她仅存的一点自尊
她捂著脸啜泣,半晌后才抽噎的离开。
至于凤青,则是在朝阳离开后,僵硬的坐在那里,任由紊乱难受的情绪在心头回荡。是不是他就要失去她了?再也挽不回她的心?
魂牵梦萦,想的都是朝阳的一颦一笑,他甚至梦见凡芷离他而去,只因他舍不下哭泣的她,原以为醒了,梦也将不存在,没想到她却反而疏远他,待自己如此冷淡,天啊,他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端了碗热腾腾的粥回来,脸上的泪痕没了,有的就是刻意佯装出来的距离。她在床前的椅凳坐下,专心一致的扬粥,直到它不烫嘴,才缓缓将它送人凤青的口中。一口又一口,两人在沉静中,各怀心绪做著这件事。
凤青自始至终都是静静望她入心底,描画著朝阳脸上的每根线条,她迷惑了他的心志,令他心弦飘忽不定。他想触摸她,却怕她再逃开,依稀记得她娇柔的身子千丝万缕的依偎在自己怀中,温软的双唇有如醇酒般灌醉著他,而这些难道她都将不再施予了吗?
朝阳喂完最后一口粥,以手巾擦拭著他的嘴角,轻呢的说:“你再睡一会儿,现在才二更天,明早再让大夫为你把脉诊断。”如言,她扶他躺在床上,为他盖上棉被,才要转身离开时,便被凤青拉住了。
“不要走”他的眸子,有著一抹似水的柔情。
朝阳原想断然拒绝,却在最后一刻软化在他的眼眸中,点了点头,宽了外衣在他身侧躺下。凤青顿时吁了口气,虽然身子不灵活,却还是拚命的挪近她,朝阳见状干脆自动侧躺贴着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一手握住他厚大的手掌,让彼此的十根手指头交缠在一起。
“岚旭已经告诉我了,答应我,这件事结束后,你不会再受命接受这样危险的任务。”
他牵起她的手举到嘴边“你在担心我吗?”
“我当然担心,看到你中箭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脏差点没停止。”朝阳在他颈项呢哝,悠悠长长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传进他的耳里,也传进他的心坎里,令他欣慰不已。
“朝阳,你会恨我吗?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甚至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嫁给我”凤青带著恳求的歉意,真情流露的祈求她的谅解,对他而言那比什么都重要,他不要再看见她哭泣的脸庞,他只要她的笑颜。
她吞下苦涩的情感,贴在他的肩胛上轻摇著头“这一辈子我只有爱你的一颗心,天荒地老都不会改变,怎么会恨你?”
他有种释然的感觉,垂著绵密的睫毛,陶醉在她甜美的气息中,如果可以,他只想与她这样拥怀而睡,直到白发苍苍,齿摇发疏“你不会再离开我吧?”他问。
“我”朝阳迟疑了一下,才姗然道:“不会。”
事实上,这只是她华美的承诺,会不会离开他?她深有了悟,时候一到,该走的还是要走。
随后的几天,朝阳仿佛把一生的感情投注在一刻,日夜陪在凤青的身边,与他一同吃饭、一同沐浴,时而嬉闹在一起,夜里的时候则与他谈天说地,说著自己的儿时记忆、说著自己的成长过程、仍至于到老的愿望,听得他沉沉入睡才停止,然后她会静静看他的睡相,一点一滴深深把他记在脑海中,好好记住他就是她的爱人,自己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他
这天傍晚,朝阳一如往常来找他,手中端了碗汤葯。她一进门便支走所有人,将汤葯往桌上一搁,徐徐走近床边,望视了床上熟睡的凤青一眼,不慌不忙慢慢卸下衣物,然后掀起被盖一角一丝不挂的滑上床。他微微蠕动一下,她只是停在原处等他静下来,她闭著唇,转头审视身旁令自己屏息的人影。
她回想着以往和凤青种种亲密的经验,然后在有限的教导与提示下,本能倚向凤青,一只手搜巡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那是融合著粗犷与光滑的肌肤,过去的几次肌肤之亲,她都没能仔细看清楚,现在她总算可以细细摸索了,他那硬实的肌肉令她感到神奇美好,亦令她在晕然若醉的心境下摒弃最后一丝矜持。她的爱抚逐渐有力,手指亦游移到他宽阔的肩膀,感觉著他逐渐燃灼的线条。
凤青置身在梦境中,隐约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胴体,正密贴着自己亢奋的躯体。呻吟一声,他翻过身,将那优美的肉体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下,意识也在此时清醒。
“朝阳?!”他略显惊讶的看着身下的人儿,继而浅笑一声,倾身缠住她的朱唇。朝阳先是静静躺著,品尝两人紧贴的美好,但随著阵阵醉人的感觉,她愈来愈沉迷于炽燃的梦境,她将舌尖探人凤青的唇内,他立即热情加以回应,彼此的拥吻更为亲昵、更为销魂。
他抬起头,撑著手肘,凝睇著那张迷媚的脸蛋与那令人销魂的双眸。夕照下,她嫣红的纷颊洋溢著无尽的温柔与全然的奉献,让他深受感动,这是他由衷想望的女人,惟一无所保留奉献给他的女人!
凤青一只大手缓缓抚移著她的身侧,由她的臀部、纤腰,乃至覆盖在她的胸前,朝阳顿时全身窜流著阵阵狂野的火花,整个人在他的碰触下无助的蠕动著。她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甜蜜的折磨,狂乱的将手指插入凤青的发际,将他的头扳向自己涨痛的胸前时,他不禁将脸埋人她的温软峰峦。在尽情的探索与品味间,朝阳再度为阵阵奇妙的感觉所淹没,喉底不断发出娇吟,在彼此热烈的拥抱与血脉内窜流的熔岩间狂热不能自己。
凤青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绵柔的低吼,最后一丝自我抑制的能力在柔情攻势间化解于无形,朝阳已为饥渴的情火所吞噬,只能绝望的倚向他,随著探索男女间的欢愉
许久之后,朝阳仍然晕晕然沉醉于陌生的满足中,她依偎著凤青,容许自己最后一次贴近他“凤青,桌上的汤葯是我为你煎的,我端过来给你喝。”
“等一下再喝。”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不时吻啄著她的粉颈。
“不行,葯一定要照时吃,你的身体才脑频复得快。”依言溜下床,把葯端过来,喂他喝下去。
葯一喝完,凤青又将她拉上床,游磨她的全身,此时一阵昏眩突然了无预警猛向他袭来,他连忙撑住自己的身体,避免压到朝阳“朝阳,你喂我喝了什么?”
“抱歉,这是惟一的办法。”朝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扶他躺平为他盖上棉被,静静看着他昏厥过去。
*****
一辆挂著睿王府旗帜的马车里,岚旭、歌玄、淇宣及朝阳,正在进行最后的商议。
拌玄将一盒红色胭脂及一颗葯丸交给她“这颗葯丸是渗在胭脂中迷葯的解葯,你将它吃了,然后再涂上胭脂。当豫亲王对你越矩时,你主动与他亲吻,让他吃了你嘴上的胭脂而后迷昏他,然后你再藉机盗取名册,懂了吗?”
朝阳点点头“知道名册放在哪里吗?”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们确定名册放在豫亲王的寝室,但是详细位置不得而知,所以你必须把它找出来,如此一来,你应该明白在你引诱豫亲王之前,必须先让他带你到他的寝室再用计吧?”歌玄道。
“我明白,我会设法让他这么做。”她虽然感到不安,但怎么也必须让自己镇定,这不仅关系到她的生死,更关系到凤青的安危,她怎么也不容许自己软弱。
“岚旭会假扮成车夫与你一同进府,他会在外庭接应你,名册一到手你马上到那里与他会合。”淇宣面色正然的道“皇上的意思,希望以国法来审定豫亲王的罪,不要私下动干戈,但是如果情非得已,你的行迹不幸败露,那么你马上对空释放烟火,我们与埋伏的大军会马上冲进去救你,皇上允许我们先斩后奏!”
“知道了。”朝阳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烟火,严谨的将它藏在裙子内层,并且吞下歌玄给她的葯丸,在嘴上涂上胭脂。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淇宣等三人,下意识祈求她平安无事,否则被凤青削肉挫骨都不够“朝阳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保护自己!”淇宣谆诫。
“放心,我会小心的。”
*****
豫亲王府的正堂里,在冗长的沉默之后,传来尖锐而讽刺的笑声。豫亲王注视著朝阳的邪恶面孔孕育著危险气息,仿佛一只猛兽盯上猎物一般,随时都要将它生吞入肚。
豫亲王高深莫测的起身走向她,冲著她的人绕了数圈后,斜著嘴角不怀好意的捏著她的肩膀“你不是夸口要洗亮眼睛看我怎么死的吗?怎么现在肯委曲求全了?”
朝阳强忍著内心作呕的感觉,紧咬住牙关不退惧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凤青的生命在旦夕之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再加害于他。”自从凤青在婚礼上遭到行刺之后,街头巷尾都频传他生命垂危,她正好利用这个错误消息作藉口,替自己的谎言铺路。
豫亲王扬起眉头“这么护著他?”
“当然。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以我身体为代价只有这一晚而已,我不会离开凤青跟著你,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朝阳挺然迎向他的眼睛,以不动摇的眼神企图说服豫亲王,让他不对自己的说辞产生怀疑。
豫亲王由于迷恋于她的美色,倒没有想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是一心一意想把她弄上床,不过在上床之前,他要贯彻自己的话,好好羞辱她一番,他突然箝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跪下来求我,贱人!”
朝阳猛抽了口气,继而扭头甩开他的手,毫不质疑当场彬下来,双手覆在地上道:“我求你,请你高抬贵手接受我的条件。”
豫亲王见状立即志得意满狂笑起来,半晌后弯身牵起她,注视著她道:“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好,我答应你!现在”他转移了视线,梭巡著她的全身曲线。
朝阳聪慧的先发制人,主动的拉起他的手,盖住自己的乳房道:“我懂你的意思,到你的房间吧!”
色欲顿时冲上了他的头,惹得他一阵颤抖。不疑有它,他搂住朝阳的腰,立即喜孜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到房间,朝阳提醒他道:“王爷你可得咐吩下去,不许有人来打搅,否则奴家尚不懂鱼水之欢,只怕这一被打搅,会慌了手脚坏了你的兴致。”她的声音酥软了起来,几乎要融化了他。
豫亲王早妄想轻薄于她,听她这一坦言自己是处子之身,血液简直要冲出他的每个毛孔,兴奋得不得了,想也不想,他马上召人传话下去,明早以前不许任何人打搅他,违者革杀勿论。
这道命令下得令朝阳窃喜不已,婀娜多姿的移坐到床上,等他扑上来。豫亲王一巴到她身上,立即上下其手,大胆的抚摩起她的全身。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反抗意识,强迫自己一定要忍,等豫亲王尝到了甜头后,她乔装热切的扶正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舔我的唇,用你的舌头。”
豫亲王闻言照办不误,没一下子的工夫,就将她的胭脂悉数舔进肚子,正欲进一步侵犯她时,葯性极猛的迷葯发作,霎时教他昏了过去,跌落在床下。
朝阳不假思索旋即溜下床翻箱倒柜,原本摆设整齐的房间,没过多久已经乱成一团,好比被巨风扫过一般,但是不幸运的是,她搜遍了所有东西,就是找不到名册。
巡视了周围一眼,朝阳试著找出自己可能遗漏的地方,看来看去就剩那张大床没找过,裙子一提她跨过豫亲王跳上床,大力掀开床垫,床垫一开果然看见床板上凹设的夹层,名册就放在裹面。
朝阳拿起名册,将它收在自己的怀中,刻不容缓离开了房间往外庭走去,但是,早不来晚不来,一群巡逻的卫兵跟在她后面,经过豫亲王的房间,见房门半开,他们冲进去一看,顷时事态败露,一时间呼声四起,高喊有刺客,朝阳在一瞬间被卫兵团团围住,惊鸿一瞥,正好瞧见一把刀倏然往自己砍过来
*****
“该死的,她到底去哪裹了?!”凤青一脸嫌恶,怒极的吼声,几乎要将宛儿的耳膜震破。
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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