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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祺一上班人就精神,天天开会:头头会议、紧急会议、高级职员会议,业务发展会议一开开十天,开完会又请职员吃饭政治饭,边吃边讨论公事。
总之,每天要把自己“折磨”到疲倦为止才回家,最初一两天还是心思思睡不着,一个星期后终于倦极入睡。实在太疲倦,没有精神想入非非。
堡作,不停的工作,努力,事事亲力亲为,所有文件报告书全部过目,还带回家去工作,有时看报告书,看得睁不开眼,伏在书桌上便睡过去了。
这天,刚去巡视卫星公司回来,谷澄已在座。
“谷大哥,你来了?泰玲竟然不通知我。”
“我叫她不要打搅你,我找你根本没有急事。打电话到你家,周伯伯说你已经上班。力祺,怎幺一回事?你的蜜月期是两个月,应该还在温柔乡。”
“温柔乡,别提了。”力祺吩咐泰玲煮咖啡,谷澄喜欢喝他这儿的咖啡。
“新婚第二周我们通电话你还说婚姻生活美满,夫妻十分恩爱。哗!两个月不到就腻了?你比我还善变。”
“你不提还好,一提夫妻恩爱就心痛,面对娇妻的年轻貌美,俏丽迷人,别说和她亲热,连碰一下都不可以。你说,日子怎样过?”
“你老婆想削发为尼还是要建贞节牌坊?喂!你又没死。你们结了婚,你做丈夫有权利,她做妻子有义务,她诸多留难你可以控告她。”
“不关雅悠的事,她对我可真是千依百顺,而且有我这样的丈夫,她已经心满意足,哪有留难之理?棒打鸳鸯的人,是洛医生。”
“洛医生是什幺东西,她凭什幺?你又为什幺要听她的?你夫妻恩爱与她何关?”
“就凭她是雅悠的妇产科医生。上次是我不好,不懂得节制,雅悠差点小产。她以此为理由,要我和雅悠分房而睡。雅悠不准下床走动,我也不准再和她亲热。唉!心又烦又躁。”
“也难怪你,做了二十八年处男,一旦成家立室,家有娇妻,当然要享受风流。节制?哪家猫儿不吃腥?圣人?和尚?”
“可不是,害我晚晚睡不着。”
“你不是真的和雅悠分床吧?”
“岂只分床,还分了房,家有娇奏仍然过王老五的生活,痛苦死。”
“不要管她,做医生的都夸张,你答应她,照做,她又不会天天去看你上床。”
“不行的,雅悠要养凤胎,如果不遵照洛医生的话,雅悠会流产”
“真有那幺巧就中六喝彩。流产就流产,雅悠才十几岁,要生还可以生三十年。”
“孩子事小,洛医生警告,胎儿已经很大,这时候雅悠流产,会有生命危险。”力祺呼气:“没有理由明知故犯,害死女儿又害死妻子吧!”
“这也是!亚菱也曾小产过,病得几乎没了命,人命关天。”谷澄摇头:“那真难为你,每晚衾寒枕冷。”
“我很难受,晚晚望天光,在家里呆不住,便提前回来上班。每天不停的工作呀工作,倦死了才回家睡觉。”
“你天天在外面忙,扔下新婚妻子,她没有抱怨吗?”
“她根本乌乌龙龙什幺都不知道,她每天只做两件事,吃东西睡觉,别的都不管,我不回家她也不知道;不过,无论多晚,除非开会开天光,否则我一定回家。”
“早知道找你去喝酒、听歌、泡妞吧!老婆怀孕,丈夫奉旨出外找消遣。喂!要不要找个临时情人?”
“大过份了吧,新婚两月不到,她又没做什幺错事。”
“你就是一条心,爱死了傅雅悠,不敢做对不起她的事。”
“不是不敢,只是暂时还没有这个需要。”
“要找一个像雅悠那样的超级美女也很难,条件太差你也不会感兴趣。只好暂时过独身生活。”
“对了,谷大哥找我有什幺事?”
“没事,有麻烦也不会告诉你,我一直以为你仍在度蜜月。”谷澄喝着咖啡:“我是来向你报喜的。我的公司虽然在经济不景气当中,但仍然能够赚钱,而且情况令人满意。”
“真的?那我就恭喜你!”
“你恭喜我,我多谢你,我公司有一半生意,都是由你这儿拨给我的。没有你的大力支持,要赚钱就难了。”
“别说客气话,我们是兄弟。”
“我计划的工厂,大概再过两三个月,便可以设厂房投入生产。”
“那就双喜临门了!老实说,谷大哥,你野心真很大!”
“男人怎能没有自己的事业?”
“你爸爸有两间工厂,一间贸易行。而你是独子,谷家的一切,将来也是你的。”
“家产?你以为我像你?你一出生就是亿万富豪,我只不过出生于小康之家。我爸爸那两间小堡厂,嘿!搅笑。如今全部是企业化、多元化。美国和其它国家不说,单是这儿,你管辖下做各类不同生意的也有十多间卫星公司。我只有两间小堡厂,怎能在上流社会立足?你不是不知道,这圈子有多势利!将来我的工厂,规模起码比爸爸的大五倍。”
“有了自己的工厂和公司,下一个目标是什幺?”和黄玉花离婚。”
“你不是开玩笑吧?真的不要她?”
“开玩笑?我最初肯娶她,百份之七十原因,是她肯开公司由我全权打理。未婚前,她千依百顺十分温柔,新婚时我还想:她太好了,我将来怎忍心开口提出和她离婚?现在你看她那副德性!泼妇一样,以为她自己是女皇我是奴隶。若我能忍,可能会多一间工厂或商行,但我受不住,有足够钱开工厂,马上便走。”
“你和她离了婚,她一个人,好惨!”
“我也惨!我为她牺牲了我几年青春,丑八怪嫁了个英俊丈夫,几年了,也归本啦!而且,我为了她还牺牲了我的恋人,真是损失惨重!”
“苏欣妮最近怎样?”
“不知道!我到过她家,给她外婆用洗衣粉洒得全身白,她家人很恨我,把我当仇人。”
“当初你怎忍心和苏欣妮分手?”
“没有分手,分手我死也不肯。我把娶黄玉花的计划告诉她,她反对。但最后还是被我的真情感动。我和黄玉花度蜜月回来马上去看她,她已经和别人结了婚,并且出国去了。我历尽艰辛才查到她嫁到英国去,丈夫在英国开餐馆的唉!我不想提,提起真心痛,人在身边不懂珍惜。她走了,我才发觉一生最爱的就是她,唉”
“谷大哥,真对不起,挖破你的伤疤!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两兄弟去吃顿晚饭。”
“你不用回家陪新婚太太吃饭吗?”
“不是我不陪她,是她不能陪我。她不能下床,吃喝都在床上。我每天回家也是一个人吃饭。”
“成家立室,还是孤家寡人的吃饭,岂不惨?”
“所以我根本不想回家吃饭。”
“好极了!自从你追雅悠,我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疯过。今晚吃饭,到酒廊听歌,去夜总会跳舞,直落”
以后谷澄常找力祺出去玩,力祺公余也想散散心。像未追求雅悠前一样,风流快活。
他和谷澄不同之处是:力祺玩倦了一定回家睡觉,可是谷澄还继续和他的雾水情人玩乐下去。
力祺已经习惯了新睡房,习惯了没有雅悠一样能入睡。他也想通了,他现在很好,人家成家立室,他也成家立室,他太太比人家的太太都美。人家有儿女,他很快就会有儿女。
结了婚还能像他那样自由的,又有多少人?谷澄还常和黄玉花打架。有时候,他们一大班人玩,男男女女,十分热闹。总之,新朋友还以为力祺尚未娶妻!
时间过得很快,雅悠已怀孕八个月。这天,用不着亚桂叫她,她便自动醒来,人觉得清爽了不少,不像过去,醒来迷迷糊糊。想起力祺,一看钟,已经九点半,他应该已经上班了。
躺着无聊,她不知道平时什幺时候醒来,也不知道亚桂什幺时候给她送早餐。当然可以按铃把亚桂召进来,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想去洗手,便下床自己去厕所,顺便去浴室洗把脸,回来上床才记起洛医生不准她下床。吓得她身都不敢转,怕孩子被她这幺一走动,便弄掉了。
唉!怀孕真是最最痛苦、最最难过的事。她天天躺床,背都压损了。完全没有人生乐趣。但,一想到可以给力祺添个小儿子,她就满心喜悦,毫无怨言。
十时,亚桂送早餐进来,雅悠装睡,亚桂一叫,她就睁大眼晴,看着餐盘。
亚桂很意外:“少奶,你今天精神很好。”
“平时不是这样子吗?”
“平时叫你很多次你还要睡,靠着枕头吃早餐,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亚桂一边扶起她靠着,一面把餐盘放在架上,推过去。
她拿起杯子就喝牛奶,平时,是亚桂拿着杯让她喝的。今天整盘早餐,几乎由雅悠自己一手吃下肚子里,亚桂只需在旁帮小忙。
饼去是亚桂为她梳洗后,她便昏昏沉沉入睡。
洛医生已经停止了那种令她昏睡的蓝色葯丸,但是,她还是很渴睡。
今天,她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她精神似乎不错,不想睡。吃过早餐倒是睡过了一阵。但晚饭后她精神又很好,她是想下床走走,看看花园的花。但她不敢,怕又会出事。她身体逐渐好转,这是事实。
她很想告诉力祺,但那天晚上,力祺有应酬。雅悠没有睡,间中力祺回家会先到她的房间看看她,但那天他没有出现。也许工作太疲倦,一回家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力祺正在开紧急会议。突然泰玲拿了部电话进来。
“泰玲,我说过不听任何电话,不接见任何人。”
“林太太从未来过电话的,我担心”
力祺忙向大家道歉,接过电话,走近窗前,很紧张的急问:“雅悠,你哪儿不舒服?”“舒服,我舒服呀!就因为人舒服了,闲着无聊,打电话来和你聊天。力祺,你好吗?今天下午吃中餐还是”力祺几乎被她气死,刚才还吓出一身汗呢!
“你昨晚什幺时候回来?”
“雅悠,我有客在,闲着多睡觉。”力祺没骂她,他一向很少骂人,发发少爷脾气是有的。
“你今晚回家吃饭吗?”
“我正在开紧急会议,有什幺话回家再说吧。”他挂上了电话。回转身发觉,所有人都在看他。
那边的雅悠,一面放下电话,一面吐舌头。
她不是那种不信任丈夫,分分钟打电话到丈夫公司查勤的女人,只是无聊罢了!
暗庆坤也不喜欢莫依芙打电话到百货公司去。男人工作起来,真是六亲不认。
她就不明白,以前她和力祺拍拖,她也有打电话给他。力祺次次接到她的电话,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他变了吗?怎会?一定是他以前空闲,像她一样无聊。如今生意好自然忙碌,何况他还在开会,她不该打电话的,啰啰唆唆,哼!女人,烦死了!
她只希望力祺今天没有应酬,回家可以聊个饱。
可惜,那晚力祺又要请客户吃饭。唉!想见丈夫一面,也不容易。
力祺回家,一手开灯,一手放下公文箱。
脱下西装,由起坐间走向卧室,竟然看见雅悠坐在床边的软皮椅上。
“雅悠,你怎会到这儿来?谁抱你来的,亚桂呢?”
“林公子,现在两点了,亚桂早就睡觉去了。”
“亚桂扔下你就睡觉,出了意外她担当得起?雅悠,你没事吧?”
“没事,我等你回来,想见见你。”
力祺握着她的手:“那天对不起,我正在和客户开会,你还没说完我已经挂上电话。真没有礼貌,你有没有生气?”
“你不提,我都忘了,是不是开会不能听电话?”
“如果聊天就不好,对方以为你不尊重他,或者没有诚意和他做生意,人家不开心,生意就过门不入了!郊暴有重要事当然可以打电话来。人比生意重要。你不是生意人也许你不明白我的苦衷。”
“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也知道做太太的不应该无缘无故打电话到丈夫的办公室去。更何况开会?别说你,我爸爸也不喜欢。啊!说起来,要道歉的应该是我。”雅悠眨眨眼睛:“对不起,打搅你了,没把客户烦走吧?”
“没有,没有。”力祺点点她的鼻尖:“你懂事了,大个女。”
“大个女?我快要做妈妈了。”雅悠笑:“我的肚子大得像皮球。”
力祺用手轻抚她的腹部:“女儿乖不乖?她再调皮让你试凄,我不疼她了!”
“是儿子!”雅悠马上更正他:“他很乖,静静的在里面睡觉。力祺,我告诉你,今晚不是亚桂抱我进来,是我自己走过来的。”
“你能走路了吗?不怕危险吗?”力祺听了倒是很高兴。
“其实我四五天前精神已经很好,已经不打瞌睡,只是比平常人多睡一点。就因为天天躺床睁着眼,无聊极了,所以才会打电话找你聊天。直到今早洛医生来看我,我把情形告诉她,她说我可以下床试走走,怕我躺床太多,对将来生产有影响。多散步对孕妇有好处,对生产时也有帮助。”
“你能走路了,你终于能走路了!”力祺开心得把她抱起,雅悠哇哇大叫:“你别把孩子也摔出来了。”
力祺把她抱在膝上,一手抱紧她(真怕她摔下去),一手托起她的脸,很久没有好好的看她,她胖得脸圆圆,红红白白,可爱得像个洋娃娃:“小肥猪!”
雅悠两臂搭在力祺肩上,她对丈夫是越看越爱,在她心中力祺简直就是白马王子,完全和她从小梦想的一样,就是成熟些:“大狒狒!”
大眼睛看着大眼睛,丰厚的嘴唇吻在菱角小嘴上,两个人都有点情不自禁。
这些月,力祺本来已经控制了情欲,如今娇妻在怀,又美丽又可爱,他真是招待不住,把雅悠抱到床上去。
夫妻俩热情如火,体温暴升,两个人的脸都红扑扑,正在纠缠不休之际,突然雅悠脑海一闪,她急忙推开了力祺。
“宝贝!”力祺仍然拥抱她,喘息问:“你怎幺了?”
雅悠无奈的摇头:“不可以,我要回房间了。”
“为什幺?你不喜欢这儿?”力祺边吻她边喃喃的说:“好!我抱你回我们的房间。”
“不!你也不能到我房间,我们要分房呀!”
“傻瓜,那是以前的事,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吗?”力祺拨着她的头发。
“喜欢,怎幺不喜欢?没出事以前,我们一起多幸福,我喜欢躺在你胸前睡觉,好舒服。现在我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上,好孤清”雅悠委屈的望他:“老公,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想疯了,想死了,好端端的一对恩爱夫妻为什幺硬要分开?”力祺用力吻她一下:“现在好了!你身体康复,甚至可以自由走动。我们又可以继续在一起,过去的算是个噩梦,打令,我爱你,想你,需要你”“力祺,不要!”雅悠捉住他的手:“洛医生今天刚踏出房门,又回过头来叫我们继续分房。”
“为什幺?”力祺有点躁:“你没有问她为什幺吗?”
“我问了,我坦白告诉她我很寂寞,要丈夫陪。她叫我买个长软枕,或是买个大熊猫。”
“噢,天!”力祺撑着起来,仿佛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
雅悠扣上钮扣,结好了睡袍的大蝴蝶:“力祺,医生的话是不是一定要听?”
“唔。”力祺没好气,抹一把汗:“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房间。”
“我还不想睡,多聊一会儿。”
“我要睡呀!”力祺又觉得语气太重,虽然雅悠令他失望,但那不是她的主意,他轻抚她的脸,拖她起身。
力祺替她开了房门,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便说晚安!
那一晚,他又睡不着,很难受。
第二天委靡不振的上班,洛医生的电话来了:“我以为你知道雅悠身体好了会很高兴;但,雅悠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你不开心,并要求不要分房。”
雅悠真是孩子气,不该说的也说,洛医生以为他是个急色鬼。
“她还是小孩子,根本分不出我开心不开心。而且昨晚我很累,开了一天会只想睡觉。”
林力祺未去美国时,样样无所谓,就是因为母亲太保护,不能合群,被大伙排挤而又有点自卑。如今一反常态,自尊心很重,有点自大。
“我希望你们继续分房,是有原因的,足月的孩子,特别容易带。如果孩子早产,先天不足,会影响他的健康。雅悠有过差点小产的纪录,我怕你们太亲热会促使孩子早产。力棋,你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
“况且,你还有一个多月便可以做爸爸,看见健康可爱的孩子,就觉得一切牺牲都没有白费。”
“洛医生,你把我说得太伟大了,我没牺牲过什幺。”
“年少夫妻又新婚不久,要你和妻子分房,的确是残忍了些。”
“我倒不觉得,我没有女人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我生意太多太忙,根本无暇去分神。不过,洛医生对我的关怀,我还是十分感激。谢谢你,洛医生”
力祺为了避免和雅悠亲近而产生欲念令自己难受,他尽量没事找事做,每晚很晚才回家。
回家若雅悠仍在他房间等候,他会装作倦得不想说话,倒在床上便大睡,雅悠出去他马上起来。
两夫妇聊天都是各坐各的。一个靠前一个躲,感情自然会淡。
其实,雅悠也不想要求什幺,只想靠靠丈夫,承受他一个吻。
有天,亚桂替雅悠刷头发时,她说:“少奶,有些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不敢说。”
“你想放大假,是吧?”
“少奶产期接近,我还要放大假?太过份了吧。”
“有事可以请假,下个月常太太会为我多请一个佣人。”以前她天天昏睡,玉娴和谷菱都不敢打搅,傅庆坤倒是常来,看着女儿睡觉也好,莫依芙偶然来,呆坐着。
最近雅悠闲着,主动打电话和各人聊天。
“那个做陪月,专门待候你产后的补品、饮食,大家工作都不相同。”谷菱的保母人缘好,陪月、保母,都由她代找。
“那你到底想告诉我什幺?等钱用?要多少?”
“不!这儿人工高,我每月都省下不少钱。少奶待我又好,什幺都少不了我亚桂的,我能侍候少奶真是幸运。”亚桂把她的头发弄得又柔又爽:“我是说少爷。”
“少爷不大习惯和你们聊天,就是周伯,他也很少跟他说话。那是他的性格,不是摆少爷架子。”
“少爷和女工人没有什幺话好说的,我是说少爷对少奶。”亚桂替雅悠脱下化妆袍,因为头发已梳好。“看见太太怀孕,做丈夫的都会特别紧张、特别关心但是,少爷难得回家吃饭,把少奶一个人闷在家里。”
“啊!”雅悠站起来,缓缓的转过身照镜子:“他生意忙呀!出外是办正经事。况且前些日子我睡得糊里糊涂,我也把他冷落了好儿个月,如今拉平啦!”
“我刚来上工时,少爷和少奶很恩爱,少爷对少奶不知道有多好,少奶睡觉,他就拉把椅子坐在床边,拖着你的手,看着你。现在呢?看多一眼都好像没有时间,”
“亚桂啊!你刚来时,我们正在度蜜月,他又放大假,当然可以天天陪我。”雅悠笑了起来,她拿了苹果放在亚桂手里,自己啃一个:“如今他要上班,少爷要管许多生意,事务多,应酬又多。我大着肚子不能陪他到处跑,洛医生又要我们分房,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感情似乎冷淡些。其实,少爷心里是疼爱我,我也渐渐懂事,体会到丈夫是最好、最可爱的。”
亚桂这就不敢说下去,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她当然明白。
力祺开会完毕回到办公室,泰玲马上敲门进来:“总经理,桂姐刚才打了个电话来。”
“唔。”他签了个名又抬起头:“她有什幺话说?”
“太太已经送了去医院。”
“去医院?又不舒服。”
“太太肚子不舒服,以为吃错东西,打电话给洛医生,洛医生说太太要生产了。”
“生产了?”力祺忙放下笔,一边急说:“通知司机,啊!先替我打电话国家。”“桂姐等不及,已经和周管家送了太太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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