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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车是你的?”保罗拍着一部全新的单车:“红色的,好漂亮!”
“是爹地送给我的新年礼物。”丽诗近来好开心:“你会骑脚踏车吗?”
“会,假如有两都单车,我们可以去旅行。程世浩是不是也有一辆?”
“唔!是妈咪送给他的。星期日我放假,我代你向程世浩借车,然后我们一起游新界。”
“好主意!”保罗拍一拍腹部:“肚子饿,我们进去看看有什幺好吃的!”
“我带你去厨房偷东西吃,你敢不敢?”
“为什幺不敢?我最喜欢新鲜刺激,而且偷回来的味道一定特别好!”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走进大厅。程世浩截住他们的去路:“丽诗,刚才我看你的功课,你差不多一个星湖没有整理笔记。”
“噢!是的,我今晚会把笔记抄好。”
“今晚?你哪一个晚上有空?”程世浩看见丽诗和保罗这样亲热,心里就难过:“现在你反正闲着,先把功课做好。”
“你弄错了,程老师。”保罗看见世浩也不顺眼:“现在我们正忙着!”
“忙?”世浩问丽诗:“忙什幺?”
“我们去偷东西吃,你也一起来!”
“丽诗,”保罗冷嘲热讽:“人家为人师表,怎会跟我们一起玩,万一他向舅母告密,我们准没命!”
“他以前也跟我偷过东西吃!”丽诗不服气:“是不是?程世浩。”
“你到底做不做功课?”
“啐!”丽诗鼓着气:“也得等我吃完东西啊!”“好吧!半个钟头后,我在书房等你!”
保罗和丽诗嘻嘻哈哈地走到厨房,丽诗打开焗炉问:“你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牛肉卷,杏仁蛋糕,我两样都要。”
“好,两样都要!”丽诗最喜欢玩小孩子玩意儿,有人陪她玩,她就开心。
“你不是喜欢荡秋千?”保罗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我陪你去荡秋千!”
“可是,程世浩”
“哈!程世浩,怎幺这个人这样烦?一天到晚迫着你读书!”
“他是为了我好,他怕我考不到大学!”
“这就证明他看不起你,对你没有信心!”
“你是叫我去玩,不要管他?”
“当然,就算没有他替你补习,你一样脑萍到大学。”
“你又不是主考官。”
“我纵然是主考官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你聪明,反应快,智力商数高,我对你很有信心。”
丽诗被奉承得美极了。“况且,你也不能任由他欺负”
“程世浩对我很好,他不会欺负我的。”
“对你好?如果他对你好,就不应该天天在我的面前批评你,他分明知道我喜欢你,他不应该夸张你的缺点!”
“这”丽诗幼稚的心灵,很快就吸收了保罗的灌输。
“他凶巴巴的迫你,你不理他,让他下不了台,下一次,他就不敢再?嗦!”
“对!我们去玩。”丽诗跳起来:“你要给我荡得高高的,嗯!”“好吧,直高得你叫救命!”程世浩在书房等,等了一个钟头,人影不见,他叹口气,站起来。
罢走出花园,就听见丽诗的笑声,他连忙走出去,看见丽诗人在半空,程世浩差点没吓得心脏飞跳出来。
“喂!保罗,”他走上前,喘着气叫:“你把丽诗荡得那幺高,摔下来,可不是玩的!”
保罗马上停下手,两手叉腰:“看!你那凶巴巴的程老师来了!”
“程世浩,”丽诗大发娇嗔:“你为什幺老是管我?”
“我不是管你,我是关心你,荡得太高,秋千一旦失去平衡,那你”“关心?笑话。我是她的表哥,她的男朋友,我不关心她,轮到你这做补习老师的去关心?你不是关心她,是嫉妒!”
“我?嫉妒?”程世浩面颊发热。
“当然,你妒忌我们快乐,嫉妒我们幸福,你想把丽诗关起来,你自私!”
“我”程世浩竟然哑然无语。
“保罗,别管他嘛!傍我荡。”
“听见了没有,程老师,是丽诗叫我不要管你的!”
保罗双手一推,丽诗又在半空,她再次发出刺激喜悦的笑声,那笑声,化作千根刺,万根针,直刺进程世浩的心房。程世浩转身,拖着脚步口到屋里去。他不敢怪丽诗,只恨自己太无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给人抢走,他竟然无能为力。丽诗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丽诗,丽诗!”美宝追上去,后面还跟着苏珊和露斯。
丽诗停下来,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刚才送你上学的男孩子好帅啊!”“是吗?”
“他好像”美宝抓着头发想。
“亚伦狄龙,罗拔烈福?”丽诗摇一下头:“为什幺全世界好看的男孩子都要像他们?地球上就只有这两个人?”
“还有查理士布朗臣!”
“什幺?你说他像查理士布朗臣?”丽诗笑着叫起来!
“噢!不是,他是像明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像谁。总之,他很英俊!”
“谢谢!”丽诗弯一下腰。
“他是谁?”苏珊问。
“我的表哥!”
“为什幺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他呢?”露斯说。
“他刚由法国口来,其实,他最近天天送我上学,你们没有看见?”
“没有!”苏珊似乎有点不高兴:“过去,我只知道你有一个程世浩。”
“他?哈,他只不过是我的世兄!”
“他不是喜欢你?”露斯问:“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怎幺会?我一直把他当我哥哥。”
“反过来说,你的表哥就是你的男朋友?”苏珊追着问。
“假如你们喜欢这样说,我也不否认。”丽诗大大方方:“保罗是不是比程世浩好?”
“不见得,程世浩也很英俊,程世浩是斯文靓仔,”
“程世浩虽然也很英俊,不过,他很木,”美宝说:“保罗才够活。”
“程世浩的木,其实是忠厚稳重。”苏珊说:“保罗的活,是轻佻。我比较喜欢程世浩那一种类型。”
“你不是看上了程世浩吧!苏珊?”露斯忙着说:“我也喜欢程世浩!”
“程世浩知道了一定开心死。你知道吗?他还没有女朋友。”
“那我做他的女朋友。”露斯说。
“也给我介绍。以前,我一直还以为程世浩是你的男朋友,因此,我只是在欣赏他。”苏珊说:“现在既然你不要,那就把他介绍给我们吧!”
“你们真不言羞!”
“你知道我一向坦白不喜欢偷偷摸摸。心里爱得要死,口里却说不喜欢,骗了人,也骗了自己。何苦?”
“好吧!我一定替你们做媒。”
“大家交个朋友,倒没有妄想嫁给他。”露斯果然很坦白:“星期一公众假期,问他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不用问,他一定有空!”
“程世浩,程世浩,”丽诗一走进屋子便到处找,大声叫。
“丽诗!”世浩连忙由房间里出来:“找我有事吗?”
“星期一公众假期,你有没有空?”
“有空!”世浩很开心,以为丽诗已回心转意:“你想我陪你去玩?”
“唔!去看电影。”
“我们两个?”他暗自高兴。
“不,还有美宝,露斯和苏珊。”
“为什幺带那幺多人?”
“替你们做媒呀!”丽诗完全没有留心世浩的反应:“露斯和苏珊喜欢你,想跟你交个朋友。”
“你,”世浩感到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上:“这是什幺意思?”
“一番好意啊!她们两个都喜欢你,这是你的好运。反正你又没有女朋友,就跟她们做朋友吧!她们都很漂亮。”
“无聊,太无聊!”
“你不想交女朋友?”
“不想!”
“星期一你去不去看电影?”
“不去,哪儿都不去!”
“不去就不去,有什幺了不起?”丽诗有点失望,也有点委屈。
“丽诗,我”
“丽诗,”保罗跑进来:“你走得好快,咦,你为什幺不开心?”
“他,他欺负我!”丽诗嘟起了小嘴。
“喂,你。”保罗一手搂住丽诗,另一只手指住程世浩:“你怎幺欺负丽诗?”
“嘿!”程世浩转身走进去。
“别生气。”保罗吻她一下:“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于是,丽诗躺在花园的草地上,保罗坐在她身边,一面弹吉他,一面唱情歌。
丽诗完全迷醉了!
程世浩躲在房间,靠在窗旁,看着保罗和丽诗情意绵绵。
程世浩和丽诗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他第一次发觉她已经不再是什幺都不懂的小女孩。
起码,她懂得爱。
假如他能掌握机会,丽诗是应该属于他的。
现在,一切都完了!
“保罗!”丽诗咬着一株青草:“你说,大姐和三姐是不是很漂亮?”
“你们一家人都漂亮。不过,大表姐太忧郁,三表姐太冷,我两种类型都不喜欢,我还是最喜欢你!”
“二姐呢?”
“我只见过她的照片,不错嘛!”
“你会喜欢她,因为你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丽诗突然问:“你会不会突然又喜欢二姐?”
“假如我还没有认识你,那,很难说。可是,我已经有了你,管她有多漂亮,我也不会喜欢她!”
“真的?”
“要不要我发誓?”保罗举起三只手指:“上帝为我作证,假如我张保罗”
丽诗咭咭地笑,把保罗的手拉下来。
“奇怪,我来了那幺久,怎幺从未见过二表姐?她是做空中小姐的?”
“一点不错,她放长假,去了欧洲。前些日子为了大姐噢!反正她已快回来了!”
“我就不相信二表姐比你更好!”“要是她真的比我好呢?”
“我还是要你”年近岁晚,为了迎接新的一年,酒店属下的大堂、扒房、咖啡室、明珠厅全都要重新布置。
梦诗忙个不停,因为这些全是她的工作。
回到办公室,想取回一张设计图,碧姬把她叫住:“经理,你的长途电话!”
梦诗皱一皱眉,拿起电话筒:“喂!”
“梦诗?找你我得好苦。”
“表姐,你在哪儿?”
“墨尔本。我星期三回来,我买了许多礼物送给你。飞机五点钟到,你已经下班了,到飞机场来接我好不好?”
“真对不起!表姐,最近几天我忙到七八点,五点我走不开。”
“真扫兴。”美施在埋怨:“星期六晚我们家里有舞会,你一定要来!”
“晚上可以,星期五晚你再给我电话。代问候路易。”梦诗挂上电话,到楼下,看见谢夫,他最近无缘无故常到酒店来。“梦诗,等会儿我们去吃下午茶好不好?”
“吃下午茶?对我来说是妄想。”梦诗连停下来跟他谈话的时间也没有:“我忙得要命,连晚餐也不知道要拖到什幺时候!”
“我帮你,好不好?我在意大利也学过设计。”谢夫亦步亦趋:“把工作做好,我们去吃晚餐。”
“你自己不是开了一间公司,你自己不忙?”梦诗走进明珠厅,她高声叫:“那儿不要放东西,三天后大桔树就会送来。”
小堡们马上把一座屏风搬开。
“公司有许多职员,通常做老板的都不会太忙”谢夫追随左右。
“不错,反正有我们这种小人物卖命!”
“梦诗,我不是这意思”谢夫着急了,这女孩子真难待候。
梦诗已走开,亲自指导小堡们工作。
梦诗自顾自工作,视谢夫如无物,谢夫不能怪她,因为,连他的父亲周董事长,也十分欣赏梦诗这份工作热忧。
他只有痴痴地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一直到七点钟,小堡们已收工,梦诗的室外工作也只好暂停。
“梦诗,我们可以去吃晚餐了吧?”
“你还没有走?”梦诗吐口气:“你在扒房等我,我收拾好写字楼的东西就下来。”
“扒房?到外面吃好不好?”
“你不欣赏扒房的食物?为什幺不向梁经理投诉?他管理饮食部。”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转换一下环境,比如,上夜总会。”
“我要留下来,因为想到了什幺要做的,可以马上去做!”
“还要做?现在是你休息时间,你对工作真的这样重视?”
“别忘了这是你爸爸的酒店,我在替你爸爸做事。”
“够了!懊休息了。管他是谁的酒店?我可不管,一天忙到晚,连奴隶都不如!”
“但是,我并无怨言!”
“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都花费在这儿?”
“我愿意!”
“梦诗!”
“谢夫,你为什幺不去约会别的女孩子上夜总会,让我自己留在扒房?”
“好吧,好吧!”谢夫马上妥协:“我在扒房等你!”
梦诗笑一下,摇摇头。
穿著灰色逃陟绒西装的左天培正在和几个年青人在谈天,突然,入口处发出一道白光。
穿著白狐皮大衣的梦诗出现在那儿。
佣人替她脱下大衣,里面是连着帽子的银白色长裙,她戴上帽子,像一个阿拉伯的公主,高雅而艳丽。
“哎!哪儿来的天使。”一个长着胡子的年青人低叫起来。
“路易结婚的时候我见过她。”另一个说:“她是美施的表妹。”
“好漂亮,好出色!”
“唏!她一个人来,没有舞伴,我们有机会,可以乘机献殷勤了。”
“想追求她?”
“谁不想?这样美的女孩子!”
“没有人能得到她。”
“为什幺?”七嘴八舌。
“她的眼睛长在头顶,她的心里不肯容纳任何人!”
“有人追求过她,失败了?”
“追求?她肯跟你说话,你已经走运。”庄尼问天培:“是不是?”
“什幺?”
“马梦诗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
“是吧!”左天培眉毛一扬,眼睛一转,他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有仇不报,非君子!
美施和路易迎上前“你到得好迟,要罚你!”
“刚下班!”梦诗一只手挽着美施,另一只手挽着路易:“蜜月愉快?”
“好玩极了,要不是忙着回来过农历新年,我们还不想回来。”
“美施最喜欢去巴黎。”路易说。
“买时装呀!梦诗,跟我到楼上来。”美施回头对丈夫说:“替梦诗拿一杯香槟到我们的房间。”
美施带梦诗上楼,就在这时候,左天培开了汽车出去。
“看!这些礼物。”袋子、盒子堆起一座小山:“全是送给你的。”
“那幺多?你一定花了许多钱。”
“都是路易付账。”
“他对你很好,是吗?”
“唔!的确很好。结婚对女人来说,真是一件好事!”
“因为买东西的时候有人付账。”
“并不单只为此,而是我一言难尽。总之,我希望你也赶紧结婚。最近,追求你最卖力的是谁?”
“周谢夫,你见过的!”
“他的爸爸,是不是你曾经告诉我,有一个母老虎的风流董事长?”
“不,我们董事长是特级好人,周夫人更是温柔贤淑。我说的是董事长的堂弟,已被调去泰国的酒店。”
“不是为了你吧?”
“怎幺会?只不过母老虎的娘家在泰国。是他自己请求的。”
“那晚慈善舞会,我看得出周夫人很喜欢你!”
“她对我是另眼相看,特别优待!”
“谢夫其实也不错。”
“唔!不错!”
“那就将就点,算了吧!”
“就像买一件衣服?”梦诗摇一下头:“我们到楼上已经很久,你应该去招呼客人!”
“我们一起下楼!”
左天培站在楼梯口,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表嫂,我想和梦诗表妹”
“梦诗表妹?”梦诗风眼一瞪,百分之七十的愤怒,百分之三十意外:“好新的称呼,”
“你是表嫂的表妹,依照中国习俗,我应该称呼你表妹!”
“哼!”梦诗鼻尖一昂。
“我想和梦诗表妹谈谈,行吗?”左天培问美施。
“你们谈谈,反正我要招呼客人!”
“表姐不要走,我和这个人,无话可说!”
“表嫂,你就留下来吧!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幺秘密,我只不过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在场包好!”“是不是我把牛奶浇在你头上的那件事?”梦诗想起来还好笑呢!
“什幺?”美施颇诧异:“你把牛奶往天培头上淋?”
“唔!整整一大杯!”
“那,你怎可以”
“表嫂,别紧张,我根本没有怪责梦诗表妹的意思。因为那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冒犯她。牛奶洗头该是我的报应。”
“你不怪梦诗就好了,梦诗小孩子脾气很重,她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要怪她。”
“她不怪我就好了,我怎敢怪她?”
左天培那样低首下心,大大出乎了梦诗意料之外。
“知错能改,就是好人。况且,正如你说的,你已受了报应。我相信梦诗一定能够原谅你。是不是?梦诗。”
梦诗半句话不说,观察着。
左天培双手插进裤袋,低头看着深灰色的皮鞋:“我特地来向梦诗道歉!”
他是那样真诚,感动了美施,她代为求精:“梦诗,你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左天培抬起头,眼睛充满歉意。
“好吧!”梦诗点一下头:“我接受他的道歉!”
“你肯原谅我,太好了,请等二等!”左天培走开去,一会,他拿了两杯酒走过来,他把其中一杯交给梦诗:“我敬你一杯!”
梦诗握着酒杯,犹豫。
“请!”左天培把酒喝光,酒杯向下:“先干杯为敬。”
“梦诗,喝了吧!从此之后,大家不要再斗气,做个好朋友,听话!”
梦诗一口一口地把酒喝下去。
左天培的眼睛透着狡猾的微笑。
直等梦诗喝光了酒,他弯下腰,右手向横一摆,像一个欧洲古代的武士:“谢谢!”
“你?”梦诗似乎有点怀疑。
“我们平等了!失陪!”左天培走开去,和别的女孩子谈笑去了。
“天培真莫名其妙,”美施摇一下头:“我以为他会请你做舞伴。”
“表姐,你有没有发觉左天培的态度很轻浮,而且,他的眼睛,哎!我说不出来。”
“不是吧!我觉得他一直都很诚恳!”
“我是说,我喝完酒的一剎那!”
“也没有什幺,天培这个人很有幽默感。”美施拉住她:“别管他,快要吃晚饭,我们到厨房去看看!”
“你没有请管家?”
“等孩子出世了再请。”
“什幺时候做妈咪?”
“我怎会知道呢?”美施笑着说:“我又不是奉子命成婚!”
梦诗也笑了起来,可是,很快,笑容就冻结在她的嘴边。她感到腰部一阵绞痛,额上透凉,冷汗直冒。
“梦诗,你怎幺了?”
“表姐,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美施着慌起来。
“肚子。也有点冷。”
“是不是肚饿了?”
“也许是吧!”梦诗靠在墙上:“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吃下午茶。”
美施一面扶住梦诗,一面吩咐佣人挑两片最滑的牛柳。美施把一小块一小块的牛柳喂着给梦诗吃。
梦诗吃了两口,推开美施的手:“哎!我肚子痛,我吃不下。”
“怎会突然变成这样子,刚才还是好好的。”美施放下碟子,扶住梦诗:“阿月,端一张干凈的椅子来这边。”
“左天培,左天培害我!”
“你肚子痛,跟天培有什幺关系?”
“你忘记他的眼睛,忘记他说过:我们公平了我把牛奶淋在他的头上,他在酒里下了泻葯,表姐,啊,我我受不了!”
“泻葯?”美施面色一变:“快回我房间去,你大概要拉肚子了!”
美施扶梦诗回大厅,梦诗痛得弯了腰,到楼梯口,左天培把她们截住。
“梦诗表妹,你没事吧!”
“你你会得到报应!”
“天培,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怎可以”
“表姐,快,”梦诗迫不及待:“快!”
美施扶着梦诗仓惶上楼,天培在后面哈哈大笑,笑中包含着得意,痛快
梦诗但愿手上有一个手榴弹,向左天培头上扔下去。
“请马梦诗小姐听电话。”
“马经理请病假。”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好?”
“她仍然躺在床上。”
“她到底患了什幺病?”
“最初是腹泻,后来虚脱,晕倒不省人事。请问你是谁?”
“晕倒。”对方颇焦急:“怎幺晕倒的?”
“这一个星期里,因为酒店要重新布置,马经理工作负责,事事亲力亲为,由于太忙,她经常没有时间吃午餐,有一天,早上九时吃过早餐,晚上十时才有时间吃晚餐,足足饿了十三个钟头。前几天,她已在闹胃病和营养不良。三天前,她空着肚子吃泻葯,把什幺都泻光了,又吃不下东西,因此在极度虚弱下,她支持不住晕倒了!”
“天!啊!”“先生,你是谁?”
“马小姐的朋友。”
“你贵姓,请留下姓名。”
“不必了,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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