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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疼他?是他与人合不来,其实金伯伯也并非真的那幺疼他,只是金伯伯太太早死,生下三个女儿都已出嫁到外国去了,他没有儿子,刚巧去年暑假你舅舅带艾云来度假,金伯伯和你舅舅是好朋友,又有生意来往,为了合作得更好,于是认了艾云做干儿子。呵!我好倦”
正宗的泰国餐,是四菜一汤,不是用碟子盛,是用五只一套的碗盛菜、汤。菜也不是一个个上,是四菜一汤一起来,还有白米饭。四个菜是咖喱鸡、酸甜炸鱼。
炒鲜虾仁、牛肉炒青椒菜花,四个菜都是辣的,珊瑚和雷文都吃不惯,但是珊瑚特别喜欢泰国的白米饭。
饭后是雪糕,随着佣人把两大盆西瓜,两大盆木瓜,两大盆波萝放在餐桌上。橙、苹果、香蕉、提子自然少不了。泰国的柠檬又青又圆个儿不大,但很酸,江玉霞说要减肥,喝了杯鲜榨柠檬汁。
喝咖啡的时候,金伯伯说:“下面的沙滩很大很美,海水又清又蓝,孩子们可以到沙滩散步,不过,早点回来休息,因为明天一早开游艇到珊瑚岛游玩。”
“大表哥,我们去沙滩散步。”珊瑚反应热烈,大概在香港问够了。
“这儿我没来过,路不熟,”雷文说:“艾云,你给我们带路。”
“大哥,我马上要上床睡觉,睡够了,明天到珊瑚岛玩个饱。”
“珊瑚岛有什幺好玩的?”
“珊瑚岛是年轻人的世界,”金伯伯说:“可以在那儿游泳、滑水、水上电单车、玩玩高空降落伞,还可以开枪射击。”
“真枪呀?”珊瑚好奇地问。
“全部真枪,有长枪和短枪。”
“我要打枪!”珊瑚开心得跳起来:“我现在就去睡觉!”
“还可以在那儿骑马?”金伯伯看着珊瑚跑上楼梯,雷文马上追上去:“这孩子漂亮又活泼。”
“珊瑚的确十分可爱。”宇凌说。
“艾云,”金伯伯对干儿子道:“这女孩挺配你呢!”
“珊瑚比较喜欢雷文。”江太太说。
“她没有选中我干儿子,她实在没有眼光。上次我带艾云参加一个宴会,这儿的名门淑女,个个当艾云是宝,害得老友们迫我做介绍人。”金伯伯笑哈哈。
艾云满面通红,连忙站了起来:“干爹、爸、妈,我上楼休息。”
“别忘了多带两套沙滩运动装和泳裤,玩水上电单车一定由头湿到脚。”
“我知道了,各位晚安!”
“这孩子就是怕羞,哈”第二天一早,金伯伯、董宇凌夫妇、雷文兄弟和珊瑚,还有一个负责开快艇的亚农他同时也是金伯伯的保缥。侍候主人的泰国女佣亚美,一起乘金伯伯新购的豪华游艇,沿着逞逻海湾航行。
大伙儿坐在甲板的太阳椅上,金伯伯伸手指着说:
“这儿是金沙滩!”
沙滩上的沙,在太阳照射下发出金光,和海上的绿波相辉映,景色十分迷人。
珊瑚站起来吸了一口气,顿觉心境舒畅:“看那山,那水,那沙滩大表哥,你说可像”
“人间仙境?”雷文马上说。
“不,差一点点”珊瑚埋首想。
“蓬莱仙境!”艾云低声说。
“对!神仙住的,这儿真美,船慢下来,金伯伯,是不是到了?”
“这儿就是珊瑚岛,我们暂时不上岸,我带你们去看奇境!”金伯伯领头,各人走下船舱,金伯伯推开一块板,板下是透明的不碎玻璃:“下面是海底水族馆,这儿可以透视深海奇景,怎样?漂亮吗?你们看见什幺?”
“我看见那些好美好美的珊瑚,形状很特别,有些像球花,红的、蓝的、七彩的呀!”珊瑚看得人了神。
雷文揽住她的肩:“哗,那些热带鱼美极了,那幺多,成群成群,艾云,那是什幺?怪怪的。”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海马。”
游艇环绕一圈,金伯伯说:“该上岸玩了,没看的在回程再看!”
大家又回到甲板,哗!不得了,珊瑚开心得拍手欢呼:“这是降落伞吗?好美,蓝白、红白、红蓝白,彩色的,呼!那水上飞的就是水上电单车吗?好棒啊!我要飞,在空中,在水上。”
“艾云,这儿你来过。”董宇凌说:“你照顾珊瑚和雷文。”
“爸爸和干爹呢?”
“我们还是在游艇上看看谈谈,等会儿去打枪。”
董宇凌问太太:“你要不要上岸玩?”
“不,天空上的降落伞,飞也似的水上电单车,”江玉霞拍了拍胸口:“吓死我,我还是在甲板上钓鱼。”
“我们上岸吧!”艾云说,他脱掉毛巾外衣,里面是条金黄色泳裤,珊瑚一直穿著红色的比基尼,皮肤白得像雪,雷文穿条白色泳裤,他那棕色的皮肤看来很有型。
“我们先玩水上电单车,大哥,我和你坐一架,教授半小时,担保你会开,绝对不困难,车子的构造很简单。”
“我呢?”珊瑚拉住艾云:“你们两个不要拋下我,我也要玩。”
“怕你有危险,我会找个人跟车,那些泰国人当中有人会听少少广东话。”艾云和亚农去租车。
“找个会说广东话的人教那位小姐。三百铢一个钟,多付他二十铢。”艾云对亚农说,亚农是金伯伯派来侍候少爷、小姐们,怕他们弄不通泰语。
亚农付了六百二十元泰币,租了两部电单车,一部红,一部蓝色。
“我要红色的。”珊瑚抢着说。
“又不是结婚花车,安全要紧。”文云和亚农分别检查两部车,结果把一辆蓝的给珊瑚,珊夯肺起了嘴。
她还是上了车,亚农和跟车的用泰语说,又用广东话,直至跟车的明白。
艾云已经和雷文开车,水上电单车已驶出海面。
珊瑚很心急,希望跟上艾云他们,不一会,她的车也开了,最初是慢慢的,后来越开越快,车到海中央,浪大得不得了,高浪把车拋起,一个浪过去,车又重重落下,一上一落,十分惊险、紧张、刺激,最初珊瑚有点怕,觉得在茫茫大海中,好像巨浪中的一片浮萍,而她就在那浮萍之上。
浪很高,盖过她的头,一个浪打过来,全身由头发直到脚趾全湿透,不单如此,海水还一次又一次的往她口里送,她不断把海水吐出,又抹着脸上的海水。
海风劲,带点冷,幸而人被浪拋高拋低,几乎连屁股都痛了,动作多,增加了体内的热力,珊瑚怕翻下海里,拼命握着电单车的扶手。
一个钟头过去,艾云和珊瑚先后回到岸上。珊瑚不断吐气。
“怕不怕?”雷文问“怕!但很好玩!你呢?”
“艾云骗人的,半个小时我根本什幺都不懂,现在总算可以摸到门路!”
“我什幺都学不到,但总算适应,我要再玩一小时,这次要好好地学。”珊瑚说。
“我也要再来一小时,这一次,我要自己驾车,艾云,你什幺都不要做,看着我,我相信我还可以应付。”
“你一定可以应付,为了安全,找个人跟车。”艾云叫亚农付另一个钟钱,两部车,又是六百二十元泰币。
“艾云,你不来?”
“我游水!”艾云喜欢在深水游泳。
另一个钟过去,雷文和珊瑚分别回来:“我开得好棒,你呢!”
“他给我讲解,大致上我已经弄明白。”珊瑚接过毛巾探头发:“第二次好玩多了,我再也不害怕。唏!
我们去玩降落伞!”
雷文想跟珊瑚走,艾云站着说:“满口海水,咸威的,应该先回游艇漱口,而且女孩子穿比基尼玩降落伞也不雅观。”
雷文马上停住脚步,点了点头。
“真的,口怪怪的,好渴。”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往游艇方向走。
“三百泰币是港币多少?”
“约港币八十六元。”艾云答。
“八十六元玩一小时水上电单车,不贵呀!玩降落伞多少钱多少时间?”
“二百泰币,约港币六十元。时间是十五分钟左右。”
“这倒不便宜!”雷文说。
“欢乐感受不同,看!那幺多人等着玩。”文云说:“别忘了带相机!”
回到游艇,金伯伯说:“快吃午餐了,我正想去找你们。”
“先洗澡,看,全身是盐。”
洗过澡,艾云换了一套金黄色的沙滩装,雷文是白色的。珊瑚穿一套上衣吊带t恤,下面运动短裤的红白间条沙滩装,头发已洗过,用橡根圈束了条“马尾”
他们在游艇上吃的是英国式的自助餐,三个孩子胃口都很好。
饭后,文云又吃了整个木瓜。
雷文在吃“猪腰忙”珊瑚在吃西瓜,又跟着艾云吃木瓜。
“唔!”珊瑚吃饱东西马上说:“我们去玩腾空飞行。”
“艾云,你也带个相机。”雷文说。
“爸、妈,到岸上走走。”艾云说。
“上了年纪的人吃饱了要休息一会。”董宇凌拍了拍艾云的手:“你们先去,等会我和你妈妈、干爹去打枪。照顾你表妹,嗯!”亚农又随艾云他们出发。
“我先玩,”文云把相机交给亚农:“大哥,你看着!”
两个泰国人替文云套上安全带,快艇一开,艾云就直升天空。
“好棒,好棒!”珊瑚拍手欢呼。不一会,艾云平安降落沙滩上。
“该到我了,”珊瑚抢着,她选了个红白伞子,艾云笑笑不说话。其实拍彩色照,选与衣服同一色素系统的伞子,并不起眼,但是艾云不想提意见。
当地泰国人再加上个雷文,为珊瑚套上一套安全带,双肩、腰际、双腿都有安全带套着,艾云记起父亲的话,不得不上前对珊瑚说:“伞子下降时,别忘了拉两边的带子,否则你会落进大海里。很安全,不用怕!”
“谢谢艾云表哥,我会记住。”
“艾云,拍照呀!”雷文一面替珊瑚拍照,一面大声叫弟弟。
“这儿有专人替玩降落伞的人拍照,拍得又快又准又美,两张才五十元泰币,晚上就会送到金伯伯家。”
“帮帮忙,你技术比我好,为珊瑚多拍几张”
“起飞啦”
斑空降落伞是由快艇控制的,快艇一开,珊瑚被人一托,就上空了。
快艇在海上绕圈,珊瑚在海空上飘,突然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鸟,无拘无束,自由飞翔,真是海阔天空任鸟飞。当她向下望时,下面的人那幺小,她有点怕,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一种超然飘逸的喜悦。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拉带子,拉呀!”那是艾云的声音,是要降落了吧!不错,她下面是沙滩,她两手一拉,就安全地降落在沙滩上。
“好玩吗?”解安全带时,雷文问。
“好极了,可惜时间太短!”
“你可以再玩!”这一次,轮到雷文,艾云亲自上前照顾一番。
玩够了腾空飞行,去骑马,珊瑚嫌马匹脏,拍了些照片,就去打枪。
亚农去买了子弹,讨价还价,十铢十五颗子弹,便宜得令人难以相信。
亚农又借了两支枪,一枝支枪,一支短枪,艾云接过短枪,上了子弹,他举枪发射,就有个泰国妇人把空瓶拋出,文云枪法她,六个瓶打中五个,随着,艾云又玩长枪。
雷文枪法也不太差,中了三个瓶。
珊瑚一直两手掩住耳朵。
她以为声音一定很响,很恐怖,后来才发觉并不那幺惊人,而且很多女游客也在开枪,于是,她又抢着要打枪。
“打枪手上有火葯味。”艾云提醒她:“不是玩具枪,是真枪。”
“我才不要开玩具枪呢!”珊瑚长枪短枪烧了二十几发,没一次打中瓶子。
就在这时候,金伯伯,董宇凌夫妇都来了,珊瑚奔过去挽住董宇凌:“舅舅,我一次都打不中,你要为我争面子。”
“好!不会令你失望!”董宇凌果然枪法不差,十次中八次。
董太太也不太差,中了两瓶!
“哗!”珊瑚拉住雷文:“舅舅和舅妈不简单啊!”“他们以前常去香港枪会打枪,你看,艾云,你干爹十发十中。”
“住在泰国的男人,很少不会开枪,在这儿,打枪是家常便饭,买枪跟买米一样容易。”
一直到黄昏,大伙儿才回到游艇洗澡更衣,然后珊瑚又去船舱看海底水族馆:看那些漂亮七彩的珊瑚,那些不知名的热带鱼和奇特的海底生物。
回别墅已经是晚上,今晚吃的是海鲜宴:鱼、龙虾、蟹、带子、舰、毫、螺摆满了一桌子。
吃饱了人人上床睡大觉。
第二天一早,雷文和珊瑚去“假日酒店”的沙滩玩降落伞,游早泳,珊瑚虽会游泳,但技术不大好,尤其怕深水。
回来时,看见艾云在看相片。
“我玩降落伞时,拍得好美,谁有那幺好技术?”
珊瑚拿了几张看。
雷文问艾云:“专替人拍玩降落伞,两张五十元泰币的那一种?”
“唔!”艾云点了点头。
雷文喷喷赞叹:“技术第一流,珊瑚,你看你有多威风,多漂亮。哈!艾云像个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
“你是笑我皮肤太白,我那身皮肤,气死人,怎幺晒法都是老样子”“大表哥,你像跳伞英雄!”
雷文笑得很开心,越看越高兴。
“干爹已全部买下,你们拿回自己的留为纪念。”
“爸妈和金伯伯呢?”
“到曼谷市谈生意,不回来吃中饭了,大哥,午餐你喜欢吃什幺?”
“珊瑚呢?”
“牛扒!”珊瑚站起来:“我去洗澡换衣服,大表哥,我们下午再去珊瑚岛玩水上电单车,我着了迷。”
“好吗?艾云。”雷文问。
“亚农和干爹去了曼谷,没人开快艇。”艾云摊摊手。
“金伯伯只有亚农一个保镖。”
“两三个,都在曼谷,只有亚农一个会说广东话。”
“哈!没有亚农我们便什幺地方都不能去,滑稽!”珊瑚两手向半空挥了挥。
“谁说没有亚农就什幺地方都不能去?你们可以去曼谷市,曼谷有很多名胜古迹,特别是金碧辉煌的佛寺。”
“对!我们去曼谷,可以坐出租车。”雷文拉着珊瑚的手:“好吗?”
“坐出租车,三轮车都可以,不过那些司机只会听泰语。”
“呼!”珊瑚两手一放:“下午什幺地方都不用去啦,睡觉,睡大觉!”
雷文知道珊瑚不高兴,慌忙追上去。
艾云捧了个椰青跑出花园,坐在白色高背藤椅上,享受,享受。
四点钟,金伯伯和董字凌夫妇回来,江玉霞到楼上收拾。
“孩子,我们回香港去了,你在这几度假,喜欢住多久就多久。”董宇凌搭着儿子的肩膀:“不过,别忘了开课日期。安心玩吧!到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爸爸,你这幺快就走!”
“傻孩子,我说好只来两天,连你干爹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艾云,我和你爸妈回香港后,还要去台湾呢,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半年内,我也不会回来。”金伯伯把干儿子拉过一边:“我走后,你就是这间别墅的主人,我把亚农和司机亚张留给你,你喜欢出海,喜欢去曼谷市,都有人侍候。这张支票你带好。”金伯伯打开一只皮箱,把一叠百元面额的泰币交给艾云。
“干爹,又是支票又是钞票,我要那幺多钱干什幺?”艾云拒绝接受。
“钞票是零用,花光了,叫亚农陪你到银行,支票换现金,你留着。干爹发脾气怎样个惊人法你不是不知道,我我会开枪!”金伯伯涨红了脸。
董宇凌向儿子示意点头,艾云垂首说:“谢谢干爹!”
“这才是好孩子!”金伯伯一下子又哈哈笑:“摆点威严,在佣人面前,要像个主人,要什幺就吩咐管家,嗯!”雷文和珊瑚跑下来,雷文替母亲挽旅行箱。董宇凌对大儿子说:“雷文,别忘了你只请了一个星期假,准时回家,不可贪玩,知道吗?”
“雷文责任心重,”江玉霞说:“况且他又不是小孩子。”
“珊瑚,你不用上班,多住些日子。”金伯伯也颇为喜欢活泼的珊瑚。
“我可以吗?金伯伯。”珊瑚大圆眼睛溜溜转,充满喜悦:“我可以留下来,超过一个星期?”
“你住上个十年八年金伯伯才高兴呢!金伯伯最喜欢热闹。”金伯伯抚一下她的那头长发:“留下来!艾云会照顾你,他是个很好的主人!”
“干爹,我送你和爸妈去机场!”
“不,不,小孩子全部不准去。艾云,安排一些节目,别赶走了珊瑚。”
艾云和雷文他们还是直追出别墅,看着金伯伯和董宇凌夫妇乘坐的汽车远去。
珊瑚把雷文拉过一边,谈着。
“喂,艾云,我们明天一早再去珊瑚岛玩,好不好?”雷文搭着弟弟的肩膀。
艾云点一下头,他知道这是珊瑚的主意,但是,他答应过金伯伯,要做个好主人。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乘游艇去珊瑚岛,大人不在,珊瑚闹得更疯了。
雷文还一直支持她,宠着她。
一上岸,珊瑚就要乘水上电单车。
第一次,她和雷文两人乘一辆,第二次,她自己驾驶有人跟车。午餐后再去玩,她要一个人驾车出海。
“不行!”艾云反对:“你的技术还不够好,海中浪大太危险!”
“艾云表哥,我真的会开,不信你问那泰国青年,而且我又会游泳,我不会掉进水里。”珊瑚求着:“我会安全!”
“不可以!”艾云用力一摇头。
珊瑚双手握着雷文的手:“大表哥!”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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