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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为了不想我吃亏,当然不想我和你来往。”
“我知道配不上你,我不够纯洁,太太又赶不走,我越想越灰心,死了倒好。”
“一个大男人,不要这样傻,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啊!有人敲门我要吃饭了,明天再跟你通电话。”
吃饭的时候,古夫人看了琥珀一眼:“又在和王子宁通电话?”
“是的,妈。”
“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你哪一天没有和王子宁通过电话?像上课一样勤。”
“妈,”琥珀心里一惊“你不喜欢我和子宁来往?”
“孩子,你就快二十一岁了,妈还会管你的私事?你交男朋友,我很喜欢。因为如果你不交男朋友,就不会结婚,你不结婚,我就抱不到孙子。做母亲的,大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李世良为什幺是格格不入,对王子宁却又那幺死心塌地?王子宁到底有什幺好?”
“妈,假如你见过王子宁,你会明白。”
“那就明天请他回来吃一顿饭,让我这未来丈母娘开开眼界。”
“妈,你忘了我们的计划?我是不可以和子宁见面的。”
“唔!我差点忘了,现在进行得怎样?琥珀,你真的决定放弃世良吗?”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和他曾在一起,但是,我始终没有办法令自己爱上他,我和他少了一个缘字。”
“世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也没有办法,我不能自欺欺人。”
“不错!什幺都可以宽宏,就是爱情不能施舍。”古夫人用餐巾抹一下嘴“我还没和你爹结婚之前,也有过一个男朋友。他整天来缠我,要我嫁给他,我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办法爱他,可是又不忍心拒绝他,这样拖了两年。有一天,你爹对我说,我们不能拖一辈子,我和他之间,我必须有一个选择。”
“你终于选了爹,因为你爱的是他。”
“都已经是老太婆了。”古夫人竟然面红起来“还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幺?”
“妈,爹是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迸夫人点一下头:“是的!”
“子宁也是。”琥珀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说,初恋情人最难忘。”
“人家也说,能够嫁给第一个爱人最幸福。”
“妈,你就是最幸福的人呀。”
“妈命不好,妈命硬,如果我命好,你爹不会死。”古夫人垂下头,眼眶又红了。
“妈,你答应过不会再为爹流下一滴眼泪。因为爹知道你流泪,他会伤心的。”
“我没有哭,你看,我还笑呢。”古夫人索一下鼻子“琥珀,我也会看相的,你的相是福相,你将来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
“我的婚姻呢?”琥珀差点冲口而出,问古夫人她会不会克死丈夫。
“你的额头好,眉毛好,鼻和颧相配,将来你不单只可以和丈夫白头偕老,而且,你的丈夫还会很爱你。”
“妈,你骗我的,有没有福气,从面相可以看得到,可是,你又怎幺能知道我将来的丈夫一定爱我?”
“为什幺看不到?眉毛弯又长,夫妻好商量,一对夫妻,常常有商有量,不是恩爱是什幺?”
琥珀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也有道理。”“当然有道理,而且,你还会嫁一个英俊的丈夫,所以,我一直认为你会嫁给世良,世良相貌好嘛。”
琥珀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样子,古夫人真会看相,子宁不是很英俊,很迷人吗?他比世良,要好看多少倍?如果古夫人看见子宁,她一定不会反对,否则她看相就不灵了。
“为什幺一直在笑?怎样?想通了,认为世良是理想丈夫?”
“妈,你该吃葯了,我也要回房间看书。”琥珀站起来,拿了葯丸,送进古夫人的嘴里“我不陪你看电视了,你要睡觉,叫琼姑到书房通知我。”
“你不要又开通宵,身体要紧。”古夫人在嘀咕“我不应该叫你做什幺董事长,自从你上班之后,一天忙到晚,半夜三更还在看书,我实在很为你的身体担心。”
“妈,年轻人,不应该怕挨苦的。我多看书,是想充实自己。”
“世良什幺都好,就是不会做生意,如果他是个生意人,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不用日忙夜忙。”
“世良如果不是医生,又谁来替你治病,照顾身体?”
“我根本没有病啊,你看我多有精神。至于身体,我的女儿就是看护,我还怕没有人照顾?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多一个自己人替我们管生意,当然是自己女婿最好。”
“所以,世良根本没有条件做你的女婿。”
“又想告诉我,子宁做生意的,他才适合是不是?我看他啊,多半是花花公子,有你一半本领就好。”
“妈,你是一个会看相的人,子宁好与不好,是否成材,你一眼就看到了,谁也不能瞒你。”
“我真巴不得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我也希望有那幺一天”
这天,子宁又来琥珀的写字楼。
“你怎幺又来了?我说过,你和珍妮的离婚手续未办清楚之前,你不能见我。”
“假如找不到你,我或许可以等十年,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相遇了,我必须天天见到你。”
“那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来之前,早已好好的考虑周详。”子宁走过去关上会客室的门,并且下了锁。
“为什幺锁上门?”琥珀骇然“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有我们的地方,自己的时间,我不喜欢任何人加入我们两人的世界。”
“这是办公室,怎幺可以”
“是你的办公室,为什幺不可以,你的职员都忠心吗?”
“当然!”
“那就好,我们关上门谈心事,绝不会外泄。”
“可是,你到这儿来,珍妮会查到的。”
“查到也不怕。”子宁坐在琥珀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不,那怎幺行,”琥珀用力摇头:“那太委屈你。”
“只要能看见你,更大的委屈我也愿意接受。”
“子宁!”琥珀靠近他的怀里。
子宁紧紧拥抱她:“你成熟了。”
“吃饭的嘛。”
“琥珀!”
“嗯!”琥珀仰起了脸,她马上接触到他那双乌亮,充满智能的大眼睛,他的眼睛满是柔情,他那丰厚的嘴唇,印在她的梨涡上,然后,又慢慢移到她的唇片上。
四年后第一次拥吻,两个人都长大了,身心都成熟了,再不会像四年前那样手忙脚乱。虽然,在这方面,琥珀始终毫无收益,可是,子宁却进步了。
他令她享受到亲吻的甜蜜,他令她陶醉。
在子宁的引导下,她再也不能思想,她只能想着一件事爱子宁,她的手缓缓伸过去,紧紧地拥着他的背。
“琥珀!”子宁急喘着气把她轻轻放开,他贴着她的脸,两个人仍拥抱在一起“我惭愧!”
“为什幺?”
“我知道,这四年里,你没有吻过其它男人,甚至世良。”
“你怎会知道?”
“因为”
“是不是我很幼稚,我像一块木头?”
“不,最初,是有点生硬,不过,你很聪明,很快就学得很好,而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因此我们都很投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子宁。”琥珀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孩子?”
“是的,因为我心情异常苦闷,我和珍妮分手之后,又没有把握找到你,每次想到将来,心里总是很灰心。因此,在欧洲的时候,我大大的玩了一番,经常和那些外国女孩子鬼混。”
“她们可爱吗?”
“如果我爱上了其中一个,我就不会回来了,我说出来,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我每次和一个女孩子亲热,眼前都是你的幻影。”
“你把她们全当作我?”
“是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也许我很笨,懂得很少,可是,我确信你是爱我的,否则,我不会一直等候下去。”
“我更惭愧了。”
过了好一会,琥珀说:“子宁,你也该走了吧!”
“不,我要多留一会儿。”子宁抱得她更紧“难得来一次嘛!等会儿还要受气呢!”
“我叫你忍耐你又不听话。”
“谁知道你还要等多久?珍妮这个人,很阴险的,变幻也多。”
“好吧!你多留一会儿。”琥珀对子宁,怎幺也硬不下心肠。
他们相拥着,有说有笑,又回复了四年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欢乐愉快的日子。
“还记得我送过你一只手表吗?”
“怎幺不记得。”
“现在呢?”
“你猜呢?”
“不是扔了吧?”
“你送给我的是名牌表,两千多元的。”
“你怎会知道的?”
“叔叔告诉我的。”
“表呢?”子宁看了看琥珀手上的钻石表“现在你再也不会戴只值两千多元的手表了,因为你已经是社会名流。”
琥珀笑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子宁咬着下唇,大概又在生气。
“子宁,你真的要走了,快要到下班时间,我要做好工作然后赶回家。”
“你义母对你管得那幺紧,连你什幺时候下班都要过问?”
“你为什幺把我妈看成专制魔王?其实,我是为了我的秘书,她要等我离去才能下班,我完全是为了她。”
“好吧!我们可以演戏了。”
“你要我说什幺好呢?”
“大声骂我呀。”
“我忍不下心,骂不出口。”
子宁双手托起她的脸,轻吻她的嘴唇:“你不是说,一切依照计划吗?”
“唔!”琥珀点一点头说“现在,我要开始骂你了,王子宁”
“先把门打开。”子宁点一下她的鼻尖,跑过去开门。
琥珀吐一下舌头,继续骂:“你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偏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迸氏机构好几个人赶了进来,连忙问琥珀发生了什幺事。
琥珀不理他们,拨了一个电话找王珍妮:“珍妮,你快来救命,你的丈夫又来捣乱,我们要做生意的。”
“我能帮你什幺?”珍妮懒懒地问。
“请你把他带回去,我求你!请你吃满汉席,我送一件三万八的皮制披肩给你。”
“琥珀,我们是表姐妹,就算你不送我一粒花生米,我也会帮你,可是王子宁这个人有神经病,你知道吗?”
“你不管?”
“我能管吗?他肯放我一马,我已经很感激,对不起,琥珀,我实在无能为力。”
王子宁在大吵大叫,琥珀对那些职员说:“送客,给我送客!”
“琥珀,别傻了,你跟他客气是没有用的,你还是报警吧。”
“报警?可是,他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表姐夫啊。”
“你绝不用顾虑我,要打要杀,任由你,我是不会加以干涉的。”王珍妮说完,便挂上电话。
“王子宁!你走不走?”琥珀装得很凶“你不走,我要报警了。”
“走就走,有什幺了不起,没有听人说过,和你合做生意,你不合作就算了,还要报警抓人,哼!”“我们姓古的,从来不与人合作。”
“算我来错了。”
“送客!”
“别碰我。”王子宁拂一下衣服“我的西装值几千元。”
子宁走了,琥珀吐了一口气。
“这个人不讲理、又自大。”有人说。
陈家三代,经过一次四角会议之后,决定由陈绮云约王子宁母子到外面谈判。王夫人带着王子宁赴约,王夫人仍然保持她那高贵、慈祥的仪态,看见众人,亲热地打个招呼。“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多兜圈子。”陈老太太说:“子宁和珍妮分居已经有两年多,我倒是想问一句,你们家子宁,到底怎样处置我们的珍妮?”
“这件事,最好由子宁自己回答好。”王夫人微笑说。
“子宁是子宁,你是你,珍妮是你的媳妇,你没有理由不闻不问的。”陈老太太怎肯放过她,因为王夫人容易说话,还不找个机会,把她当福头。
“姑母!你一向知道我的性格,对于子女的婚姻,我向来是不过问的,只要子宁喜欢,娶谁都没关系。所以,我把这个问题,交回给子宁。”
“子宁,”陈老太太瞪起眼看着他“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怎幺处置珍妮?”
“她已经自己处置了自己。”王子宁轻挥一下手。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她自动回娘家,是因为她不喜欢住在我家,不喜欢做王家的媳妇,不喜欢做我的太太;而且,她自从离家之后,结交了不少的男朋友;最近,她不是和那个什幺彼得出双入对的吗?你孙女儿的事,哪能轮到我王子宁管。”
陈家母女面面相觑,陈老太太被子宁那幺一说,火得闷气攻心。
“子宁,”陈绮云说:“既然大家分开,而你又无意要回珍妮,分居期亦已满了,倒不如办离婚手续,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好不好?”
“当然不好,离了婚,只有对珍妮一人有好处,她可以马上嫁彼得,我呢?嘿!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我不会做。”
“你是不肯离婚了!”珍妮气得踩脚“你心好狠!”
“其实,离了婚,对你也有好处的,子宁。”陈倩云偶然说上了一句:“你们两个人既然无法相爱,在一起,大家都痛苦,你离婚后,可以找一个你爱的女孩子再结婚。”
“没有一个女孩子,值得我去爱。”
“琥珀呢?”陈老太太抢着说。
“别提她,”子宁盯了她一眼:“我不想再提她。”
“你不是说,你不爱琥珀吧?”陈老太太嘿嘿地干笑。
“不准提她!”子宁高声叫:“你听见没有。”
“子宁,”王夫人推他一下“每个人都瞧过来了。”
“哼,我才不怕你吼叫。”陈老太太抿着嘴“如果你不爱琥珀,你就不会一天到晚去缠她,还连累珍妮,要珍妮接受你呢!现在,不是你不爱琥珀,是琥珀不肯爱你。”
“是又怎样?”子宁对陈老太太仇恨极深“你休想管我的事。”
“子宁,说实话,其实,你和琥珀是很相配的一对。”陈倩云轻轻地说。
“是吗?但四年前你们不是说她土货、下流,回乡嫁人,又勾搭老师?你们说呀!像这样的人,怎能娶她做王家媳妇。”
“以前,我们都误会了她,真抱歉!”真的,对琥珀的事,陈倩云是有点难过“不过今非昔比,琥珀已经不再是下乡妹。”
“她现在是千金小姐、社会名流、豪门淑女,比你们家中的小姐不知要强多少倍,是不是?势利眼!”
“我们不要把话题叉开去。”陈绮云说:“子宁,和珍妮离婚吧!算我求你!”
“不、不能,你们真自私,离婚后,好让珍妮再嫁彼得?我不会便宜她。”
“你到底要怎样?”珍妮忍不住哭了起来“你说声要,我马上跟你回家,如果你不要我,就跟我离婚。”
“子宁!”王夫人好好地跟儿子说:“别让珍妮太痛苦,和她离婚吧!”
“不,在我未找到理想对象之前,我绝不会和她离婚。”子宁站起来,凶凶地叫道:“我先走,各位!失陪了!”
“喂!子宁!”
子宁头也不回地走了,每个人都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子宁这孩子真是。”王夫人抱歉地说:“都是我们没有家教,我宠坏了他。”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到底你儿子有什幺打算?”
“他自己已经说过了,等他找到了新女朋友,就和珍妮离婚。”
“凭他的条件,一千个女朋友都找得到。”陈老太太见子宁不在,她可以扬眉吐气了:“他以前不是有很多表姐表妹的吗?”
“他都不满意。”
“这样好不好,”陈倩云说:“我们大家合力做媒,为他介绍几个美女。”
“我看,还是省点力气吧!”王夫人吐了口气“知子莫若母,我看他是迷定了琥珀,除了琥珀他不会再爱别人。”
“我们也知道琥珀是最好的人选,只有琥珀点一下头,我们大家都好办。”珍妮一面抹眼泪一面说:“可是琥珀不爱子宁啊!”“我看,不一定的。”陈倩云说。
“阿姨你是什幺意思?你认为琥珀在假装?她恨死他,每次子宁去找她,她都打电话向我求救。”
“我不是说她假装,我也知道琥珀很痛恨子宁。那一次琥珀去教堂,子宁怎样对她,每一个人都看见的,她怎会不恨他。”陈倩云分析说:“问题就在恨字上面,有爱才会有恨,琥珀所以恨子宁,是因为她仍然爱他?”
“倩云的话对,”王夫人马上说:“琥珀恨子宁,子宁自己都知道,她不肯见他不肯和他说话。就是没有人肯去告诉她,她所以恨子宁,其实是爱他。”
“对,应该有个人去告诉琥珀,子宁仍然很爱她,他们两个才是最相配的一对。”
“问题是,谁去跟琥珀说?”
“珍妮是我疼爱的孙女,我身为外婆的,理应由我去跟琥珀说。无奈,我和琥珀结怨太深,我去找她,不单只好事不成,反而会误了大事呢。”
“我曾经把她关在我家狗屋里,”陈绮云说:“她心里一定痛恨我。”
“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和琥珀的关系,比谁都深,因为,我曾经把她逐出家门,连她叔叔也不知去向。我好意思要她帮忙吗?”
“既然我们几个人,和琥珀都有过节,”陈老太太看着王夫人:“我看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你可以顺便代子宁求婚。”
“我?怎幺行!”王夫人急忙推却“其实我和琥珀的过节也不少,比如我假意说子宁早已和珍妮订婚,她求了我好几次,我都不肯把子宁的地址告诉她,她心里必然恨我,”王夫人又说:“就拿前些日子来说吧!她请客,你们各位都是贵宾,就是没有请我,这证明她讨厌我。”
“你们不要再推了。”珍妮用力顿地:“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你们为我操心。”
“表姐,你真好,来看我。”琥珀把珍妮迎进屋里。
“古伯母呢?”珍妮四处张望。
“每天这个时候,她习惯了午觉。”
“你没有去拍拖?今天星期日。”
“今晚和李医生去参加一个宴会。你呢?怎幺拋下彼得来看我?”琥珀笑着问。
“有很重要的事,非要来找你不可,不过,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我会留足够的时间,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陪李医生赴宴会。”
“我和他的约会,随时可以取消的,又不是第一次,我是个失约大王。”琥珀一面吩咐琼姑做茶点,一面说:“今天天气很暖,我们到露台聊天好吗?”
“好!说话也比较方便。”到露台,每人占了一张藤制的吊椅,佣人送来了冻果汁和冰激淋,还有杏仁豆腐。
“你们的露台真大,风景又好。”
“旧屋子,面积都比较大,只是比较保守些。”琥珀一面吃冰淇淋,一面问:“表姐,你今天只是来看看我吧?”
“不,我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幺事?”
“告诉你,你很爱子宁。”
琥珀放下雪糕,笑得前俯后仰:“表姐,你怎可以开这样的玩笑,那太荒谬了。”
“你不要笑,你听我说,你是真的爱子宁,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我可以举一个例,你回答我,你会不会恨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会!”
“你恨子宁吗?”
“我恨他!”
“恨一个人,除非他和你有仇。他和你有仇吗?他杀死你的家人,杀死你的父母吗?”
“都没有。”
“那你干嘛会恨他呢?”
“因为”琥珀突然哑然无语。
“现在,问题出来了,你说过,你不会恨一个不相干的人;但是,你承认恨子宁,为什幺会恨子宁?他又没有害你全家,你所以恨他,是因为你太爱他,而他竟然放弃你,和我结婚,你是为了爱他而恨他,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总之,我不会再理会子宁,我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请你不要提他。”
“琥珀!”珍妮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其实,你一直误会了子宁,由始至终,他没有爱过我,他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不,不要替他说好话,如果他爱我,他不会和别人结婚。”
“他和我结婚,是为了向你报复,他误会你嫁了你的老师,这完全是大家不了解。我不瞒你说,我们新婚的第一晚,他睡着了,竟然叫你的名字。”
“你难道不生气吗?”琥珀疑惑地看着她。
“我何止生气?简直妒忌,我承认那时候我恨死你。而且过了一天,他遇见姨丈,由那天开始,他就对我不理不睬,把我当仇人看待。他从来不把我看在眼内,只是一心一意要找你。琥珀,你看我有多可怜,两年多了,我熬了两年多了!”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那幺恨我,我也不知道子宁的事,你是不是要我道歉?”
“不,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你误会了子宁,冤枉了子宁。其实,他对你的感情是十分的专一和真诚的,我虽然嫁给了他,但是,他从未爱过我。”
“你不应该这样说,子宁是你的丈夫。”
“丈夫?早就不是了,你听到了没有,他爱的是你。”
“为什幺要把你夫妻间的事告诉我?”
“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不想你因为误会而失去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子宁对你确是情至义尽,我是为了你好,你们两个很相配嘛。至于第二个原因是为了我自己。”
“坐下来吧!”琥珀说:“蹲着腿都麻了。”
“好!坐下来。”珍妮拿起一小盒杏仁豆腐,坐着吃。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和子宁名义上结婚了两年多,其实,这两年多的日子,我们共同在一起只有几天。我在娘家过的是寂寞凄凉的日子,我一天天的等,等到现在,我以为,他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可是,我白等了,我知道他不会回心转意。而我也认识了彼得,妈咪说彼得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起码他对我是专心一意。我是应该和彼得结婚,结束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生活,一天到晚耽在娘家,我父母有什幺光彩?”
“你应该和彼得结婚。”
“你要我重婚,直到今天,我还是子宁的太太啊!”“你可以和子宁离婚,你不是说你已经不再相爱了吗?”
“以前是他不爱我,现在,我也不爱他,漂亮又有什幺用?见了我,不是吼叫就是骂,小姐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子宁不肯和我离婚。”
“我对你刚才所说的话,实在不大明白。”
“我的天,你怎幺搞的,你简直要我的命。”珍妮火了。
“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好吧!你小心听着,我要和子宁离婚,但是子宁不肯,主要原因,当然是报复。因为他以前曾经要求我离婚,我也不答应。于是我们去求他,他说,他在未找到理想对象之前,他不会和我离婚,他这样做,是要拖死我,要我一辈子守活寡。”
“王子宁找新太太,相信不会困难,他一直都有女孩子喜欢。”
“问题是他目高于顶,他什幺人也看不进眼的,他喜欢的,始终只有一个。”
“可是,你知道,表姐,我是不会嫁子宁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求你。”
“求我?”
“求你帮我一个忙,你答应嫁给子宁,好让子宁和我离婚。”
“表姐,你的要求不是一件衣服,不是汽车,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们是好姐妹,可是,我不能因为帮助你,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琥珀摇一下头“对不起,我办不到。”
“你本来很爱子宁,你一直希望嫁给他,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琥珀,我求你!”
“我也说过,表姐,今非昔比,子宁变了,我也变了,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应该明白的。”
“你没有变,你除了富有,还是以前的善良的冷琥珀;至于子宁,他也没有变,他由始至终,一样爱你,你不相信,和他见见面,大家好好谈谈,自会发觉,他还是你所爱的人。”
“彼此重新了解,要花很多时间。”
“琥珀,”珍妮放下盒子“我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管你能不能爱他,为了我,敷衍他一下。如果他向你求婚,你就说,你有了太太,怎能嫁给他呢,他为了争取你的好感,他会马上和我离婚,回复自由身;然后全力追求你。只要他肯和我离婚,你肯不肯嫁给他,都无所谓,你认为怎样?”
“那,好像是欺骗子宁!”
“怎能算欺骗,如果你和他能重拾旧欢,那是第二件好事,如果你不肯嫁给他,一对恋爱的男女结局只有两个,不是分手,就是结合。”
“话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
“不要可是不可是地犹豫不决,帮表姐一次忙,就答应下来吧,好吗?”
“表姐,我只能答应你请子宁到我家来,我要求他和你离婚,至于他答应不答应,我可不担保。”
“好啊!”珍妮非常高兴“不过,你可不能跟他说教,你想说服他和我离婚绝对不容易的,除非你假装对他有意。”
“这很难。”
“有什幺难?你既然说我们是姐妹,就应该帮助我,等成功了,我叫彼得送一只钻戒给你。”
“我不要钻戒,那是男孩子送给女孩子订婚的。”
“你这傻瓜,不要钻戒就不要钻戒,满汉皮革由你要。”
“算了,表姐!”
“算了!怎幺能?我们虽比不上你富有,可是一条皮披肩总算买得起!琥珀,我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