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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到自己太大惊小敝了。
对于奈奈的“恋姊情结”翩翩早已见怪不怪,有时候,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会使人毫无道理地喜爱一个人,不过,奈奈的堂姊或许曾有恩于她吧!”咦?堂姊?”奈奈眼睛一亮。
望月千寻碰巧自她们眼前走过,但她似乎急着找人,并未注意到她们。
“堂姊一定是要去找松下学长。”奈亲也不在意“对了,翩翩,你去拿些东西回来给我吃吧!”她硬把翩翩推向会场中央。
“我不想吃啊!”翩翩惊慌地反对。
“好吧!我会分一小块神户牛柳给你吃的,快去!”奈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嘿!我早说在通知单里加上‘同学们的衣服应以简单为主’是多此一举的,偏偏都没人肯听我的话。”一身古铜肤色的男子得意地说道。他望向两个和他一样倚在礼堂二楼栏杆,居高临下俯视着会场的卓尔男子,寻求他们的认同。
说话的人是今井彻,他一脸阳光气息,恍若邻家大男孩。
站在他身后的是羽田卓也,温柔斯文的外表,藏着只有好朋友才看得见的邪恶和好玩。
而站在最左边的是松下直树,有着最受时下女生喜欢的冷酷帅脸,早熟持重的性格令他成为三人中的决策者。
“可爱的彻仔,当初明明是你自己怕穿西装,硬要加上那条条文,现在却反过来说我们不听你的话,有点不道德!”
耳后吹来的一口冷气让今井彻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敢肯定这一定是卓也故意的!
“你你有话就说,干嘛在人耳后吹气?还有,不、准、喊、我、彻、仔!”他,今并彻,对这个名字感到恶心死了!
“别吵了!你们想吸引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走吗?”直树冷冷地出制止声。
今井彻和卓也立时噤声不语。
只是他们不知道早已有两个人朝他们这走近。
“对不起!”一位化着流行熊猫妆的不知名女孩来到他们身边,大声说道。
“我没说错嘛!整个会场只有我们随便穿着白衬衫就来参加迎新会,”怕热的今井彻,边松开衬衫最上端的两颗钮扣,边咕哝“还有,我们何必费心布置会场,冷气反而没有多大作用”
对不起!”受不了被忽略的女孩暗暗踩了今井彻一脚。
“办活动就是麻烦哇!”今井彻终于迟钝地察觉到身旁站了一个女孩,看见她的妆容后,他又惊叫一声。妈妈咪呀!还好现在灯火通明,不然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对不起,我找松下学长。”她“命令”着今井彻时,眼睛没有看着他,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歉意。
“老大,找你的!”今井彻忍着怒气喊道。他总爱称呼直树为“老大”一来直树较他们两个年长,二来直树的酷劲跟山口组的龙头老大有得比。
直树一脸寒霜地看着女孩,等待下文。
那女孩宛如走秀般,扭着腰臀走向直树“松下学长,我家这个星期天会举行舞会,我已经推掉不少人要当我舞伴的要求,就是为了让你成为那一夜的男主角,你会赏脸吧?”女孩乘机想偎向直树。
“没空。”直树仅是身子一晃,那女孩直靠过来的身子便落了空“碰巧”卓也不小心伸出脚绊到她,她便非常不雅地摔了个狗吃屎。
今并彻好心地搀扶她起身,老羞成怒的女孩却顺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你给我记着!”她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伤心地。
“我、我没听错吧?”今井彻一愣,随即捧着自己的脸颊控诉“绊倒她的是卓也,拒绝她的是老大啊!我不计前嫌地扶她起来,结果却招来一巴掌,真是好心被雷亲!她要记仇也轮不到我吧?这到是什么世界!”
其他两人禁不住捧腹大笑。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报一脚之仇,才会绊住她,哪知道反而害了你?谁教你面目可憎呢?”卓也幸灾乐祸地说“再说,女孩子嘛!怎受得了在人前遭受拒绝?彻仔,你就节哀顺变吧!要怪就怪直树拒绝的方式太直接。”他忘了自己拒绝别人示爱的方式也好不了多少。
“老大这样很酷啊!”算了,被人掴了一下,却换来一向冷漠的老大的一个笑容,也算是划算了。
“彻仔,你该不会想学他拒绝人的方式吧?”卓也随口问问。
“我?又没有女孩子喜欢我。”
那是他连别人在跟他表白都不知道!卓也在心里叹道,可他没说出来,反正对少根筋的彻仔说也是白搭。
“其实你也不能怪老大,他已经有千寻姊了嘛!千寻姊是我们的校花,美貌与智慧兼具,性格温柔,人缘又好,老大舍她取谁?”今并彻端着老头子架式,摇头晃脑道。
“彻,你的夸奖我担当不起喔?”站在一旁已有一会儿的望望月千寻适时现身,并以最有利自己的柔弱姿态出现。
“千寻姊,你来了?老大,你快去陪人家。”今井彻眨着眼推推直树。
无奈直树不动如山。
“直树,你不介意陪我下去走走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谈。”望月千寻将头侧成四十五度角,绽出不会露齿的微笑。
“老大,你快下去!还是你想要我们离开,留一个宁静的小天地给你们?’冷并彻又推推他。
直树瞧了望月千寻一眼,不发一言地退自下楼。
望月千寻连忙追过去“直树,你等等我!”
直树依言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方停下。
望月千寻拨好只乱掉了少许的秀发,微喘道:“直树——你怪我刚刚没有纠正彻将我视为你女朋友的误解吗?”她满脸自责,但不对偷看直树的眼眸里却藏着希冀。
他摇头。那些流言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也懒得去澄清。
她心一喜“那”她终于俘掳了他吗?
“我没必要澄清一些与事实不符的事。”他不带感情地打破她的希望。在他的心目中,给予别人不可能的希望才是真正的残忍。
“是这样吗?我先失陪一下。”她强装作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但离开前又哽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为什么?他也在心中问自己。
其实他也找不到确切的理由拒绝她,如同彻仔所言,望月千寻在各方面的条件皆无懈可击,只是他怀疑一旦他毁容了、前途毁了、家里破产了,他不再是他,她们又会否依然爱慕他?
爱慕他的人是很多没错,但是当中有哪一个和他真正交心过?有时候,她们看着他,他却觉得她们眼瞳里映着的不是真正的他;她们谈着他,他却觉得她们话里说的不是他
这教他怎么相信她们的爱?更逞论要交心了,因为样貌、事业、财富都是最容易失去的。
爱,应该是初见面时的淡淡好感,加上相处时日渐累积的喜欢总合而成的吧!可外表和金钱总会迷惑人心。
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曾经不计较外在的一切而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一愣,是谁呢?为什么他记不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唤醒了他沉沉的思绪,而下一刻,一堆湿淋淋的东西已向他迎面袭来,弄得他浑身湿透。
肇事者翩翩,惊慌地定住不敢动,眼睛甚至不敢往上瞄“我很抱歉,非常非常的对不起!”虽然他不该呆呆地站着阻挡别人的路,但这始终是她的鲁莽,而且不可讳言的,她盛太多食物了!
直树酷酷的没有多说什么,只好自认倒媚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景后他干脆解开衬衫的扣子,方便拨掉身上的沙拉、肉酱
站在他面前的翩翩,瞥见了他**的胸膛
“你的颈链”她瞪大的双眼仿佛在发光,死盯住他垂在胸膛的链子“你是直树!”她惊喜交加地大叫。
她晓得是他!纵使眼前的男子没有坐着轮椅,但她就是晓得!
她迫切仔细地打量他陌生又熟悉的脸,为盘据心中多年的身影描绘出面容。
他有一双锐利而深不可测的眼眸,冷硬如凿刻出来的挺鼻,时常抿紧的薄后而两眉之间的浅纹显示他不是个常笑的人,他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和记忆中的他气质一样!
直树拨掉身上食物的手一停。他认识她吗?她居然亲呢地只叫他的名字?
“直树,你终于回来了!我喜欢你,我仍然喜欢你啊!”翩翩热泪盈眶。这句话她在心中反覆说了好多年了!
“你再说一次?”他没听错吧?
“我、喜、欢、你!”她用力喊出多年的等待和满心的喜悦,心喜得忘了自己正身处会场的中央。
像变魔术似的,会场所有人仿佛被夺走了声音,霎时一片肃静。
直树对周遭人的眼光也是浑然未觉,他更加抿紧的唇泛出难以察觉的讥消和疲倦。
“但我不喜欢你。”又多一个只会迷恋他外表的女孩吗?
“你不喜欢我?”她深受打击“我是翩翩,小时候跟你在小鲍园里认识的翩翩啊!你总爱叫我小表头的,你不记得了吗?”她不敢相信他会忘了她,急切地想唤起他的记忆。
“我不认识你。”这种搭讪的烂借口他早听多了,他肯定自己没看过这张脸,除非他多年前在美国做脚部手术,昏迷了好几个月,清醒后腿伤虽然大致治好了,却留下一些后遗症,包括丧失了部分记忆但她有可能正巧属于这部分的记忆吗?
翩翩如遭雷区,脑海里顿时只盘旋着一句,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突然,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冲出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