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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了,你招呼朋友。”蔚甄抱了小咪出去。
“天朗,”杜贝宁望着蔚甄的背影,她穿了套粉绿色上裙,说:“她的确是位美人,可惜不不,是斯文些,太内向,好静。”
“其实你想说她是木美人,你看错了,其实甄甄很好动调皮,不过初相识,陌生些,平时她也喜欢说笑,那张小嘴也不饶人。”
“倒看不出。”
“我喜欢辣,太平凡的不适合我,来吧,搬桌椅”
蔚甄看小咪睡着了,才离开房间,到楼下,他们已经跳得很开心。
叶天朗一看见蔚甄,忙去拖她一起跳。
“你的朋友很好玩。”
“是呀,他们不算,还有几个反斗王没来,他们才疯,我们都喜欢玩,喜欢热闹,甄甄,你舞姿很美。”
“谢谢。”蔚甄边跳边说:“你喜欢热闹,但我认识你那幺久,还未真正认识你的朋友,也没见人到过玻璃屋来。”
“是我下令不准他们来,我要全力追求你。”天朗一揽她的腰,子谠嘴地吻她一下:“今天他们突然而来,是为了预祝我二十四岁生日,我也不好意思不招待他们,你不介意吧?”
“怎会,别以为我器量小,况且,我自己也有一班男女朋友。”
“那次到古堡的人?”
“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看他们哪一天有空,请他们来玻璃屋玩。”
“彼此陌生,他们不敢打搅。”
“哪里话,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况且,我真想认识你的朋友。”
“好吧,我通知他们。”
电话铃响,杜贝宁过来:“天朗,你去听电话,我请蔚甄跳个舞。”
天朗见个礼就走出去。
“天朗有许多女朋友。”杜贝宁说。
“他的事我都清楚。”蔚甄不想听第三者说天朗的坏话。
“不过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相信你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子,可以看出他十分重视你。”
“是吗?”蔚甄有点难为情,她把杜贝宁想歪了。
“天朗真是命好运好,在家里很得父母宠爱,女孩子都疼他。在学校,老师袒护他,男同学都崇拜他。在美国,体育项目出色,更受人崇拜,学校也对他特别重视。”
“你呢?”蔚甄总算看到杜贝宁,虽然不太清楚。其实,他外貌不错,也很高大,说话有条理。
“我?我没有他条件好,当然运动也比不上他。还有,他毕业回港,可以休息五个月,我才玩了几天,父亲就把我拉上公司,虽然没限定朝九晚五,但有公事缠身,不像天朗自由自在。”
“你也是一出生便是董事长。”
“哈哈,是吧!”他苦笑:“其实一个大学毕业生没多少料子。”
“多上社会大学,我想比较会有帮助。”他学历家势也不错。
“你说得对天朗回来了,”他拍了拍天朗的背:“把女朋友交回给你。”
“谢啦。”天朗向蔚甄道歉:“老妈子真好气,拿着电话不肯放手。”
“原来是你妈咪的电话。”
“你以为是女孩子?若是,我说三句便挂电话。”
“她找你有事?”
“我忘了自己的生日,她可没有忘记。妈咪说明天为我筹备了个餐舞会,把我的朋友、亲戚都请去,还为我缝了套晚礼服,杜贝宁他们也会被请去。”
“他们又可以再玩一天。”
“甄甄,”天朗停了舞步,握住她两只手:“你明天也和我一起回家,我妈咪会喜欢看见你。”
“我没有假期,我不能离开这个岛,你知道的。”蔚甄当然也希望跟他回家,参加他的生日舞会。
“简直像卖了身的奴隶,完全没有人身自由,这份工作不干算了。”
“不干怎幺行?少爷呀,我要吃饭的,你别生气,明天好好玩一天。”
“你不在我身边,我不会玩得开心,我会一天想着你。”天朗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会的,很多漂亮女孩子等着喂你吃蛋糕、沙律你会很开心的。”
“你还来气我?”叶天朗咬她的手指:“要喂,只能喂你。”
“其实,我也希望到市区,买一份生日礼物送给你。”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
“应该的。”
“其实你身上也有。”叶天朗指了指她的黄金项链。
“这项链,这”“舍不得?谁送的?”
“是我爸爸去世时留给我的纪念品,所以”
“我明白了,你留着它。你亲我一个,便算是生日礼物。”
吃过晚饭,三男二女,围住酒吧玩斗酒,本来叶天朗不想扔下蔚甄,但他事前答应了,过去也玩惯了。
蔚甄抱着小咪,坐在一旁观看。
他们斗酒有好几个玩法,譬如:猜双单,放着一盆美国大河诠,两个人玩,其中一个抓一把豆,另一个人猜,如果猜单开了双,便要罚喝一小杯酒(那些酒杯像潮州茶的杯子那幺大小,只是形状不同)。
又玩十五二十,麻鹰大围捕,美国谚言,连包、剪、捶也玩上。
最初天朗还顾着蔚甄,又怕蔚甄闷不肯再玩,蔚甄过意不去还鼓励他。
后来输了几杯,五个都喝了酒,就越玩越糟,越玩越癫,两个女孩子揽住天朗嘻嘻哈哈。
蔚甄见小咪有睡意,便告诉天朗先走一步。
“你不要走,陪着我。”他拉着蔚甄。
蔚甄只好又多留一会,直至接近十点,想再告诉天朗,但五个人揽作一团,蔚甄根本挤不上去。
蔚甄终于被挤开了,但她一点都不怪天朗,因为她和丽珊一班朋友玩起来也涸岂,年轻人,多半都喜欢热闹。
其实蔚甄如果不是要照顾小咪,她也想去玩斗酒,虽然她没玩过,也没喝过酒,她毕竟还是个学生,和叶天朗、杜贝宁他们有分别,他们已超过二十一岁,开始步入社会,都是未来或已经是年轻商人。
蔚甄抱起小咪离去,她已经懂得怎样去开启那电动铁门。
回去替小咪换上睡裙,让她好好睡觉,她自己也洗过澡换上睡衣,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有人敲房门。
小咪没事吧?她跳下床跑去开门,是管家芯妈。
“温小姐,有位叶先生找你。”
“这幺晚?芯妈,你没让他进来吧?”蔚甄又怕又急。
“糟了,我留他在门外,现在我去请他进来。”
“不,芯妈,”蔚甄一把拉住她:“让他在外面,其实我也是下人,我的朋友怎能进屋来。”
“主人又不在”
“不好,不应该这样,我会出去见他。芯妈,真对不起你,这幺晚了,騒扰你休息时间,快去睡吧!我马上出去打发他走。”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像你们年轻人,每天非睡八小时不可,况且午饭后没有事,我还可以打个瞌睡。”芯妈善意地说:“我看叶先生矜矜贵贵像个少爷,他来找你一定有事,别令人难堪。”
“我知道了,芯妈,你真好,谢谢你。”蔚甄穿上晨褛:“我自己会关好门,别烦着山哥”
蔚甄走出去,虚掩上大门,一看见叶天朗不禁埋怨起来:“你怎幺了?深夜来找我,不是说过不能来的。”
“哼!”叶天朗冷着脸,背对着她。
“还发脾气?”蔚甄把他拉回来:“一点都不体谅我,我在这儿打工的。”
“我早就叫你不要干。”叶天朗一副找麻烦的样子:“我的朋友还在玻璃屋,你既然不喜欢,我叫他们马上走。”
“半夜三更把人赶走?他们是你好朋友,又住在市区,你叫他们睡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管,你不喜欢,我有什幺办法?”
“你为什幺老冤枉我不喜欢他们?”
“如果不是,你为什幺一声不响地走掉?”
“我一声不响?你们几个人不知道谁输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挤作一团,我根本挤都挤不进去。小咪睡了,时间又晚。”
“你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有请你一起玩斗酒。”他没平静过,呱呱叫:“我最不喜欢女孩子斗酒,那是男人玩的,何况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请我都不能玩,小咪像八爪鱼一样,我加进去只有扫兴。”
“我知道不应该玩斗酒冷落你,”叶天朗把手插在牛仔裤的袋内:“我自从认识你便不准许任何人来探望我,怕他们碍着。今天他们突然出现,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好心来为我预祝寿辰,我不能不陪他们玩玩,你就不高兴了。”
“哈!你气冲冲地跑来吵醒一屋子的人,就为了这个?小器包!”蔚甄用力捏他一下:“我不告而别令你担心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我又没有要你道歉,”他眨眨眼睫毛:“我说过你不在我身边我便不开心。”
“我要做工的,现在还是onduty。”
“叫你不要做这份工。”
“好呀!你把我娶回家,让我做大少奶、阔太太,就不用做工。”
他静一静:“你不怪露莎他们?”
“不怪,你快回去,别冷落他们,我也要进去了,不能让人久等着关门。”蔚甄轻轻推了推他:“回去吧!嗯?”
“我明天不能陪你,早上和他们一起回市区,我妈咪等着我。”他握往她两只手:“由于家里开舞会,可能晚上我也赶不及回来,后天赶回来陪你吃早餐。”
“跳了一晚舞,第二天起不来了,你妈咪也不会让你早起,我还是等你吃晚餐吧!”
“蔚甄,”叶天朗把她抱进怀里:“我舍不得离开你。”
“你傻的,”蔚甄搔他的头发:“你又不是去北冰洋,后天就回来了。你人高马大,羞不羞?”
叶天朗捧住她的脸深吻,蔚甄哄走他,他边走边说:“后天七点钟,你在玻璃屋等我。”
蔚甄本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但心有所怯,忙退进去关门。
“温小姐,让我来。”
“山哥,你还没有睡?”蔚甄脸红了:“对不起,真对不起。”
“没关系啦!”他笑嘻嘻:“记着请我们吃糖就是了。”
蔚甄满脸绯红地走进屋里去。
这些日子里,蔚甄都有叶天朗陪伴着,倒不觉得时间难过,但是,今天叶天朗回家过生日,她真是度日如年。
她没精打采地去游早水,八点不到便回古堡,洗头洗澡拖着时间。九点侍候小咪起床、吃早餐,带她到沙滩晒太阳。
她让小咪在沙滩走,自己坐在石上,无聊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哥哥呢?”小咪竟也会问。
“哥哥回家去了,回市区的家去了。”她懒洋洋地说。
小咪委靡不振的去堆沙,她也想天朗的,因为天朗常陪她玩。
蔚甄抬头看天上白云,千变万化,看得发呆或者情绪低落,故意放松精神。
“姐姐!”小咪在叫:“姐姐!”
“啊!什幺事?”
小咪揪住裙子走向海。
“慢着,站住,站住不要动”蔚甄吓得如梦初醒从石上跳下,拦腰抱住小咪,小咪也吓了一跳。
也许天气热,小咪自从学会游水,便喜欢在水里泡。
“对不起,姐姐忘了陪你游泳。”她一边替小咪脱下裙子一边说。
小咪能在海里撑撑脚,拨拨水便开心了。
她体力不好,游几下,便要蔚甄扶住她休息一会,然后又再来一次。
她通常在水里不愿上来,要蔚甄又拖又哄,才会上岸。
游泳完毕,带她回家侍候她洗澡更衣吃中饭,饭后上课一小时,直至小咪打瞌睡,便抱她去睡觉。
一直以来,小咪午睡便是蔚甄和天朗约会的时间,是一天里最开心的,但今天不同,她独个儿出外逛了一会,太阳实在猛,只好又回古堡。
平时一眨眼,就过去几小时,天朗总嫌时间短,可是今天却要没事找事做去打发时间。抹车”天朗给她用的bmx脚踏车。
她到厨房打个转,厨子以为她关心晚餐,于是向她报告晚餐吃些什幺菜,甜品又是什幺。
蔚甄怕人家以为她多管闲事,决定安份守已,回房间睡午觉。
人躺在床上,半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就想着天朗,他那张俊脸,一双会笑的大眼睛,还有两个酒涡。
他开心时的迷人笑容,不开心时的一脸孩子气,都是那幺自然和可爱。
她巴不得马上就去看看他。
她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又泄了气,她有船吗?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天朗市区的家在哪儿。
她往哪里去找?她“蓬”的又倒在床上。
唉!小咪该睡醒了吧!一看钟,才四点半。
她又继续瞪大眼睛做白日梦。
眼皮有点重,朦陇间看见天朗由船上下来,天!天朗终于回来了。
“温小姐!”有人轻轻推她,她由床上跳起,天朗果真来啦!瞪眼一看,原来是芯妈;“小咪醒来了。”
小咪醒来了就好,虽然小咪绝不能替她排遣寂寞,但是,小咪能令她不停工作,侍候她吃饭要倍加小心,教她念书更要有耐性。但是小咪一旦要睡,她又再度孤独、空虚。
她没有把古堡的电话号码告诉天朗,怕他常打来騒扰古堡各人。但是,晚饭后,她常会躲在书房内打电话给天朗聊天,小声细语,到非要上床睡觉,才肯放下电话。
书房很大,又清静,为了方便蔚甄教学,冯明珠说明蔚甄可以随时用书房。
书房有许多参考书,医学、儿童心理学、科学、历史、中文、英文、法文、世界各国地图,应有尽有。
明珠的父亲喜欢看书,听说小咪的爸爸也喜欢看书。
平时除了阿六进来打扫,根本没有人进来,所以,书房是蔚甄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今晚她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大书房内,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她想,天朗现在在家,是吃晚餐,还是舞会已开始了?
想到露莎和朱丽亚都在那舞会里,竟有点心酸。
本来,她也可以出席天朗的生日舞会,和天朗双双对对,可惜她不能离开这儿半步。
她为赚一万二千,六亲断绝,不得交男朋友,卖身一样,真可恨!
敝不得以前的老师,都一一跑掉。
她也想跑,想飞出去,这小岛除了叶天朗便一无所有。美丽的沙滩大海,天天游泳,纵然是她最喜欢的运动,也厌了,况且不能每天游泳二十四小时,其它的时间怎样过?
对小咪,也只能尽力,她不是正常的孩子,再努力,花再多时间,也不可能在她身上获得更多的成就、满足。这样,她便感到工作没有意义。
她情绪低落,换了好几本书都看不进眼内,盛着一肚子气,就在书房睡着了。
就这样到天亮,她没有去游早泳,没兴趣,没劲,回房间拖到九点。
如今她才发觉天朗是她在这小岛上的幸运神,没有他,便一无所有,时日难熬了。
幸好天朗今天便回来,一天挨过去,还不算是太。但天朗九月便回市区工作,留下她一个人,日子怎样过?
她用劲摇摇头,九月的事就别管了,今天安排一下时间,虽然今天不是星期六和星期日,但她不管了,五点她一定要带小咪到玻璃屋去等叶天朗。
蔚甄缩短了陪小咪晒太阳的时间,陪她游泳半小时便要带她回家读书,小咪不肯走,发脾气。
“昨天一整天已经没见哥哥了,今天想不想见哥哥?”蔚甄哄着小咪,小咪马上点头。
“那就听话跟我回家,你午睡完了,我便带你去见哥哥。”
这样她才肯罢休,回家教她读书她又气鼓鼓,只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才肯乖乖坐好。
小咪睡觉,她便去挑选衣服,挑了件白底小彩花的时款裙子,这是今年最时髦的,穿这种衣服身材一定要好,是冯明珠送的,她品味一流。
她五点半就和小咪来到玻璃屋,之前她也打过电话。
“少爷还没有回来?田叔。”
“没有。”田叔为小咪倒杯鲜奶。
“电话呢?”
“也没有,但我知道大宅的电话,要不要我替你打个电话回去找少爷?”
“啊!田叔,不要,天朗的妈妈会不高兴的,我又没有重要事。”
“我们夫人很和气,不大摆架子,对我们下人也很好。”
“我知道,但电话真的不用打,反正我闲着,可以等。”
“少爷说,温小姐和小咪会在这儿吃晚饭,温小姐喜欢吃什幺菜?”
“你知道我无所谓,来打搅你增加你的工作,已很不好意思。”
“打搅我?若温小姐不来,我的工作更多。”
“怎会,你只侍候天朗一个人。”
“我们少爷喜客,他一个人闷不住,以前天天有客人,一个、几个、十几个,就算晚餐由餐厅包办自助餐,我还要弄点心、饮品什幺的。”田叔第一次说那幺多话,以前他没机会说:“自从少爷认识温小姐,那些少爷小姐都不见了,前天才来了四个,我还没多谢温小姐呢!”
蔚甄听了心里很甜,天朗真的为她赶走所有的朋友。
“小咪要吃鱼,我买条新鲜石斑堡汤、姜葱鸡、菜心炒牛肉等”田叔笑瞇瞇:“已六点钟了,温小姐,你自便,我要到厨房工作。”
“要我帮忙吗?”真心话,她闷慌了。
“不用,家常便饭,你陪着小咪。”
蔚甄每次带小咪来,天朗便要她把小咪交给田叔看管,田叔和小咪接近了,也知道这小女孩不大正常,若不留神让她乱跑,可能会出事。
田叔去工作,就静下来了。
“哥哥呢?”小咪喝完鲜奶就问。
“哥哥就快回来了。”其实,她比小咪心更急。
为了迁就小咪,玻璃屋晚餐的时间也是八点,田叔突然问:“你们还没吃下午茶吗?”
“急着来,还没吃,不过,小咪喝杯鲜奶够了。”
“温小姐,要不要我拿点什幺给你吃?”
“我不饿,天朗也该回来了。”蔚甄开始有点担心,天朗会不会不回来?在家里有父母疼又有那幺多朋友,他玩起来又那幺忘形,他可能根本已经忘记这儿有个人等他。
或者叶夫人留住他,他走不出来,无论如何,也该来个电话。
“八点了,温小姐。小咪饿,先让她吃饭好不好?”
蔚甄看了小咪那双呆木无神的眼:“好吧,我到厨房拿点菜喂她,小孩子饿不得。”
“让我来,反正我有空。温小姐,我先给你倒碗汤,恐怕你也饿了。”
她不饿,只是什幺劲儿都提不起来。
如果从未认识过叶天朗,她可能会静静地捱过十六个月。但是,最近天天有天朗陪着,给她更多的美梦、快乐和欢笑,若天朗就这样一走了之,以后的日子怎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