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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吞活剥、大啖一场。
“我是来谈一桩交易的。”
独孤昊先是一愣,按着仰天狂笑,神色冷酷邪佞。“是什么让你异想天开,以为我会帮助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她心底的叹息更深。“我知道你恨我”
“恨?”他的笑像恶鬼。“这个字不足以形容我感觉的万分之一!我很渴啊,深深。又饥又渴,我想一滴一滴地吸光你的血,我想狠狠地剖开你的心瞧瞧究竟是不是黑色的,我真的很想啊!”他的眼瞳闪烁着残忍的恶华。
深深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强迫自己定下神。她不带表情的端详眼前的男人。
外观上他没有多少变化,也许瘦了些。瘦削的脸英俊得近乎罪恶,颀长的身躯依然卓尔不翼,散发着吸引异性的邪妄魅力。
敞开领口的白衬衫和同色的长裤,她心底微微一笑,这家伙还是一样的嗜白。
“你在笑为什么?”捕捉到她唇边一闪而逝的玩味,他偏头好奇地问。
她细眉微蹙,他如何能敏锐至斯!
“记得吗?我以前取笑你的颜色品味。”
人说嗜白是自恋,从没见过任何人自恋如你一般病入膏肓。
我自恋,但自恋的程度还不及恋你呵。
他记得,兽眼因此更加沉郁了。
清澄的眸子对上魔性的眼。
“你变了,两年的时间改变了你。”两年前他意气风发、典则俊雅迥异于现在的阴森恶华。
独孤昊闻言,再度仰头狂笑,笑到泪流。“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讥诮的笑容强烈地刻蚀在他脸上,眉毛傲慢的拱起,嘴角阴郁地扯着,那股抑郁莫名的騒动着她。
深深提醒自己收起纷纭的心绪,他大过敏锐、也太过强悍,如果在他面前稍有不慎泄漏任何弱点,必定会被他拿来利用。
念头一转,她神情再度回复之前的飘忽。“你不就最爱我的没心没肺。”
所有的阴郁瞬间敛去,他俊美的脸上表情是半狎半笑。“闲话莫说,这回你胆敢直闯虎穴,必定是有求于我,说吧。”
倒要看看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值得她如此冒险。
“我要借夜魅修罗一用。”
他有些莞尔。“喔?交换的条件?”
既是交易必有代价,独孤昊不免好奇她手上的筹码。
“我。”
她话才脱口就引起他朗声狂笑。
“你?杜深深,你已经是人我的掌控中,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你毫发无伤的回去吧?既然我已经得到了你,凭什么还要接受你的‘交易’?”
是她自愿走入地狱的,就让他们一起沉沦、万劫不复吧。
深深绝美的脸上是一贯深邃镖纱的笑。
“不同的。昊,我知道你穷索了我两年,为的不过是要报我那一枪之仇,如今我这个敌人亲自送到你面前,如非心甘情愿,我但求以命相拚、绝不屈服。但是如果你答应了”
“又如何?”独孤昊斜睨挑眉,脸上、身上无一不是狂邪气质。
“倾这一生,我心、我身、我命,全为你所有,为奴、为婢、为死士,我亦无悔。”
太阳穴的脉搏狂跳,泄漏他内心的激动。
“即使我要你匍匐在地添我的脚?”不相信她会委屈自己到此,简直就是签了卖身契。
“我没意见。”她的语气还是波澜不兴、云淡风清。
“你还真是配合呵。”他轻声细语,难掩一丝嘲味。
“我说过只要你点头,人就是你的,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决定该如何处置我。”
他轻喃:“一辈子?真是太诱人了”随即话锋一转,命令道:“脱衣服。”
深深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他则是把唇一撇。
“我要护法做啥?门外两尊门神就够受的。为奴为婢?擎天门人多不胜数,哪轮得到你。”他边说,妖邪的目光不正经的上下打量她,涎笑道:“我若是应允,你的地位只有一处在我的床上,自己想清楚吧。”
意思是要她成为床上娱乐的禁脔。
“现在?”在白日朗朗,门口还有哼哈二将看守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能够如此狂野不羁。
见她脸上一阵薄晕,独孤昊懒懒地垂下眸子,半睨半鄙一笑“既是雇主,就有验货的权利。”
早知道这男人野性剽悍,攻击起人的弱点绝不留情。
深深隐住不安的思绪,轻解胸前排如,湖绿色的衬衫滑落她的肩,露出雪一般白皙的肌肤,锁住了独孤昊的目光,加速了他的呼吸。
“你脱起衣服真是毫不羞怯啊。”他心中莫名的不痛快。
“我说过,我会服从你的每一个命令。”话声方落,她同色的裙子落地。
“过来。”半倚在卧榻上的他邪笑,勾勾手指,态度是轻蔑的。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朝他走去,在他身边定住,任凭他精亮的眸光流连在她身上,那眸光充满色欲、残忍。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他,神情带着些微挑衅。
独孤昊一把拉下她平贴在自己身上,翻转过身,一双铁臂困住了她,他俯身将她猝不及防的表情尽收精目。
“我该将你五花大绑,让每个男人只要想要,随时都可以上你呢?或者是喂你毒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瞧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他唇角冷冷扯动,有抹快感盘据在心头。
不够,不够。他要反击直至她体无完肤,他要她也尝尝何谓心痛,他要见到她的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一切都随你。”只不过惊鸿一瞥,她又回复成让他深恶痛绝的面无表情。
棒着薄如蝉翼的内衣,大手覆上了她的浑圆,轻揉慢捻。见她浑身一颤,他邪邪笑了。
猛力的撕裂她的内衣,瞧见一身赛雪的温润,他一时失了神。
雪白、优美的颈项勾着他眷恋的目光,身子骨较记忆中纤细引人怜惜怜惜?他可不要这种恼人的情绪,他只想利用她抚平此刻焚烧五脏六腑的欲望。
独孤昊以不容反抗的霸道之姿,狂烈的覆住她的唇,彻底强索她齿颊中的甜蜜。炽热的舌进行残忍的侵略,大手也不留情地抚遍她的全身,那肌肤的触感让他不禁流连忘返、心痒难耐。
他,想要她,定要将自己的气息烙印在她身上。
他的唇火热地合住她的浑圆,感觉到身下的娇躯本能的排斥,她却冷如千年磐石般一动也不动任他掠夺需索。
他撇下头,扯了扯唇,俊美的脸上是浓浓的鄙意,对她,也对自己。
“这么的柔顺呵!深深,你可知道两年前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得你此刻柔媚的温驯。”那抹复杂难解的情感缓缓慰过他的心田。
他俩之间所拥有的是如此的珍贵,那激烈狂情不曾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寻获,而她却能弃之如敝屣,并且在转身时背叛所有!
独孤昊一手圈上了她的颈子,稍稍用力。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恨意排山倒海涌上,他不留情的朝她洁白的肩胛狠狠一咬,引起她痛呼一声。
嗜血的快意引他野蛮的一笑。
他想伤害她、撕裂她,她知道。
虽然言明百分之百的驯服,但这不会是一面倒的趋势,要知道伤害不会只有单方面,她一样握有武器。
只见深深困难的一笑,气息不稳道:“背叛?我们之间哪有承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一句挑衅话惹来他咬牙,急怒攻心,掐着她细颈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三分。她只觉痛苦几欲窒息,面色一阵惨白,想来今日若命丧于此也不意外了。
疯狂含恨的眼神瞪着她。是的,从来一厢情愿的是他,在欲海里挣扎的是他,爱到走火入魔、如痴如狂的也是他!
利刃穿心而过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呵!
忽尔念头一转,他手一松,狎亵地笑了。“这是你的挑战吗,杜深深?你这是存心激恼我。”
恨意暂时收藏妥贴,他的大手沿着娇柔的曲线慢慢游移,所经之处点上一蔟簇的火焰。她只是咬牙承受,不能回避,也拒绝回应。
“两年来我一直自问,你可有心?或者从头至尾都只是个戴上面具的戏子?”
“你不早看清了”她咬牙回道。欲望被勾起,酡红了她的颊,看熬了一双魔眼。
独孤昊低头轻晒笑,鼻息吹上她的肌肤,引起她阵阵轻颤。
“为了你的一句等我复仇,我活了下来。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所要为何让你的身心都成为我的禁脔,再无力挣脱!这是我们之间的协定。”
看着她失去自由意识从一朵高傲的曼陀罗堕落成为依附他的菟丝,那将大大的满足他的复仇心啊。
深深半掩的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思绪。“我并没有签下这样的协定。”
“你现在签了。”他俯身落下一吻,誓言封缄。
“少主?”听风出现在门口,瞥见到一室飞散的衣物,不禁一愣。
“出去!”独孤昊飞快翻身覆住她的身子,怒气扫向不知死活的家伙。
听风像被人烫着般跳出门外,顺手半掩上门,一边哀怨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边硬着头皮将一支行动电话伸进门里。
他会恨惨、真的很惨。
“是杜小姐的手机,它一直响个不停,我就接了起来,他坚持有急事一定要杜小姐接听。”听风为此后悔不已、连咒三声。
听风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道:“对方说是杜小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