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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烦也!”懊恼的怨气几乎要冲破屋顶直达天庭了。
自从宋若怜被柳霸王架回来后,她就一直处于“心情不好”的状态!
先别说文骥热心筹备婚礼事宜的“愚行”他老兄更可恶的是在回台北的前一天,居然真的将她“绑”在床上过了大半天。那可耻的卑下企图显而易见,他确实有预谋让她“肚子有谱”!
想到这里,她就呕得几乎吐血!
偏偏她又拿这点没辙!每次只要他蓄意挑逗,她一定率先“阵亡”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简直怨死她了!
然而,怨归怨,她在内心里早当他是自己人自己的男人了!
说穿了,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因为至今她仍未听见柳大公子说出那“三个字”所以她决定抗争到底!
可是好像就只有她在穷反对,其他人包括惨遭“修理”的关尔晰也“识时务”的加入逼婚行列。
“你究竟在胡闹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人肯娶你这个大草包,而且对方又是条件优秀的好男人,你不偷笑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宋振群朝女儿丢去一个大白眼。
瞧瞧!这算哪门子“慈父”啊?若怜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抱来的,不然就是投错胎了!
“我就是不嫁,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气死他、气死他她坏心的再朝老爸投去一记“你能奈我何”的嚣张眼神。
“你~~”宋振群抖着一只食指,气结的怒瞪她。
若怜胜利的睥睨坐在父亲身旁、不发一语地挑选喜饼的柳文骥。他长叹一声,迎上她的眸子。
打从认识这对父女开始,两人就从来未停止大呼小叫过,所以只要不过分,他干脆就随他们去了。
“小若~~”
“干嘛?”语调里挑战的意味极其明显。
“女婿,我支持你好好修理她一顿!这等顽劣的女人不修理不乖!”宋振群不甘寂寞的凑上一脚。
“臭老头!你才该被好好修理,我”
“小若!”无奈的叹息第二次出现。
他突然很担心自己娶了她以后的境况。
“你叫魂啊!”怒火顺便波及到他身上。
“你干嘛对我女婿那么凶?”打抱不平的叫嚷自然是来自准岳父了!
“你~~”
“你~~”
“住口!”
三个声音在同一时间默契十足的响起。
室内有三秒钟的安静。
“走!我们必须谈谈!宋伯伯,喜饼就麻烦你挑选了!”不等父女俩回过神,他就霸气十足的把若怜拖进她的香闺中,打算好好“沟通”
“我、不、结、婚!”斩钉截铁的话语在文骥关上房门后马上震荡在空气中。
“原因呢?”他一脸闲适的踱到若怜的单人床边,没有她所预料的暴跳如雷。
她小心防备的眼神令他感到好笑。
“怎么?舌头不见啦?”
“你的表情非常不对劲!”而且温驯得危险。
“过来!”他对她勾勾手指头。
若怜朝他扮个鬼脸,她会过去才怪!但他的下一句话马上就让她“就范”
“我不介意亲自抱你上床,毕竟生活加点情趣是必要的。”文骥笑容满面的威胁她。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乖乖的被“抱”在怀里了。
唉!有谁是这样“亲密”的谈判呀?这种“判”能谈得出结果才有鬼!
“你的月事来了没?”突如其来的尴尬问题让她一愣一愣的。
她记得他们讨论的好像是结婚的事嘛!怎么他~~
“你~~问这个干嘛?”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快说!”熟悉的命令式又和她见面了。
“呃~~”老天!她的脸快着火了。“我~~还没~~”她的头垂得低低的。
她是晚了十天,可是那也不值得她烦恼,她一向不太在意生理上的“小事”
由于若怜低垂螓首,所以没看见文骥迷人的俊脸抹上一层诡计得逞的算计。
“晚多久了?”贼贼的邪笑浮现在嘴角,使他原本俊朗的脸增添了狂野的魅力。
忙着害羞的谈判者还是没发觉。“大概十天左右吧!”她呐呐的低语。
“实在太好了!”他兴奋的口气像中了统一发票的第一等奖。
“好什么?”若怜终于抬起红晕满布的俏脸,迷惑的盯着他。
“待会再告诉你。你先说说看,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拒婚?”他目前的心情非常好。
她还以为他不问了咧!可是真让他问了,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要她主动示爱?那还不如捶死她来得快一些。
“啊~~那个~~这个嘛~~”怎么办?要找什么理由呢?
他的手趁她不注意时溜上了她的小肮,满心的激越令他衍生出更多的疼爱、珍惜。
陷入苦思的若怜浑然不觉他怪异的举动,被摸习惯也就成自然了嘛!
“呃~~我才二十三岁而已,太年轻了,不适合结婚。”她洋洋得意的说出一个烂借口。“而且~~”她又想到补充。“你老是喜欢支使我、对我大吼大叫,外加卑鄙的威胁~~”说到最后,已经是“变相”的揭疮疤大会了。
文骥扬起一道帅气得剑眉。“哦!很糟糕嘛!”
“你才知~~咦?我说的那个人是你也!”她看他的眼光儼然在怀疑他的智商。
“我知道,你继续啊!”他一副“再接再励”的表情。
呃?他是呆了还是疯了?
“你生病了?”这是最后的结论,否则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反正我会从你身上再讨回来的。”老谋深算的精明利眸看得若怜一颗心不安的狂跳。
“怎~~怎么说?”她不确定自己想知道答案。
“你已经侮辱到我的人格,加上前帐未清,连本带利算起来,你得还我一辈子!”
“什么?”若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甩他两记锅贴!这根本就是强盗的行为!“你无可救葯!混帐王八蛋!你~~”她“咚”的跳离他身上,一副要单挑的狠样。
文骥慢条斯理的笑睇她。“看在你是我的女人份上,刚才那笔帐可以不算~~”他坏兮兮的看着明显放松的她。“可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得嫁给我!”
“你唬我啊?我才不信!”若怜不以为然的瞪他。
“你刚才说你晚了十天左右,那肯定是有了,不然咱们现在去做检查也行!”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慢慢瞠大灵眸的惊吓模样。
若怜显然是信了,因为她马上像瘫了似的坐在地板上,
柳文骥收起吊儿郎当,跟她并肩坐在地上。他将她揽进怀里,一手贴着她的小肮。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你没感觉到吗?”他好轻、好柔的低问,目光中有着平时不易见到的温情。
若怜只能愣愣的摇头。
天晓得她根本没去注意这一类的“变化”老天!一个好大的变化!
她才试着学习当一个情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学习做“妻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要做“母亲”了?
而“母亲”对她而言,根本是个陌生而疏远的名词。自小她母亲就去世了,连被母亲疼的机会也没有。
哦!她不会是个好妈妈的!
仔细推算下来,这一切烦恼和事端全都是那个该遭天谴、杀千刀的恶魔柳文骥引起的!
“你说~~”她不动声色的睨着兀自柔情万分的准爸爸。“我怀孕了,是吧?”
“没错!”说到这个他就高兴得快上天了,骄傲得意的笑容不自禁的浮现。
“你很高兴?”准妈妈的手悄悄爬上准爸爸的脖子。
“当然!”得意过头的准爸爸尚未发现准妈妈的企图。
“去死!”她使劲的收紧手指,意图谋杀他。
“呃?”文骥不解的看着她突然齜牙咧嘴的脸。“别闹了,小若!”他轻而易举就拨掉她的“凶手”
“不!我要你去死!”若怜八成是走火入魔了,她干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兜头就是一顿乱捶。
“好了,好了!”他缩紧手臂,让她无法再施展花拳绣腿。
若怜不死心的边挣扎边骂人“你这只死猪、烂人、王八蛋!凭什么让我提早当妈妈~~你害死我了!”
她不想哭的,但一颗晶莹的泪珠硬是不小心溜出眼眶,滴滑在白嫩嫩的粉颊上。
文骥心疼的吻去她的泪。“嘘!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为了避免再丢人现眼,她忙擦去另一滴眼泪。哼!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哦?那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你害怕当母亲,因为那对你而言太过陌生,这个我都了解。”他扬起嘴角迎上她讶异的脸孔。
“那你还陷害我?”若怜不平的尖叫。
“如果不下重葯,你又怎么会答应做我的老婆,进而做我孩子的妈呢?”他又露出那种坏兮兮的笑。
阴谋!好恶毒的阴谋呀!
她已经由怒火冲天转变成欲哭无泪了,可怜兮兮的眸子哀怨的瞟向他。
“我记得我明明只是不小心打了你两下而已嘛!为什么这个债越堆越高了呢?”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在讨债?”文骥不怎么高兴的收拢眉峰。
“不!你不是在讨债。”
嗯!不错,她总算知道他的一片心意了。
“你根本是在报复!”她忿忿的说出结论。
什么?她居然说他“报复”她!这句话大大侮辱了他背后的“苦心”
“我没有!”文骥替自己叫屈。
“如果你不是报复我,干嘛整得我惨兮兮的?老天!你甚至设计我怀孕!”她义正词严的指控。
“反正你都有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还是得嫁给我。”他的口气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若怜被这个“鸭霸的番仔”气恼得差点中风,她气呼呼的跳离他的大腿。“柳文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被你陷害到怀孕还不够,居然又想逼我跳入另一个陷阱,你当我是白痴啊!”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觉得可笑。
怀孕的女人莫不巴望着心爱的男友尽快娶自己过门,怎么事情发生在若怜身上就全走了样?
“小若,嫁给我没有那么恐怖吧?”文骥叹息的抓回跳离他一尺远的若怜,让她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但是~~”
“我知道你怕,可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啊!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的,希望你也脑仆观的来看这件事。”
从头到尾,连一句“我爱你”之类的求婚词都没有,她实在呕死了!
他说的这番话,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毕竟是女人嘛,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份对爱情的幻想呀!
还是,他压根就不当她是“女人”?
唉!现在想这些是不符合现实原则的,照情形看来,她是非嫁不可了。既然他死也不说,而她也不太可能会问这种丢人的问题,那她也只好等了。
也许~~也许有一天他会说吧!
望着他笃定的俊容,若怜竟然不再抗拒了,心中浮起的只有无悔。
文骥也一再地研究若怜的表情,既然她不说话,那么他便可以自动转译成默认了吧?
有时候,无声是胜有声的
梁意浓非常确定方文驹有事情瞒着她!
在她住院期间,他每天早上七点一定会准时到医院陪她,而且为了怕她无聊,还会固定带一份报纸给她解闷。
可是他今天却“忘了”带报纸给她。
问他,他推说是忘了,而且表情有丝心虚,一整天的脸色都很难看!
所以在文驹回去之后,她找来院里的护士要了今天的报纸。
当她看到那一篇不大不小的新闻报导时,她哭了!
报纸上的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女星梁意情涉嫌在自家谋杀男子姜侍仁。据警方初步研判,可能是感情方面问题所致。姜侍仁身上有多处伤口,经送医急救后不治身亡。而梁意情的情绪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院方表示她的精神分裂症十分严重
天!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让她失去了孩子,又让她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是个多不幸的女人哪!只要与她扯上关系的人,全都会遭受到厄运。她的宝宝、她的姐姐~~她的男人!
不,她不能再害文驹了!她不能再让文驹被自己“克死”
天地为证,她爱文驹甚于自己的生命!离开他,事她最不愿做的事,但是她没有选择。她无法再待在这个伤心地,她必须出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会永远记得,在台湾有一个令她挂心、眷恋的男人,一个她曾经拥有的好男人!
若怜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到文驹了。
她丢下话筒,喃喃的抱怨。
这个死文驹不晓得跑去哪儿了,打到工作室没人接,打倒家里找他,他父母比她还“雾煞煞”连带的也勾引出二老高度的危机意识,害得她还花了三十分钟才勉强使方仲天夫妇稍微放心。
今天,宋老头去和饭店的人接洽婚宴场地事宜,文骥则回公司处理业务。
所以家里就只有她和肚子里的小生命最闲了。
她唉声叹气的悲呼“歹命”!
自从怀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后,她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从服饰方面的小事到走动方面的大事,全都给盯得死死的!
文骥坚持要她穿“宽松”的衣服。天知道她也只有牛仔裤而已,能“宽松”到哪去?
然而,绝对不能小看准爸爸的效率,隔天一早,她床上就摆着十几套孕妇装,害她差点没仰天长啸。
而宋老头就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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