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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头气得七窍生烟,老脸涨得通红“好好!烈,你最好知道自己在
做什么!”语毕,便忿忿地转身离开。
至此,我才稍稍吐了口气。
一抬头,风承烈那双绿眸近在眼前,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急忙挣扎他。
岂料他步步逼近,薄唇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演得好。”低柔的嗓音惹来我的轻悸,
他伸出大手轻轻摩挲我的颊,我被困在他怀中不能动弹。
“喂,你——”我呼吸变得急促,只能看着他缓缓朝着我靠近,直到鼻端吸入他清晰
的气息
明明都已经没“观众“了,他他干嘛还那么“入戏“?
“名字?”他低声问,已经轻轻碰上我的鼻尖。
“孟孟雨柔。”我只能傻傻地地盯着他迷人的绿眸。
他咧开一抹满意的笑,接着在我瞪大的眼中,他眸色倏然转浓,将唇缓缓压下
我的惊呼声淹没在他的唇中。
浓烈的气息将我包围,我甚至虚软地站不住脚。
柔软的唇,却很冷的吻。
毫无感情。
我感觉心里也开始发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吻我?我又为什么没有推开?
情况已经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围,浑沌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
一个在我面前死去的中年男子、一座不知名的城堡、一个难看又讨人厌的老头、还有
一个神秘莫名、拥有强大吸引力的男人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不是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复杂诡谲的境地中?
常常,爱情就这么来了。
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占据了整个心。
是那样急速的渗透,又完全没道理。
当人们惊觉时,却再也回不了头——
“给我一个解释!”我大声而坚定地喊,决心不问出结果誓不甘休。
而面前的男人依旧无语。
我气呼呼地瞪着他无动于衷的脸庞“既然这样,风承烈,那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姑娘我不奉陪了!”说完,我立刻毫不眷恋地掉头就走。
可恶,这算什么?把我利用完了就丢一边?居然连句解释也不给!
我更气我自己,竟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傻傻地配合对方,还被莫名其妙地夺去一个吻,
更没出息的是我居然没有反抗!
我愈想愈气,脚下的步子也愈走愈急。
这座该死的城堡怎么那么大?我腿都跑酸了居然还看不到大门出口!
这里果然是跟我犯冲。
正当我气喘吁吁、开始忍不住嘀咕咒骂时,蓦然一双健臂从身后将我圈住。
“你走错方向了。”风承烈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啥——?我整个人顿住。
“大门在另一边。”他伸手指了指和我所走的道路完全不一样的方向。
噢,天啊——我颓丧气恼地几乎呻吟出声。
“都、是、你!”我转身劈头就骂“要不是你把我架走、要不是你将我带来这里、
要不是看见那个臭老头、要不是我糊里糊涂的陪你演这场戏总之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
的,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现在就算你想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了!现在,放开我,让、
我、离、开——”
“不可能。”他以同样的笃定坚决回应“你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我定定地瞪着他好半晌,最后挫败地叹口气“你究竟要我怎么办呢?我不明白自己
能帮你什么风承烈,告诉我,你是谁?”
“你的好奇心向来都这么重吗?”他低声道,态度已有软化迹象。
我扬起一抹笑“你可以不说,反正我一离开,损失的人可是你——至少我现在知道
大门的方向了。”
区区一座城堡,怎困得住我?只是大了点嘛。
沉默了一会儿,他最后似乎投降了“跟我来。”
“还要走?我累了。”我苦着脸。
刚当了一次傻子白跑了好多冤枉路,之前原以为住在城堡里很舒适风光呢,现在已经
完全改变想法了。
风承烈闻言挑起英挺的眉,二话不说便将我打横抱起往回走。
我这回没有挣扎,因为我发现这个“代步工具”实在太舒适了。
简直舒服到令我有了睡意。
“还有多远?”我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唉,由刚才到现在一连串的震撼和折腾,还真是累了。
“再经过二十个房间就到了。”他的声音低柔,隐隐带笑。
“哦。”我已经闭上眼,模糊地应着。
听来还很远嘛就先休息一下吧——
这是最后一个跃入我脑中的想法。
当然,我并没有发现他悄悄放轻放缓了步伐。
自然更不可能查觉到,当时每一个行经我们身边的女侍和仆人们讶异和不信的目光。
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
我半闭着眼,慵懒地翻了个身,却撞上一具宽厚的胸膛。
我整个人吓醒,顿时睡意全消。
“风承烈!?”我跳开一大步,惊惧地瞪着他。
“晚安。”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起身,举手投足尽是无法挡的魅力。
我脸有些微红,不禁再次赞叹,这男人简直是极品——
“当真这么累?”他笑笑,抚顺我微乱的发丝。
这些亲腻的动作,他却做得自然。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和一个初见面的男人坐在床上、以这样的暧
昧姿态谈话。
我环视周遭,十足尊贵华丽的房间,雕梁画栋的,连床都软绵舒适、大到可以在上头
连翻滚数圈都不会摔下去。
这贵族城堡果真不同凡响哪。
“别忘了你答应我要解释这一切的。”我重回正题,提醒他。
他只是斜倚着床,挑挑眉,不可置否。
我当他是默许了,于是开始发问:“第一个问题,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我没忘记他正是这一切事情的开端,只是一忆起他满身是血地撞倒我、接着在我面前
断气的模样,就忍不住蹙起眉。
风承烈缓缓吐了口气,神情变得严肃“他是著名的国际大盗。”
“国际大盗?”我讶异地惊呼“那么,他显然是偷了你什么东西了?”
“一个胸针。”他道,脸色更阴沉了。
“胸胸针?”我愕然,还以为是什么更不了不起的东西。
“当然不是一般的胸针,它是最珍贵的宝物。”他沉声解说“这甚至有可能改写历
史!”
“嗄!?”我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