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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欧文那家伙,我得好好跟-谈一--”
布莱及时打住,因为一名穿休闲服的高大男子正走了进来,一到大厅便必恭必敬地打招呼道:“公爵阁下,你起来了?维妮说你们今天有远客到来。”
布莱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仍客气地介绍道:“这位是欧文-雷恩先生,他父亲是国会议员,忠贞的共产党信徒”
维妮抗议地经推布莱一下,布莱没再多说,只简单的介绍了凯杰和纯子。
这时适巧奈森出来通报--
“公爵阁下,晚餐准备好了。”
包括不速之客欧文,一群人一起走向饭厅。一顿晚餐下来,众人谈的都只是不着边际的家常。
欧文-雷恩一直待到喝完餐后酒才走,其它人则继续聊到近午夜。由于维妮在场,布莱也就没再提及出售古屋的事。
凯杰精神仍很好地坐在沙发上,但看见他怀里的魔魔睡眼惺松,纯子也似乎露出了倦容,他便率先起身。
“我看大家也该休息了。布莱,有些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纯子今天受了不少惊吓,让她早点安歇。”
布莱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行!凯杰,你一定要陪我!你不也是夜猫子?”维妮低声抗议。
魔魔一听到“猫”字就抬头喵呜一声,凯杰正感进退两难,布莱出声打圆场。
“维妮,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凯杰和纯子今天都很累了。”
维妮依依不舍地探望凯杰一眼,然后又用怪异的目光瞥向纯子,这才不得已的说:“好吧!不过,凯杰,你明天要陪我一整天,我带你去骑马。”
凯杰微微牵动唇色一下,不算答应也不算拒绝。
纯子有些吃味,站起身来“对不起,布莱,维妮,那我先回房了。”
凯杰乘机自告奋勇地说:“我也要睡了,我带-上楼去,要不然这座古堡像迷宫一样,没有我带路,保证-绝找不到自己的房间。”
互道晚安之后,凯杰把“魔魔”交给纯子抱着,然后拿起一座烛台,引领纯子朝楼梯走去。
在二楼,到处充满了灰尘和岁月的斑剥痕迹,这整座古堡似乎都没有装电灯,全是靠蜡烛照明,如果像这一夜的天气尚好,还显得罗曼蒂克,万一碰上个月黑风高的雨夜,那可能就更像“鬼堡”了!
凯杰在一排房门的其中一扇前停下,并替纯子打开房门。奈森已预先点燃了烛台,纯子仍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有些怕怕地说:“我一想到要和蜘蛛共枕,就头皮发麻。”
“那-到隔壁来跟我共枕好了。”凯杰口没遮栏的说。
纯子连想都没想,就回敬他一句:“你别妄想!早点睡,少作梦!”
凯杰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仍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说真的!我的房间是第二主卧室,有两张床。”
噢,原来如此。纯子羞人答答地抚着魔魔的头轻声说:“那怎么可以?我还是个未出嫁的清纯少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别人捕风捉影、台笑大方、惊世骇俗、庄敬自”
凯杰一个头两个大地赶忙打岔说:“-在考我的国文能力是不是?没想到-在日本长大,四书五经读得这么饱!”
“歹势啦,是你呒甘嫌!”
“如果-不弃嫌的话,今晚就由魔魔陪-吧,她比狼狗还好用。
“噢,阿里阿多”顿了一下,纯子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说:“凯杰,我发现你跟维妮好像很熟,而她又长得美丽大方”
凯杰不疑有他,快人快语地说:“她是长得很美丽,也很大方”
不料纯子又忘记顾及“淑女风度”一副“虎霸母”地说:“什么?那你很喜欢她-?”
凯杰一脸无辜,慢半拍地说:“我是很喜欢她呀,因为她是我朋友的耶,等一等,借问一下,-是不是在吃醋?”
纯子台头挺胸,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吃你的醋?哈,真好笑!我干嘛吃你的--”
凯杰招架不住,马上说:“ok,不管-有没有吃醋,我告诉-:朋友妹、不可泡,这句中国名言-没听过吗?”
“啊,有这句名言吗,我怎么没学到?”
“-不相信我刚正不阿的伟大人格?”
纯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相信你就是了嘛。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像欧文家世背景条件那么好的人选,为什么布莱不允许维妮和他交往呢?”
凯杰耸了一下肩,半是猜测地说:“大概布莱跟我一样,都很痛恨共产党吧。”
“就因为欧文的爸爸是共产党?歹竹也会出好笋的,你没听过吗?”
基于女性微妙的自私心理,纯子其实才不管什么共产党、国民党哩,最好有人赶快把维妮和欧文“迭作堆”免得纯子每次见到维妮对凯杰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心中就像有十五个“醋桶”七上八下的。
凯杰眨了眨眼睛,既感动又崇拜的睇睨着纯子,轻声讯:“纯子,-真是一位善良热心的好女孩,才认识维妮就这么关心她。”
纯子差点抱着魔魔一起跌到地上,不过她处变不惊,面不改色地装出“圣女贞德”的贤慧模样。
“现在你才知道!像我这么善良,同时又这么美丽的女孩,现在已经被世界保护动物协会列为濒临绝种了。”
凯杰听不懂她的暗示,有听没有懂地说:“啊?-不会生?”
“谁说的?老娘的肚皮可以生十个、八个小家伙!”
“噢,我只要两个就好。”
凯杰连开玩笑的时候都不会笑,而纯子这才意识到失态,心中暗骂自己太不淑女了。
“喻凯杰,你好不要脸!谁要跟你生?万一生出来的baby都是穿黑尿布、戴墨镜的怎么办?”她涨红了粉颊啐骂道。
真奇怪,为什么女人恼羞成怒的时候特别好看?凯杰忍不住向纯子靠了过去,慢慢地俯下他一百八十三公分的高大身躯,捺不住那股想一亲芳泽的冲动;纯子也没有躲,甚至还微抬起脸,摆好姿势准备迎接
“噢,纯子,我”
“你在哪里?”
真是奇怪,等了老半天,那家伙怎么还不吻下来?纯子睁开眼晴一看,原来凯杰还在笨手笨脚地找姿势,他一手受伤裹着纱布,另一手则拿着一个笨重的烛台,一下子怕那六根蜡烛烧到纯子的头发,一会儿又得担心蜡油滴在她的脸上
干脆张开两臂,但是当他俯下头时,却一个没对准,竟然亲到纯子胸前抱着的魔魔!
这种初吻经验还真麻烦,到底该怎么办?
纯子也很配合地挪来移去,但是怎么弄都碍手碍脚。
凯杰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又气馁又抓狂,很不好意思地说:“噢,算了!”
什么?怎么可以算了?这么简单就放他走吗?好不容易生平第一次对男生起了一点点反应,而且“情绪”也都培养好了,怎么可以中途跳船?
“反正我被人家叫惯了男人婆,就这样吧!”纯子气急败坏地说。
她一手拎起伏在她胸前的黑猫,头也没回就朝肩膀后面一丢,吓得魔魔喵呜乱川地跌落在地上。然后纯子用力抓住凯杰的衣襟,强迫他弯下身,两手朝他脖子一勾抱住,二话不说就吻上他的唇。
凯杰被纯子的大胆行为给吓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才回过押。他虽然两手无法自由活动地大大张开着,但是他两片温热的唇从被动变为主动,开始深吻纯子。
这一吻很长、很缠绵,而且也很费力辛苦,要不是凯杰平时有练哑铃健身,他一手要平举那个笨重的烛台那么久,换成别人恐怕早就不行了。
大概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凯杰微喘着气轻轻离开她的樱唇,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曼妙美丽,又太像在作梦。一吻之后,凯杰整个人显得呆呆的,朝隔壁房门走去,走了几步,才慢了好几拍地回过头来说:“哇啊,真过瘾!”又呆呆地走了几步,再度转身“拜拜呃,晚安。”
一直到凯杰开门走进卧房,纯子才像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恢复理智之后,她羞窘的往走廊两边看了看,幸好没有别人在!
她转身冲进卧房,关上门后,她背贴在门板上回想刚才的一幕--她是在作梦吗?还是她这个“男人婆”也终于开窍了?她的初吻
天哪!她把初吻献给一个“爱情白痴”?不过,细细一想,嗯,不错喔!她还满喜欢的,嘻她差点就要在房间中央手舞足蹈起来,冷不防床上的一团黑影喵呜一声,她这才想起魔魔。
“噢,魔魔,-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来,我香一个!”
纯子心中涨满喜悦地扑趴到床上
“咳咳,怎么都是灰尘?魔魔,为什么不理我?”
魔魔头也不回,以最骄傲高贵的姿势走过床铺,独自占据双人床上的一只枕头。纯子躺在她旁边,一只手轻抚着魔魔柔软的黑毛,心中忍不住联想到凯杰的黑发
突然,一个凄厉的哭叫声,像来自地狱般地在古堡四周回荡--
“爸爸妈妈”
纯子吓得跳起来,一把抱起魔魔,立刻冲出房门外。一到隔壁房门口,她连门也没敲,直接开门进去。
“凯杰!”
不过才喊了一声,她又愣住了。
“噢,老天爷,我到底是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凯杰,你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用蝙蝠姿势倒吊着睡觉?”
凯杰恬然自通地用两脚倒勾在骨董木床挂着白色纱帘的构杆上,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是啦,我是在练功。”
“什么功?壁虎功?还是蝙蝠功?”
凯杰将身子翻转一圈,然后以优美姿势凌空飞下来,平稳地站在地上,含笑地说:“-以前在学校的体育成绩一定不及格,没看过人家吊单杠吗?我是在运动,顺便沉思养神。”
她真是服了他,正想开口反驳,凄厉的叫声又传来。她走近凯杰的身旁,紧张地说:“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噢,一定是午夜十二点了,真准时!”
“你在讲什么?”
“别紧张,那是布莱啦,自从他双亲过世后,他十五年如一日,每天半夜一定会爬上堡顶痛哭哀悼一番!这样也好,附近的小偷、强盗都不敢来光顾。”
这些奇行怪事对凯杰而言,似乎都像稀饭酱菜一样稀松平常,然而纯子却大为感动。
“布莱背负了这么多哀伤,现在又为了收养的妹妹舍心卖古堡,那他自己呢?他为什么这么不快乐?我们应该设法让他快乐起来。”
这回轮到凯杰吃醋,他纳纳地说:“呃该不会是用刚才-让我快乐的方式让他快乐吧?-要知道,他只喜欢吻脖子”
纯子又羞又气地跺一下脚,没好气地啐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身为他的好友,难道你不关心他?”
凯杰敛了敛神色,若有所思地说:“我当然关心他。刚才我在侧吊沉思时便一直在想,布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当自己快乐时,若是也能分一点快乐给朋友,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的事。但是
纯子沉默地望向窗外,一轮蛟洁的圆月高挂天上,她一直有种直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古堡,或是在布莱身上,甚至是针对凯杰和她而来
明天,明天又有什么无法预知的事情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