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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胆体的醇醇气息,伴随着女性的纤弱。这不是一个女性平时一个人睡觉时选用的那种睡衣。事实上,她以前也从未穿过,这是上次她过生日时一个时装设计师送给她的,当时把它塞进大衣柜里,只含糊其辞地说:“以后穿。”
看着镜子中不熟悉的身影,她的喉头涌上一阵酸痛,这酸痛顷刻遍及周身。猛地,楼君行一转身,望着窗下的那张大床,唐文彬的床。她困难地咽下口水,想象着她独自一人蹬缩下的情形。
这画面不仅不吸引人而且凄凉。刹那间她的所有疑虑都消失了。她知道她应该做什备了。唐文彬今天已经为他昨天晚上的行径百般道歉,除此以外都是非其力所能及的了,剩下的一切都取决于她。他没有逼迫她,但已清清楚楚地表明他依旧如故地需要她。她要么相信他是真诚的,要么不相信;要么再碰一次运气,要么不。事情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现在她知道她准备碰这个运气了。如果他再伤害她,就算如此,但她也必须加以证实。如果她不能确知,那么,身心就不会得到安宁,况且延缓迟疑对他们双方除了造成沮丧与疏远还能有别的吗?
她用颤抖的手指抚平自己的头发,长长地吸了几口气,稳定自己的神经。然后坚定不移地朝门走去。
门一打开,她蓦然上前,心跳呼然。唐文彬站在那儿,举着手准备敲门。他放下手,俩人长久地相视无语。唐文彬咽了一口气,沙哑着声,终于说了句:“你真是美若天仙。”
他的话使楼君行察觉到,身后屋里的电灯一定勾勒出了她薄薄睡衣下的曲线。他目光的全神贯注让她一时屏息,尽管她感到一阵羞涩,她一点不想躲藏起来。
她的喉头发干,试着说:“唐文彬,我来”
“嘘。”他轻声说,跨过两人间的距离,把食指放在她的唇上。“请听我说出我来要说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古脑倒出:“我爱你,楼君行。说出爱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因为在遇上你之前,我从不相信它的存在。也许对我现在不是一个最佳时机来向你表白,因为我自己也不能想象在我的所作所为后你还会相信这话,但我必须在我没有失去勇气前告诉你。我不是想对你施加压力来得到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仅此而已。”
望着他的眼睛,楼君行的眼中满含柔情与千言万语。唐文彬的脸上血色全无,他的黑眼睛亮得近乎得了热病。他看上去好像被完全打垮了,在等待着表白后遭到严厉拒绝。她第一次意识到他脆弱敏感的真实程度。先前她知道他与她一样备受苦痛折磨,但那时她完全没有探测到它的深度。现在她被给予审视一个人灵魂的特权,而他则被一览无余地暴露于她的观察下。这一特权为她提供的可能使他显得脆弱,不堪一击。
她的心田涌上一股无比的温情,只想抹去他眼中对遭拒绝的畏惧。没什么可在乎的,过去,将来,甚至她自身的安危都无关紧要。她用嘴唇抿住他颤抖的手指,轻轻一吻。“唐文彬。”她呢哺细语,半哭半笑“我也爱你。”
他全身变得僵直。“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别说”他的声音沙哑不清“我受不了!”他说得很吃力。“天知道我该受极刑处罚,可是求求你,如果你不是真心这样想,就别逗我说你爱我!”
楼君行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她的嘴唇轻巧擦过他的唇“我爱你”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这就是我要来找你的原因,来告诉你,今晚我不要一个人睡在你的床上。”
“楼君行。”唐文彬搂住她的腰。使劲把她抱进自己宽阔健壮的胸怀,声音抽动:“亲爱的,亲爱的,你肯定吗?”
“我肯定。”她喃喃地说,立刻她的嘴就叫他吻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颤抖地,气喘吁吁往转过身,手拉着手走向那诱人的大床。唐文彬很快地剥去自己的衣服,然后帮着楼君行脱下她的睡裙。
适度的灯光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柔和的色调,与他们融为一体。投在他们身躯上的阴影与光亮不断变化。
唐文彬微笑着把手插进她人润的秀发:“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子。”他轻轻地说“我的所作所为,让我一点不值得你爱。”
“是的,你是不值得我爱。”楼君行立刻接茬,嘴角漾着逗弄的笑“你可是第一号讨厌鬼,根本配不上我这么好的。”她的手指挑逗性地在他的胸脯上来回移动。
会心的笑容骤然涨现在唐文彬的脸上。他的眼眸下闪动着率真的欢乐,这信任与满足的表露是楼君行未见过的,更叫她欣喜若狂。他的胳膊用力搂紧她。
“但你仍旧爱我。”他用力地说。
楼君行点点号,抬起手抚摸他的下颠:“是的,天助我。”
“为什么?”
她仪态万方地耸耸光溜溜的肩肿:“我输了。”她嫣然一笑。光彩用烟的眼睛活象闪光的绿宝石。“或许我就喜欢那些傻忽忽的男人,或许”她的手指悄悄地移开,划弄着他的唇际。
“或许?”他的嘴唇擦着他的手指,不时轻轻咬一下。“或许我就是能被冲动又莽撞的女人轻易征服的人。”
“冲动、莽撞?”
“从头通到脚。”唐文彬一咧嘴,俯下身来,双手扶住她把她放好。楼君行急切地接受了他,渴望着释放身体的潮热。
他们紧紧拥抱着,两颗心好像融为一体,共享同一脉动。
最终到来的释放,汹涌如海潮,把他们带到了心迷神醉的世界。
唐文彬双手把住楼君行后背将她抱起,紧紧拥抱着,慢慢从极乐之颠走下。
唐文彬躺在她身边,渐渐平稳了呼吸。然后他侧过身,把脸对着她,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眼中现出楼君行从未见过的最温柔的表情,嘴唇也变得松和,不那么棱角分明了。
“我爱你,以我整个身心”他沙哑着声说。“楼君行,亲爱的跟我结婚吧?”
刚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是如此完美绝妙,楼君行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得到更大的幸福。现在她知道自己可以,这使她觉得全身象盖上一床舒适的毛毡一样温暖。你的唇上跳动着微笑。她抬起一只手,摩拳他的脸颊。“唐文彬,亲爱的什么时候?”
他把她拉过来,轻柔温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我们一安排好就办”他说“下星期?”
楼君行轻声一笑:“你不认为有点过于匆忙了吗?没有时间计划计划,你父亲会同意吗?我姑妈也不会原谅我。”
唐文彬吻了吻他握住的纤细手指,然后一笑:“我就是特别急着想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别管这些烦人的事了。什么都别管,别管——”他抱紧楼君行,深深地叹息。
“什么都别管!”楼君行笑了。“好疯狂。”她向前轻轻吻他一下,然后严肃起来。“唐文彬,你肯定你真的要这样?我们结识时间并不长。我们相互还有许多方面不了解,而且我们之间还有这么多问题我不想让你后悔。”
“嘘!”他生气地说。“这种异端邪说我是不要听的。
转而,他用充满憧憬的语气说。“我要孩子,楼君行。我要一个真正的家庭,把我小时候没有得到的爱都给我的孩子们。”
“我当然要孩子”她没然一笑。“你的孩子”她梦幻般补充说道。然后她甜甜地笑起来。“但我私下怀疑,为了避免你把他们惯坏了,我将忙得不可开交。”
唐文彬哈哈大笑起来:“也许你是对的。我要和他们一起,因为他们是你的一部分。”他充满爱意地凝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我要做他们的好爸爸,你的好丈夫。当我对你说出我的誓词时,楼君行,我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永远永远。”他给她一个长吻,全无刚才淹没他们的那股欲望,而是对他们余生的甜蜜承诺。
第二天上午楼君行醒来时,太阳已高高升起,阳光透过卧室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身边的位置空无人也,但凹下的枕头和掀开的被罩都证明了这一夜有另外一人与她同床。
她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枕头上,开始回想昨夜的重大决定。这时,卧室门打开了。
唐文彬走了进来。他穿着合身的牛仔裤,蓝条纹布衬衣领口敞开,袖子卷到肘部,真是迷人。浓密的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也没有一夜长出的胡茬。精神饱满的样子伴着步履中透出的活力使楼君行意识到自己不仅有失体面地起晚了,而且还睡眼惺松,蓬头垢面的。她对自己盖在被下仍一丝不挂也异常敏感。
“早上好,”唐文彬亲呢地说着向床铺走来。他端着一个大茶缸。“我给你端来些咖啡。”
“谢谢。”楼君行一只手把被拉在胸脯以上,转身把头下的枕头立起。“几点了?”她一面说一面靠在枕头上,接过缸子。
“九点多一点。”唐文彬在床边坐下,床垫陷下一块。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定婚让你成了一个嗑睡虫,还是昨夜运动过量让你这样疲劳?”
让楼君行吃惊的是她觉得羞红了脸,立即低头看着咖啡。
唐文彬自然一下就看到了,笑她说:“嘿,你如今不应当见到我而羞怯,对吗,老虎女士?”
“别说了!”楼君行命令道,有些恼怒。“一大早不是打趣逗乐的时候。”
唐文彬把一只手指伸到她的额下,抬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眼睛眨了眨轻轻地问:“一大早是一个男人亲吻未婚妻的时候吗?还是告诉她他爱得多么深?”不等回答,他便俯下身吻她。
情欢意浓的吻使楼君行忘却了自己的窘迫。她一只手拿稳咖啡,另一只手抬起,伸进他的头发,在他嘴唇的甜蜜温柔的压迫下她张开了嘴。当唐文彬抬起头微笑地望着她时,她也在笑。
他的手沿着她**凸起处的毯子边缘摸索着。“这个吻不错,”他说着,有些魂不守舍。“我最好立刻走开,要不我就会忘掉一切,只记得你在被下什么也没穿,而我又多想和你**了。”
他轻轻的触摸早已使她心驰神荡。楼君行合上眼皮,全身躁热、虚软,一点也不想看他离去。“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忘掉一切别的?”她喃喃细语地挑逗他。
“啊,也许我会的,”他粗声低语道。“谁在乎早饭凉了,吴琳气疯了?”
楼君行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情绪也变了。“吴琳,我把她忘了!我不能出去见她,想着她知道──”她的话音断了,因窘迫和害怕而作声不得。
“知道我们昨晚一起睡觉了?”唐文彬问。看见楼君行点头,他握紧她的手。“她是个大人,不会吃惊指责的。况且,我已经告诉她,咱们准备结婚。她同意了。”他笑着又说:“她甚至还说,她认为我在赢得你这件事上表现了极佳的判断力。好了,来吧,亲爱的。穿上衣服来吃饭。”
十五分钟后,楼君行外走出了卧室这个避难所,进了厨房。不管唐文彬的保证如何宽慰,她仍对要见到吴琳忐忑不安。然而吴琳把这一时刻处理得轻松自如。当楼君行走进来时,她走上前去拥抱她。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庭,我亲爱的。我为唐文彬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
“谢谢,吴琳。”
“你知道,我多年来一直在为唐文彬担忧。单身汉看起来可能充满惯力,无牵无挂的。可我知道他很孤独,我一直希望他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吴琳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认为你就是这个姑娘。我很高兴他找到了你。”
“我也很高兴找到了她,”唐文彬说着用手占有性地搂住了楼君行的腰。他低下头凝视她,半作严肃状问她“我们真的必须等上整整一个月再举行婚礼吗?”
“当然了!”吴琳不容置疑地说。“你怎么能指望我们在更短的时间内把一切都准备好?要印请柬,做楼君行的礼服,拍上报的照片,定作蛋糕,约定教堂,请钢琴师,还有──”
唐文彬投降地十起以了。驯服地笑了:“好吧,好吧,就一个月。”他冲楼君行一咧嘴:“除非你想要私奔?”
“那倒能省去许多麻烦。”她赞同地笑着说“我得承认我还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事情。”
唐文彬和楼君行坐下后对吴琳报以一阵欢笑。
到那天下午二点,他们已做好了许多项决定。
楼君行准备跟凯威解除合约,当然她知道这并不容易,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从此退出演艺界,至于姑妈,她想这次她心意已决,只不过把一年之约提早而已,她应该早就有心里准备的。而唐文彬对于楼君行的决定表示赞同,其实他并不对楼君行的职业有什么偏见,只不过他也不喜欢她作自己不喜欢的事,他希望他们结婚后,她能作自己喜欢的事。而父亲方面,他想反应不会太大,因为他早已经被放弃了。对这点,他反而表示庆幸。
于是他们各自回去“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