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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还敢讽刺我!”他的胸脯剧烈喘息著。“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敢犯上!”
“需要别人教我吗?”冷笑狂傲地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种血缘,你怎敢奢望自己会有好子孙?!”
“可恶!?”冷繁毅的巨掌又朝冷夜的左脸甩去。
“你可没有教训我产资格。“冷夜闪过那一掌,森冷地盯著他。
“我没有资格?“他抓狂地咆哮:”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他枯瘦却强健的手马上抓起身旁的拐杖
“爷爷,别这样!”忽地,办公室外闯进一名年约二十岁的美丽女子,她急忙阻止这对像仇人似的祖孙继续相残下去。
“冷夜,快向爷爷道歉!”
“又来一个帮凶。”冷夜淡漠无情地喃道。
“你还认错。”眼看冷繁毅的拐杖就要临空而下
“爷爷,您别发这么大脾气,有事慢慢说,小心您的身子。“冷琳抢下拐杖搀扶他的身躯坐下,又赶忙泡了杯上好龙井给气急败坏的冷繁毅消解满腔怒焰,之后转身对冷夜说道:“冷夜,注意你的态度,你知不知道爷爷这回找你来是有要紧事想跟你商量,你怎能一见爷爷就出口伤人呢?”
“谁伤得了高高在上的冷皇帝?”他的笑容至今仍无温度。
“你”冷繁毅气得猛喘几口大气。
“爷爷!冷夜不懂事,您别别再跟他计较,快将你的心意告诉他,冷夜会很开心的。”
他望了望干孙女冷琳,心里也有了数,继续跟冷夜吵下去,丝毫不具任何意义,他的决定要紧。
收起欲爆的情绪,冷繁毅先浅啜一口香味盈绕的龙井,再瞪视着满脸不耐的冷夜。“回来接掌冷家的产业,还有,把你那分丢人现眼的工作给我辞了。”他霸气十足地命令道。
冷夜嘲讽的微笑冉冉漾起,接著,竟忍俊不住地放肆狂笑起来,他指著冷繁毅笑说道:
“哈哈你说你说我的工作丢人现眼哈、哈”“冷夜!”冷琳心急如焚地制止他。老天!他难道非要气死冷繁毅才甘心吗?
“哈哈”他边笑边后退边笑边后退一直退到门边,他的笑声才乍然止住,狰狞地面容不屑地睨看着浑身发颤的老人,还极尽凄厉地一字一句道:“冷老先生,你仔仔细细听好会让你觉得丢人现眼的绝对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这个人。你听清楚没有?是我!所以你若想保住你的面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承认我的存在,永远都别来认我!”语毕!门把一拉,掠身而出,毫不留恋的修长身形无情离去。
“该死!”冷繁毅濒临疯狂地咆哮道:“我冷家怎么会生出这种不肖子孙?怎么会有这种冷血动物?”
“爷爷,您息怒,别这么激动。您听我说,冷夜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他会后悔的,您放心!我会去劝他,我会让他回心转意,让他明白您的苦心。”冷琳急急保证道。
“你给我听好!去告诉冷夜,这个世界谁都是可以忤逆我冷繁毅的命令,就唯独他不行,要他给我牢牢词语!只要是流著我冷家血的人,谁都不许违背我。”
她暗暗叹了口气。“是!”
“可怜啊!五爪痕。”傅鑫像在欣赏艺术品似的绕著冷夜团团转,嘴巴还不断啧啧称奇:
“一天两劫,我看今天八成是凶日。”
没好气地,冷夜当场一记大白眼回赠他。“是啊!而且要不是我闪得快,你可能还会欣赏到一颗肿起来的馒头脸。”
“生气啦!”傅鑫摇头无奈一笑道:“我看一定是你把他给气疯了!”
“这是他该受的!”他阴阴地道。对冷繁毅,他不觉得有留情的必要。
“夜,别这个样子,再怎么说他总是你的爷爷”
“不是!他没有那种资格,我也高攀不起。”他瞪起眼睛,警告著他:“傅先生,若是知交好友的话,最好别再把我跟冷家扯上关系。”
“是!是!是!大哥我失言了,请你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顿了会,傅鑫还是忍不住地问:“但是你爷爷不!是冷老皇帝,他会就此罢手吗?”
“不罢手以能如何?生命是我的,这副躯壳也受我操纵,除非他想要的是一个没生命的臭皮囊,否则他永远控制不了我。”
一字一句听得傅鑫心惊肉跳。
“夜”
“好了!好不容易才摆脱魔掌,别再谈那些教人倒尽胃口的无聊事。
“但“
“我没事,可以应付得了他。倒是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我担心他会把目标指向你。”毕竟是个人的私人恩怨,若因此牵连了好友,冷夜委实感到过意不去。
“小子!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别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况且,我还计划从你这颗摇钱树上狠狠捞上一大票呢!”
“又有了?”他总算提起了兴致来。
“对!所以你最好赶紧想个法子把额头上的瘀血和脸颊上的红痕给我去除掉,否则这张又青又红的脸怎么见人。”
“!”他潇洒地比了个手势。
“那我赚钱去了。”吹著口哨,傅鑫踱出了门外。
门一关,声音立即被绝佳的隔音设备给阻隔于门外,在没有人声的空间里他竟觉得异常清寂;而早先那两个种头的会面仿佛打了场硬仗似的,穷苦让他觉得好累。
冷夜疲倦地倾靠在椅背上。
本想闭眼休息;但不试曝制地,那一段他想忘记却总是忘不掉的往事,又伴随著此刻的空茫寂寥一股脑儿全跃进大脑中,反覆地翻腾著
一双致命的手,惨不忍睹地身首异处,那悲惨的景况在他眼前晃来荡去
那是他母亲的最终结局。
恐怖的梦魇,他总挥之不去!思及此,他低下头揪著浓密的黑发,肩膀正痛苦地抽搐著,苍白的脸孔渐渐不似真人,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层怨恨的晦暗
不期然地,眼角馀光突地瞥见茶几上那张淡紫色名片。不可思议地,熊熊怒焰竟被沈魅影这三个字给渐渐遗忘,甚至不自觉,他的唇角竟然扬起一抹笑意
呵!沈魅影。
“冷琳,一块去吃午饭!”倪呜渊走进她专属的经理办公室。
有礼的举止、俊秀的相貌,他向来是不惹人讨厌的。同事五年,对彼此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但一直以来,冷琳总把这号有心人物巧妙地安排在普通朋友之列;而他,也甚是自知地不做出逾越的事或讲出令她为难的话语。所以这些年来,他们的关系始终维持在一条平衡线上,也或许两人在找寻适当的机会,才敢跨越界线一步。
“你自个去吧!我现在没空。”冷琳头也不抬地收拾长桌上的各式卷宗,看得倪呜渊甚是不解。
“这个月份的公司营业报告不是已经结算完成了吗?你们会计部门不也把资料呈交给冷总裁了,那你还在忙怎么?”
她淡淡一笑。“不是结算的问题,是我必须把会计部的工作做个总结,让接手的人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进入情况。”
“你是说,冷总裁又调换你的职位了?”倪呜渊睁大了眼睛。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继续整理著桌上的物件。“这次又是那个部门?”他问话的口吻充斥著对冷繁毅这项安排的强烈不满。
“发展部。”她无怒、无喜、无所谓地道著。
“冷琳,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冷总裁有没有想过,好歹你也是他的干孙女儿,他怎能对你比对个外人还不如?而你,你怎么不开口问问他,这些年来他总是在你熟悉一个部门之后又马上调走你,他这种奇怪的安排究竟是持什么理由?”倪呜渊甚是为她不平。
冷琳倏地仰首,责备地望着他道:“冷总裁没有持特别理由,他这么做,纯粹是想给我更多磨练的机会。”
“事情真如你想像的这般单间?”他不畏地续道。
“不然你以为呢?”冷琳目光如冰地看着他。
倪呜渊重重地叹了口气!她难道听不出来,他是在为她不值?
“冷琳,我不是故意挑拨你与总裁之间的亲情,我只是对他的作法感觉无法赞同。”
她抿了抿唇,逃避什么似的撩起覆于额前的浏海,一对明眸转了过去。
“我们都认识了五年多了,称得上是好朋友,我刚才措辞激烈地指责总裁,纯粹是因为人关心你。”
她不言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无所谓,你能明白就好。”带著莫测高深的笑容,他向前走近她,仍然继续说道:“也许你觉得我多嘴,可是有些事我真的不吐不快。冷琳,你是这么善良、这么有能力,虽然你跟总裁并无直接的血缘至亲关系,但毕竟你也喊了他二十七年的爷爷。”
心一恸!她的脸庞突然乍现苍白。
“冷琳,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你所付出的跟所得到的回报不成比例吗?”
他的话又再次造成她的情绪烦杂不稳!
“总裁的疑心病实在是太重了”
“好了!别再说下一去了!”她几乎抑制不住地制止他再言。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不多说了,对不起!妨碍你了。”双手一摊,他立即转身大步离去。
“等一下!”她又突然唤住他。
“还有事吗?”
她的唇轻轻颤著,似乎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你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个便当好吗?”
他扯出一记笑容说:“当然没问题。”
望着他轻快的步伐走出这间办公室之后,冷琳又低头审视著那几大箱准备移交的卷宗。忽地,心头响起一道疑问来难道说,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辛苦就必然有代价吗?
原本笃定的手,此时竟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