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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何对方一眼就望穿她要找人的事情,一心只想快快救婷萱出虎口。
“别客气。”
他可以想象的出朱阳瞧见佳人出现在他房间那又气又恨的神情,钱晋迨不禁笑得好不开心。
酉时,月儿悄悄爬上天空。
朱阳懒洋洋躺在香闺绣阁,邪妄黑瞳驻进床上镜笼纱罩,专注的思索着事儿。但,脑子却不使唤的只想到早上那女子的身影。
冷不防门被撞了一下,嘎然而开。
朱阳俊脸顿时结冰。他早已吩咐下去,若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谁这么大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谁让你进来的?”朱阳双眸里充塞一股肃杀神色,他的下属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除非是敌人或者海棠,想来杀他。
朱阳全身警备着,怀中小刀随时准备射出。
“她在哪里?”应该没错,外面写着东厢莲字号房,咦!怎么没瞧见人,他们把婷萱藏在哪里?
不是海棠的声音。“你还没回答问题,你是谁?”低低柔柔的嗓音吹送他的耳里,弄得他舒服不已。朱阳将小刀暂时按捺住,给对方一个解释机会,问道:“还有你所说的‘她’又是谁?”
朱阳眯起双眼,靠着窗前渐渐洒进的银白月光,趁机打量眼前仙袂飘兮,荷衣舞动的女子。
是她!他想了一整晚的女子。
一个像仙女闯入他的房间与心房的女子。
空气渐渐弥漫一阵独特的浓郁之香,有点像檀香、又带点花香,这种舒服感更加重他要她的决心。
忆恩心中警钟大响,赶紧环顾四周,这里除了几张桌椅外,并没看到其它人。再仔细瞧床上的人儿,也只有他而已,没有赵展庆,更没有婷萱的影子。
难道她被骗了,婷萱不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刚才那男子要骗她?难道她被误认为是这里的姑娘
那她现在正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行不行!这一旦传了出去那她忆恩脸庞不禁红的像晚霞一般。
“抱歉!我走错了。”既然婷萱不在这里,速速离开才皇上策。
“想走?没那容易!”朱阳伸手一扯,把忆恩揽进怀里“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力,不管你是否真的走错房间。今晚就准许你来服侍本少爷!”
贪恋她身上的独特香味,他嗅着嗅着,不知不觉就依偎她的颈项中,不知不觉就想戏弄她,想把自己的印象烙印在她脑海里。
“公子!不要这样!”忆恩看着他在自己颈项细啃轻咬,羞的使劲推开他胸膛,喘息道:“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里的姑娘,我来这里是要找人的,我。”
朱阳猖獗大笑“找谁!你的夫婿?良家妇女是不会独自来这种地方的,你要找借口也请换个可以让人相信的理由。你要找哪位恩客不关我的事,今晚你打搅了我,就必须陪本爷做为赔偿。”即使知道她在找谁,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他蛮横地不容别人辩驳地扯下她的腰带,露出殷红亵衣,一双大手强硬地往她胸脯擦去。
那小巧、柔软的胸脯仿佛专为他订做似的,契合得天衣无缝,让他爱不释手。
朱阳眼神沉浓,手不禁揉动起来。
“公子请放尊重点。”抬起手,忆恩打他一巴掌,赶紧离开床上,张皇整理衣服。她的清白之身,如今却被他糟蹋。
忆恩激动的黑眸在月光中凝出水气。
杀了他,就没人会知道今晚的事!忆恩马上拿出防身用的刀刃,准备让这名采花贼人头落地。
“跟我玩欲迎还拒游戏?”鸷猛黑眸极其冰冷,声音轻得没有丝毫重量。他兴头刚上来,就被她泼冷水,朱阳气在当头,冷在嘴里。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这里的姑娘。而你调戏我,若我不杀你,我怎么有脸面对众人,认命吧!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忆恩黑瞳就有如秋天的繁星,发出耀眼的光芒。即使是再怎么好的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凭你?还没有能耐可以杀了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唇。他的吻既霸道又专横,仿佛在报复她刚才约无礼。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黑瞳如火石般擦出火苗,水葱般滑嫩玉手紧握着一向贴身的小刀。
狂妄登徒子!不杀掉他怎么可以!之前稍犹豫情形一下子消失殆尽。忆恩手一扬,毫不考虑地往对方刺去。
偏偏他似多生了几对眼睛,稍稍头一仰、人一偏,朱阳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她手中小刀,并向旁射了出去。
咻一声!窗户一一掩上。
房间没有月光照耀,暗的伸手见不到五指。
冷不防,一双铁臂长眼似的箝住她的手腕。
朱阳眸底结霜寒冷,言语如铅般的重。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箍住她的手一下子加重力量,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而我最讨厌有人不顺我的意。”
忆恩痛得不禁呻吟出声“神经病、霸道。”第一次对人说话粗言粗语“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为什么要顺你的意?”
虽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不能否认她的拒绝已经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是吗?”朱阳黑暗中冷眸如利剑射向她。既然伤了他的自尊,他也要让她记得他、记得这一晚的情景。“既然你说你不是这里的姑娘,那请问你在这里找谁?找你的夫婿,还是汉子。”
他猜想,她不敢说出对方的名字。
“找”忆恩迟疑一下,不能将婷萱名字说出,万一传了出去,婷萱曾在这里过,这,怎么还不说?“难道真的想尝尝手腕被折断的滋味!”猜想果然没错,她果真不敢说出。
他的威胁果然奏效。满腹的委屈、加上一天的紧张,使得忆恩眼眸蒙上泪光。
“我来找一位朋友,她在街上被无赖挟持到这里来,若你知道她在哪里,请你明示去处,若不知道就放我回去。”忆恩委屈地吼道。
甚少被人气成这样,不得不承认此刻她有种想把他千刀万剐的意念。
“喔!她叫什么名字?”先用眯着眼尾一扫,戏弄她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别给我回答你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忆恩摇摇头“而是我不能告诉你。”毕竟事关女孩名节,说什么也不能说出去。
“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朱阳齿缝进出冰珠子。冻的人一身寒气“我一向说话算话。”
扣住她柔弱骨架的手更加箍紧。他知道若再加一分力,她的手腕就会断裂开来。但不这样,她怎么会记得他、记得这一晚的霸君。
“要杀、要剐随便你。”她千万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屈服,千万不能“若还想在我嘴里套出什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门都没有。”
这个臭男人,打破了她一向不受外境波动影响法则,也摒弃一向奉执的婉约气质。
她真倒霉,竟遇上霸道、疯狂的人。
“你不是够聪明,就是笨蛋一个。”朱阳反常的笑了出来“竟敢跟我挑衅,真不怕死。”这女人外柔内刚,非常合他的口味。
“生死由命!人生本无常,何须汲汲营营。”忆恩扬起螓首,闭起眼。“我只祈求你以后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这笔账!她记下,来生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朱阳霍然大笑,放开她的手。“你可以走了。”
他到桌子上打了火石,一时间房间变得明亮,忆恩一下子不能适应突来的光线,怔了一下,待她看清他的模样浓浓大眉、高挺鼻梁,尤其他的眼,漆深如墨,直看透人心。她不知为何心脏仿佛被重击一下,呼吸为之一窒,若不是强自镇定,按捺绯红脸颊,一定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放我走?你不是说你一向说话算话的?”
“杀了你有什么好处?”朱阳一双犀利虎目盯着她,这个笨蛋,难道要让他继续演下去,难道她不知道再下去,她的手腕就废了。“怎么?难道还要我摇旗呐喊、或者大放鞭炮,你才肯出去?”
“这倒是不用了。”忆恩有点心虚,想到刚才他的手紧握住她,不知为何手腕发起热来,就连胸部也这异样的悸动在她体内流窜,使得全身寒毛直竖起来。
“那你还不给我滚。”朱阳脸色一沉,更添三分狠劲。难道她不知道夜晚,是不肖之徒强奸妇女的好时机?
这男人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快的将心上撕出一片裂痕来,流出异样的悸动与更多伤心。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出去,但是我不杀死你,我无颜活下来。”
拿起怀中仅剩的匕首,往他心脏处刺去。万一这次不成功,她真的要让自己走不出房门去吗?忆恩心里乱糟糟。
她没想到朱阳连动都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看着她朝自己冲了过来。
忆恩心一紧,手一偏。
一个闷哼声逸出。
时间突然凝滞。
两人像雕像般静默对峙着,盘旋在两人之间只有发颤呼吸声、冷刺的眸光。
殷红的血液缓缓自朱阳左手臂上流淌出来,一滴一滴往地上坠落,开出一朵朵鲜红桃花。
“你为什么不躲?”此时此景才知自己是下不了手。
“若能消你的气,干嘛要躲?”朱阳带笑说着。
“你”忆恩眼眸里掠过心疼的眼神“这次就饶了你,以后我们德怨两忘、恩仇俱灭。”
“不会的,我给你保证,我们不会德怨两忘,而是生死相缠。”
“疯子!”忆恩看他手臂一眼,就急速向门前奔出,纤细的身影快速隐没在黑暗里,空气中只留下淡淡清香。
“相信我,我说的到,就做的到。”朱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