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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世界中的后母永远是坏人,不管西洋或东方都一样,少有例外,而反应在现实社会中当然也不差,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黎杏君是个十八岁的女学生,只是,这个学生当得有点不称职而已。因为她成绩原本可以拚中上,却总是吊车尾,而她的出席率总是刚好不被退学,请假更是家常便饭,如果在外面出了事,就叫父亲捐点钱消灾解难吧!
照这么看来,今年夏天应该可以顺利毕业才对。
是的,黎杏君家境富裕,父亲经营一家中型企业,原本应该过著备受呵护、幸福快乐的日子才对,可惜一年半前,母亲因淋巴癌骤逝,这让处于荷尔蒙不安定期的黎杏君,终日沉浸在丧母的悲恸中,无法自救,于是她经常往外跑,结交不属于她本性会认识的朋友,花大钱买快乐。
一向不怎么称职的黎父也不知如何应付青少年问题,竟然只知道提供金钱援助,这么做等于宣告放牛吃草,任其发展,责任自负!黎杏君理当更肆无忌惮的挥霍青春了。
想不到事情的后续发展更加复杂,黎父似乎还嫌这个家不够乱似的,只花了半年悼念他的妻子,之后,他开始和一位看似贤慧的欧巴桑交往,如今,他已经娶了这个欧巴桑半年了,一切的一切,只有越来越荒腔走板,越来越不成调。就像出肥皂闹剧一样,家已不成家,失去温暖。
三天两头不回家,对黎杏君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了。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在和朋友一番寻欢作乐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卡竟然刷不过,连银行户头都提不出钱来,这下她知道“代志大条了”
那个看似贤慧的欧巴桑根本就是个狠角色!看似敦厚的外表下,藏著工于心计的邪恶脸孔,如果世上有可以照出内心世界的镜子,黎杏君敢打赌,那个女人绝对比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长得更恐怖。
可恶的臭女人!八成又是她在作怪,不知她又在父亲耳朵旁边嘀咕什么了,竟敢停掉她的卡,回去不揪住她的头发质问她,她黎杏君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坐上男友的口叫,回到家门,黎杏君大剌剌的跳下车,没和男友说一个字就冲进家中,怒气冲冲的到处找寻那女人的影子。
数分钟后,在曾经属于自己母亲的主卧室里,她找到了人。
看到她丑恶的身躯占据母亲生前使用的化妆枱,黎杏君更觉怒火攻心。
“臭八婆!你干了什么好事?为什么我六张信用卡都被停用了?”黎杏君用力扳过继母的肩膀,毫不尊重的咒骂。
“咦?杏君?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我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呀!”葛兰华没料到她会没敲门就冲进来,一脸惊恐的问。
“长你妈的屁!你这个披著羊皮的狼,不但占领了我家,还想赶尽杀绝,断我的生计,我爸是瞎了狗眼才看不清你的真面目!”在外面混久了,黎杏君的言词已经变得放肆,完全失去大家闺秀的风范。
“听听你这是什么话!连你爸都骂,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怕你过不久不是搞大了肚子,就是被送进看守所。”葛兰华恢复镇定,继续对著镜子涂涂抹抹。人不美没关系,如果还不懂得装扮,那就大大有关系了,她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敢轻忽外在给人的观感。
“你是什么东西!我还要你来教吗?看看你的丑样子,怎么跟我妈比?你越涂就越像妖怪!”
“我虽然长你妈两岁,但也不至于丑到哪里去,否则你爸怎么会看上我?人老了就会发皱,这是没办法的事。”
“皱你妈的大头鬼!我妈才不皱!我爸娶你是为了照顾我,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惜你的外表看起来像贤妻良母,实际上只是个死爱钱的母猪!”
“黎杏君!你再这样出言不逊我可要好好管教你了!”葛兰华微微皱眉,完全把她的话当成小孩子的疯言疯语。
“怎么管教?打我?你有资格吗?”她挑衅道。
“你以为我不敢?”葛兰华站了起来,目光发狠的说。
这时,黎杏君才发现继母身上穿著镶满蓝色亮片的洋装,可见待会儿还有节目,所以知道她这时不会动手的,否则乱了一身行头岂不得重来。
哼!她不肯动手,她就会让她称心如意吗?
“摆什么谱啊,死八婆!”黎杏君一把抓住继母的洋装,扯下些许亮片来。
“没教养的小孩!幸亏你妈死得早,否则不活活被你气死才怪!”葛兰华也拉高了音量,气得扬手准备甩她耳光。
“不准提我妈!你连她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黎杏君一个箭步上前,躲过继母层层肥油的猪蹄,用力拉扯她上满发胶的头发。她发誓要拉她头发的,此时不拉更待何时。
两个女人近身肉搏战,不久便扭打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落。佣人听见声音,纷纷赶来劝阻,又招来两个体型较大的警卫将她们拉开来。这时葛兰华的头发已经被扯掉了一大撮,脸上被抓了几道,下颚一片瘀青,而黎杏君细白的手臂上也增添了不少青紫,娟秀的脸上多了五爪红印,属于险胜的一方。
大战方歇,男主人也回来了,看到这种情形,只有当场傻眼的份。他不晓得这个家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两个女人又出了什么问题。
梆兰华一看到黎父,马上甩开警卫飞奔哭诉,让黎杏君没有申辩的机会,这就是身为枕边人的好处。
“廉昌,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我的脸受伤了!我的头皮好痛啊!有没有流血?”她偎著黎父,指著自己的头皮问。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杏君,你就不能试著和兰华好好相处吗?”黎廉昌有些惊愕的看向女儿。
“女人是你娶的,要相处你自己和她相处就好了,不要把她塞给我!”黎杏君不服的叫嚣。
“我辛苦了一天,赶回来要带你们出去吃饭,庆祝你十八岁的生日,结果迎接我的竟是这样的场面。”
“不用说,接下来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安排的吧!”黎杏君倔强的扬起下巴“她安排你停掉我的信用卡,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求救,然后顺便可以出去吃个饭庆祝我的生日?”
“兰华全是一片好意,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我工作忙,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这是权宜之计。”
“权宜你个大头!我十八岁了,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会在家和父亲一起过生日的?总之你当初要娶她,我没有反对,所以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杏君!你真是越来越顽劣,如果你妈看到你变成这样会怎么说?”
“你还敢提我妈,她才死半年你就ㄍˋㄚ上这只母猪了,为什么我不能照我喜欢的方式过活?”
啪的一声,父亲的大手挥下,黎杏君左颊上的指印再加深一成。
“哎呀!廉昌,女孩子打不得啊!杏君已经长大了,自尊心一定很强,你现在打她,说不定她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葛兰华假惺惺的说。嘴里说女孩子打不得,偏偏自己刚才也下过重手。
黎廉昌也没想到自己会气到出手打女儿,但做都做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怪说自己教育失败,虽然这个教育的责任他都推给学校及亡妻。
黎杏君抚著痛到发麻的左颊,泪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滴流下来。
反正父亲已经不再爱她了,她何必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哭泣,不值得!
瞪著继母,黎杏君阴森森的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我爸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将来没人跟你分财产,但你没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杏君!”黎廉昌说著再次扬起手臂,随后发现自己又要失控,便叹口气,放弃的垂下。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多么了得,但是既然你非要不可,那我只好离开。但在我离开之前,我只想问你,我的信用卡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如果你不回来,你的信用卡就不会恢复。”他狠下心的说。
“好啊!我不信我不回来就活不下去。如果有一天,有人通知你女儿的尸体待招领,不要意外,而如果有一天,有人通知我,父亲的尸首待确认,我也不会意外。”
“廉昌!”听她似乎在指控自己有谋财害命的预谋,葛兰华听了不禁靠向枕边人寻求支持。
“你简直走火入魔了。”黎廉昌痛斥道。
“谁走火入魔还不知道!”黎杏君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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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黎杏君回到她的狐群狗党群里,十八岁的生日过得这样狼狈,实在始料未及。
“我家没有空房间哦,我都这么大了,可是还和我妹妹睡在一起,有够挤的!”a女说。
“对呀,虽然我有自己的房间,但我爸妈不会答应让一个外人长期住在我家的,再说你的生活费跟学费怎么办?”b女说。
“我爸妈每天吵架,我还巴不得永远逃离那里咧,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千金小姐住进去。”c女说。
原来这就是女生的情谊啊!没有金援的千金小姐什么都不是,想借宿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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