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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他的脑袋,呃好尴尬,他比她高,险些揉不到。
把巧克力还给他“留着给你以政哥哥,条件是,他来的时候记得叫我。”
“加一顿糖醋排骨!”
“成交!”
做饭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事情,决定排骨要认认真真做,这孩子太可怜了,不过被程子颐领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福气
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电石火花间,想到些什么,她一愣——x市,在陕西,离b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按照程子颐的生活轨迹来说,他高中就出国了,一直在美国上学,那么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他会跑到x市,并且遇到了楚天,把他接回来呢?
他身上真是,桩桩件件都是迷,然而她什么都不能问,郁闷。
菜上桌,她刚想把楚天叫过来吃饭,却听他在客厅喊她“姐姐以政哥哥来啦,快出来!”
连忙摘了围裙跟上,等她出了门那边两人已经走到玄关了,她觉得这个以政的背影熟悉得很,刚想找个由头走上前去,那人已经转过身,吩咐楚天“把能打开的灯都打开。”
一回头就看到了尴尬的宁嗣音,他微微颔首,当作打招呼,宁嗣音抬手“嗨,又见面了,我是宁嗣音。”
是那晚来给程子颐处理伤口的那个人。
冷峻,气场很强,和程子颐如出一辙。
对于宁嗣音的热情,对方也回复“秦以政。”
礼貌却疏离。
“以政哥你看你的臭脸吓到我姐姐了。”程楚天从里间走出来,搂着宁嗣音的手臂扬着下巴道。
她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
说完才觉得自己蠢爆了,对方并不介意,点点头“嗯。”他径直坐到沙发上,宁嗣音这才注意到他拿了一个小小的画板,他抬头“坐。”对两个愣怔站着的人说。
“啊?噢。”
“你在正好,房子想怎么装修,你有想法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风格,以及其他细节的要求。”
宁嗣音愣,看看身边的楚天,他也看着自己,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嗯,子颐说,装修风格按你说的办,他都接受。”
“你不是来买房子的?”她惊道。
对方微微皱眉,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太对劲,可是,程子颐装修房子,按她说的办,心口被他熨帖得一暖,他这是给她惊喜吗?
“可是,我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他喜欢的”环顾四周“我确实也不怎么喜欢。”虽然目前她觉得无所谓,他在就行。但就事论事,她觉得这样的房子太没人情味了些。
“没关系,他说按你的,就按你的,程子颐对住的地方,最是无所谓。”
秦以政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到处走走看看,具体平面图和数据他都有了,只是过来看看别的细节。
宁嗣音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设计师?”
秦以政转过身,点点头。
他真的不是医生啊,可是设计师,和医生,八竿子打不着!她感觉这世界还能更玄幻一些。
看完房他就告辞了,给了宁嗣音邮箱地址,让她好好想想这两天把想法告诉他,她很不矜持了问了手机号,对方回答:“我不用手机。”
老天,奇葩的朋友,也是奇葩。
这个奇葩,她用的绝对是原始定义,褒义的那个!
回到家终于收到了程子颐报平安的短信,她开心得跳脚,立马拨了过去,这回终于不再是机械的提示音,单调的嘟嘟声此时听着无比悦耳。
三两声他就已经接起来“喂。”
没有情调的一声招呼,此时听着也格外温情“你这么才给我消息呢,我一整天上班都没精打采的,还有,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都睡过头了,你房间窗帘太厚一点光线都没有。”
他安安静静地听她抱怨,等她说完才慢悠悠地说:“嗯,那你换掉它,以后就起得来了。”
以后
“谁要跟你住。”
“谁不要?”
“”她发现他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以前看他寡言的样子,还以为他有沟通障碍,哪曾想他这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她想学都学不会!
“想什么呢?”
她愣怔的时候,程子颐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夜幕深深的陌生城市,缓缓出声,温柔缱绻。
他很少有问句,她被他一个尾音撩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脸红红的“我在想窗帘的颜色。”
“嗯,我在想你。”
清冷的声音穿过电磁波,像是带了能量,冲击宁嗣音柔软的心脏。
、chapter 24
eva觉得她的老板最近十分不正常,他将她从瑞士调过来,她千里迢迢赶赴,以为能在工作上帮助到他,毕竟r实在是很少在工作之外使唤助理。但她到日本三天了,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他仍旧独自出门办事,她就待在酒店里,负责——等他回来,陪他聊天。
当然这项工作eva是百般乐意的,毕竟老板平日里话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有别的话,就连一句再见、幸苦了这样的客套话都不曾说过。
令她奇怪的是聊天的内容,她很难想象r与她探讨女性生理期,但这确实发生了,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西装革履翘腿而坐,两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与他在谈判时的模样别无二致,他仍旧面色冷峻,不动声色,清冷的语调,问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细致,如果他不是她老板她几乎要警告他这侵犯了她的*。
比如:你交男朋友以后多久和他上床的?
简单直接得令她这个法国人自愧弗如。
传说中东方人含蓄矜持?
抵达日本的第一天,他一到酒店与她回合,就又出门去了,很晚才回来,她到楼下迎接他,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男朋友出差都怎么报备行程,是不是报平安就可以?
噢东方人可真不浪漫,难道最关键的不是告诉对方imissyou?
当晚她去对面房间给他送咖啡,看到他在讲电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带里,临窗而立,房间里灯光昏暗,东京辉煌的灯火印在落地窗玻璃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黑色轮廓。
她从未听到过他的语气里带着情绪,在她的印象中,中文没有法文温柔缱绻,没有英文圆润,总是带着些许铿锵,而如今这个男人,缓缓吐出几个字,柔情万分,她手上的杯子一抖动,滚烫的咖啡洒在手背,她下意识低呼了一声,窗边的男人转身,眉头紧锁。
她判断,老板“情窦初开”可是,向她这个法国女人取经,真的问对佛了么?
宁嗣音感觉,程子颐大概是一个十分闷骚的人,禁欲多年所以压抑的情绪尤其汹涌,一句我在想你,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这是她猜的)却让她一颗心扑腾扑腾没完没了地旋转跳跃。
她反应迟缓,他那边就静静地等着,不催促,也不再说话,像是在等一个答复,又或许是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无声胜有声。
就在她想要率先打破沉默的时候,那边传来女人的低呼声,听发音应该是个外国人。正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电话挂断了。
宁嗣音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已过零点,不由皱眉。
工程院和柏顿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