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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鳏夫,太残忍了,她不能将不幸推到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身上,很不道德!
练嬉嫦抱持不成信念的信念,越过层层人群,最后弯进一条胡同,才紧靠着墙喘气。
终年深居山谷,她对人心的险恶尚不能判别,谁又晓得一个陌生男子会是扒手?她从来都没遇过这么荒唐的事啊!
“应该没追来吧?”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人来人往中,没看到追债的人马,此时此刻,她才当真放心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呀!”嬉嫦不禁摇头叹息。“爹竟然叫我来这里寻夫?嘿!要不是我跑得快,命早没了!”
侥幸遇后,不能逃避的问题接踵而至盘缠遭窃,她的寻夫之旅该怎么继续下去啊?今晚又该住哪儿?难道真要露宿街头不可?
天哪,从这里回绝尘谷,可不是两三天的路途呐!没干粮又没银两,她会饿死!她真的会死没想到老天竟让她英年早逝
思及此,嬉嫦忍不住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一道人影慢慢移近,最后步伐停伫在嬉嫦身前,开口道:“施主”
“啊?”嬉嫦一吓!整个人狼狈地往后跌仰而去,还以为是追兵赶至。
“不要紧吧?”
平复情绪,镇定注意力后,嬉嫦才瞧清楚来者是一位女尼。
“呼,吓、吓死我了!”她用力拍抚胸口,也忘了刚才的悲泣。
“施主因何事伤心落泪呢?”女尼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稍纵即逝,心绪处于慌张中的练嬉嫦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没、没甚么我只是因为盘缠被偷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抹抹脸颊上的泪痕,觉得自己身处进退两难的困境。
“施主毋须担心,不如今日暂且在庵守住下,贫尼再为施主设法。”
嬉嫦眨了?崴敉舻乃偈本醯煤酶卸?br>
原来,江湖还不是非常险恶,依然有好人呐!“师尼,谢谢你!”
女尼伸手扶起跌倒在地的练嬉嫦,趁机摸索她的骨腕
果然没错!是个女扮男装的标致姑娘!
怀着不为人知的诡计,女尼扶稳了练嬉嫦,带着无知的她,一步步走向危险的黑洞
“谢谢!”
“出家人慈悲为怀,本是应该。”女尼皮笑肉不笑地说。
无依无助的练嬉嫦早已无法多想,现在,她只求别流浪街头就好,阿弥陀佛!
缀风酒楼
夜灯初亮,弯月如勾,是饮酒作乐的好气氛,但是北庭缺月的恶劣心情,已经连续数天,仍不见转好的迹象。
见他酒一杯又一杯地狂饮着,看来,今晚又是醉卧酒楼的日子了。
“你这种饮酒方式,上天看了都想哭!”一派优雅的东方皇宇,调侃人依然不费吹灰之力。
他怎么会不了解北庭缺月的烦恼呢!只是他生性就爱见他人陷入苦难中,别人愈是想挣扎上岸,他则愈觉得有趣!
“如果老天会为我哭泣,当初就不会让师父卜出那样的卦象。”北庭缺月抱着怨对,目光迷离地注视手中的酒杯。
或许大醉一场后,命运会变得不一样吧!
忽然间,黑漆漆的天空产生了变化,乌云层卷,光亮的明月被黑云遮蔽,星子也不再闪耀了,夜色染上不平静的气味,不一会儿,雨珠滴滴落下,细细地、密密地,千丝万丝,丝丝不断,织成一片黑暗的世界。
“呵!上天果真为你哀泣。”东方皇宇对这场及时雨感到无奈。“整个冬天都是在下雨,真闷!找件事来做吧?”
北庭缺月懒懒地扫了东方星宇一眼,此时此刻他只想醉在酒国里。
“你不适合意志消沉,无趣。”东方皇宇发觉看缺月痛苦一点也不好玩。
“既然无趣,就请自便。”他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或许自处会比较畅快些。
东方皇宇睨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对他毫无助益之后,又看了看楼外的雨势,也打算告辞,反正留与不留都是多余。
“你尽量醉生梦死吧!既然老头儿已经传来书信,就表示你大祸临头了,算算时间,你能借酒浇愁的机会也无多了,请尽量。”东方星宇揶揄道,幸好他不是女人,否则就真应证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了。
离开缀风酒楼之前,东方皇宇瞟见躲在梁柱后的孟迁,于是大步走向他,硬是从柱子后面拎出他来。
“呃东方爷?”孟迁急慌慌地跪下,恭敬道:“吉祥!”
吉祥?
“呵!”东方皇宇轻笑出声,觉得这傻小子比他主人有趣多了。“你躲在柱子后面作甚么?”
“我、我在保护爷”
畏畏缩缩简直就像在避难,还说甚么保护?一点架势也没有。
东方星宇觉得好玩极了。“如果我真要动手伤缺月,你保护得了他么?”
孟迁城实地点头道:“或许我护不了爷,但是爷绝对不会被您所伤。”
“哦,为何?”东方皇宇挑眉问道。
“爷不可能打输您的!”在他孟迁的心中,主子爷是举世无双的强者,也是最伟大的人啊!
“你是说我会败给缺月?”东方星宇佯装不开心的表情。
“当然。”孟迁慢慢移动身子,一个不注意,又让他躲到梁柱后面去了。
“我终于了解缺月为何如此疼爱你了!”东方星宇看了门口的莫离一眼。又道:“和我家不苟言笑的莫离比起来,你是可爱多了。”
东方爷是在称赞他么?孟迁暗暗猜想着。
“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好好照顾缺月,看他喝得酩酊大醉,恐怕也回不了府,今晚,你们就在缀风酒楼住下吧!反正这是北庭府的产业之一,明儿个休馆一天,也没甚么影响。”东方皇宇扬笑而去,顿时,酒馆里便只剩下孟迁和北庭缺月。
打了个哆嗦,孟迁才从柱子后走出来。“变冷了耶!”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漫天酒味,外头下着霜雨,酒楼里也添了寒意,孟迁摇着昏昏欲睡的脑袋,直往主子爷身旁走去。
“爷!下雨了。”
“嗯”不胜酒力的北庭缺月早已趴着桌上睡着了。
孟迁叹息。“都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不知道要盖被子!”
他也不懂主子爷在烦恼甚么,不过他多少明白,一定和那封信有关!
“早知道,就不把信交给你了!”孟迁扶起酒醉的主子,摇摇晃晃走到后厢房。
或许是想睡觉的关系吧!孟迁忘了很多事,例如锁门。
今晚的雨下得突然,不知道何时停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