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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见到辛苦布置的新房被康峻崴砸了个狼借不堪,康父就一肚子火。
最重要的新房就这么被毁,真是不吉利、坏预兆。
“爹,你跟我说过,傅家姑娘应该是长相不差,你现在好好地看看她的长相是多么的惊世骇俗。”长相这么不平凡的妻子,他可不敢要,他怕晚上抱着她时会被她的脸吓到。
经康峻崴一提醒,康父这才将目光的焦点聚集在新娘子身上。
就见火红的烛火照上了她有残缺的脸,让她的伤疤更显骇人;康父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大跳。
“这”他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傅家竟然没有事先告知他们新娘的容貌已毁。
“爹,这样的丑女人,你要我如何心甘情愿娶她?”幸好,自己尚未和她共度春宵,想毁婚应该还来得及。
“崴儿,你”他不知该如何跟儿子说明,只好转而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傅钰敏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儿时调皮玩火,结果造成自焚的惨事,烧伤了我的右脸颊。”傅钰敏假装不在意地回答,事实上,自她懂事以来,她是时常懊悔自己所造成的憾事。
“这样啊!那亲家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呢?”如果他们故意隐瞒,那就是他们的不是。
“天下父母心!家父想让我有个好的归宿,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要这门亲事,所以不敢告知你们。”
康父能了解为何他们会故意隐瞒,就像他那时也不敢告诉傅家,自己惟一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留恋青楼的子弟。他也是打着孤注一掷的主意,看儿子娶妻之后能否转性,定下心来掌管家里的事业。
没想到嫁来的竟是容貌已毁的女子,他的计划大概是宣告失败了,因为,他清楚儿子是个重视面貌的人。
“你就因我们有婚约而故意赖定我们康家,是怕没有人敢娶你为妻吗?你够诈!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丢封休书给你,你明天就给我回家,我们康家不要你这样的媳妇。”为了不让自己沦为朋友之间茶余饭后的笑话,康峻崴决定休了傅钰敏。
听到他这么说,傅钰敏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很抱歉,恐怕不能如你的意!”在听到休妻这档事时,她的情绪并无激动,只是淡淡地开口。
为了父母、容姨,她是赖定康家媳妇这个位置了,即使必须和康峻崴当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也没有怨恨。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康峻崴的声音不自觉地加大,几乎是用吼的问出口。
暗钰敏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才缓缓开口问:“不知我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条,要让相公在新婚之夜就休离我?”
听到她的话,康峻崴无言以对,开始想着他该用何种理由休了她,她才会心服口服。
康父则是相当赞赏傅钰敏的胆识及机智,三言两语就轻易地封住康峻崴的嘴,他相当高兴儿子这次踢到了一块大铁板。
不服输的康峻崴开始想着七出中的项目,看哪一种适合拿来当休了她的理由,终于,让他从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中找到了“口舌”及“恶疾”两项。
有了这两项理由,他就不信他拿她没辙。
“你刚进门就和我大小声地吵,便是犯了七出中的口舌,凭着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休了你。”
“从一开始全是你在宣泄你的怒气,我可是一字也不敢吭,我只是在你们问我话时才开口,可没和你吵。”
“崴儿,她说得没错,她没有和你争吵,哪里犯了口舌呢?”康父的心是向着傅钰敏多一点。
好啊!连爹也让她收买了。
“你没犯口舌,那你身患恶疾,这已足够让我休了你。”她的容貌已毁是事实,他就看她能如何狡辩。“我这不叫恶疾,而是残疾,这两者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毁容,尚不至于无法侍奉爹,或是病得下不了床,更不会在生活上有何不方便或者需要别人帮忙之处。”傅钰敏分析给他听。
她的嘴真是厉害,竟让他无法反驳。
既然无法休了她,那他还可以尽情地折磨她,更可以把她踢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爹,你承诺过,要是妻子不合我意,我可以纳妾,是不是有这回事?”反正都已经娶了一个,他不在乎多娶几个。
“是有这回事。”康父支支吾吾地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他知道儿子会在这时候提出来,铁定没有好事。
“那好,我要在十天内纳妾。”娶妻十天就纳妾,他就是要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
“这你觉得如何?”康父不敢作主,转而询问始终保持缄默的傅钰敏。
“你想怎么做全随你!”对于这桩婚姻,傅钰敏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她能留下来已是万幸,不会去阻挠他娶三妻四妾。
这么容易就答应,康峻崴原本还想,要是她不同意,他就又有借口可以休妻。
“崴儿,你能不能缓一缓,这么快就纳妾会落人口实的。”虽然傅钰敏已经同意,但康父还是替她着想,不想让她成为外人口中的笑话。
“办不到!”既然她要赖定他,他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纳妾只是第一步。
“由你决定吧!你想纳多少个妾,我都没意见。”傅钰敏很高兴康父为她说话。
见她毫不在意,康峻崴恼羞成怒地忿忿离去。
“崴儿,你要去哪儿?”就算不想洞房,至少也不该到处乱跑。
“我要去醉、仙、楼!我要雨娘陪我共度洞、房、花、烛、夜!”康峻崴很大方地说出他的去处,他要乘机羞辱她,故意要让众人知道他没有和她同房,她是个不得夫心的妻子。
“你”康父追着他出去,在心中气得半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
人都走了。傅钰敏虚弱地靠在床边,此时,她卸下了方才的坚强。
拿下快压断她脖子的凤冠,将它放于梳妆台上,她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将门落了栓。
她想解开盘扣,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其实,当自己和他在争论时,她是非常的害怕,只是,她硬逼自己要坚强、冷静,别让自己在口舌上居于下风,否则,她只有被休离一途。
对于他要纳妾之事,她并非不在意,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会得到他的欢心,他不会碰她一下。所以,除了休妻一事,其余的事她可以不计较,全顺着他的意。
环顾喜房的四周,她忽然很想大笑。
还有比她更凄惨的新娘吗?有比这还要冷清的洞房花烛夜吗?
才第一晚,他就说要纳妾,甚至去找青楼女子过这对她意义非凡的一夜,她并非不会心痛,而是她没有阻止的权利。
今晚,她度过了最难受的一夜,面对众人的嘲笑及伤害,她只能在夜阑人静时独自疗伤。
望着贴满双喜字的房间,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
虽然傅府和碧波楼她是回不去了,但是,她大可不必忍受这些屈辱,选择出家为比丘尼,但是,她却不想、也不愿离去。
不可否认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她的心就深深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