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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林木遮住人间的尘嚣,两旁低矮的野草点着翠绿,野地的小黄花正展现它强韧的生命力,在大自然中占据一席之地。
林木深处有幢十分西化的欧式洋楼,略显沧桑的外表早已年华老去,可见时间之久远。
失去欢笑的老屋苍凉许多,少了温情的窝更加冷清,令人不愿驻足。
“说吧!难得我有空回来探望你一回。”骆雨霁像和陌生人一般同自己父亲说话。
“我是你父亲,犯得着用如此生疏的语气来问候吗?”骆里不满地横视他。
他冷笑着。“我肯来见你一面就是冲着‘父亲’二字,不要要求太多。”
这个少了母亲身影的家他早就不在乎了,一等到他有独立能力那时,他没有任何眷恋地搬出去,并另外置屋居住。
夹在父亲和父亲的新欢之中,他就像个不受重视的外人,为了替死去的母亲争一口气,他要超越父亲的成就,创造另一座骆氏王国。
而今,他成功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人难道没有做错事的一次?”他不是圣人呀!
“无所谓原不原谅,你可是我的父亲呐!”骆雨霁语带讥诮。
骆里感慨的一叹。“你不觉得对我太严苛?我已经尽力在补偿你。”他老了。
“补偿!”骆雨霁嗤之以鼻。“该补偿的对象是我母亲,你、迟了。”
一谈到他的母亲,父子俩原本紧张的情势更加高涨,骆里对他的怨恨已无能为力,只求在入土前能获得儿子的谅解。
他是个失责的丈夫,一位无能的父亲,希望上天能给他一个机会化解和儿子的心结。
“古家那件亲事该去办一办,排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年底前把婚事论定。”
迸家!
骆雨霁苦笑着,他都快忘记古静莲的长相,这件婚事是他亲口应允的,如今想要反悔的亦是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
“我不打算娶古家的女儿。”
骆里眼一眯。“为什么?”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娶她。”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和传说中那位来自都会的女子有关?”
“哼!镇上多嘴的人倒真不少,是谁告诉你的?雨尔还是古家的人?”小镇还真藏不住消息。
“回答我,是或不是?”
扁看儿子现在的表现,骆里对小儿子的话存疑,那个外来女子哪有改变他冷硬的个性,照样顽固得像粪坑里的石头。
“是或不是全让你一人独占,我该回答什么。”他想念虹儿。
分开不到半日,他就担心她有无趁隙造反。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少吃些没有营养的零嘴。
稍微一时不见她,他才知自己陷得多深,恨不得展翅飞回去接接她、亲亲她,分分秒秒地守着她,直到生命终了。
呵!他多傻呀!原来这就是爱。
不相信爱情的他竟爱上不婚的她,可笑的是她还是当年朝他丢石块又分他饼干吃的小女孩,上苍真是捉弄人,牵了一段怎样的缘。
他们算不算青梅竹马呢?这些往事还是她不经意提起,他们才知道原来小时候两人早已相识,她就是悬在他心中的那个小女孩。
“不要打马虎眼,咱们骆家和古家在地方上都是有名望的家族,不容许海婚。”
“有名望就允许偷情、养小老婆、生私生子。逼死元配、漠视亲生儿子,为利益出卖女儿的终身幸福”
“啪!”一巴掌打断了骆雨霁的不满,骆里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竟出手打了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打散了好不容易堆积的山河。
儿子怨恨的眼神令自己心寒,他说的都是事实,为何自己不能忍一忍呢?
“小霁,爸爸不是故意要动手,你想想古家的女儿何辜,悔婚会对她造成的杀伤力,我可以想象。”
骆雨霁浑身散发冷冽气息,眼底不带一丝暖意,浮动的青筋使冷漠的睑更阴沉,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容不下半丝人性。
“那就叫她去死吧!”
如此无情出口,骆里心痛不已。“那个女孩叫左天虹吧!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她?”
“不要把虹儿扯进我们的对话,她和镇上的人不同。”一提及她,他冷漠的气息有了一丝温度。
“有何不同,不就为了她继承的那幢屋子和土地,你才利用她”他的话顿时因儿子的举动而止。
欧式酒柜在一记重击下裂出一道缝,骆雨霁的眼中燃烧两簇烈焰,他不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爱情。
“我可以不要我的王国,去他的造镇计划。古家和骆家都可以一起下地狱去,我、不、在、乎,但是不要质疑我的真心,我不是你。
“我爱虹儿,就只爱她一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不然我会毁了这个小镇。”
骆里被他排山倒海的暴怒慑住,更为他口中的深情动容,这名外来女子做到自个所做不到的奇迹,她让他懂得人间有爱。
他该感动的,盈盈泪光隐隐闪动。
“带她回来,我要瞧瞧她比静莲好在哪里,让你不惜毁了小镇也要她。”
“你想见她?”他怀疑父亲的动机。
“怎么,她见不得人还是怕我欺负她?”他很不是味道地轻哼。
欺负?骆雨霁露出进门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怕你招架不了她的伶牙俐齿。”
“小看我?”
“不。是希望你不要小看虹儿高估了自己,梓敬曾被她堵得哑口无语,欲哭无泪。”他的骄傲。
那个溜滑得像蚊的小子!
嗯!他是该好好琢磨琢磨,可别输个小辈闹笑话,失了长者威仪。
“是吗?她和月美比谁厉害?”一出口,骆里就自知失言。
果然。
“妓女厉害处在床上,你该问她以前的恩客满不满意,不要拿一只烂鞋来和我的虹儿比较,那是侮辱。”
骆里面河邡赤,不敢反驳,月美的出身的确不好,在和他同居前是名酒席小姐,陪过的客人不知凡几,他只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不会一时迷恋她的美色而迎进门,造成一家失和的局面。
“好歹她是我的女人,不脑期下留点德吗?”
“很抱歉,对于一位寡廉鲜耻的缺德女人,我的用词还算客气。”
“你你一定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放心,你还有一个儿子,不用担心没人送终,至于你的‘未亡人’叫她趁早做好准备,骆家的土地上容不下她。”
“你”他气得喘不过气,连忙掏出一颗白色小葯丸顺水吞服。“好,你好样的。”
“怪你吧!我不过是遗传了你的冷血基因。”
话一说完,骆雨霁不愿再继续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狠狠的甩上门,不去答理频频叫唤的孤傲老人。
一结束父子之间的意气之争,骆雨霁急着回到左天虹身边,惟她的抚慰才是他的归处。
正打算离开,身后热络的呼声使他停下脚步。
“赵妈,好久不见。”
胖嘟嘟、一脸和气的赵妈东瞧西捏,不太高兴的喳呼。“你看看,又瘦了。”
“哪有,是你老爱操心。”面对亲切如母的赵妈,他收敛爆烈的脾气。
“你是说我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她擦着手,气呼呼地扭扭她的大粗腰。
他失笑地瞧瞧她的大吨位。“是该接你过去我那儿享享清福,不要为骆家累到死。”
“你喔!不就是骆家的一分子。看到你长得高高壮壮,我累死都甘愿。”这辈子她没享福的命。
赵妈是看着他长大,这孩子打小受了多少委屈她都知道,偏偏他早熟得很,凡事都打理得有条不紊,让她在欣慰之余不免心疼万分。
只能说夫人没福气,无幸看到儿子长成伟岸男子,白白便宜那只騒狐狸,正大光明的当起家了。
“我煮了好几道你最爱吃的菜,不吃完可不许离开,不然我打你的屁股。”她作势扬起手。
“赵妈,我不是小孩子了,那一套行不通。”他皮厚肉粗,疼的可是她。
她不甘心地揉揉围裙。“孩子长大了就不听话,白疼你了。”
“赵妈”他很无奈的唤一声。
老人家脾气来得急去得快,一眨眼她就拉着他的手低声的问着,一脸贼笑地令人发毛。
“听说你和一位台北来的女孩走得很近?”
又是听说,该死的骆雨尔。“没有啦!是谁在你老耳边嚼舌根?”
“还想骗我。”她不顾主仆之分狠敲了他的脑袋。“全镇的人都知道你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本来就不想瞒她,骆雨霁照实告之。
“虹儿来自北部,是来这里度假散心,而且真的很漂亮哦!”“说,你这浑小子怎么拐到她的?”她全神贯注,准备听第一手消息没有加料的。
“说得真难听,我哪有拐地。”只有一点点胁迫啦!“我们是两情相悦。”
“我听你在敲大鼓,二少爷可不是这么说,他嘿嘿!我刚才没提起什么人”人老忘性大,秘密证人都不小心给卖了。
他咕哝了数句不太文雅的脏话。“我是当事人,我比他清楚多了。”
“好好,你说,我洗好老耳朵听你讲。”
骆雨霁简略地说起两人相遇的过程,以及为了讨左天虹欢心的小伎俩,言谈中流露出浓烈的爱意,赵妈边听边拭泪地为他高兴。
“那古家女娃儿怎么办?”不是快论及婚嫁了。
他无所谓的耸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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