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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江日升没好气的说:“你不乱断章取义,王国华。”
听到本名被叫出来,一向自调为青年杀手的贝蒂尖叫一声,捧着盘子迅速离开了两人所在的角落沙发位置。
威尔哈哈大笑“不用这样欺负人吧。”
“算他运气不好。”
当然,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还有其他。
威尔住在台北的这两个月,有事没事就跑到日升酒吧闲晃,两人交情太深,什么事情都可以说,谈笑之问,累积在心里的重量或多或少减少了一些,但眼前这个能够尽情说笑的人后天就要回美国了,这意味着他又得有好一阵子将过着员工们口中“神神秘秘的生活”
江日升并不是天生神秘,会造成现在一匹狼的生活形态,绝大部分也是环境使然。
回到台北近一年,来往较为频繁的几乎都是女生前室友林辉煌,现在的室友韩凯圣与乔雅捷,林辉煌住院时照顾她的护士,也就是他后来的女友冯名珊,生活中的男性,除了小米之外,只有贝蒂,不过贝蒂又不能算是男的,何况他们年纪太小,小到不适合一起聊男人才有的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既定印象的缘故,女子若有心事,一定是惹人怜爱的,但相反的,男子若有心事,感觉就很怪。
见江日升不语,已然有点醉意的威尔略有抱怨“我回美国前特别再来看你耶,居然对着我发呆?”
“谁有办法一边想事情一边讲话?”
“说来听听嘛。”他有点口齿不清的说:“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说不定能给你一点建议。”
“建议?”语气充满怀疑。
威尔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台北遇见丞萱的事情,如果告诉他其实威尔知道的机率很大,因为他与丞萱中间还有一条名叫丽莎的桥。
但,江日升又想,丞萱不见得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丽莎。
虽然重逢之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她已经跟昔日有所不同,已然沉稳许多,懂得收敛、心事。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再将情绪外放,所以当看到她那样无助的脸孔,他才会失去控制,突然问,他忘了很多东西,忘了他们不再是二十出头,忘了身处的位置是台北,也忘了:其实他该去接冯名珊。
那天,他本来是要去找冷战超过一个月的冯名珊。
稍早的时候,她传了短讯给他,说有东西要归还,请他在她下班的时问来医院门口接她。
他去了。
但就在经过大门口的瞬问,另一张苍白的脸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把丞萱带到淡水河口,在那几个小时里,他只专心一意的希望能让她的心情好转。
至于冯名珊真的被他暂时冻住了。
夕阳下的悠闲并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无法在意。
爱啊江日升最近一直在想,他跟她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他与冯名珊是有过爱情的,最初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他非常欣赏,几乎没多考虑就展开了追求。
她跟温柔沾不上边,但却是一个负责的好护士。
当时辉煌一腿打上石膏,另一只腿则是大片撕裂伤,伤口又大又深,每次换起葯来,免不了一阵呼天抢地,冯名珊的嘴巴虽然毒,但也只有她会正大光明的对着换葯的实习医生说“病人如果再叫一声痛,哼哼”那次以后,辉煌换葯就不太叫痛了,反而是那些实习医生小心翼翼满头大汗的样子比较像病人。
他喜欢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谈起恋爱来也是这般石破天惊。
韩凯圣就曾说:“你们的恋爱简直像世界大战。”
乔雅捷更直接“拜托你们,多忍一下,忍不了就分手算了,我再也受不了你们在屋子里对骂,好吵喔。”
他不哄人,冯名珊又比较暴躁,真要和平相处,好像有点困难。
但若没有爱,不会有“和好”这件事情发生,问题:无解。
中正机场。
行李托运之后,丞萱打电话给在旧金山的家人告知落地时问,又跟瑶瑶说了几十分钟,看看时问还早,挽着随身行李,走到二楼的咖啡店,要了一份生菜沙拉以及一杯综合果汁。
大部分的客人都跟她一样,穿着简便,带着一个适中的包包,而且会吃喝到一半突然抬头看时钟,很显然的都是不想逛免税商店的乘客。
找了空位坐下,才刚刚拿起叉子,就有人拉开小圆桌对面的椅子。
“我还以为你会多待一阵子。”
丞萱呆了呆“你怎么在这?”
江日升笑得好看“别忘了我们身边各有一个消息收发站。”
丞萱被他的用字遣词逗笑了“你忘啦,女生的友谊守则第一条,姐妹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所以男人才不将心事告诉女人啊,因为这条不成文守则,原本只是告诉自己女人的事情最后会变成一堆女人的饭后话题,多可怕。”
“这是告诉你们,慎选对象的重要。”
“我们已经很知道了,所以你看,”江日升双手一摊“不管哪一年级,王老五都越来越多。”
丞萱微笑不语。
她知道他这次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事实上,离开台北之前再见他一次,真的就是她所希望的。
世界很大,缘分也不见得能够延续,所以
也许当初他们都太矜持,觉得分手要漂亮,礼貌握手,轻轻拥抱,恋情的结束记忆因而太过安静,安静到会让人怅然若失。
“干么变成哑巴?”
“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前很少这样说话。”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以前,江日升好看的脸出现了些微不自然“那是是我不好。”
丞萱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道:“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一向大男人的他居然点头,也许有点艰难,但看得出来他很努力要表达“很久以前我就该说的。”
“跟我在一起的半年你真心觉得快乐过吗?”
江日升点了点头。
“快乐的时候比烦恼的时候多吗?”
“还要多。”微一犹豫,他还是说了“多上很多。”
“这几年,有没有常常想起我?”
“有。”他的表情复杂“我想我以后还是会这样想起你。”
听到这样的答案,丞萱稍稍感到安慰,至少,她的爱情在他生命里是确实留下痕迹的。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知道答案。”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而能替她解答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我们去十七号码头餐厅的那天,你为什么会问我在学校有没有遇到怪事,被我吓到的王子还有没有找过我?”
“那几个兄弟会的同学,觉得我对你太好,好到有点变了调,他们他们想直接找你,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那时你是有在保护我的?”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还不致没有人性。”
丞萱笑了,那就是有的意思。
不管他对她算不算爱情,但是她确定自己在他心裹有个位置。
此时传来通知旅客登机的广播声,丞萱侧耳一听“那是我的班机。”
他送她到必须分别的入口。
拿着江日升刚刚给她的小袋子,丞萱露出一抹适合离别的微笑“谢谢你来送我。”
然后,她向他伸出手“那再见了。”
“保重。”
她眨了眨眼睛“你也是。”
落在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才发现两人竟一字不漏的重复着在他纽约住处中的最后言语,大概是因为离别的关系吧,她想。
丞萱从随身行李中取出机票与护照“我要进去了。”
“回到美国后跟我联络吧。”
在台湾待了快两个月,丞萱在西历新年前回到了旧金山的家。
与表哥表妹们一起庆贺西洋历新年,丽莎结婚了,在爷爷的期待之下大家一起过中国新年,六月时,丽莎的女儿艾儿呱呱落地,首个第四代的小女婴成了杜家的生活重心。
艾儿会翻身,艾儿自己拿奶瓶,艾儿会走,艾儿开始会用简短的句子:
丞萱在给江日升的电子邮件中写满了关于小艾儿的一切,就在终端机两端往来之问,艾儿十八个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