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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爸要是身体壮一点就好了,可惜”阿星边坐下,还在自怨自角艾地念着。
“齐一放一星!你到底在嘀嘀咕咕地念些什么?”齐绽人真的毛起来了。
阿星瞄瞄他,怎么搞的,老爸今天火气怎这么大?吃错葯啦?阿星心里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党隼戳耍袄习郑闶遣皇前迅哐沟娜櫝猿墒笊裢枥玻咳绻饫锏呐斯缓夏奈缚冢颐腔褂兴温杩梢悦闱咳媚徒停鸨锘盗俗约荷硖澹蔷筒惶懔恕?br>
宋妈闻言羞红了老脸,这个老三怎么回事?好歹也是吃了她几年奶水长大的,还这么没大没小地调戏她。
“你、你、你、你说计么?”齐绽人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老爸,你就别害羞了,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一把年纪了,宋妈也老大不小,别再拖了,俗话说,留来留去留成仇”阿星的口气俨然是两家的主婚人兼媒婆,天知道当事人是他的老爸,还有他奶妈。
放辰装傻地接口问:“那那么怎么?既然连俗话都有了,教老爸和宋妈快点完婚,不然对宋妈不公平。”
齐绽人挫折地呻吟一声。
“我知道,你别心急。”阿星给放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始计划起来。“根据占星术看来,明年春天是最适合老爸结婚的季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真是妙!”
饼去在尼泊尔设立鹰帮分部的期间,曾有“占星术第一把交椅”之称的赌星,非常陶醉地想像了起来。
照他老爸的命盘分析起来,他老爸的确还有一段婚缘,而且咫尺天涯,应该是宋妈无误。
能够使老爸踏入婚姻的牢宠,可比老爸设计他们任何一个兄弟娶老婆有趣得多了,这么一来,沉迷于新婚中的老爸就不会有心力来管他们其他三兄弟的婚事,这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谋啊!阿星自以为聪明地这么想。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齐绽人的忍耐力己经到了极限,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蕴含着即将爆发的狂大怒气。
教他怎么能不紧张?这份埋藏多年的感情居然一下子就被阿星误打误撞地说出来,他真怕会因此吓跑了宋妈,那么他的一片痴心要去向谁表白?
齐绽人只好用怒气来掩饰羞怯“你们还当不当我是把你们含莘茹苦、一点一滴拉拔长大的老爸?”
讲得这么严重,阿星和放辰马上闭嘴了,虽然事实上的情况是没这么感人的,鹰帮声势浩大、排场、家产众多,要养大他们几兄弟也没那么困难,老爸不起也只是帮忙揍揍他们而已,反正喝奶、换屎布、洗澡、哄骗这些大工程通常也轮不到他头上,他尽的最大力量,可能只不过是制造了他们而己。
这群小子总算肯安静下来了,齐绽人捏了一把冷汗,总算温情攻势还有效,他惊魂甫定地想,一边偷偷瞄了宋妈一跟,宋妈微圆的脸颊泛着晚霞般的红潮,像少女似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老爸,你不是有话要说”放日挽着骆瑶的手笑吟吟地问。
放日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反正他知道现在有了骆瑶在,任何倒霉事都不会先轮到他头上,所以地就尽管放大胆子来问。
这也可以叫做亲兄弟明算帐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教阿星要这么整他呢!就只好委屈委屈老二和老四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阿星自言自语地祈祷了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自己先追骆瑶嫂子不就没事?从来我大仁大义地成全了某个人,现在反遭那个‘某个人'陷害,实在狗咬吕”
骆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有如乌云雾然拨露出明月来般动人,看得五个男人都突然傻住。
“小瑶真是美”齐绽人不由得忘了火气,赞美起新媳妇来了。
“是啊!秀色可餐!”阿星流着日水的恶狼样更明显,如果骆瑶不是他嫂子而是别人的老婆的话,他可能早不顾一切进攻了,当然,现在他是万万不敢的,地可沾惹不起太哥这个悍将。
“爸爸,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您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都在等呢!”骆瑶抿唇一笑提醒地。
“对!对!”齐绽人振作起精神,主要目的可别忘了。
“你们还记得老爸的好兄弟,梁允奇,粱世伯吗?”齐绽人精神奕奕地间,一边轮流的用眼光审视着放月、阿星、放辰三人。
不怀好意!绝对不怀好意!阿星准确地下了定论。
“嗯。”几个儿子反应不是很热烈地答着。
“梁世伯有个女儿,叫梁朵,记得吧?”齐绽人泛起了笑意问,还好,他们还没忘记梁允奇,虽然己经事隔十多年没见了,当年两家来往频繁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快便淡忘了。
“梁朵?他们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怪名字?阿星、放辰拼了命地摇头“不记得、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齐绽人舞动着手臂,摆出不可能的表情,马上努力地想唤起他们的记忆“就是那个啊!家里有六个哥哥,被娇宠着长大的那个小女孩啊!瘦瘦小小的,声音很嗲”
阿星和放辰一脸的迷惘,身材瘦小不良的女生放眼望去何其多,谁知道是哪一个?
看到他们的样子,齐绽人不死心地又继续说:“还不记得,怎么可能?有一年地的智力测验得了全班最低,打破学校有史以来的纪录,这件事还被阿星嘲笑宣传了好久,后一年梁朵的生日宴会上,阿星又当众嘲笑了她一次”
“哦!她啊!”阿星和放辰这才恍然大悟。
阿星鄙夷地轻哼:“直接举这个例子就好了嘛!这不是很容易明了吗?讲这么多废话,言不及义。”
齐绽人马上自圆其说“其实朵朵是个满可爱的女孩子,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做不得准的”
“难道您没听过,从零岁看一生的教育学观点吗?”阿星找碴地问:梁朵小时候竟然能苯到那种境界,长大了一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况且她长得又不太入流,再加上梁伯母的样子简直半点女人该有的风韵都没有,看来她要美是很难了,多半会像她妈妈。”
“嗯,这个结论很中肯。”放辰猛点头。
“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齐绽人大力地挥挥手“挑起了眉说:“你们梁世伯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台湾来定居,他准备发展造船业,算得上是财力雄厚的一支,排在后面想要追求朵朵的人多得不得了,但是你们梁世伯谁都不中意,偏偏选上了你们这四个幸运的小子,放日呢,当然不能啦!剩下的放月、阿星、放辰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门当户对的婚事,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呢!”
运气好?放月、阿星、放辰面面相觑,不见得吧!老爸的价值观真的是很“别致。”
齐绽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已经答应你们梁世伯了,他回台湾后就安排你们几个其中一个和朵朵见见面,然后正式开始交往,到时候我的第二个媳妇,也就是朵朵,很快就会嫁进门啦!”
齐绽人高兴地自说自话,却没有人敢回答他,谁都知道,接着话尾的人就倒楣,非但会有一个白痴级的老婆儿还会有一个难缠的岳父和一个丑丑的岳母。
终于!终于齐绽人发觉不对劲了“你们怎么了?一个个全变成道具,以为自己是活动布景啊?话也不应我一句。”
“谁敢?”放辰小小声地说。
“老四,你说什么?”齐绽人听到了。
“我哪有开口?”放辰吓了一跳,但这个否认也未免太牵强了,他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
阿星突然斜斜地站了起来往海边走去,他的眼球翻白成一种奇怪的形状,手脚也怪得像在抽搐。
“阿星,你要去哪里?”齐绽人用奇怪的眼神直看着阿星不寻常的举动。
“不要叫我,我现在不是阿星,我是螃蟹。”阿星头也不回地说话,一面继续往前走去。
“他在干什么?”全都不明所以,几双眼睛一直跟着阿星。
“三少爷”宋妈担心地叫着他。
“叫我螃蟹。”阿星仍然坚持这么说。
“好吧!螃蟹,你要去哪里?”宋妈改口扬起声问,因为阿星已经愈走愈远了。
此刻阿星仍是保持着斜斜走路的怪姿势“回到我生长的地方去,这里不属于我。”说完他潜下水去,这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阿星消失在海面上,半晌没有人开口。
“阿星在做什么?”骆瑶不明白地问放日。
放日笑了笑,他懂了,其实他们兄弟全懂了,但没有人打头阵找死地先说。
“这个臭小子!”齐绽人突然一拍大腿地跳了起来儿“又让他给逃走了!”
放日、放月、放辰同时爆出一长串的笑声儿齐绽人迟来的领悟已经来不及。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齐绽人咆哮着。
“阻止什么?”放辰故意苯苯地接口:“阻止他回到他生长的地方?还是阻止他潜水?”
放辰话一落下,笑声更响亮了,骆瑶勾起了薄薄的笑意看着他们,她总算弄懂了,这就是阿星,他总能逃于该逃时、溜于不该溜时。
“不要笑!”齐绽人板起了面孔,他一瞥突然瞥到放辰面无表情的脸孔,下子他更火大了,他指着放辰问:“你、你!老四你在玩什么花样?”
放辰没有开口,还是面无表情。
“你变哑巴啦!”齐绽人非要他开口不可。
“我不开口。”放辰有模有样地说,眼睛直视着前方。
齐绽人充满了疑惑“那你现在不是在开口,不然是在做什么?”
“没有用的,我坚持不开口,施主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放辰双手合十,那可笑的举动使放日和骆瑶都逸出笑声。
“混帐东西儿你是存心气死我?”齐绽人火大地挑起了眉,眼瞳放得老大。
“好说、好说。”放辰做出一个谦逊的表情处变不惊地回答。
无计可施下,齐绽人变出一朵笑脸看向放月“放月,你一定不忍心让老爸失望吧!”语气中殷殷期盼,只差没露出舌头做出哈巴狗的样子。
放月一派懒洋洋地躺在椅中,他淡淡地看了齐绽人一眼“好。”一个单字出自放月口中。
“你你说什么?”齐绽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排时间,通知我。”丢下这句话儿放月的眼睛又闭上了,回到享受日光浴的领域之中。
齐绽人见放月眼睛闭上了,就很快地收起本来要表演的老泪纵横那一套,转而以声音代替行动。
“我就说嘛!放月从小就乖巧动人,没人像他这么贴心的,才两岁就会帮我准备拖鞋,不但如此,他芭蕾学得也很好,钢琴弹得更不错,这样的好的孩子现在己经很少了,我真是幸运啊”
放日、放辰和宋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齐绽人在形容的那个人像谁,但是不重要,齐绽人还在自顾自喜孜孜地说着,只有骆瑶好脾气地在微笑聆听。
反正好戏开锣他们一致裁决,别人怎么样都不要紧,轮不到自己头上来就好,所以何妨呢?就让老爸继续说下去吧!